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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大建築家 文 / 阿羨羨

    人生真的很奇妙,每個人的人生都獨一無二的存在著,卻又無法完全**於其他人的人生之外。千絲萬縷中,每個人的人生又都可以聯繫在一起。就算你在世界的這一頭,我在世界的那一頭。亞馬遜雨林的一隻蝴蝶扇動一下翅膀,千回百轉之後,一場風暴便可影響全球。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本書。每個人的人生中的某段經歷也是一本書,更甚至每個人人生中的某段經歷上的一個關鍵點就足以成書,值得人們尊重。你可能無意中就走進了別人的人生就像你並未察覺別人也走進了你的人生中一樣。你某種程度上改變了別人的人生同時你的人生也被別人某種程度的改變了。人們都說:「我改變不了世界,只能改變自己適應這個世界。」不要忘了,你本身就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改變自己就是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世界。所有人如此的話,改變自己就是改變世界。我不知道東踹開門的時候是不是我人生中這段經歷的一個關鍵點。但我知道,他踹開的不只是一扇門那麼簡單,什麼最可怕?是鬼魂?黑暗?末日?都不是。我來告訴你我的答案,是人心。人最可怕。那時,我、東、傑、強已是認識十年的朋友。初中之後的八年中,雖然年年都有聚會,雖然從未斷過聯繫,但八年的時間是足以徹頭徹尾的改變一個人的。年少無知時結下的友誼最純真最堅固。歲月永不停歇,催促著我們成長,我們都不再年少無知,對世界對人生都有了新的認知和看法。我深深的懂得我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那麼東呢?傑呢?強呢?我一下子就覺得身邊的人全部陌生了。我掏出我那已經關機的手機在手裡不停地旋轉著,打量著他們每一個人。更可怕的是,他們每個人心裡或許和我一樣已經認識到我們都變得不再是以前的我們了。那麼以後的相處,呵呵…呵呵…那麼以後的相處會怎樣呢?我只能說,為了活命,我會很小心。

    或許是我們都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面對恐懼的緣故吧!在發現h屍體不見的時候,我們都只是驚訝,並沒有像發現h屍體時那麼懼怕。驚叫聲沒有了,慌亂也沒有了。只是面面相覷地在彼此寫滿疑問的臉上尋找答案,沒有答案。傑說:「我們都不是來找h屍體的,兇手能從密室一個人走掉,就能再回來搬走h的屍體。這讓我更加確定102室有密道,我感覺,我們離真相不遠了。」東很贊成的點頭道:「對,找密道,找到密道這些離奇的事就都不是事了,開工。」東說完就開始用拳敲打牆面。東很認真地用拳敲、掌打、腳踢著,但牆面的聲音始終保持一致。沒有任何隱藏著空洞的跡象。我也蹲下來用指尖敲打地面,傑和強在研究牆角。102室雖然不大,但要是每個部位都不放過的敲打一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很快,我就看見東累得滿頭大汗,打擊牆面的聲音越來越小,我也有點放棄的意思。一開始,我就覺得密道之說很不現實,如果用手拍拍用腳踢踢就能找出個密道來,那麼這個密道恐怕早被當年住宿在這裡的小夥伴們給發現了。更別說南校抗戰時期就建成了,來回進出這個小房間的人已不計其數,怎麼可能他們發現不了,我們就能發現呢?但我又不得不嘗試,因為如果102室沒有密道,那麼我們就不得不回到前面的問題上去,h的死亡之謎是什麼?兇手怎麼離開的?現在又多一個問題,h的屍體又是怎麼不見的呢?我是期望可以找到密道的,我把屁股後面的煙掏出來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說:「都休息會,抽支煙吧!看來找密道需要腦子而不是蠻力。」我朝他們手裡每人扔了一支煙後旋轉火機逕自點燃。東很不高興的朝我走來說:「說誰用蠻力呢?這在考古界叫做徒手勘察。」說著一把從我嘴裡把煙奪了過去,準備往他煙上戳。我趕忙說:「有打火機不用,你對什麼煙頭啊!」東沒搭理我,對完煙頭後又把煙塞回我嘴裡說:「煙草點煙草,感覺特別香,比用化學氣體香得多!」我很不服氣:「那是你的心理作用吧!」東說:「不是,是你不懂,就像你以為我用蠻力找密道一樣。其實我只是在研究這所建築的建築材料,我用手就可以感覺出磚、水泥、石頭、沙土不同材料之間的區別。」東深吸一口煙,像是放鬆身心一樣,我看到煙自然的從他嘴裡鼻孔裡飄出,我能感覺到那一刻東是沒有呼吸的,煙從他嘴裡鼻孔裡飄出時是那麼的自然,沒有受到一點氣流的影響。「用耳朵聽聲音是最基礎的,手的疼痛可以感覺牆體的密度,疼痛傳來的快慢用來辨別震動的頻率,牆體間建築材料的縫隙傳送出不同建築材料的氣息,歲月侵蝕牆體,你們看到了時間的足跡,而我則看清了建築材料的混合比例。」東像是在告訴我們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你還有這本事,我怎麼不知道?不是在吹牛吧?」英英滿臉疑惑的問了東一個我們都想知道答案的問題。東苦笑一下,用愛信不信的口氣說:「我從不向女人炫耀我有什麼本事,我只要讓女人知道我床上的本事就夠了。」「去你媽的吧!」英英不再理東。我說的話沒錯,八年是足以徹頭徹尾改變一個人的,東不再是以前那個東了。看來只有東對102室有發言權了。我們都是外行,甚至是小丑了。「那你發現了什麼沒有?」傑迫不及待地問。102室內不可能存有密道。這是東的結論。既然東說沒有,那麼我堅信102室沒有密道,除非,東知道有,但出於某種原因他故意不說。我很隨意的把目光瞥向一邊,一眼便瞥到了倒在地上的行李箱,突然,我迅速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背後升起。h的屍體會不會在這個行李箱裡?大家的目光被我吸引到了行李箱上。死氣沉沉的行李箱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我彷彿看到h的屍體就在裡面,向外凸出的眼球,醬紫色的臉,性感的脖子上一條黑紅的勒痕,慘白慘白的大腿,還有那長長伸出的舌頭濕漉漉的搭在臉蛋上,舌尖上面還粘著幾絲頭髮。我慌忙爬起來繞過行李箱跑了。我承認,說是逃了可以更貼切的描述我當時的行為,他們陸續從我身後追來,沒人動行李箱。我想,他們明白了我的想法,或者說,我的行為暗示了他們我的想法。現在我們都覺得h的屍體從房樑上轉移到了行李箱裡。是不是倚在門上的行李箱根本就不是為了製造密室。那麼它倚在門上又為了什麼?h又鑽到裡面抵住門是為了什麼?難道這一切都是在暗示我們102室不可入內,進者必亡嗎?102是個禁地?我記得我說過,為了活命,我會很小心,可有個詞語叫防不勝防。出來之後,我們又都聚集在了大門旁,行李箱成了我們心裡的陰影,談論的禁區。那是未知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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