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2人心惶惶 文 / 辛珞

    「啊？」

    滄瑾菲瞬間呆住了。

    「走吧，下去看看吧。」

    湛維奕扯了扯沉默的兩人。

    到了樓下，滄瑾菲終於感受到艾梓橙所說的「人人都在談論這件事情」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狀況。

    「老闆，給我一個安靜一點的桌子。」

    「好勒。」老闆從櫃檯後面出來，領著兩人朝著角落走去。湛維奕朝著黑色的披風，遠遠的跟在兩人後面。

    「可愛的小姐們，昨晚睡得怎麼樣？」

    「挺好。」滄瑾菲禮貌的說道，她看了看周圍嘰嘰喳喳說話的人群，問老闆：「他們都在談論什麼呀。」

    「哦，沒什麼。」老闆漫不經心的擦著桌子，劃了一根火柴點燃了油燈，「今早有人在酒吧後門的巷子裡發現了柯家的二兒子柯米，他死了。」老闆壓低了聲音，似乎故意想要創造一些氣氛。只不過滄瑾菲認真的聽他講話，沒有反應，艾梓橙眼神茫然的望著桌上的油燈，也沒有反應。老闆聳了聳肩，繼續說下去。「不過那是個游手好閒的主，天天呆在酒吧裡和一群人喝呀玩呀，等到深夜才回家。每次還都走小巷子，這種人，不被殺了才怪。」

    滄瑾菲怔了怔。「你不喜歡他？」

    「是啊。」老闆說道，「他總是不帶夠錢，在愛蘭酒吧裡，最能的賒帳的就是他了。別說我了，這裡的每個人……」老闆停了下來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地說道，「跟他玩兒的人也都討厭他，他每次都會玩耍賴或者是出老千之類的手段，就是不會輸錢給別人。」

    「吝嗇鬼。」滄瑾菲得出了結論。她用手指輕扣了扣桌子，又問老闆：「他是被誰殺的，什麼時候死的？」

    老闆想了想，答道：「是誰殺了他沒有人知道，死亡時間嘛……鎮上的醫生說大概是凌晨兩三點左右。不過啊……醫生到現在都沒找出他的死亡原因。」

    「你們別說了好嗎……」

    艾梓橙虛弱的說道。

    滄瑾菲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對老闆說道：「麻煩拿一杯橙汁，兩杯漿果汽水。」

    「好的。」老闆離開了。

    「梓橙，你還好吧。」滄瑾菲擔憂的看著艾梓橙略顯蒼白的臉色，有些奇怪，「你怎麼了？怎麼變成這種樣子？」

    「沒什麼。」艾梓橙將頭埋進了手臂裡，聲音悶悶的傳出來，「只是覺得柯米的死跟我們有一定的關係不是嗎？」

    滄瑾菲怔住了，她沒想到艾梓橙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你怎麼會這樣想呢？他的死是他自己造成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要不是我們將吸血鬼引到了門外，他怎麼可能一出門就被吸血鬼殺死。」艾梓橙的聲音沉痛，「所以說……我們是間接殺了他的兇手。」

    「是吸血鬼殺了他嗎？老闆沒有說啊。」滄瑾菲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現在還不知道，畢竟這裡的醫生醫術並不是很高明。」湛維奕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他慢慢走到兩人所在的桌子旁坐下，「只不過因為死亡原因未定，又因為昨晚有人看見了吸血鬼在這裡出沒，所以現在在人們口中流傳著他是被吸血鬼殺死了這樣的話。」湛維奕面色沉重，「現在這裡的人都有著同一種恐懼，萬一哪天晚上出來的時候，被吸血鬼當作食物抓走了，到時候估計比柯米更慘，連屍骨都找不回來。」

    「說道吸血鬼……」滄瑾菲的腦海中浮現出母親書房裡書中對於他們的描寫，「如果是被他們殺死的，不是應該什麼都看不出來了嗎？他們不是會吸乾所有的血液嗎？」

    「那只是普通的吸血鬼。」湛維奕強調性的敲了敲桌面，「但是暗夜吸血鬼相當於吸血鬼裡的貴族，他們對於血液有著相當高的要求。」

    湛維奕的話音迴盪在滄瑾菲的耳邊，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老闆將飲料送來就離開了。

    望著正在喝果汁的艾梓橙，滄瑾菲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了。

    「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去哪裡？」這次不光是湛維奕，就連之前一直無條件聽從她的艾梓橙也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去找我的東西。」滄瑾菲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很重要的東西。」

    「是什麼？」湛維奕問她。

    「一個玉做的十字架。」她喝了一口漿果汽水，別有深意的看著湛維奕，「是你的姐姐，我的母親，給我的。」

    「……」

    湛維奕的臉色在那一瞬間變得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