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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兩個人的感覺 文 / 宸月凌音

    還真是大言不慚的傢伙,揚言要纏元書涵一輩子。但是這樣的話在元書涵聽來應該也是溫暖吧,就連自己聽了也要被司空子弘的誠意打動。

    「如果對象是我的話,待太長時間也許我會將你給扔出去也說不定。」掃地出門這樣的選擇雖然說難看,但是對待什麼樣的人就要用什麼樣的說法。裴明宣對司空子弘也只能算得上無奈,兩個人曾經對上的時候自己也是沒少吃虧,雖然說兩個人都沒出什麼大事。

    「那也要你能夠扔出去才行,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元書涵的手段吧。那個時候我和元書涵做對手,兩個人之間你來我往誰都沒少吃虧。」雖然那個時候自己多少有那麼一點自作自受的感覺,但是並不代表自己就真的不在乎這樣的事情,否則自己何必這樣呢?

    「你倒是跟我說說,涵姑娘的手段是怎樣的?以前一定沒少嘗試,惹得她那時候一看見你就心煩。」向來自己知道這件事情,司空子弘心裡頭也是有數的。「那時候說謊騙人的事情,你忘了我可還沒忘。」雖然說那些事情也沒有什麼計較的必要。

    只是現在口頭上討個說法還是應該的,裴明宣饒有興趣的看著司空子弘。這人也真是夠狠的了,連人家寵物的名字都拿來用,真不怕自己被人家當成寵物?有這是因為對元書涵有著無與倫比的信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認定會被識破。

    「總之是你想像不到的,今天的事情看上去雖然血腥殘酷,但是還真就比不上青墨歡成名那一戰。」他們以前也是有著自己的成名史的,這一點兩個人都無比清楚,反正他們各自的資料在對方那裡,其實都算不得什麼秘密的存在。

    「你該不會以為墨老大這個稱呼也是我自己編出來的吧。」說起來這個稱呼喊得順口,其他稱呼都有些不太想用的樣子,雖然對於元書涵來說不一定。那樣的過去在元書涵這裡,會不會成為想要拋棄的東西,這一點他們兩個都無法去肯定。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東西就是,現在的元書涵和以前不一樣……

    「那個時候的青墨歡,雖然說有這一大票兄弟,但是也可以死得很灑脫。你以為真的上了戰場的話,青墨歡真的會比你我差勁?」這就是司空子弘的答案,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的答案。元書涵並不是一般的人,而是可以和他們比肩而立的人。

    裴明宣看著司空子弘,想起自己兩個人曾經帶兵打仗的往事。元書涵上戰場會是什麼樣子裴明宣不知道,但是裴明宣心中並不想元書涵經歷那樣的事情。並不是那些人所說的戰場並不是女人可以去的地方,而是覺得不想要看到那個時候的元書涵。

    元書涵還是像是現在這樣,和他們喝酒聊天然後說說話就好,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元書涵去做。這樣自由自在,雖然在努力著其它的事情,但是眼中依舊有著笑容的元書涵,在裴明宣眼中才是最美。

    雖然說元書涵動手殺人的時候,也有著一種殘忍的美麗,但那個時候卻隱約感覺到,元書涵的內心充滿著悲傷,元書涵本身也不覺得這樣的事情很快樂。他之前也說過不是嗎?他不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流眼淚,這樣的話語可不是說說而已。

    「她還有上戰場的機會嗎?」裴明宣轉頭看向司空子弘,對這個人有著更深的瞭解。原來這個人瞭解的元書涵,和自己所認識的元書涵不一樣。「我也很好奇元書涵的成名之戰,可以跟我說一說嗎?」

    成名之戰這樣的事情,也可以說是元書涵曾經的輝煌。裴明宣就算是有那麼點不感興趣,實際上也非常想瞭解元書涵的往事。

    「我大概只有那一句形容,你可以說是書面記載,大概也就是那樣的東西。」司空子弘並沒有經歷那場戰爭,也只是後面從別的途徑瞭解到那一場戰爭,唯一可惜的就是那時候的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青墨歡單槍匹馬挑火幫,傳除青墨歡之外無一生還。」就是這樣很簡單的記載,火幫當時也算是大幫,並且這場戰爭沒有任何的起因經過,只有那個似是而非的結果而已。「沒有任何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留下來的只有這一句話。當然也沒有知道青墨歡原本的名字,也只留下青墨歡這一個名號。」

    這樣的事情司空子弘不能給裴明宣詳解,大概因為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畢竟那樣的事情只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大概都不能算作是准。

    裴明宣則是有些微愣,單槍匹馬外帶無一活口,這確實是比今天做的狠辣多了。但是別忘了還有唐家和東方家,這兩家的命運還等待著元書涵的裁決,裴明宣甚至都有那麼一點期待。真想不到看上去是那麼無害的一個女孩子,居然會做出這樣殘忍到了極點的事情。

    但是和其他人有著太多太多不同的是,裴明宣卻覺得元書涵這樣的經歷,應該不是沒有道理的才對。就像是如今元書涵殺這個人一樣,並不是毫無理由的不是嗎?這樣的元書涵也有著吸引人的地方,只要不再使用這樣的手法。

    殺人這種事情其實幹脆利落就好,幹嘛非弄的那麼血腥,這樣其實不是很好。裴明宣在心底有些愣住了,自己在內心究竟是認為這樣對還是不對,現在連自己都不能夠區分清楚了嗎?還真是奇怪的感覺,又或者自己認為這些事情其實和元書涵無關。

    「還真是簡單明瞭的說法,現在看到這樣的事情你會覺得恐懼嗎?」還是覺得其實這樣也挺好,至少不用擔心自己不在的時候,元書涵會受到別人的傷害。因為元書涵本身也是能夠撐起一重天的人,這樣才讓人更加放心也更加不放心。

    司空子弘搖了搖頭,這樣的事情雖然說罕見,但是元書涵最後還是讓那個人死去了不是嗎?「雖然這樣的凌虐讓人有點噁心,但是實際上墨歡還是讓那個人解脫了不是嗎?」死亡再這樣的時候,其實已經可以算作是一種仁慈。

    更殘忍的事情是讓人不死不活的吊著,那樣的日子估

    計沒有人會喜歡,那也才是真正的殘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句話經常被人用來威脅,實際上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當然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清楚。

    自己那時候也有著想死不能卻不能得到解脫的感覺,但是現在尋找到了元書涵,就算是想要超脫心中也有著掛念的人。原來這世間最束縛人心的從來都不是所謂道德,不過是感情這兩個很多人戳之以鼻的字眼。

    「那只能證明元書涵本身的不凡,這和其他人或者事情完全沒有一點關係。」就算是殘忍也是自己所愛,更何況不論是司空子弘還是自己,誰也見不得就是光明正大。他們本來都是陰影下的生物,為何偏要做哪些光明底下的人該做的事情。

    光明正大這樣的事情離自己等人實在是太過遙遠,還是不要去做那樣的夢比較好,最後受傷的人只會是自己,這一點兩個人心中都十分清楚。

    「還真是有趣的人,不過我喜歡。」司空子弘終於從某一個角度開始正視這一個男人,曾經只是在能力上的正視。這樣的認可只要有能力的人都能夠得到,現在確實開始正視裴明宣著一個人,和其他的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可不想要你喜歡……」雖然兩個人喜歡的人都是同一個,但是他們這樣互相戲弄應該不算是違規才對,更何況這只是他們之間自己的小情趣。誰讓剛才司空子弘的話說的那樣的曖昧,這樣的反擊才算得上是足夠完美。

    還真是不喜歡吃虧的傢伙,更何況也不用拒絕的這麼明顯吧,讓人略微有一種受傷的感覺。雖然我對你還真沒有什麼興趣,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並不會因此受傷。

    「該回去了,我可不想做一個讓人擔心的病人。」裴明宣說著就離開了,說起來已經很久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的疲憊,在這裡他好像太過養尊處優,不過這樣悠閒的生活還是很長時間沒有嘗試過了。

    應該是從來都沒有嘗試過才對,曾經的自己哪有這樣悠閒的時光,簡直就像是從上天那裡偷來的。再這樣的認識下,裴明宣卻突然感覺到一種恐懼的感覺,這樣的時光是從上天那裡偷來的?

    司空子弘搖了搖頭,這樣的裴明宣其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真正讓人擔心的還是那個在京城裡的裴明宣。那個內心裡無情無愛的男人才更可怕,至少對元書涵來說更加可怕,對自己則是很好的合作夥伴。

    他們從某個方面來說是那樣的類似,類似到他都有點不相信,類似到喜歡的女子都是同一個。他們之間也會有不同不是嗎?他給的是溫柔的守護,而裴明宣也許更想去佔有,雖然那個人不是個會被人佔有的。

    除非元書涵能夠做到心甘情願,這一點司空子弘很清楚。天上高飛的海東青,絕對不會成為籠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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