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妾身可不示弱 文 / 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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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但需要清靜,還需要好好的泡個熱水澡放鬆放鬆,紫環替她備了水,阿臨褪下衣衫,舒舒服服的泡在水裡。
水溫剛好,她閉目養神,要紫環半個時辰後再叫醒她。
泡著泡著,她還真的睡著了,紫環守在一旁數著時辰。
「姑,姑爺——,」聽到腳步聲,紫環回身一探頭,發現公孫笑已經進屋了,毫不避諱的來到屏風後,盯著在桶裡泡得舒服睡得香的小姐,「小,小姐——,」
「嗯?」阿臨迷迷糊糊醒來,「時間到了嗎?」好舒服,都不想起來,只是水已經涼了,再不起來她會感冒的,她可不想等病了還要看大夫喝苦藥,「我腿麻了,紫環,你來扶我一把。」泡太久。
有人扶著她,一把就將她提了起來,阿臨一驚,紫環可沒有這麼大的力氣,雖是丫環,卻只是做些輕便的活計,紫環的力氣也只比她稍微大上一點點。
她回頭,猛然撞上公孫笑清晰的眉眼,嚇了一跳,「怎麼是你?」他什麼時候進來的,她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聽到,紫環也沒有提醒她。
「怎麼不能是我,」公孫笑抱著她一動也不動,眼神古怪的盯著她看,阿臨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還沒有穿衣服,渾身**的,一旁的紫環拿著干布巾已經完全怔在那兒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啊——,」阿臨想要尖叫,叫出聲的卻不夠響亮,驚不著誰也嚇不著誰,「放我下來。」
公孫笑看了她片刻,冷靜的將她放了下來。
「紫環——,」阿臨衝到紫環面前,拿起干布帕將自己擦乾,再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
好,她忍了,反正看一眼是看,看個夠也是看。
著裝整齊,端坐一旁,阿臨才正眼看著同樣坐在她面前的公孫笑,她默不作聲,等著他開口。
公孫笑睨了她半晌,終是開了口,「你為什麼想要促成秀盈與符家這門親事?」
「怎麼會是我想促成這門親事,不是公孫家有意與符家結親嗎?否則,何須讓符公子千里迢迢從淮南趕到侯府來只為見秀盈一面,」現在倒是把這個名頭扔在她的身上。
「的確如此,」公孫家是有意瞭解符百承,前提是符百承的品行要端正,配得上秀盈,經過觀察,符百承亦能配得起,「所以,你就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在符公子面前說盡秀盈的平生,」他瞇眼,「你是如何對秀盈的人生瞭如指掌的?」
「只要想瞭解,沒有什麼不能知道的,」阿臨淡淡回道,「現在,侯爺是來指責我嗎?」仰起小臉,對著她,「公孫家是否與符家結親,秀盈是否嫁給符公子,這是我可以決定的嗎?」
他的到來,不覺得好笑嗎?
不想要這門親事,直接回絕便是,與符家與淮南王的關係弄僵了又會怎麼樣?他公孫笑真的在乎嗎?
「自然不是你能決定的,」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阿臨冷冷一哼,「是啊,侯爺多關心秀盈的婚事,多捨不得她嫁出門去,既然如此,你何不娶了秀盈,如此可一生相伴,也免去挑三挑四。」
「霍」的一聲,公孫笑站起身。
冷眼看她,「傅清臨,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再清楚不過。「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公孫秀盈的心掛在你公孫笑的身上,她之所以拒絕別人的提親,不願意應下與符家的親事,甚至不惜氣上太夫人,為的不就是你嗎?」他惱,她倒是想笑,以為她是傻瓜吧,以為不關事就算完了吧。「你們之間的事我一點也不想管,公孫秀盈有多喜歡你,我一點也不想知道,只可惜,公孫秀盈不想讓我過安穩日子,一心一意的覺得你受了委屈,處處為難於我。」她端起水來,抿了一口。
無視公孫笑鐵青的臉,繼續說道,「她為你,可以不顧一切,直接跑到這裡來對我動手,而公孫家為了她,可以當這回事不存在。」她目光冷然,「公孫笑,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可我終歸傅家的女兒,請你別忘了這個事實,傅家人不會仗勢欺人,也絕不會任由他人仗勢來欺。」
她對公孫家很失望,太夫人明理是處處為她好,暗地裡還是為著自己的骨血親緣,不可能為她這個壞人。
她婆婆更是把態度擺得很明顯,她的公公是個不理俗世的人,公家二叔與二嬸自然不可能向著她。
她在公孫家孤立無援,唯一的丈夫,也是站在她的對立面。
女子不剛不強只有受苦受難的份,她已經吃過公孫秀盈的虧,也該多長個心眼,不能再任由他人捏圓捏扁的不加以回禮。
「你說我公孫家欺了你,」他欺上前一步,阿臨本想後退的,想想不能示弱啊,咬著牙也得頂住。
「我是這麼說的。」
「你說秀盈來打了你?」他不曾聽說過,不過,以秀盈的性子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做不出來。
「事實如此。」
「你不是有爪子嗎?為什麼沒有打回去?」
「打回去,」阿臨仰頭一陣笑,「侯爺,你是天真哪,還是無邪啊,這可是公孫家的地盤,我若是打回去,你娘也不放過我,」她若真打了回去,公孫秀盈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公孫家上上下下還不知道怎麼看她。
她倒是不在乎
乎別人怎麼看她。
「若是公孫家覺得侯爺夫人該換人做做看,我也沒有意見,你們儘管換人便是,我讓你佔些便宜,由你寫封休書將我休回傅家便是,可若是再動我一根寒毛,傅家也不會善罷甘休,也別指望我息事寧人。」她從小到大都不是做好人的料,以往不想為自己爭取些什麼,是因為在傅家她什麼都有,根本不需要。
她可以懶,可以蠢,可以什麼都不做的過得醉生夢死的日子。
現在可不同,若是她再懶,再蠢,再糊塗度日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她可不能對不起爹生娘養的大恩大德。
還未報,豈能死。
公孫笑沒再說什麼,靜靜的看了她半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