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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將軍夫人 文 / 格沐子

    近乎呢喃的承若,卻是風紀遠活了二十一年來給予的最重的承若。沒錯,他喜歡這個未婚妻!見她的第一眼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女子。風紀遠常年生活在軍中,接觸的女子的機會可以多也可以少,全憑他自己決斷。但是,從十六歲到二十一歲的風紀遠一心撲在軍中事務上,對男女一事不甚感興趣,還有個原因就是他從小就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妻,將來,必定是要與她成親的。所以這些年他從未對其他女子有過什麼心思。

    軍中不少兄弟都喜歡出去找樂子,他卻很少參與其中。本以為自己就是個面冷心冷的人,適合一個人不受牽絆的活。卻發現自己之前的這些想法此刻已經全部被推翻。原來不對其他女子動心,全因她們都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人罷了。

    這些日子以來,風紀遠時常會想起她,可是從來沒有接觸過感情的他變得有些手足無措。第一次見面之後,他會擔心安樂心對自己的印象如何,畢竟第一次見面他的表現說不上一個好字。不過,他很慶幸,慶幸這個女人是他未來的妻子已成定局。

    他心中翻湧著的情緒千千萬,可是這個曾經馳騁戰場、獨領風騷的男人,只會笨拙地說:我會對你好。

    安樂心養於閨閣,與陌生男子接觸少之又少,第一次被男子略有些強勢的抓住手腕不放。換做平常她定是要反抗或者罵人的,可面對眼前的未婚夫,先前因他而起的那一點不快此刻竟被一種羞恥的竊喜所替代。娘親曾經跟她講過她與父王相戀的故事,她說愛情是一種見面害臊,不見面又念念不忘、牽腸掛肚的感覺。

    安樂心不敢再想下去,這種感覺就好像會把自己出賣一樣令人惶恐。儘管有夜色遮擋,可她還是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嗯,我信將軍的話。」

    這個夜晚,兩個感情上的探索者都給對方的心留下了不能忽視的悸動。剛剛掛上樹梢的月亮,此時羞答答的隱進了雲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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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府與平南王府的辦事效率很高,安樂心搬遷夫家的事宜在第二天下午就順利地開展了,平南王府和將軍府來往的方向上多輛馬車來來回回,京城玉津的百姓又有了新的談資,那就是平南王府的郡主原來真的是將軍夫人,根本不存在郡主給庸親王做妾一說,這下庸親王可是被將軍府打臉了!

    看熱鬧的不怕事大,百姓們翹首以待庸親王對此事的反應。

    平南王妃拉著女兒掉了好幾次眼淚,雖說這次不是成親,可是卻也昭示著從今以後女兒就是人家的人了,只待三年後辦一場婚宴。安樂心也突覺失落,相比昨晚的悸動,今日的分別才更衝擊她的情緒。平南王擁著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熱淚盈眶,他神情肅穆地交代風紀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的女兒。

    男兒膝下有黃金,風紀遠雙膝下跪鄭重請求平南王夫婦將安樂心放心交給他,他會護她平安喜樂一生。

    庸親王府中司桓宇慵懶地半躺在睡榻上,長髮未束,只用緞帶在發尾綁住,衣衫半解,雪白蠶絲睡袍柔滑地貼著他的肌膚,眼睛半瞇,神情放鬆地享受著榻下美人的按摩。前面常劍正在向他匯報將軍府與平南王府的動向。

    若是忽略掉司桓宇此時嘴角勾露出的邪笑,這幅畫面倒也不失為一幅美人畫。

    「你剛才說安樂心被風紀遠接回將軍府了?」司桓宇漫不經心地捏一棵葡萄動作優地放入口中。

    「是!據說兩人早年定親,只待三年後風紀遠守孝期滿便舉行成親典禮。」常劍說。

    司桓宇吐出葡萄籽,不屑的哼笑一聲,繼而笑意放大,望著常劍居然有些開心的說到:「想不到這風紀遠對安家的丫頭還挺上心,既然風紀遠這麼有膽識敢當眾打本王的臉,你說本王日後拿他的女人來補償本王的話他會怎樣?」

    常劍不解:「王爺您」

    司桓宇重新換個舒服的姿勢,截住常劍的話頭:「本王什麼?你當真以為本王會對一個黃毛丫頭片子動心?呵呵呵呵,常劍呀你跟了本王幾年了?女人」司桓宇指尖輕佻一下正在為他捶腿的桃腮美人,挑了挑眉說,「不過是個玩物。什麼都幹不了,就比如本王那個母妃,一輩子做個讓人輕賤,品級卑微的宮妃,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連累本王被人欺侮多年」繼而抬起頭,笑問常劍,「你覺得本王會對沒用之人嗯?」

    常劍是個孤兒,他只有師父,所以他不懂司桓宇對於母親的看法,只是王爺說的那就是對的:「王爺教訓的是!」

    司桓宇似乎累了,點點頭,閉上眼睛:「嗯,行了,你退下吧。」

    「是!」

    假寐中的司桓宇想到安樂心那張稚嫩的小臉,呵呵一笑:「風紀遠咱們這梁子結的似乎更大了呢」

    安樂心未曾來過將軍府,想不到第一次來這裡竟是以入住的形式。將軍府與王府的詩情畫意不同,這裡花木種類,整體風貌並不令人眼花繚亂,更多的是乾淨整潔、幹練而不精緻,卻給人另一種清新之感。

    風紀遠帶她到已改名為宜心園的探湘園。立在園前,安樂心望向拱門之上的匾額「宜心園」便笑了:「將軍的這所園子名字取得真巧。」剛好她的名字也有個「心」字,更恰好是她住進來,「這字大氣非凡,筆法中略帶有凌厲之氣,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她的注意力只在那蒼勁有力、筆走龍蛇的毛筆字上,並未注意到風紀遠些微的拘謹。

    「進去看看吧,裡面早已收拾好。」風紀遠提議到。

    「好。」安樂心跟誰風紀遠進入她的新居所。

    後面的李銳用胳膊拐了葉蓮一下,

    ,衝她抬了抬下巴:「胖妞,想不到你家郡主眼光還不錯!一眼就看中了我們將軍的手作!」

    葉蓮不理他,反而瞪了他一眼。

    李銳瞬間急眼,不滿地指著葉蓮道:「哎,你什麼意思啊?我跟你說話呢,你居然翻我白眼!」

    葉蓮雖然胖,但是人家也是尊嚴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葉蓮最討厭別人不叫她名字反而叫她胖妞!可能李銳還沒意識到這點,但是卻被葉蓮認為他這是在取笑她的形體特徵!

    葉蓮學著李銳的樣子指著他說:「你個瘦猴還好意思說別人胖!瘦的跟個皮包骨頭的猴子似的,你應該天天沒得吃吧?」然後對著李銳哼了一聲,跟上已經走遠的安樂心跟她家姑爺。

    李銳一個人在原地跺腳:「我招你惹你了?老子身材很棒好不好!奶奶的敢侮辱老子雄壯的身軀,你個小胖子!」李銳這個人有些臭美,跟一幫子兄弟在一起時,經常會相互間比比自己身上的肌肉塊。因為這個他在青樓女子那裡很容易博得好感。向來引以為傲的東西,今天卻被個胖妞說成是瘦猴,也難怪他會急眼。

    剛來將軍府的第一天風紀遠的副將就跟安樂心的丫頭互相看不上眼,碰面就會相互譏諷幾句,風紀遠跟安樂心也都很無奈。雖然兩人的手下相處得有些出人意料,但是風紀遠跟安樂心還是蠻有默契的。當初風紀遠讓管家給安樂心的臥室添一張美人榻,今日安樂心一眼就喜歡上房中這張曲線優美,風格古樸的睡榻,想來躺在上面小憩定是美事一樁。摸著手中光滑溫潤的觸感,她很感激風紀遠的這番心細,:「多謝將軍美意,樂心很喜歡。」

    「喜歡就好。」風紀遠見她喜歡,心中自是歡喜,「下人們準備的有些粗糙,郡主若是有什麼需要直接開口,我會讓管家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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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是在風紀遠住處的前廳吃的,因為宜心園規格不大,所以也就未設小灶。再則出於風紀遠的私心,本就因平日他公務繁忙可能白日裡與安樂心見面機會少,若是再給宜心園建個小灶,幾乎就一天到晚見不到面,他就更沒有找她的理由了。那豈不是等同於他們兩個生活在兩處一樣嗎?所以日後的餐頓安樂心與風紀遠一起在前廳解決,這樣一天至少可以見她三次。

    將軍府的廚子似乎使盡了渾身解數,準備了滿滿一大桌飯菜,之前風紀遠特地向平南王妃詢問過安樂心的飲食習慣,所以這一桌子菜基本都是按照安樂心的口味來的。風紀遠覺得吃什麼都可以,他從來不挑食,以前上陣殺敵藏身樹林中時,那可是連火都不敢生,跟幾個存活的將士捉了兔子直接吃生肉。不過,風紀遠的這份心意,安樂心也是有些感動的。

    飯後,屏退了下人,風紀遠帶安樂心在園中說了一會兒話,風紀遠怕她今日搬家累著了,沒多一會兒便說:「我送郡主回去休息吧。」

    安樂心搖搖頭:「還不累,將軍能否再陪我走一會兒。」不知為什麼她想再跟他多呆一會兒。顯然風紀遠有些驚訝:「郡主不累嗎?」

    安樂心卻笑:「既然樂心與將軍早晚成夫妻,能否請將軍不要再郡主郡主的叫?叫我樂心就好。」

    「樂心?」

    「對。」

    風紀遠咀嚼著樂心這兩個字,對於陷入愛情中的人來說,任何一點能夠拉近自己與對方關係的事情都會被他格外珍惜,因為這得來不易,風紀遠很認真的對安樂心道:「那你也答應我,以後不要總喊我將軍。」

    安樂心雙眼看著他的眼睛道:「紀遠」

    「樂心」

    兩個年輕的男女,懷著各自的心事,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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