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侯爺說嫡妻難養

正文 第六十一章 一起想辦法 文 / 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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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笑沒有辦法,如今人在淮南,遠水救不了近火,大局已定,他們能做的就是回到皇城,找出事實真相,若傅言梳當真沒有做過,傅家尚且有救,若一切屬實,他們能做的也只是私下打點,讓傅家在外流放的人日子能稍稍好過一些。

    皇家有皇家的威儀所在,不能任由他人隨時踐踏。

    淮南王亦與公孫笑一同商議此事,「看來,此事非同小事,傅家向來名正身正,傅家子孫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淮南王雖遠在淮南,可也聽過傅家在外傳揚的名聲,「可,皇上也不會任由傅家蒙冤,」皇上也不是如此是非不分之人。

    此事發生得太快,來得太蹊蹺,不能完全排除有人與傅家做對。

    「的確難已分辯,」公孫笑沒有想要撇清與傅家的關係,清臨已嫁入公孫家,是他的妻,如今名符其實,她的事便是他的事,「本侯會好好查清楚,你別急,」他安撫她,「眼下咱們該做的是盡快趕回皇城。」

    與淮南王拜別,公孫笑陪阿臨回房,紫環已經在整理行裝,即刻起程。

    阿臨蒙了許久,腦袋都有些不靈光了,可,現在傅家只剩下她還能打點的,若是連她也蒙了圈,傅家的前途更是堪憂。

    她現在開始怨起自己,一直不關心傅家的一切,認為那不關她的事,她即使關心了,也派不上用場。

    我行我素過了十六年,如今,她對傅家關係人脈皆無從瞭解,爹娘,兄姐對她說的不多,縱使對她說過什麼,她真正聽進去的也不多。

    小臉白得嚇人,手心冰涼。

    公孫笑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緊緊的,力道有些大,阿臨茫然,抬頭看他一眼,唇兒一揚,卻是扯不出半點笑來。

    連假的,也難。

    想到奶奶風光了大半輩子,臨老還要經受這樣的苦,想著二叔白髮人送黑白人,想著言梳堂哥就這麼死了,他還年輕,人生才剛開始——

    「公孫笑,你說,這事情還有沒有轉機?」她問,卻不指著他答,「與你同在朝為官,你該是見過言梳堂哥的,對嗎?」

    「見過一回,」瞭解不深,公孫笑道,傅言梳的為人如何,倒也聽過傳言,為人處理也算有分寸,在外名聲比他好上太多,「事情未弄清之前,過多的猜測亦是途勞。」

    「是啊,途勞。」想得再多,無非是自尋煩惱,「你能不能派人打聽清楚,傅家人已經流放在何地,或許,我現在能趕上——。」

    「趕上又能如何?」他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傅家流放塞外,這已定的事實,除了塞外他們哪都不會去,待一切弄清,你想去塞外看他們,也無不可。」

    「話雖如此,可萬一言梳堂哥是遭人陷害的呢,那些人必定是想要置傅家於死地,怎麼還能容得下傅家人安然無恙的抵達塞外。」能做出這種事,弄出如此動靜的人,身份背景必定嚇人。

    既然能讓太子側妃失德,還有什麼事,是對方做不出來的。

    「本侯會派人去查。」

    回皇城的路上,因為過於擔憂,阿臨原本就不強健的身體扛不住大病一場,路途奔波,幾乎死在路上。

    路上停留了好幾日,最後公孫笑索性找了個大夫隨車。

    她病著,卻也堅持盡快趕回皇城,盡快查清事實真相,盡快還傅家一個清白。

    她身子骨弱,是打小就藏著的根,不是病,只是虛是弱,是怎麼調也不強健,懶懶散散的度日勉強還能像個正常人一般,一旦過度疲勞,鬱結於心,她的破底子就暴露無遺。

    大夫看怕了公孫笑的臉色,盡心盡力的給她望聞問切,只是最後對她的身子骨底子差大搖其頭。

    「侯爺夫人需要的靜養,如此長途跋涉,對侯爺夫人的身體也是諸多不利,」老大夫已經習慣在馬車上的顛簸,也習慣了侯爺的喜怒無常,誰讓他是大夫,醫者父母心,遇上病人,自該盡心治妥,不存一絲私心,「老朽只能開幾味溫補的藥材,只可惜,侯爺夫人身體太虛,虛不受補,必須得慢慢養。」

    這番話,阿臨打小聽到的就不少,是長大了,抵抗力強些,才聽得少了。

    沒想到,時至今日還要再聽上一回。

    「大夫儘管開藥,哪味藥好用就開哪味,不需要顧及藥性。」她只想快點好起來,如此虛弱的自己,她一點都不喜歡,也不該在此時虛弱。

    老大夫瞠了目,侯爺夫人的意思可是不顧及藥性,哪怕有嚴重的副作用,只要對症,就給她開嗎?

    老大夫的遲疑,阿臨看在眼裡,用力點頭,「大夫,你聽得沒有錯,就是這個意思,你去開藥吧。」

    「可夫人尚年功,」不過才十六,未來還有大好的年華,「還未生兒育女,」有些藥的藥性,難免對女人生育有些影響,「還是以性溫之藥,慢慢調養為宜。」

    「我的身體我說了算,」她撫著胸口,氣息過急,心跳過快,這副身子骨是報復她上輩子的身體太好了嗎?這輩子能活多久,她不曾奢求,也不會強求,能得一日便是一日,「老大夫儘管用藥便是。」阿臨加重了語氣,且不容置疑。

    老大夫張口欲言,最後還是閉上了嘴,應了聲,便下車開單去了。

    車隊仍在行,但,每隔兩個時辰會停下來歇息片刻,就是不想阿臨太過勞累,得以喘口氣。

    />下了馬車,老大夫尋到正在餵馬的公孫笑。

    「侯爺,」老大夫欲言又目,滿臉的為難,可不說,又過不了自個兒的良心。

    拍了拍黑駒馬首,馬兒仰首嘶鳴一聲,公孫笑轉向老大夫,「何事,儘管說。」

    「是,」老大夫也不再猶疑,將適才的事與公孫笑一一道來,最後又道,「夫人的身體原就大虛,若真的用藥性過強的藥,是能讓她在最快的時間好起來,可,對她不強的底子又是一大打擊,還請侯爺勸勸夫人。」

    聞言,公孫笑默然片刻,才開口,「既然夫人要你開單,你開便是。」

    呃——

    老大夫怔然半晌,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侯爺和夫人感情不合嗎?侯爺對夫人的身體一點都不關心。

    那可是很傷身的。

    老大夫有滿肚子的不解,可,還是乖乖的去開方子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侯爺,夫人的事侯爺也不關心,他能做的已做,如今只能如了夫人的願。

    老夫人搖頭離去,公孫笑黑眸帶幽,睨他半晌,才轉頭看向阿臨所坐的馬車,心頭微怒。

    這女人,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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