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瘋狂 文 / 黑初音
「巫月的話,從哪裡講起呢?」
「嗯,雖然沒有見證過他的從前,但是從我搜集到的資料來講述吧…」
……
……
大約,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在天朝的某座普通城市中,一對父母正在緊張的等待新的生命降臨在他們的小家庭。
並非是什麼特別富有,也並非是什麼特別有背景,但是卻足夠溫暖的家庭,有著足夠優秀的父母。
這個新生命能在這裡降生可見是幸運的,或許,他被上帝祝福過吧,從出生就注定了會比大多數人幸福的多。
然而,也或許並不僅僅是上帝祝福過他,地獄的魔鬼似乎也對他產生了青睞。
在他降生的那一天,小家庭中的父親,欣慰又痛苦著。
因為,他的妻子在生產的過程中,遭遇了難產,為了順利的讓新生命來到這個世界,母親選擇了放棄自己。
於是,在波折之下,新生命降生了。
因為出生在黑夜,而那晚的月光格外明亮。
他的名字,叫做巫月。
…
隨著時間流逝,父親從漸漸從悲痛中走出,開始盡心盡力的照顧起巫月。
這樣的日子裡,小巫月也漸漸的長大了。
很快就到了童年的上學時期,與其他同齡人所不同的是,那時候的巫月就已經展露出了足夠優秀的才能,對於任何事情都表現出了極強的天賦,甚至能夠輕鬆以學到的知識舉一反三。
而且因為父親需要照顧自己,還要兼顧工作的緣故,小巫月也有著超乎常人的成熟,學會思考之後,將獲得知識用來照顧自己,並且試圖力所能及的幫助家庭處理瑣事。
可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小巫月的過於**。
從家庭蔓延到了生活,即使有其他同齡人因為他的出色和優秀,想要接近他,卻始終沒有被理睬過。
有時候,他就那麼坐在教室的小凳子上,望著窗外,一個人,不知多久。
縱然身邊都是熱鬧的孩童,他看上去仍舊是那麼孤單。
這樣的現象,甚至引起了老師的注意。
他們找到了巫月的父親,訴說著這個問題,還補充道,似乎,從來都沒有看見小巫月笑過。
然而,父親卻疑惑了。
因為,每次自己工作回到家裡,迎接他的,都是小巫月的笑容。
而且,小巫月在家裡總是那麼善良,快樂。
甚至會認真而努力的對待家中幾株不是很好看的盆栽。
還對小動物顯得十分感興趣,看上去那麼活潑,好動。
作為父親,他相信自己不會看錯的。
自己的孩子,認真的熱愛著一切世界上的生命。
…
父親對於巫月無疑是信任的。
於是在告誡巫月要努力和別人相處後,就放下了這件事情。
時間就這樣沒有停留的繼續走著。
讓小巫月一天天成長,一天天成熟。
讓父親一天天歷經風霜,一天天步入中年。
巫月終於從兒童成長為了青年。
帥氣,高大,成熟,天才。
不過,巫月並沒有多開心。
因為,他能夠察覺到,父親的工作似乎出現了什麼問題,經常出差很久,而且收入突然增大了起來。
敏銳的感覺讓巫月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但是父親沒有說,他也不會問,因為他相信著父親,如果父親要告訴自己,就一定不會隱瞞,如果不想說,那也是為了自己好。
就這樣,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的巫月,繼續著自己的生活,以優異的頭腦,耀眼的成績,低調的行為,作為著學校中的榜樣,雖然他壓根就不在意這些東西。
不過,能夠使父親一笑的話,巫月還是很樂意將這些拿在手中向父親展示。
…
上帝祝福著他,讓他有著遠超於同人的天賦。
讓他有一個不美滿,但仍舊算是幸福的家。
然而,一如他出生的那一刻。
惡魔同樣在對他施以青睞。
那一天,巫月從學校回到了家中,很早,很早。
因為他知道,按照規律出差的父親今天應該會回到家裡了,巫月這些天苦練了食譜,準備自己親手下廚,向父親展示自己新的技能。
這樣,會使父親的心情高興很久,巫月是知道的。
然而,但他走到家門口,看見洞開的大門時候,沒有燈光敞開的屋子,讓巫月突兀的生起了一股害怕,這是一種他從來沒有感到過情感。
按捺住惶恐,巫月小心而忐忑的走了進去。
刺鼻的血腥味,讓巫月幾乎被不祥的氣息籠罩。
&nbs
p;「誰……?!」
虛弱而厲聲的低語,響了起來,巫月愣在了原地,他清楚的辨析出了,這是父親的聲音。
「哈…咳…咳,是…月…吧?」
巫月沒有動作,讓黑暗的房間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不過,父親卻還是猜到了是巫月來了,虛弱的笑著,咳嗽著,血腥氣息更加刺鼻。
「開…燈吧,月…」
似乎察覺到了巫月的呆滯,父親在黑暗中勉強的扯動著嘴角,努力的笑著,輕聲提醒。
『卡』。
燈被打開了。
映入巫月眼簾的,是父親躺倒在地面鮮血淋漓的身體,殘破的軀體,似乎到處都有漏洞,在向外冒著血液,像泉水一樣,怎麼也停不住。
「哈…真是…堅強的孩子呢…」
借助著燈光,父親虛弱的撐開眼睛,看著巫月,沒有軟弱的哭泣,只是表情木然的盯著自己,強做微笑的對巫月說道,「很…很好呢…月…不要哭泣…笑著…笑著就好了。」
「月…爸爸…以後…以後不能陪在你…身邊了。」
「所以…記住哦,笑著…面對一切…做一個…最自由的人…你不會…被任何東西…所掌控,你…是最自由…」
斷斷續續的訴說著,聲音卻漸漸微不可聞的熄滅了下去,但父親直到死亡,仍舊對巫月強作著微笑,欣慰的微笑。
等待…
寂靜…
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看著父親死去的屍體,巫月笑了。
大笑著,瘋狂的大笑著。
撕心裂肺。
………
………
「那個男人…見證了最親近人的死亡…那個時候…就瘋了嗎?」
阿卡特聽到這裡,若有所思的開口了,臉上的表情,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那個時候?」
醫生看了一眼阿卡特,笑了笑,淡淡道,「或許吧。」
「後來呢?」
「後來?那麼繼續聽我說吧…」
醫生交叉著手指,支撐著下巴,臉上掛著微笑,繼續訴說著。
關於巫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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