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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9擒 文 / 永閾限

    夏雨刷刷沖洗屋瓦,偶爾幾聲悶雷。我倚在榻上睡午覺,新章是騙人滴,不要進來呦……這是防盜內容,正確內容次日替換更新,還請親們見諒,替換之後字數會增加,但提前購買的親們不用再加錢,所以算是福利呦……【作者!你還要臉嗎!~~~~(>_

    前世,顧墨筠二十二歲還沒成親,大家都覺得很奇怪。他是享譽楚國的「公子」,才貌雙絕,風姿卓越。暗戀明戀他的女子手拉手可圍楚國站一圈,來我家提親的人把門檻踩破了,他也無動於衷。

    市井傳言,顧墨筠若非不舉,便是好男色。

    舉不舉,我那時證明不了,於是就相信他好男色……

    顧墨筠沒交過什麼女性朋友,伺候他的下人都是男子,來他宅院品茶賦詩、舞劍論政的也是些俊傑美少年,和他斷袖分桃的人會是誰呢?

    某日,我吊在後院的大樹上看話本子,不經意間瞅見顧墨筠和千寂君坐在遠處的紫籐架下對弈,日光正好,綿綿如織,顧墨筠冷峻的面容添了幾分暖色,忽然間,他伸手拂去千寂君肩膀上的一片

    顧墨筠很完美,面相美聲音美才藝美品性美,完美得不似凡人,他單單兒坐在那裡,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全身也能散發出一種攝人心魂的魅力,他執著的白玉棋子會添上幾分亮色,他拂去的花瓣會染上幾許芬芳,他周圍的事物跟著他一起賞心悅目、脫俗超凡……

    這樣完美的一個人,如果患有為世人所不齒的斷袖之癖?我表示有些難過,想要拯救哥哥的名譽節操。

    於是我假意向千寂君示好,以期拆散千寂君和哥哥……

    千寂君每次來我們府上,我都會精心打扮一番,徘徊在他必經的路上,對他莞爾一笑投送秋波。漸漸與他熟絡後,我就明目張膽地找他玩兒,偷翻圍牆出去與他「私會」,送他手絹荷包香囊等物,他也會回贈給我佩玉髮簪詩……如此「暗通款曲」了幾個月,後來被哥哥知道了,他訓斥我一個女兒家怎麼這麼不知廉恥主動追求男人,況且千寂君身份特殊,我是重臣獨女,我們的婚姻關乎前朝政治,即便兩情相悅,也不可能成婚。

    那時我尚不懂事,並未覺得事情有多嚴重,認為哥哥阻止我們交好,是吃醋了……

    吃醋?

    吃誰的醋?

    我午睡醒來,回憶這些前世之事,心中微許感歎。

    玉翠過來服侍我更衣洗漱,說道:「小姐,千寂君大人剛才來問小姐風寒好些了嗎?這會去少爺那裡了,小姐要不要……」她古靈精怪地轉了轉眼珠兒,我會意過來,想了一想,點頭道:「挑件好看的衣裳吧……」

    玉翠歡歡喜喜地給我挑了件柔軟輕薄的桃花雲霧煙羅裙,我盤上天香髮髻,簪粉色蝶戲雙花簪,抱著琴去到亭子裡彈奏起來……

    琴音渺渺,情絲綿綿,驟雨初歇,燥熱的暑氣被雨水沖刷殆盡,空氣裡飄起芳草的清香,意境甚好。

    沒過多久,千寂君和顧墨筠聞得琴聲過來了,千寂君笑得溫柔可親,而顧墨筠卻是……一臉冷淡。

    我無視顧墨筠,只向千寂君問好,嬌笑著感謝他上回救了我和玉翠,我掏出事先準備好的蓮花玉珮送他,做羞澀狀道:「蓮花纖塵不染、不蔓不枝,正如千寂君超凡脫塵、高潔灑落,這玉珮配千寂君正好……不知,千寂君可喜歡。」

    他微微一愣,俊俏的臉上浮出了隱隱緋色:「明蘭有心了,很喜歡。」他溫柔地說,雙手接住了玉珮,眸中閃現情意……

    那一邊,顧墨筠神色有些微變了……

    我繼續對千寂君靦腆地笑:「千寂君精於琴藝,能否指教一下,明蘭剛才彈奏的曲子,可有哪兒不好……」

    千寂君還未開口,顧墨筠卻說道:「剛才的曲子音調不准,琴音生澀,情意未覺。如此拙劣的琴技,你還讓千寂君指點?」

    我:「……」

    我自以為前世跟著楚國最有名的樂師學了四五年琴技,方纔的曲子彈得甚好,可顧墨筠卻這樣說我!

    我極為囧然,哥哥,你這醋吃得太明顯了……

    千寂君也有些尷尬,安慰我道:「明蘭年紀尚小,能彈成這樣,已經很好了。」

    彈成這樣?是怎樣?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我越發囧然了。

    玉翠在一旁機靈道:「小姐這些天一直在練這首曲子,手都磨出繭子了,好努力的!」

    桃紅點頭也道:「小姐以前不會彈琴的,聽說大人喜歡音律,小姐特意努力學了……」

    玉翠和桃紅真是太熱情了,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顧墨筠那邊臉色沉了下去,黑眸有些隱約的寒意……

    千寂君這邊面上愈發紅暈,眸中笑意更濃:「明蘭若想學琴,我去宮中挑個好樂師來教你。」

    我連忙謝絕道:「宮廷樂師怎能教宮外之人呢,父親已經給我尋了樂師了……」

    千寂君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我們又聊了些其他的話,整個過程,哥哥似是不存在一般,千寂君眼裡只有我,我也只望著千寂君……

    待到千寂君離開,我才轉眸去看哥哥,他已坐在了琴邊,深邃的五官被陽光投出陰影,墨黑的瞳仁沉黑一片……

    他冷聲吩咐玉翠和桃紅先退下。

    我縮了縮肩膀,猜想他要與我說正事了,連

    忙露出天真之色道:「哥哥看我今天打扮得如何?」

    他緩緩抬起眼眸,眼裡映著我的嬌顏……豆蔻妙齡,肌容生雪,便是不施粉黛也會十分嬌美,更何況,我特意點了香露粉黛妝,盡態極妍……

    見他不語,我努力活躍氣氛,又道:「哥哥覺得我打扮好看,還是素顏好看?呵呵……剛才應該再問問千寂君的……」

    「顧明蘭。」他面上的冷色添了幾分,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在了琴上:「誰教你彈的《越人歌》。」

    我微微一愣,《越人歌》表達了越人對王子深沉真摯的愛戀之情: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我選此曲的用意太明顯了……

    我故意說道:「從琴譜上學的,用來談給心愛的人聽……」

    他面色一沉,聲音變得冷冽如冰:「千寂君是穆宗庶子,不可繼承王位,不可參與朝政,更不可娶重臣之女!你和他……」

    「我知道的,」我打斷他的話,笑著點頭道:「我又沒說要嫁給他,只是喜歡他而已……」

    咚的一聲,琴弦斷了,顧墨筠眼中射出把冰刀,釘在我腦門上……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哥哥吃醋了?」

    「吃醋?」他長眉微皺。

    我解釋道:「哥哥喜歡千寂君,我也喜歡千寂君,哥哥自然就吃醋了……」

    顧墨筠:「……」

    片刻之後,我被顧墨筠關在了房子裡,他不許我出門,尤其是見千寂君。

    我趴在窗口大喊大叫道:「哥哥我錯了,我不喜歡千寂君了,我把他還給你。」

    「還給我?」顧墨筠冷森森走到了窗邊,手裡拿著一方硯台……

    我依稀記得有些人生氣的時候會拿硯台或者茶杯砸人,我不免怯生生道:「哥哥不要殺我滅口,我一定會守口如瓶,支持你們斷袖……」

    「我不斷袖。」他眸色冰冷。

    「可外面的人都說你斷袖,不然,你怎麼沒有喜歡的女人?」

    「沒有,就是斷袖?」

    「不,也有可能是不舉……」

    「顧明蘭。」他眼中暗冷,語氣森然:「你還是不是女人,可知廉恥?」

    我:「……」

    從我第一次光著膀子趴在他屋前乘涼的時候起,他就總會質問我還是不是女人,我立志,哪一天定要證明給他看,我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我面不改色道:「這和『廉恥』有什麼關係?這明明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你若真的斷袖或是不舉,應及早與父親說明,這關乎到顧家的香火和名譽……」

    「顧明蘭!」他又冷喝了一聲,左手的硯台換去了右手,在我看來,下一步動作就要拍我腦門……我連忙躲去了窗戶後面:「哥哥,我這是關心你,你就說你有喜歡的女人了,這樣流言不攻自破。不然,大家會以訛傳訛,不僅壞了你和千寂君的名聲,而且還會影響到我……」我幽怨道:「萬一我嫁不出去,就是因為有個斷袖的哥哥呢?」

    窗外頓時沉默了下來,我的心懸了一懸,繼續道:「你就說有喜歡的女人了,又不會少塊肉,人家也不會去找那個女人是誰……而且還能斷了那些思慕你的男人和女人的念想,說媒的人自然會少去許多……這是一舉多得的好事,只消你一句話就可以了,哥哥,你覺得呢……」

    我吧嗒吧嗒地說了一通,窗外卻毫無動靜,我伸出頭去一看……

    顧墨筠人已不見了蹤影……

    我……囧。

    夏雨刷刷沖洗屋瓦,偶爾幾聲悶雷。我倚在榻上睡午覺,迷迷糊糊間,聽見桃紅和玉翠在外面說著話兒。

    「你發現沒有,小姐最近怪怪的,也不翻牆出去玩了。」

    我:「……」

    從我第一次光著膀子趴在他屋前乘涼的時候起,他就總會質問我還是不是女人,我立志,哪一天定要證明給他看,我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我面不改色道:「這和『廉恥』有什麼關係?這明明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你若真的斷袖或是不舉,應及早與父親說明,這關乎到顧家的香火和名譽……」

    「顧明蘭!」他又冷喝了一聲,左手的硯台換去了右手,在我看來,下一步動作就要拍我腦門……我連忙躲去了窗戶後面:「哥哥,我這是關心你,你就說你有喜歡的女人了,這樣流言不攻自破。不然,大家會以訛傳訛,不僅壞了你和千寂君的名聲,而且還會影響到我……」我幽怨道:「萬一我嫁不出去,就是因為有個斷袖的哥哥呢?」

    窗外頓時沉默了下來,我的心懸了一懸,繼續道:「你就說有喜歡的女人了,又不會少塊肉,人家也不會去找那個女人是誰……而且還能斷了那些思慕你的男人和女人的念想,說媒的人自然會少去許多……這是一舉多得的好事,只消你一句話就可以了,哥哥,你覺得呢……」

    我吧嗒吧嗒地說了一通,窗外卻毫無動靜,我伸出頭去一看……

    顧墨筠人已不見了蹤影……

    我……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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