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開學·佐助 文 / 龍幽溟
五個孩子又嘻嘻哈哈的交流了一些事後,便早早的在各自屋裡歇下,免得第二天上學他們起不來。
二樓的臥室經過幾個孩子的努力改造,已經分割出兩個新屋子,空嵐作為女孩,又是整個家裡從大到小全都捧在手心裡寵的對象,是單獨睡在一個有著窗子的屋裡,其他人則是兩兩睡在一起。
空嵐進屋時,就看到波風水門的鬼魂抱著雙臂,靜靜站在窗口那裡,月光撒過他半透明的身影,讓他整個身體透出一種銀白色的光輝,俊美的像個幻覺。
波風水門聽到動靜,轉過頭來看著她,藍色的眸子裡泛著淺淺的憂鬱。
他輕聲問道。
空嵐愣了一下,轉身把門關上,若無其事的說:「誒?為啥這麼說?」系統甦醒這種事鬼也能感覺到嗎?
波風水門頓了頓,又一次問道:這麼快,就要離開了嗎?
空嵐一邊往床裡鑽,一邊應聲道:「是啊,我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在另一邊,我還有事情沒有完成……」如果系統的意識回應她的呼喚的話,那麼時間還可能拖一拖,等到他們成年再走,但是可能系統的重啟是因為她的身體遭到了破壞,系統裡的那個意識並沒有一起醒來,所以拖不得。
波風水門嘴角微微抖了一下,非常勉強才讓自己的笑容保持著,沒有崩潰:空嵐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當然了,鳴人、白、君麻呂、兜、還有你都在這裡呢。」
波風水門聞言,眼底的憂鬱突然散去,露出了一抹溫暖的笑容。
『只要你還能回來,那麼就好。』
——翌日——
清晨六點整,天還濛濛亮,這棟破舊的公寓就已經亮起了燈,九歲的豆豆眉男孩穿上純白如雪的和服,順手拎起放在床頭的一個苦無,扔出去,打在掛在另一邊的破鑼上。
當——!一聲大響,和他共睡一床的鳴人緊皺著眉頭哼了一聲,翻了個身把被子蒙在了臉上。
君麻呂微微皺了皺眉頭,伸出手捏住被角,輕輕一拎就連被子帶人全都拎了起來,再一抖,就聽噗通一聲,鳴人就像是灰塵一樣被從被子裡抖了出來,就穿了個小短褲坐在地上呆呆發愣。
「起床!死亡森林一圈,早飯前回來。」君麻呂面無表情的說了一聲,轉身出門做飯去了。
隨著君麻呂和鳴人的例行起床做飯和訓練之後,白、藥師兜、空嵐也一一醒來,白自行將昨晚洗好的衣服趁著太陽出來晾在了外面,藥師兜挨個屋子打掃了一下垃圾,又將東西扔出去。空嵐頭髮亂七八糟衣服同樣亂七八糟的往沙發上一坐,眼睛還瞇著,頭一點一點的,白路過時看到了,拿過梳子重新將她的頭髮散開紮成馬尾,衣服的扣子挨個扣好,撫平她衣服上的皺褶。
空嵐在這個家裡被寵的簡直就像是個公主。
直到跑圈完畢,風塵僕僕一身汗的鳴人沖洗好換一身衣服坐在飯桌上之後,空嵐才從迷糊中醒過來,和解了圍裙的君麻呂、白、藥師兜一起吃飯之後,五個孩子便鎖上門,一起向著學校走去了。
三三兩兩的孩子被大人帶領著,或者好奇或者羞澀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那些標誌性的孩子,也一一進入了眾人的眼中。犬塚家的,油女家的,日向家的,宇智波家的,還有永遠的豬鹿蝶……
空嵐目光閃閃發亮的看著一個個臭屁耍酷的小包子自以為很帥氣的坐在那裡,這要是能拍一張照,放她穿越前的世界絕對是絕版吧?
「誒誒,白羽你看,那個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小孩!」鳴人激動的捅了捅她,指向坐在宇智波家族長旁的小包子,那一大一小如出一轍的冰山臉讓周圍的人都不著痕跡的避開了一些距離,同時也有些女孩激動的指著那個黑髮男孩捂臉小聲尖叫。
「白羽白羽,雛田也在這裡!」鳴人很快又發現了另一個熟人,那個幾年前被他們救了的白眼小女孩。
「白羽,那個人是誰?穿那麼厚還戴著墨鏡,看不到臉了啊!」這是油女志乃。
「白羽那一夥人都是養著狗的,那隻小狗的毛好白啊!不過還是你更白一點!」這是犬塚牙和赤丸。
「白羽……」
「嗯,那個……你、你好,我是松下大木,你真好看……我,我能和你做個朋友嗎?」就在鳴人興奮的嘰嘰喳喳個沒完時,一個意想不到的羞澀男聲從五個孩子身邊傳來。
鳴人、白、藥師兜、空嵐一起扭頭看去,就見站在最邊緣的君麻呂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看上去十歲左右的男孩,皮膚有點黑,看起來非常俊朗陽光,他正對著君麻呂紅著臉故作輕鬆的搭話著。
君麻呂根本沒搭理他。
「那個,我以前從來沒見過你……」大木正準備繼續說些什麼,鳴人突然扭過頭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誇張的叫了起來:「這位大哥,你不會是打算追求君麻呂吧?」
「原來你叫君麻呂嗎?」松下大木覺得這名字有點奇怪,實在是不像個女孩子的名字,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君麻呂聽起來有點熟悉啊!不過他沒在意,繼續笑著說:「那你是帶著弟弟來參加開學儀式的嗎?」
「噢噢噢噢~!」空嵐起哄的叫著,一臉壞笑。
「喂,你幹嘛無視我說的話!」被無視了的
的鳴人不樂意了,大叫一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被吵得碧綠的眸子已經隱隱泛出暗沉的君麻呂終於開口說了四個字:「鳴人!安靜。」緊接著,君麻呂森冷的綠眸對上了松下大木,面無表情道:「我是男的。」
松下大木聽著那冰冷低沉的嗓音,表情一瞬間扭曲了,手捂胸口驚呼道:「什麼!!!」
「我是男的。」君麻呂繼續說道:「你可以走了。」
近在咫尺的幾人都能聽到一聲輕響,彷彿是玻璃碎掉的聲音。
松下大木愣了一會兒,臉上騰一下幾乎紅得要冒煙了,他慌慌張張的向君麻呂擺手道:「真是、真是失禮了,抱抱抱歉……」話落便火速消失在眾人眼前。
這麼一個小插曲自然沒讓他們放在心上。等三代上台訓話結束之後,開學儀式也就結束了,空嵐和鳴人兩個人就被老師帶走分班,白他們也就散去各做各的事情了。
一年級307班內,空嵐和鳴人坐在倒數第二排靠窗的位子,等待著老師進來。
例行的老師自我介紹、學生自我介紹這樣的流程,和原著一樣,他們班的老師是海野伊魯卡,一個鼻樑上有一道傷痕,現在還只能稱作少年十六七歲的年輕忍者,而他看向鳴人和空嵐兩人的視線,雖然複雜了點,卻沒有別人的冰冷。
伊魯卡暫時把學生統計了一下之後,就帶著名薄向上匯報了,閒不下來的孩子們立刻哄鬧起來,鳴人整個身子趴過了桌面,戳著前面的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一臉不爽的扭過頭來,臭臭的瞪著他:「幹什麼。」
鳴人扯開一個大大的笑臉:「吶吶,我是漩渦鳴人,愛好是吃拉麵,最大的夢想是成為火影守護自己想保護的人!我們能交個朋友嗎?」
「不。」佐助冷冷吐了一個字,又轉過頭去了。
鳴人愣了一下,繼續執著的戳著他,佐助忍耐了一會兒,在背上傳來的手勁兒越來越大時,他腦子裡的那根名為冷靜的弦兒崩斷了:「你有什麼事!」
「交個朋友吧?」鳴人笑嘻嘻的看著他:「雖然你弱了點,不過我不會嫌棄你的!」
空嵐暗叫一聲完蛋,連忙把鳴人撕巴回來放在座位上,向著臉色已經呈現鐵青色的佐助露出一個諂媚的笑臉:「嗨你別介意,他今天早上洗了個澡,可能腦子進水了……」
「白羽……」鳴人委屈的看著她。
「一邊兒呆著去!你說的那叫什麼話!」空嵐呵斥了一聲。
鳴人氣哼哼的瞪著她表達不滿,見她不理,又轉頭看著佐助,眼神也漸漸升起了一抹淺淺的失望和戒備。
白羽居然因為這個傢伙對他說了重話,哼!這小屁孩有什麼好的,就長得白了點眼睛大了點鼻子挺了點皮膚嫩了點嘴巴精緻了點眼睫毛長了點,哪兒有他漩渦鳴人帥氣逼人英俊陽光!他決定以後都要討厭這小屁孩了!
空嵐如果知道自己一句話就讓鳴人對佐助的熱情冷下去,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佐助強忍著怒氣,衝著兩個孩子冷哼了一聲,把頭轉過去了,那傲嬌的小模樣讓空嵐默默心水了一下下,直腸子的鳴人卻一瞬間不滿了,伸手再次輕輕戳了佐助的背一下說道:「喂,你剛剛哼什麼!看不起我是不是!」
佐助豁然站了起來,握緊拳頭臉色鐵青,身形一晃,鳴人頓時一個後仰飛出去,把後排的桌子都撞裂了一個小口,他胸口上出現了一個烏漆嗎黑的小腳印。正好坐在兩人後排的雛田被巨響驚得一個哆嗦,抬頭就看到了鳴人捂著胸口,慢慢站起來的場景。
班裡一瞬間靜了下來,所有的孩子都扭頭看了過來,一臉懵懂和好奇。
「你幹什麼!」空嵐勃然色變,探出手來揪住佐助衣領,怒道:「你幹什麼打鳴人!」
「鳴、鳴人君……你……你沒事吧……還、還有白、白羽姐姐……別生氣……」雛田細小怯懦的聲音響起。
「雛田,這不關你的事。」鳴人藍色的眼睛裡全然是怒火,他剛剛想反擊,卻因為顧慮到自己手下沒輕沒重了點就緩了一下,沒想到對方卻下了重手,如果他不是這些年的訓練,這樣的攻擊對一個普通人來說,可能要半天都爬不起來吧?這對於無論怎麼變,內心都是善良熱血的鳴人來說,已經足以讓他生氣了。
佐助看了鳴人一眼,有些後悔,在見他沒事之後才放下心來,但也是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不過他來自宇智波家的驕傲卻讓他拉不下臉來道歉,只能故作冷漠的開口道:「你把手放開!我不打女人。」
「宇智波佐助!」空嵐簡直要被氣死了,這個屁孩兒簡直是她在火影世界裡見過的最熊的孩子了!傷了人還這麼牛哄哄的樣子!
「放手!白癡!」佐助因為心虛而略緩和的臉色頓時又冷了下來,輕喝道。
「混蛋!你再對白羽吼一聲試試!」鳴人站起來指著他大叫道。
佐助眼睛微微一瞇,冷冷的斜睨著他,嘴角微微一動,一個一個音節緩緩吐出:「我說……白癡,放手!」
「混蛋!」鳴人一頭金髮都炸成刺蝟了,捏著拳頭就要上前,空嵐一把攔住了他,深吸一口氣平靜下自己的心情,她和宇智波佐助到底不熟悉,他也不是她家的孩子,所以空嵐教訓他不合適。
「熊孩子,你在外面這麼拽,你家裡人知道嗎!」空嵐沉聲道:「你跟鳴人道歉,你打了他。」
「你們,很煩。」佐助拂開了空嵐的手,掃了周圍那些
注視過來的孩子們一眼,冷冷道:「看夠了嗎?」
「好帥」「酷斃了」之類壓抑的尖叫從小女生的嘴裡發出,那些男孩眼底劃過一絲不爽,但也沒說什麼,把頭扭過去了。
佐助收拾了自己的小書包,往肩上一背,猶豫了一下,用一種很弱小的聲音向鳴人飛速道:「剛剛……抱歉。」
鳴人正在醞釀的怒火剎那間被卡在了半空,不上不下的讓他有點愣怔,下意識回了一聲:「沒事……」只是他話出口的時候,佐助已經帶著書包走到中間那組的最後一排去了,就在鹿丸的隔壁。
「你,坐後面。」佐助盯著那個坐在鹿丸身邊的男孩說了一聲,面癱的威力不是蓋的,這個男孩也是比較懦弱的人,連忙收拾著東西乖乖到了佐助的位子上坐好。
鳴人的臉色頓時黑成一片,怒哼了一聲,昂著頭坐下了。
你不樂意跟我做朋友,我還不稀罕和你做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