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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拖油瓶 文 / 二月柳

    溫暖瞧著自己寫的幾個飛揚灑脫的大字很是滿意,尋了個石頭綁住,她用力向上一拋,果然如她所願拋在了最高處,這樣她的願望應該很快就能實現了吧!溫暖看著頂端飄揚的紅絲帶心頭很是滿意。

    只是這業務似乎不在月老管轄範圍內,也不知月老這老頭管是不管。

    但無論他管是不管,能將自己心底的願望許出掛在最頂端拉風的招展著,這也是一件令人很心情愉快的事。

    溫暖神情滿意的正要往回走,身後卻傳出個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姑娘,請留步。」她扭頭向後瞧去,見著個居士模樣打扮的老頭正笑咪咪的朝著自己招手。

    「有事?」溫暖挑眉警惕的望著他,這貨多半是騙錢的。

    「姑娘,你面帶桃花紅鸞星動必是姻緣已至,來來來,老夫給你算上一卦。」那老頭笑瞇了眼的朝她招手,看著倒像個挺喜慶的老頭。

    但是…

    溫暖轉身就走,求財的會去財神廟誰會來這裡,這種不需要智商就坑人的話當她是傻子?

    「噯,姑娘,你別走啊。」老頭大喊。

    溫暖不理繼續走。

    「噯,姑娘。」那老頭見溫暖對他根本不理,急得一拍大腿直接吼道「姑娘,聽老夫一言珍惜眼前人吶,若是錯過你將後悔終身。」

    溫暖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信他才有鬼,眼前這人土已經埋到了脖子上閻王殿已經為他敞開了大門,不錯過也得錯過,所以這老頭根本就是個標準的騙子,連騙人都倒霉的騙在了命運的玩笑上。

    更何況…

    溫暖自嘲的一笑,她根本不需要這勞什子的狗屁姻緣。

    「娘娘、娘娘。」正有些微走神的溫暖突覺腿上一沉,低頭瞧去,才見著個約摸一歲左右極為可愛的小糯米糰子正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腿流著滿嘴的口水咧著嘴叫自己「娘娘。」

    溫暖莞兒一笑,心頭泛起的些微澀意被可愛的小糯米糰子擊散,她蹲下身扶住他有些站立不穩微微搖晃的圓呼呼身子,點了點她小巧的鼻子柔聲道「小糰子,娘可不能亂認哦。」

    「咯咯。」小糰子不明白她說什麼,卻被她這一舉動給逗笑了,伸著胖乎乎的小手就來抓她的手。溫暖趕緊扶住她的身子,見她笑瞇了眼來抓自己手指的可愛模樣一時童心大起,將手指在她白嫩嫩的手間繞過幾圈之後才讓她抓住,小糰子直接將她白皙的手指塞進嘴裡猛力的吸著,淺淺的乳牙在指上磨著帶起微微的癢。

    …這是將她的手指當成了那啥?

    溫暖一時臉頰有些微發熱,正不知是該將手指抽出來還是應該讓他繼續咬著,旁邊卻火急火撩的衝過來個年輕婦人,一把抱起小糰子雙眼緊慎的盯著溫暖。

    這是將她當成了人販子?

    溫暖這念頭剛劃過,那年輕婦人卻最終未說什麼抱著糰子轉過聲便離了開去,而小糰子卻趴在那婦人肩頭小爪子搖搖的向她伸著,粉潤的小嘴一扁,「哇」的大哭,有些口齒的不清的囔道「娘娘…奶奶…」

    …溫暖瞬間臉頰滾燙,看著還殘留著小糰子亮晶晶口水的手指趕緊在身上擦了擦,起身抬頭卻見幾步外熙攘的人群中,那人平日微涼的眸子裡含著淺淡笑意,如火紅桃下他長身而立單手負於身後神情柔和的看著她,似有風過幾瓣桃花悠悠落下,他開口輕喚「夫人。」似中氣不足又似飽含柔情。

    風過花影動,正是玉人來。

    玉人是玉人,可惜是快死的玉人。

    溫暖眸色微瞼,快步走上前去,歉意道「為妻去的久了些害王爺久等,王爺可乏了?若是乏了我們就回府去罷。」

    「既是陪夫人出來散心,自是要讓夫人盡興才是,怎可半途而廢。況且近日皇兄賜了不少珍貴的藥材,御醫們也頗為盡力,近日為夫身子已在慢慢好轉精神也比前些日子好了些,因此夫人無需顧念為夫的身子。」

    君熠寒說的很體貼,溫暖聽的很…揪心!

    若是此前她只覺不妙,現在她則開始有些焦慮,照著這麼個「良好」狀態發展下去,他該不會不死了吧?

    「夫人,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君熠寒眸色幽深「關切」的問道。

    「沒,沒有,為妻是突然想起,這月老祠後面半山腰處有個涼亭看落日最是景美,可山路難行不能坐馬車也不能乘轎,雖然王爺現在身體好轉,但若是徒步上山,恐怕…」溫暖後面的話很是為難的嚥下,又道「不如王爺先回去歇著,為妻自己去瞧瞧?」

    「為夫既是陪夫人出來散心,哪有將夫人獨自扔下回府的道理。夫人帶路即可。」君熠寒眉峰微皺道。

    「為妻多謝王爺如此疼愛。」溫暖甜蜜的一笑,上前扶著君熠寒向後山走去,心頭卻暗暗思量著,後山涼亭正是風口處,爬幾個時辰的山再讓你吹幾個時辰的風,就不信你這個破身子還能回天有術!

    既然御醫擅長把你從閻王殿折騰回來,那她便將他再折騰回去,反正也是快要到閻王殿報道的人,她這麼做也不算是干缺德事。

    山路彎彎扭扭崎嶇不平,路太窄只能容一人通過,溫暖只好走在前面拉著君熠寒前行。她本平日就缺少運動四肢不勤,如今爬這山路沒到半個時辰已累得腿軟,更何況後面還帶著個拖油瓶,這個拖油瓶更是個名副其實的「拖」油瓶,完全沒使什麼力任由她「拖」著他走。

    日頭升至正空,今日的太陽似乎特別的大,曬得汗流浹背

    的溫暖腦袋昏昏沉沉,腳下石子一滑差點就摔個狗啃泥。

    「夫人沒事吧?」君熠寒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關切的問道。

    「沒事。」溫暖無力的擺擺手,牽著他繼續前行。

    「唉,都怪為夫沒用,拖累了夫人。」君熠寒語聲黯然極為愧疚。

    「是為妻讓夫君受累了才是。」溫暖氣喘噓噓的回頭朝他笑笑以安撫他「愧疚」的心靈。

    在餓的飢腸轆轆雙腿疲軟打顫時,溫暖終於牽著拖油瓶王爺來到了半山腰的涼亭,強撐著最後點力氣將君熠寒扶坐在石凳上,她抹了把汗勉強的對拖油瓶笑了笑道「走了這麼久路,王爺定然渴了餓了吧,為妻去找些水和野果來給王爺解解渴充充飢。」

    「如此,有勞夫人。」君熠寒眸子含笑的瞧著他,至袖中拿出塊白色的方巾很是自然的伸手為她擦去面上的汗水。

    溫暖怔了怔,趕緊拿過他手中的方巾道「為妻自己來就好,那王爺您先歇著,為妻去去就回。」說完她發軟的腿快速邁入樹林中。

    「王爺。」溫暖的身影剛隱沒在樹林間,白鷹便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君熠寒身側。

    「拿到了?」君熠寒淡淡的抬眸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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