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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4章 :純潔的君王 文 / 彥夢溪

    孫周低頭看她,她面色羞澀,嘴唇帶著笑意,「你說什麼?」他有些不敢相信。

    辛夷那還能再說一次,咬了咬唇,轉身欲走,孫週一把拉住她,捧起她的臉狠狠的吻了下去。

    莢見了低呼一聲,眼珠子快瞪了出來,子襖趕緊把他扯過身去,紅著臉說道,「主子這是跟誰學的?」

    「反正不是我……」

    雪越下越大,一團團、一簇簇,帶著夢幻般的浪漫,把兩人包裹在天地之間,辛夷緩緩睜開眸子,他的臉近在咫尺,他的睫毛真好看,忽閃忽閃,他的唇舌帶著蜂蜜般的香甜,與她糾纏在一起,她願意就這樣一直沉淪下去……

    晉宮,瓊琚殿,宋姬站在迴廊下,觀看滿天飛雪,神色淡然,半晌突然冒出一句,「你說,皋城可也下雪了?」

    身後的小婢一愣,「良人說什麼?」

    宋姬啞然,「無。」

    小婢疑惑的眨眨眼,這位主子一向少言寡語,更談不上與他們奴婢說話了,今日倒是奇怪。

    這時,另一小奴走來回話,「良人,鄭美人來了。」

    「哦?」宋姬轉過身子,皺了皺眉,隨之朝屋內走去。

    屋子溫暖如春,小婢立即接過宋姬脫下的裘衣,鄭姬己侯坐在几案側,見此,客套起身。

    宋姬先行一禮,鄭姬還禮,方才再次入座。

    「美人深夜到此,是為何事?」宋姬開門見山。

    鄭姬淡笑,從扶桑手裡接過一隻盒子,放在几案上,「此釵是我入晉時,阿母所送,今日轉送於良人。」

    宋姬瞟了一眼,雙手規規矩矩的交叉於腹下,眼角含笑,「美人深夜到此,只為送釵,為何?」

    鄭姬笑道,「你我都是君上待妾,應友善相處,我有好的東西願意與良人分享。」頓了頓,「不像欒姬那般……今日君上又宿在關雎殿。」

    鄭姬打量著她,不放過她一絲神色,但見她並無怒色,微微失望。

    宋姬冷笑一聲,「有些事物不是你我可以窺視。」

    鄭姬面色一紅,隨之一白,「他物便也罷了,可是君上,皆你我之夫,良人倒是心寬,可知這宮中沒有寵愛便沒有了一切。」說完看了看這瓊琚殿,「此殿雖好,可與關雎殿相比,闇然失色,聽聞關雎殿內建有水池,池中養魚,我可是從未見過,且,殿內珍物更是數不盡數,豈是你我殿宇能比?」

    宋姬聽言,淡淡的看著她,毫不在意,「我不在乎,魚有何可羨?困於一池之地,珍物又有何用?毫無生機。」

    被此話一嗆,鄭姬一窒,隨之笑得尷尬,她知宋姬的冷漠,卻不知竟是這般,早己猜到她的反應,心裡也準備了一番說辭,卻被她一句話拒絕了,「如此……打擾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鄭姬聰明,知道再糾纏下去也不得結果,於是旋爾起身,「且慢。」宋姬喚道,拿起几案上的盒子,雙手奉上,「此物,宋姬恐無法享用。」

    鄭姬臉色一暗,朝扶桑使了一個眼色,扶桑上前接過盒子,兩人出了瓊琚殿。

    鄭姬有些生氣,更多的是無奈,她被姬夫人放出,是要迫切在做出點事來,她知不能心急,可是姬夫人急,今日把她叫去,無非催促她,盡快想法趕欒姬出宮,或是讓她永遠不要出現。

    思此,鄭姬狠狠的掐了手心,她是姬夫人手上的棋子,她也有小心思,憑著這次機會,佔據君上的心,即使對著姬夫人刁難,她也不懼了。

    她緩緩一路行來,扶桑在身旁小聲說道,「美人,宋姬不願合盟,下一步……」

    鄭姬停下腳步,「去甘棠殿?」

    「陳姬處?可陳姬己被禁足,她如何相助?」

    鄭姬正色道,「我被禁了數月,宮中情況知之甚少,而陳姬一心想入君上之塌,自是處處留心……宮中勢力誰可以借用,她或許比我懂。」

    「可是陳姬處處針對美人……」

    「這宮中那有永久的敵人與朋友。」鄭姬看向扶桑,「陳姬對你不善,如今我卻要求助於她,你可怨我?」

    扶桑聽言,急急弓身道,「奴怎敢怨美人,當年若不是美人相救,奴必將喪命於樂館,奴願為美人做任何事。」

    鄭姬頜首,「你且放心,掌括之仇我一定給你討回來。」

    扶桑抬起頭,眼眶己紅。

    從甘棠殿出來,鄭姬步伐從容不迫……

    隨著蒸祭的臨近,辛夷與欒姬越加忙碌起來,宮中的人都睜大著雙眼,無不希望能找到欒姬的紕漏,此情告訴君上也無用,這後宮之間的微妙,他也無力控制。

    辛夷在他面前提過,眾人對欒姬的妒忌,希望孫周助欒姬一臂,畢竟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應該護她周全,孫周卻挑眉看著她,目光不善,「你因她向寡人相求?」

    他又把寡人二字提掛在嘴邊,辛夷暗忖不妙,果然,孫週一日不理她,原因是她沒有吃醋,反而為「情敵」求情。

    辛夷滿頭黑線,這廝也太小氣,不過,孫周卻也抽空去了一趟太史寮,當著眾人的面,要求太史寮的人務必協助欒姬,若辦砸了祭祀將嚴懲,眾人唯唯喏喏,再不也敢敷衍對待。

    孫周來到她面前「邀功」,辛夷自是不理,他索性把她壓在塌上,好好欺負了一番。

    自渭河回來後,他每夜都來,她不許,他耍賴,他要近身,她與他立下君子之約,他惱怒,終不得。爾後,細想,此刻也不是時機,若是有了孕,他怕不能護她左右,而辛夷沒有想得這般長遠,復仇之前,她沒有未來。

    兩人躺在塌上而不做其他,對孫周而言,是極為難忍,他血熱方剛,身子得不到舒解,整日繃著一張臉,眾人還以為因朝堂之事。可若做了,對他更是一種折磨,他越來越不滿足僅於接吻,擁抱,曾一夜,他泡了數次涼水,此法還是莢告訴他,莢自是不敢讓主子找其她美姬發洩,可主子這樣憋著,實在可憐,隨後,又告訴他一法,可自行解決。

    孫周瞪大著雙眼,一堆竹簡全扔在莢的身上,「你從何得知?」

    莢委屈道,「在洛邑那些貴人談論過……」

    「寡人怎不知?」

    莢癟著嘴,「主子那時清高,不屑打聽這些。」瞧見著又有竹簡飛來,莢趕緊又說,「這是人之常情,並非難以啟齒,主子不習敦倫之事,自然不知。」

    孫周沉思,莢又上前,在其耳邊說道,「奴還知道很多男女之事,主子可願聽。」

    莢是閹人,卻說得一套一套,孫周聽得一愣一愣,他年輕,知曉大概,與辛夷在一起,全憑本能,此時聽莢一言,方知其中奧秘,暗忖,天下之事,沒有我不能的,原本極為討厭之事,卻覺得美妙起來,原因在於對方是他喜歡之人。

    莢說得口乾舌燥,持起几上的酒樽,猛灌兩口,爾後才發現犯了大忌,小心翼翼的放下酒樽,瞟見自家主子興趣盎然的盯著他,他的心普通一跳,莫是主子看上他,拿他解氣,雖然貴人帳下,不缺孌童。

    莢一個寒顫,「主子?」

    「怎麼不說了?」

    「完了。」

    「完了?」

    莢狠狠的點點頭,「奴突然想起,還有一事未處理,奴先告退。」

    莢一溜煙的跑出屋子,孫周那知他心裡的想法,他一手托腮,一手敲著几案,陷入相思之中。

    明明昨夜才見,如今數個時辰,怎覺得過了三秋,腦子裡全是她,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她柔軟的吻,幽香的身子,想著想著,孫周只覺腹下一緊,身子的火一拱一拱,糟糕,又難受起來,他深呼一口氣,端正了坐姿,翻開竹簡試圖打消念頭,而有些事,越壓抑越壓不住,此刻,他惱怒極了,暗罵一句該死,他額上有汗,低頭看看身下,大手小心翼翼的探了下去。

    莢跑到外面,監督寺人做事,暗幸,未向主子說起孌童,那些骯髒之事主子聽了都是對主子的褻瀆。

    抬頭之間,瞧見公女身邊的微心事重重的走來,他迎了上去,「可是公女有事?」

    微行了一禮,公女自從「認」了這位阿兄,常入麒麟殿問侯孫周,因兩人見過數次,倒也熟悉起來。

    微點點頭,「公女去尋趙將軍,屢次不得見。」

    「什麼?趙武如此大膽?」

    微又道,「趙府閽人,不是說將軍去了校場,就說將軍去了軍營,或者去了某個臣工府邸,公女深知,這些都是將軍借口,公女為見將軍,整日守在鹿囿……」

    「為何守在鹿囿?」

    「因將軍喜歡……」微噤聲,爾後小聲道來,「喜歡公孫身邊的奴婢辛夷。」

    莢深吸一口氣,裝著詫異的模樣,「哦,原來如此。」

    微又在莢耳邊說道,「你可在君上面前提提,讓君上賜婚於公女。」

    莢清了清嗓子,「這些事,豈是你我等人可以左右,小心禍從口出。」

    微深知其理,嚥了嚥口水,「如此,是微僭越,只是公女可憐。」歎了口氣,「奴還去鹿囿,看看趙將軍在不在。」

    說完行了一禮,朝鹿囿而去,莢也趕緊回去朝他主子稟報,趙將軍「賊心」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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