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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劫持 文 / 二月柳

    「既是閒言碎語便無需放在心上。」溫暖說的甚是輕描淡寫,然她心頭卻只覺頗為心酸,這幾日的巧合也的確是悲催的多了些,先是洞房花燭夜,她將君熠寒給「壓」了,緊接著馬車裡君熠寒昏迷,她又將人給「壓」了,再來便是昨晚,她還是將人給「壓」了,若是這樣多的巧合加在一起都還沒半點流言斐語出來,那她才是真要奇了怪了。

    罷了,既然她,嗯,「生猛?」的名聲已經傳開,那她也就只好無奈且「欣然」的接受。

    她是現代人,對這些虛無的東西自是未看的有多麼重要,渾然不過是些無聊的人嚼舌根而已,只要你不去理會,過些時日它自然也就淡了。

    溫暖端起茶抿了口眼角卻在瞧見某處時頓了頓,眉峰微顰抬書指著那處道「我記得昨兒那幾株獅子頭還開得好好的,怎麼今日就這般花蔫葉萎。」

    明兒順著她書指的方向瞧去,果見那幾株獅子頭如戰敗的公雞蔫搭搭的垂著,小臉上剛淡了幾分的憤然瞬間直線飆漲「定是王伯那老頭兒偷懶沒照顧好小姐的花,明兒這就去將那老頭兒叫來。」這幾株獅子頭可是小姐特意讓人從將軍府的院子裡移過來的,這些下人竟然敢不好好照應著,鐵定是在心底輕慢于小姐,定要讓他們吃些苦頭才是。明兒心頭狠狠的磨牙握著拳頭走的步履生風。

    這丫頭可真是護主心切,溫暖瞧著她連背影都燃燒著熊熊火焰的氣勢,忍不住搖頭失笑心底卻是倍感溫暖,來這個世界三年,有這小丫頭真心實意的陪著,著實讓她孤寂的心安慰了不少,而她打心底裡也是將她當作妹妹來看待的。

    剛繞著蔫了的獅子頭轉了兩圈,明兒已風風火火的將頭髮花白的王伯給撰的腳步踉蹌的拖了過來,指著蔫了的獅子頭道「你瞧瞧你瞧瞧,這就是你說的好好照顧的開的精神抖擻的花,精神抖擻就是這般『垂頭喪氣』的抖擻麼,我看王伯你精神頭都比它還抖擻。」明兒越說越激動,袖子捋高兩手叉腰,大有他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撲上去和他幹架的架式。

    「明兒。」溫暖放下書低聲喝斥「不可如此無理。」復又對一旁見著果真蔫耷耷的獅子頭後不停插汗告饒的王伯道「今兒讓您老來不是要問你的責,本妃只想知道這幾株獅子頭為什麼開的好好的卻突然蔫了,你仔細瞧瞧查查原因,若是能救便盡力救一救,若是不能救便盡心將向剩餘的幾株照看好便是。」

    日頭漸升,溫暖移至室內看書,見明兒仍氣呼呼的嘟著小嘴,揉了揉額將書放下「想說什麼就說罷。」這小丫頭,她現在是將她的脾氣慣的越來越大了,可她心心唸唸的為著她,她又怎忍心苛責。

    「那茶花可是小姐的心頭好,明明是王伯怠慢沒照顧好,小姐為什麼不責罰他?」

    「明兒,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溫暖眸底掠過絲冷意,見小丫頭略有困惑的又要開口,她趕緊轉移話題「王爺如何了?」

    「小姐,你又要去找王爺?」明兒果然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小臉上神情有些糾結,其實她更想說的是:小姐,你最近處於流言斐語的風口浪尖,咱還是先消停消停別去折騰王爺了吧。當然,這話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說。

    「他是本小姐的夫君,本小姐是他的王妃,找他有何不可?」溫暖有些好笑的瞧著她佈滿憂慮的小臉蛋,乾脆起身整整衣服向外走去「正巧到了午膳時間,小姐我去伺候王爺用膳。」

    溫暖被劫持了!

    確即的說是在出房門幾步遠的廊簷轉角處被劫持了!

    她看著眼前臉帶面巾橫眉怒目努力作出凶狠模樣的劫匪,心頭有些…好笑!

    於是她真的就笑了。

    「喂,你笑什麼?」劫匪頗為惱怒瞪著她。

    「那你劫持我做什麼?貪圖我的美色?」溫暖不答反問,唇角笑意越發濃愈。

    「呸!」劫匪神情間滿是嫌惡,粗聲粗氣道「就你這等瘦的像猴的庸姿俗粉還不夠格入爺的眼。」

    唉,她也沒見他們那家人是有多胖,那些女人又有多胖,為何這家人卻總是嫌棄她瘦呢?

    溫暖心底無奈的歎口氣,語氣頗為好奇道「那不知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入爺的眼?」

    「當然是…」他答的飛快,卻在開口時又愣住,這個問題他似乎從未想過。於是他頗為認真的歪頭想了想,天姿國色?清新脫俗?碧月羞花沉魚落艷?這樣的女人他天天見的多了,早已沒了感覺。那他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呢?他搓著下巴仔細想,越想眉頭皺的越緊,最後惡狠狠的盯著溫暖道「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關你什麼事,哼!」

    這小子真有趣!

    溫暖咳了咳掩下喉頭的笑意,一本正色的問道「那敢問爺抓小女子來究竟做何?」說完她又接著補充一句「難不成是為了財?」

    劫匪烏黑的眸底瞧著她泛起濃濃的鄙視「爺像是缺錢的人?」

    溫暖配合的誠懇點頭「爺週身大氣眉梢眼角皆透著富貴相,想必定是身家不凡之人。」在劫匪稍作滿意的神色下,她又故作訝然道「爺既不為錢又不為色卻把小女子抓來,難不成是和寒王有仇想要用小女子來威脅他?」

    「憑你?」劫匪瞬間滿眼唾棄的瞧著她上下打量幾眼「還不夠資格。」他下巴微抬「寒王可是爺心目中的神,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他差點丟了性命惹得爺心頭很是不爽。爺今兒將你綁來就是要讓你好好自我反省反省,身為一個妻子應當怎樣侍奉自己的夫君。」

    溫暖受教的點點頭「爺說的是,那不知爺是否有什麼好的建議?」

    「以後盡量離寒王遠些,不可輕易近身。」劫匪對她配合的態度稍感滿意。

    「若是不近身又怎麼侍奉王爺呢?」溫暖虛心的請教。

    「這個…」劫匪撓了撓下巴,思考了半晌卻沒有任何頭緒,最後衣袖一甩「這就是爺今兒帶你來這裡要讓你反省的關鍵點,好好想,想不出來甭想爺放你出去。」他說完轉身大步跨門而出,隨後喀嚓一聲門被鎖上。

    唉,從小被嬌慣長大的小孩都如此任性麼!

    溫暖失笑的搖搖頭,正好今日十五月圓之夜,她本打算晚上再出來的,既然現在她被這小破孩帶出來了剛好也順帶將事辦了,正好也給他長長記性,若是一直由著他這麼任性下去可不怎麼好。

    門外留有兩個看守,但這對她來說形同於無。

    青翠的山中鳥鳴花香,但溫暖卻迷路了。

    從那困她的精緻小屋中出來入眼的便是茫茫翠色,她在那些小道上繞來繞去卻最終將自己給繞糊塗,身乏體虛之際正巧瞧見不遠處有片偌大的竹林,她抬袖擦擦汗打算去那清涼之地歇歇。

    溫暖剛尋了根較大的竹子靠著打旽,將睡未睡之際,耳邊卻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難道她就這麼倒霉連睡個覺都不得安生?

    溫暖微惱的起身打算換個地兒繼續睡,眼皮撐開個縫兒腳步搖搖晃晃的走著,剛走出沒兩步腳下一滑直接順著斜坡滾了下去。

    「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她低咒出聲,手腳並用的掙扎起身,剛拍掉衣衫上的草屑抬起頭,下一刻她便呼吸一抽整個人呈僵凝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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