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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酸中帶刺 文 / 二月柳

    「王爺,您可要為妾身作主啊。」妙素見君熠寒正要離開,忙不迭不顧形象的大聲喚道起身向他跑去,卻因蹲太久腿麻剛跑出兩步便跌在地上摔了個灰頭土臉。

    既然被瞧見自是不能一走了之,君熠寒眸底寒光一閃而逝,隨即虛弱的咳了咳在白鷹的攙扶下向兩人走來。

    喲,摔的真慘,溫暖幸災樂禍的撇了撇嘴,但此時抬眼瞧著君熠寒已緩步而來,她趕緊扔下手中的書和糕點快步上前去扶妙素「妹妹怎麼如此不小心,縱使見著王爺心裡激動也該注意些才是,如此細嫩的肌膚摔破了皮可怎生是好。」

    「拿開你的髒手,少在這裡惺惺作態。」妙素惱怒的瞪著溫暖。

    「怎麼回事?」君熠寒有些氣喘的問道,似走了這幾步路就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般。

    「王爺。」妙素眼角瞬間滾下幾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好不可憐的滿臉委屈抬頭望著他,她本姿色上乘容貌嬌艷,按理講這楚楚可憐之態最易讓人心生憐憫,但無奈她剛剛那一摔,摔了個滿臉灰,此時被那淚珠劃過,臉上霎時出現條條溝壑滑稽不已,站在一旁的溫暖瞧著一時沒忍住竟笑出聲來。

    幾人眼神齊刷刷的轉向她,妙素更是恨得牙癢癢的,尖尖的指甲奮力的劃拉著地上的泥土恨不得抓一把直接灑在她臉上。

    「王爺,妙素妹妹這一跤摔的挺嚴重的,她既不願我扶她起來想必是要等著王爺親自扶她,王爺不扶她起來麼?」溫暖輕輕鬆鬆的將焦點再次轉到妙素身上。

    果然,妙素立即恢復我見猶憐的表情,怯怯的伸出手,再帶著細微抽泣之聲軟軟的喚道「王爺,妾身腿大概摔腫了起不來,王爺能否…」話說到一半她面色陡然一變,瞧著自己半空中指甲斷裂滲著血絲滿是泥土髒污不堪的手神情如見了鬼般,「啊」的尖叫聲快速將手背在身後,聲淚俱下的哭訴道「王爺,您也瞧見臣妾原本白皙細嫩的手毀成哪般模樣了,都是王妃害的。臣妾本好心好意來給王妃請安,誰知王妃看臣妾不順眼竟讓臣妾來撥草,生生的毀了臣妾的一雙手,王爺可要替臣妾作主啊。」她邊說邊撐著地面站了起來,腿似乎也不腫了,身子似乎也有力氣了。

    溫暖聽著她悲悲淒淒的言論不禁心底佩服,這才是人才啊,撒嬌不成立即將矛頭指向她,一計不成瞬間再生一計,真真是腦回路不知較常人多了好幾倍。

    「咳咳,王妃,你怎麼解釋?」君熠寒「強」撐著精神看向神情透著淡淡不屑的溫暖。

    「明明是妙素妹妹自己說要替為妻分憂解勞,為妻初來乍到自是要和姐妹們打好關係,對妙素妹妹的好意心生感激才讓她幫忙移草,那片草為妻可是第一眼瞧見了便喜歡的緊,下人們都是不允許碰的。本來是打算親自去移,但妙素妹妹如此熱心為妻又怎好拒絕,這才讓她替為妻操勞分憂,倒沒想到妹妹如今竟在王爺面前如此詆毀為妻,真真是讓為妻好生傷心,果然是妹妹們在府裡日久得王爺照拂打心眼裡欺生瞧不起為妻這個新來的人麼?」溫暖滿臉受傷的瞧著妙素,語聲微泣說得好不委屈。

    「沒有,王爺,妾身沒有,是王妃她冤枉我,王爺可不要聽她胡言亂語要給妾身做主啊。」妙素急得面色脹紅,上前兩步想要去拉君熠寒的袖子,髒污的手還未觸到他的衣服便在他冰涼的眼眸下怔怔的退了兩步。

    「怎麼沒有?」溫暖氣呼呼的哼道「明兒和柔兒紫嬈此前都在,縱然明兒是我的丫頭不能作證,但柔兒和紫嬈可是和你一起來的,她們倆的話總是能信的吧。若是王爺不信,大可將她們叫來問話便是。」她既然敢這麼說自是不怕那兩人倒打一粑,此前兩人丟下妙素時所持的態度便可見一斑,更何況,這要替她分憂解勞可是妙素自己親口說的,難道還想抵賴不成。

    「你、你…」妙素氣得說不出話來,宛如剛從地裡撥出的蔥的手指顫抖的指著溫暖的鼻子。

    「王爺,你可要為為妻做主,縱然為妻是新入府的,但好歹也是堂堂王妃,可不能隨意的便被您的老相好們欺負了去。」溫暖眨巴著眼楚楚可憐的瞧著病西施般真真我見猶憐的君熠寒。

    白鷹扶著君熠寒的手猛然一抖,眼觀鼻鼻觀心再也不敢瞧向溫暖,他怕再一眼他便會忍不住大笑出聲來,這新王妃真是位極有意思的女子。驀然感到身側陰風陣陣,白鷹汗毛豎起身姿瞬間站得筆直。

    老相好?

    這三個字可真是酸中帶刺,不過倒也提醒了他剛剛忽略的事。君熠寒眸色微帶厭惡的看向妙素,沉聲開口「本王雖收下你們將你們養在府裡,但別時日一久便忘了自己的身份,這世上可不是誰都能做本王的女人,若是以後再讓本王聽見你們誰自稱『妾身』二字,本王便將她扔出王府任其自生自滅。可聽清楚了?」

    妙素身子一抖,趕緊開口道「妾,奴聽清楚了。」

    「還愣著做什麼?」

    「奴這就去幹活。」妙素趕緊識趣的去撥草。

    溫暖看看君熠寒再看看咬緊下唇低低啜泣奮力撥草的妙素,再回想著剛剛他說的那翻話,那是說給她聽的?他雖然收下了她們但卻從未碰過她們?但是告訴她這些做什麼,她又不會和這些女人去爭風吃醋。

    不過,溫暖眼珠轉了兩轉,唇上漫出大大笑意,既然這幾個女人不是他的女人,那麼不正好少了三個和他爭遺產的女人?

    這真是天大的好事!

    溫暖激動的熱血沸騰,深深覺得君熠寒這個男人真是太好了,不隨便睡女人不隨意播種,完全替她規避了爭遺產的麻煩。若是他再快些死,那就真真是太太好了!

    「你覺得她是為何事如此興奮?」被溫暖摒棄在自我世界外的君熠寒眸色若有所思

    的對白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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