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京城時報 文 / 白玉公子(書坊)
「號外號外!江南第一才王世喜攜新歡暗渡西郊湖啦!東城第一美人聶斐斐私會神秘男,欲知神秘男是何人,京城時報給你解答,五十錢一份啦!五十錢,只要五十錢,俊男美女私事你值得擁有……」
帝都連城,每月月初頭五天總有五個報童從大街小巷上奔跑,從東城跑到西城,途徑玉河,又跑進了南城。
艷陽高照,街道上人煙稠密,小販吆喝聲不斷,行人絡繹不絕。玉河上緩緩駛過一艘花船,快駛到知春橋時,花船突然停泊在岸邊,很快船上走下了幾位春光滿面的嫖客。
「啊~」何扶卿般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看著日復一日毫無變數的街景,她實在提不起精神來。
有誰會想到,半年前她還是21世紀一位拿過攝影獎的報社記者,可如今卻莫名其妙地死到了這個不知名的朝代。
為了生活,她特地用她前世的生活技能辦了這份「京城時報」,專靠挖富人弟名及門望族的八卦為生。由於人手不足,她還召集了城中的會寫字作畫的老弱病殘和小乞丐來幫她打工,如今這份「京城時報」總算有點像樣了,可她的小日還是很無聊。
「唉……」何扶卿忍不住又歎了一聲,這小日真是越來越難過了,再不給她一點樂,她一定會被悶死的。
實在耐不住無聊,她漫無目的地走到街上,不知不覺來到了將軍府前,不由得停下了腳步。這座將軍府裡住著的人就是當朝戰無不勝的大將軍司徒穎,年紀不過十,出門時總戴著一塊猙獰的面具。
這位大將軍可不得了,傳言很多,各種版本天花亂墜。有人說他長得奇醜無比,有人說他是皇上的男寵,也有人說他身上長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說兇惡的獠牙,大小不一的鼻孔,等等。
不過,傳得最多的還是皇上的男寵及奇醜無比這兩個版本,據說他只有跟皇上單獨見面的時候才會把面具摘下來,也就是說,全天下只有皇帝一人知道司徒穎的面貌如何。
何扶卿有些懷疑,這個司徒穎難道跟皇上真的有不可告人的關係?否則怎麼只讓皇上一個人看他的臉?
突然靈機一閃,她想到了一個點,要是她能看見司徒穎的臉,並且把他的臉給畫下來登在報紙上,那麼她的報紙不就賣瘋了嗎?到時候她的報紙一定會名聲大震!哈哈……這個主意好!
不過,將軍府門前有侍衛把守,她要怎麼混進去呢?她決定先把將軍府兜一圈,看看有沒有狗洞之類的可以鑽進去。
花了二十幾分鐘時間,何扶卿才把將軍府外圍給兜完,結果她有些失望,除了前後門,什麼通道都沒有。最後她來到一棵樹下,徘徊了好久,她決定爬到樹上去看看情況。
以前她還在當記者的時候可沒少幹過體力活,報社裡往往都是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畜生來用,雖說現在這副身體不是她的,但爬樹什麼的她應該不在話下。
何扶卿費了好大得勁,總算爬到了樹頂,往將軍府裡一看,偌大一個庭院裡冷冷清清的,連個傭人都看不到。哈哈……真是天助她也!不管司徒穎在不在府裡,她一定要進去探探情況。
她縱身一躍跳了進去,貓著身悄悄地潛進就近的屋裡,發現這個房間只是臥房。臥房裡乾乾淨淨,陳設上幾乎一塵不染,而且沒有一點人氣,不知道是不是司徒穎的房間。她看了一遍整個屋,沒有發現可疑的線,心中難免失望。
正想要折回去,突然聽見一個疾快的腳步聲,心跳瞬間加速,連忙鑽進床底,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近了!她看見一雙沾滿塵土的履靴,大步流星走進來,看腳碼應該是個男人。那人連鞋也沒脫就直接躺在了床上,很快她便聽見一個平穩的呼吸聲。
這時候,門外傳來其他人刻意壓低的聲音:「將軍連日趕累得不輕,你快命人燒些熱水,備好晚餐隨時等候將軍命令。還有你們幾個,好好守著院,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將軍休息。」
「是!」幾個大漢異口同聲的應了一聲,聲音不大,聽得出來他們很克制,大概是不想吵到這位將軍休息。
門外的人似乎散去了,何扶卿靜靜地趴在床底下,思著床上的人是否已經睡死,萬一他睡得很淺,她現在出去一定會被逮到。從穿越到這個時代至今她都沒有真正意義上接觸到貴族,這回遇到的還是個殺過無數人的大將軍,她有十條命都不敢拿去冒險。
就這樣靜靜地,不知過了多久,她確認床上的人睡死了,才敢爬出來,一舉一動都很小心翼翼,傷怕吵醒睡著的人。
好不容易爬了出來,她轉身看向床上的人,那人臉上果然戴著猙獰的面具,而她也基本斷定這個人就是司徒穎。這是個絕佳的時機,如果她現在不揭開他的面具,以後機會更加難得,思前想後,她決定冒死一試。
何扶卿湊近司徒穎面前,輕輕地伸出手,猶豫了一下,死就死吧!她握住了他的面具,稍微用力試了一下,面具卻不為所動。咋一看,原來面具後面繫著繩,難怪她取不下來。不得已,她只能把他的頭給拖起來,把繩一拉開,面具鬆了下來。
她輕輕地將面具移開,一張絕美的臉映入眼簾,他的皮膚白皙而不粗糙,鼻樑如刀削一般翹挺,微抿著薄唇,眉間有些皺痕,長而卷的睫毛在微微顫抖,他似乎做著噩夢,也不知他夢見了什麼。
何扶卿的心莫名的動了一下,一個男人長成這副模樣,要是不帶面具的話,叫全天下的女人情何以堪?
不過,他長成這樣,私底下會不會是皇帝的男寵呢?呸呸呸,她腦裡想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何扶卿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
的腦袋,趕緊把面具給蓋回去,還沒等她把手收回,手腕一緊,竟被那人給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