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9章 你不能染指 文 / 北方南方(書坊)
盛夏看著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酒,喝?替顧一川解決掉所有麻煩,也解決掉自己的麻煩。
不喝?
盛夏知道,許榮就是為她設的局。即使現下,顧一川喝了他面前的兩瓶酒,他也拿到了海域使用權,但日後,這隻老狐狸必然會再找他的麻煩。
猶豫間,盛夏只好輕輕側過頭,微微看了一眼顧一川。
而他,卻正好也在看著她。
在碧藍深幽的燈光映照下依舊漆黑的眼眸裡,有著等待,有著促狹,也有著他稍不可見的耐心。卻唯獨沒有阻止。
盛夏陡然明白了。
他攔住她的胳膊,等的不就是這一刻?他這麼精明算計的人,許榮眼裡的掠奪和佔有,他怎麼可能看不出?
盛夏在心裡嗤笑。
虧她將他當護身符,因為害怕,從一進門就一直挨著他坐。
卻不想,不管坐哪裡都一樣,身邊不是豺狼,就是虎豹。
可是,他今天要她來的目的,本來就是這一紙許可書,他這樣等著她,也是情理之中。
難道,還指望他幫把手?
盛夏也不再看顧一川了。
俯身向前,伸手端起一杯威士忌,「許廳,多有得罪!」
語氣跟上沙場的戰士一般,毫無半點婉轉,然後端起一杯酒,一仰頭,盡數吞進。
緊接著,毫不猶豫,又將第二杯一飲而盡。
到第杯的時候,盛夏明顯有點扛不住,卻也沒有退步,而是咬了咬牙,又將這第杯喝下。
等酒杯一放下來,視線立馬就模糊起來,盛夏整個人也搖搖欲墜。
不過,她才不能讓自己示弱。
原本放在身側的兩隻手,立馬緊握成拳,牙齒也咬著唇邊。以力量和疼痛讓自己維持住五分的清醒。
「抱歉,我先失陪下。」她帶著酒意說話。腳步一抬,就要往門外走。
顧一川抬眼看了一眼對面蠢蠢欲動的許榮,長臂一伸,毫不猶豫的繞上盛夏的腰,微微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扣了下來。
盛夏未曾預料顧一川會這樣,又被他強迫扣著坐下,身一晃,強烈的眩暈感襲來。
顧一川眼疾手快,在她頻臨倒下之際,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她頭一歪,他的唇就堪堪擦過她通紅滾燙的耳朵。
剎那間,一陣女人的清香,伴著威士忌的烈酒味道,忽然盈滿鼻尖。竟然,也覺得甘之如飴。
他眉眼微動,隨手將她摟在肩窩裡靠著,還往外坐了坐,降低身體的高,讓她的下巴抵在自己肩膀。耳邊,滿滿的都是她呼吸出來的灼熱味道。
即便心裡被如此撩撥,面上,顧一川仍是心無旁騖。
他也沒管對面許榮此刻深沉的黑臉。他視線放在包廂的外間,清晰地拍了拍手掌。
一直守在門外的萬便提著一個鞋盒大小的紅木箱進來。
「打開。」他淡漠吩咐。
萬便也眉眼無波,輕輕將匣打開。
剎那間,一道金光從匣慢慢打開的細縫裡露了出來,隨後,則是金燦燦的一片!
待眾人的視線在金光中適應以及清晰下來,入目,就清清楚楚的看見了一塊跟匣幾乎一個大小的金磚。
表面平滑,四角凌厲,色澤金艷而亮麗。足有150斤重。
就連已經迷迷糊糊的盛夏,就不得不被這刺眼的金光弄醒。
她耷拉在顧一川背上的手,也因為此刻心裡的震驚而微微蜷縮。
顧一川似乎察覺到了,加了點力道摟著他,要說的話,倒是沒耽擱:「許廳,顧某偶然去南非,得此寶貝,聽聞許廳對黃金獨有偏愛,不知小弟這金磚,入不入得了許廳之眼?」
這許榮雖說也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人,但是,毫無準備的被這麼一大塊金磚閃到眼,這一時半會,也難免有點挪不開眼。
他的視線直勾勾的盯著金磚,顯然也沒注意聽顧一川的話。
顧一川自然也不惱。而是笑了笑,又拍了拍手,示意萬將匣合上。然後,他則摟著盛夏俯身,寬闊的手掌落在匣上,一指按著匣的一邊,將它緩緩推到許榮身前。
金光消失不見,轉眼匣已到自己身前。許榮自然就驚喜的清醒過來。
他臉上的興奮毫不掩飾的露了出來,眼睛都快瞇成了一條縫,手裡動作也不掩飾,而是毫不猶豫的伸手拍了拍匣,「果真是後生可畏。顧兄弟,別說是海域使用權,就連海事局,海洋局,許哥我也已經幫你搞定。
趙海?」
他抬高調,沖身側的秘書一喊。
趙海立馬拿了身旁的公包,從裡面掏出一疊已經蓋好公章簽好字的紅頭件遞過來。
顧一川親手接住。
而就他接件的一瞬間,茶几上裝了黃金的匣,已經被許榮老匹夫以飛快的速搬了下去,放在他腳邊。
「那在下就謝謝許廳了,秘書喝多了,小弟就先告辭,改日再請許廳吃飯?」
「有機會吃飯
飯,吃飯!」
許榮已經快被那塊價值近2000萬的金磚給搞得合不攏嘴了,眼裡哪裡還有顧一川和盛夏的影。只盼他趕緊走,他得趕緊摸摸這金燦燦,滑溜溜,比白嫩嫩的女人**還要好上十分的金疙瘩。
顧一川自然也在不願意看他這貪婪樣,當即就摟著盛夏起了身。
萬走在前面,則趕緊去開了門。
「呸,真是個老王八!沒見過這麼貪婪的,他那兩眼珠,都恨不得嵌在那金磚上面了!」
一出普羅旺斯的門,萬就忍不住開罵。
顧一川則斜斜看了他一眼,「有點喜好總好過無從下手好,守在這裡,有情況立即通知。」
「啊?」這什麼意思,丟他在這裡的節奏?「你去哪裡?」萬趕緊問出聲。
顧一川才懶得回他,連視線都從他身上收了回來,然後閃身進了電梯。
萬則怔怔的看著電梯停在了五樓。
不需要掩飾身份了?
還是,這個對著杯純麥威士忌毫無畏懼的女人,不需要顧忌?
萬一時半會兒,竟然有點搞不清楚了。
他只能盯著面前電梯上,紅光已經暗了下來的按鍵,深深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