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尋龍點穴1 文 / 阿羨羨

    左面牆上的浮雕是這個傳說的結局。我只能這麼理解。

    最終，勝利還是屬於人類。浮雕描述著人們勝利後處置龍的畫面。畫面很是血腥，充滿了人類對這條巨龍的仇恨和報復的殘忍。人性真的本善嗎？如果人性本善，那麼人類就不可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這麼長久的生存著。這個世界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亡的存在著。龍在奄奄一息的失去戰鬥力的情況下，被人們屠殺了。

    畫面上是一片歡慶，孩子們在歡呼雀躍，姑娘們在嬉笑追逐，小伙子們舉杯暢飲，老者頷首捋鬚，浮雕的一角是個大鼎，這裡當作了容器，我看到粗壯的一更管道插在龍的勃頸處，血湧而出地流進大鼎。人們喝的是什麼？我不能斷定。

    傑說：「大事不好！屠龍不吉，必有後難。你們看，他們不該如此對待戰俘，更何況是條龍。他們不懂禁龍之術，龍應該鎖於山脈之下，那才是龍的歸宿。怎樣處置，自有天意。愚昧的人類，必遭天譴。」

    東說：「這應該是個古老的傳說，何必當真呢？」

    傑說：「傳說能有所傳，必因由所據。你覺得這裡大費周章地建造這個地下宮殿，就是為了一個傳說嗎？我們應該看看更多的信息！

    「怎麼看？」我們異口同聲地問傑。

    傑說：「列位，樓上請！」

    我們看著右牆角邊的樓梯，信步而去。樓梯長的要命，一層要抵上住宅樓的三層。我估計這紅塔就一共有三層。外觀上是一個住宅樓六樓高的高度。我暫時給這個建築取名「紅塔」。這和這棟建築的色調有關。在上紅塔二層的路上，我們討論了手上槍械的可能。我們一致認為，這是抗戰時期，棒子們留下的武器。這裡也是棒子們建造的，至於建造的目的，我們還不得而知。我們順著樓梯一路而上，這裡沒有任何危險。最終，在一個拐彎處，我們來到了紅塔的二樓。這裡又是一個時代的縮影。

    有所不同的是這裡講故事的方式不是浮雕，而是壁畫。畫面色彩鮮明，場面盛大。在我們正面的牆上畫著千軍萬馬，他們一定是南征北戰，殺敵無數。於千萬軍馬之中，一身金裝，手持神器，胯騎神獸的是他們的首領。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無人能敵的常勝將軍。無論是誰，見之無不喪膽，乖乖受死。一面帥旗迎風飛舞，帥旗之上寫著一個字。這個字是…對不起，我不認識這個字。

    我們右側牆上的壁畫色彩明顯暗淡，但場面的盛大於之前這幅有過之而無不及。之所以暗淡的原因應該是這是一場葬禮。死者毫無疑問就是這位金裝戰神。畫面莊嚴，色彩凝重。看得出人們對這位戰神的景仰。入葬的隊伍浩浩蕩蕩地綿延數百里。整座山都跪滿了人。殉葬品更是車載斗量，不以數計。

    左側牆上的壁畫是這個故事的重點，一開始我們都沒看懂，直到後來我們還是沒看懂。一座連綿的山脈圖。沒有任何突出重點的表現，只是山，只有山。這就是這幅壁畫的全部內容。為什麼這個故事會以一幅山水畫結尾呢？我們都看不懂。但是，傑是不會不懂的，在一番細觀之後，傑忽然就往樓下衝去。我們都被傑的舉動震住了。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想緊隨其後，但是傑沖的太快了，根本追不上。我看到東都端起槍來準備掃了他。我說：「你幹什麼啊？這是真傢伙！」東說：「習慣，職業病！看到逃跑的就想乘勝追擊！」

    我說：「職業病個屁！才摸了幾分鐘槍，就真把自己當成軍人了？」

    東說：「你說他往樓下跑什麼？」

    我說：「還用問？肯定是看明白了最後那幅壁畫唄！你再敢亂開槍小心我一個飛釘打爆你的頭。」

    東說：「你省省吧！現在我有槍，你那些暗器真是弱爆了！」

    我懶得跟他計較，還是加快著下樓的腳步。當我們來到一層的時候，傑正凝視著那幅屠龍的浮雕，失神忘我，如癡如醉。強說：「大爺的，傑是不是看上這幅浮雕上的女子了？我一開始看這浮雕的時候也覺得這女的不錯！」東說：「哪個，哪個？」

    強說：「就這個追著前面這個豬婆跑的女子，你看，大腿都露到股溝了！」

    東說：「哇，哇，我怎麼就沒注意呢！」

    我真是急了，現在的這種情況下，我們身處險境，生死難料，很多難關艱險，龍潭虎穴等著我們去闖。他們卻在看一個浮雕上的女子！太不像話了。我憤怒的說：「你們賤夠了沒有？在哪呢？在哪呢？快指給我看看！」

    東說：「這裡，這裡，你看這大腿，哈哈…哈哈！」

    我說：「哇，哇，我怎麼就沒注意呢！」

    傑從失神忘我，如癡如醉的境界中脫離了出來。看著我們說：「我懂了，你們看的這麼入迷，想必你們也明白了吧？」

    東拍拍傑的肩膀說：「都是男人，能理解！但你不用跑這麼急啊！」

    「什麼意思？我是明白了這些浮雕和壁畫的意義，兩者是有聯繫的！」

    我們等著傑繼續說下去。此間，英英特別鄙視的看了我們一眼。我想，當時的她應該是很想啐我們一臉口水的。

    傑的答案：

    「遠古的人們殺死了這條巨龍，但他們並不懂鎖龍術，沒有把龍禁錮在山脈之下。龍魂不死，五千年後會重新復活，而龍的屍首就會演化成山脈保存。待時間一到，龍魂歸位。勢必導致巨龍復活。那時天下又會是一片哀嚎，而且五千年怨氣所積的龍脈不只是巨龍復活這麼簡單。怨氣會影響整個地氣的正常循環，世界各地都難逃災難，戰火不斷，生靈塗炭，不可避免的會世界大戰。而二層紅塔上的戰神葬在的地方就是這個巨龍的龍脈之處。我們看到的最後一幅壁畫的

    山水圖，那個山脈不正是這條龍軀所化嗎？你們看看是不是？」

    我們看不懂，但傑說的有道理。我們就信了！我說：「世界大戰已經結束了，應該沒事了吧！」

    傑說：「結束過兩次了，你就不覺得會有第三次嗎？龍魂還未真正的歸位。如果再有世界大戰。那麼，末日還遠嗎？」

    我說：「什麼意思，你想怎麼樣？我們就是聚個會出來玩玩的，有寶藏咱順手拿點，沒有咱回家睡覺就是了！什麼世界大戰，什麼末日的，你別亂來！」

    傑說：「我們應該阻止這一切。」

    他們都贊成傑的說法。而我卻很猶豫。這都是真的嗎？為什麼我們會被神秘召集到南校，為什麼我們會找到密道，為什麼我們破了九宮格局，出了死亡迷宮，為什麼現在又涉足了這個該死的龍脈。我們到底在幹什麼？

    關鍵時刻，還是需要我的正確領導，我說：「我有一個意見，大家聽我的好嗎？我相信這裡有光線和充足的空氣就一定是和外界相通的。東說的引光設計你們應該都記得，我認為東說的很有道理。光是從外界經過處理反射加折射後進來的，我們很難找到光的來源。但不要忘了，東的引光設計得到的不只是光，還有一條河。我們只要找到這條河，逆流而上，就能找到引光設計的洞口。我們就能出去。先出去是最理智的選擇。我們的食物和水已經不多了！出去之後，我們可以重整裝備，再來探險！怎麼樣？」

    傑說：「想法很好，只怕我們沒有出去的機會，要麼完成使命，要麼就是死在這裡。如果這麼容易就出去了，那麼這個秘密還會是秘密嗎？沒有人能帶著這個秘密離開。要麼人死，留下這個秘密等待後來人。要麼毀掉這個秘密，我們逃出升天。這個遊戲，一開始我們就別無選擇！」

    英英拉開行李箱說：「可我們的食物和水是不夠了。我們最多只能撐一天了。之後我們只好挨餓，活活餓死了！」

    傑說：「沒那麼簡單，我們不會這麼容易死。也許帥子說的對，我們是應該先去找那條引光設計帶進來的河！」

    東說：「這事應該交給我來辦吧？跟著我走，來吃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