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她很可憐 文 / 瘋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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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管了這麼多天的玻璃杯,明晰還不說,阿羅達的好幾次都快被搶走了,累死累活的,結果這麼個下場,想想就不甘心。
但到底是誰偷的,一點頭緒都沒有。
沉默了一會,兩人同時說:「傭兵大樓。」
來不及叫上卡博特,兩人急匆匆的衝向傭兵大樓,翻找了一下任務列表,果然在偷取玻璃杯的任務旁寫著大大的完成。
看看前面的完成列表,還是剛剛完成的。
明晰衝向櫃檯,那裡女記錄員正在登記新的傭兵團。
「小姐,請問你記得剛才來完成那個這個任務的人嗎?」
服務員點頭微微一笑:「抱歉小姐,這是不能透露的。」
「……」
明晰轉頭,對阿羅達聳肩搖頭,兩人都很無奈。
深沉的吃完午飯,兩人兩手空空來到上次的假山旁,發現卡博特也低沉的站在那裡,稍微一聊就知道,他也在最後關頭被偷了。
雖然對刺客術並不怎麼上心,但是最後關頭晚節不保還是明晰不能忍受的,作為只有個新員的刺客部,雖然還不是很熟,卻已經有了同仇敵愾相依為命的感覺,人站在那一起咒罵無恥的小偷。
「你們還好意思說?!被偷了就是技不如人!」費德的怒罵從假山上傳來,隨著他的聲音假山旁還躥出一個少女,她有著一頭紫色的短髮,同色的眼睛裡有著輕蔑的笑,她抬起手,個杯在一個小籃裡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竟然被一個盜賊部的年級員偷了東西,丟死人了!」費德繼續怒罵,又指著那個女生,「西維亞,你注意點,要不然被我打了就去找你們部長哭吧。」
西維亞很輕蔑的看著費德:「費德大師,我只是幫你教教生而已,被偷了東西就應該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這一年武技考核大會你們刺客部終於有人了,我這也算給你慶祝一下啊!」
連個年級員都敢對自家部長指手畫腳!?旁邊孩既鬱悶又憤慨,卻見費德很無所謂的樣:「盜賊部窮的只剩下人了,我不跟你計較,這次你偷了我們上課的東西,下次我偷你的命,很正常。」
西維亞臉色一變,她沒想到僅僅個杯都能讓堂堂一個大師動怒,偷命這種說法再沒比刺客部更有能力說的了,聽說費德表面純善好欺,其實內在乖戾,這話似乎不假,不過刺客部撐死了就這麼幾個人,她不怕。
不再理會假山上冷著臉的費德,她嘻嘻一笑,又晃了晃小籃想走人,忽然臉色一變,因為她沒有聽到應該發出的玻璃碰撞聲,一看,籃裡面哪有什麼杯,全都是石頭!
而另一邊,明晰正跟發大白菜似的,給卡博特和阿羅達發杯:「來來來,一人一個啊,別搶別搶。」
「你!」西維亞指著明晰,「你耍賴!」
明晰噗笑出來:「對啊,我耍賴,你打我呀!」
費德在假山上拍手:「哈哈,明晰,老師支持你!」
「費德!你們可是刺客部的,竟然用盜賊部的技術偷東西,不覺得羞恥嗎!?」西維亞大吼。
「不好意思,盜賊部的技術我是不知道,我就這麼走過來,沿途撿石頭,然後換杯,再走回去,這就是盜賊部的技術嗎?」
「你!」
「還有!」明晰忽然冷下臉,「偷我們東西的人,絕對不是你。」
西維亞臉色一變:「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技術!」
「哼!你這個菜鳥在頭一天,第天和昨天都來偷襲過我,什麼下場想必不用我告訴你,今天居然還好以為拿了別人的功勞來耀武揚威,你丟不丟臉?連做人基本的恥辱心都沒有了嗎?」
沒等西維亞說話,阿羅達也點頭:「是啊,別的我不知道,這女生身上有卡瑟琳卡香料店新款香精的氣味,而我們被偷東西的現場卻完全沒有,這不合常理,難道她在偷了東西以後再去傭兵大樓交了任務然後再回去塗了香料再來嗎?有情趣了吧。」
卡博特忽然笑:「竟然有給自己塗香精的盜賊,被芬妮老師知道小心被倒吊在校門口曬死。」
所有人擦汗看看他,陽光健壯外表憨厚的卡博特竟然是最毒舌的啊好意外。
西維亞臉色蒼白的退後,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只有跺腳,冷笑:「怎麼說,你們這次是輸了。」
輸了?什麼意思,人望向費德。
費德撇嘴:「別理他們,這是刺客部和盜賊部的例行競爭,只是由於你們的上屆和上上屆都空缺沒人,所以這次是盜賊部的個年級和你們這些員的較量,他們贏了也不驕傲,遲早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也就是說,其實我們這一次新課測試的對手還有盜賊部的個年級?」明晰鬱悶,「不公平啊,為什麼他們知道要偷我們的,我們卻不被通知要防他們?」
費德眨眼:「沒有千日防賊,你們這樣,不是更好的鍛煉嗎?」
見刺客部幾人都不理她,西維亞哼了一聲就走了,見西維亞走遠,費德再次笑嘻嘻:「好消息壞消息……」
「少廢話!」人大喊。
「好吧,玻璃杯你們繼續保管著,我會持續增加偷你們玻璃杯這個任務的賞金直到一萬金幣的賞金保持一個月不被刷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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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好毒……明晰握拳。
「接著,我也給你們一個任務。」費德忽然笑了,「你們的課本裡面都有一個刺客術手冊,這些只是書面上的技巧,你們可以用這些技巧,也可以不用,總之,一個月之內,我想要盜賊部的一到年級的孩們,至少有一人,拉肚!」
「問題,能誤傷嗎?」
「能,但只能誤傷盜賊部的人。」
「拉肚有時間限制嗎?」
「不拉死就行,拉的半死最好,嚴重的話治療費你們出。」
人輪番問了很多問題後,臉色慘白的走向宿舍的。
「我有種預感。」阿羅達突然說,「以後會有更加變態的任務出來,而我們可能幾年都不會有一堂正常的課。」
「這種被當成打工小弟的整人與被整的過程,才剛開始。」
阿羅達的話成真了,此後一直到期末的四個月來,費德佈置的古怪的任務就沒停止過。
玻璃杯任務和偷襲盜賊部的任務貫穿整期,最瘋狂的是要他們偷盜賊部部長齊列斯特的腰帶,人一起行動被發現後,不僅被齊列斯特打了一頓,回教室還被費德打了一頓。
另外就是在狩獵場埋伏一群即將過的卡門凶猴,或者用指定的幾個完全無害的植物來配置特殊藥物,或者是在水下嘗試不借助外力而保持一動不動……
刺客部似乎沒有固定的教室,也不像盜賊部劍士部什麼的有固定的理論課,人都是在那假山下接了任務,然後在規定時間內帶著證物去報告,完成率勉強過半。
這樣完全用實踐組成的課程,明晰不予置評,因為幾人的進步是為明顯的,特別是卡博特,他已經會了把自己高大的身體隱藏在樹林裡不被最警覺的卡門凶猴發現,而阿羅達,完全會了發揮自己獨特的觀察力,他的嗅覺簡直就是一種武器。
明晰則別說了,以前被當成旁門左道的一些匿氣隱身的法門,現在被鍛煉的爐火純青。
而她穿越最大的好處就是,一些聽起來匪夷所思的暗中害人的法,都被人合力變為了現實,成為幾個師兄師姐還有老師口中:最具創造力刺客。
甚至還有人暗中傳言,別惹刺客部那個女的,那傢伙天生就是搞暗殺的……
「天生暗殺者?誰傳的?」墨斐特穿著水藍色的禮服,與髮色統一,坐在自家莊園的花園中,饒有興致的喝酒,「為什麼會說那丫頭是天生暗殺者?」
「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那老傢伙可高興啊,誇明晰不夠,還誇查寧。」瑞特,明晰的便宜二哥,很沒形象的坐在椅上撇嘴。
「為什麼誇查寧?」
「因為是查寧帶來的明晰啊,想想吧,如果明晰只是一個單純的武技高手也就算了,咱家不缺高強的守衛,更何況她不懂鬥氣,而現在,她成了一個暗殺天才,一個所有掌權者夢寐以求的尖刀,甚至聽說她是人中第一個掌握刺客術鬥氣的人,你覺得那老傢伙會怎麼想?」
「還真是,如虎添翼啊。」墨斐特笑的優自在,完全話裡的緊迫感,「亞雷,你出去幹嘛?」
亞雷頓了頓,頭也不回:「練劍……你們不用擔心她,她不是那種人。」
「哪種?」
「她分得清對錯。」
「呵,你還真篤定。」墨斐特搖搖頭,「你以為宰相還會任由他家再出兩個像多爾和瑞特這樣的不聽話的棋嗎?」
「喂喂喂墨斐特,這話過了吧,我們好歹是他兒。」瑞特捅捅他多爾,「哥,你好歹說句話啊。」
多爾搖頭:「沒什麼可說的,雖然我們讓他失望了,但終究是他兒,背後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習慣了多爾的嚴肅的人都搖搖頭。
「不過,」多爾斟酌著字句,「我覺得,她和查寧的關係,還真是……矛盾。」
瑞特點頭:「我也這麼覺得,他們兩個見面就吵,但是她從來不會違逆查寧的要求,甚至查寧口氣一重她就會立刻做到,但是明明她做的時候都很不情願,這算什麼?她又不是查寧的僕人……只是哥哥和妹妹,甚至……她還是查寧的恩人,結果,唉,我們找她談過,她老是吱吱唔唔……」
「話說,她在府裡很受歡迎啊,即使她和查寧有著這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多爾略微沉吟,「即使明知和她的立場相左,還真沒法討厭她。」
「我甚至,好幾次,覺得她很可憐……特別是每次她和查寧吵架以後,即使她完全佔上風,她的眼神,總讓人覺得她很可憐。」
場面沉默很久,墨斐特放下酒杯打破了寧靜:「總之,我們幾個的老爸都開始擔心宰相家這個新的利刃了,不管你們怎麼說,試探她一下,是必不可少的了,亞雷,你說呢?」
亞雷從剛才就一直保持著欲走不走的姿態,聞言略微沉吟了一下:「先不動手,看收穫神祭典吧,你去談。」
「收穫神祭典……這機會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