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東方昭上門的後續事宜 文 / 宸月凌音
「傻妹妹說什麼傻話呢?表哥怎麼可能會要你的錢?」更何況那裡頭包含的不只是你的診金,更何況你一個千金小姐怎麼可能有那樣多的錢。而且還不過是在姑母手底下討生活的繼女,唯一值點錢的大概就是那個縣主的名頭罷了。
「可是……」你會要我爹的錢,這代價你總歸還是要從父親那裡取回來,這一點我一直都很清楚。雖然說父親對我並不好,但是卻也是由衷的疼愛,至少從來沒有放棄過治療我。
唐惜時看過自己母親的畫像,其實比自己的繼母要好看很多,不然也不能夠讓父親這麼多年都念念不忘。自己的樣貌在毀容之間也是不錯的,可惜的是自己並不想要公諸於天下。至少在繼母放棄利用自己之前不可以,可是就算是這樣也沒能抵擋繼母的利用。
自己這個表哥不也是一樣的嗎?或者說東方家的人都一樣的心思深沉。
唐惜時的可是在東方昭聽來又是另一種意思,只覺得唐惜時現在還跟自己客氣。「跟表哥客氣什麼?父親這個時候應該已經跟姑父提親去了。」
你我很快就會成為夫妻,我這個年紀已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這一點是所有人都公認的。雖然說東方家是經商的,但是這麼多年來姑姑的努力,已經讓唐駿消除了對東方家的偏見,尤其是自己對唐惜時的情誼,更是讓唐駿萬分的欣慰。
不然就算自己可以算的上是表哥,唐駿如何能夠讓自己帶著唐惜時出門?畢竟唐惜時現在還是未出嫁的姑娘,跟一個年輕男子出門怎樣都是不妥當的。
東方昭的話語在唐惜時看來,無異於晴天霹靂。想不到現在東方昭居然越過自己直接找父親,父親一直在為自己的終身擔憂,更何況在父親眼中東方昭也是極好的男子。看到東方家這樣的情真意切,再加上繼母在一旁勸誡,這件事情和板上釘釘沒什麼區別。
—唐惜時姑娘要嫁人的分界線—「貧僧夜觀天象,此女定然命途坎坷。」等著東方昭兩個人一走,司空子弘信誓旦旦的說了一句話。卻換來眾人的鄙視,這個事實是個人都能夠看得出來,更何況現在大白天的,你去哪裡夜觀天象去?這就是嫌棄你的原因,你敢不服嗎?
「貧道觀其五官,此女必將終身無嗣。」但是玉天成比照著司空子弘的格式,也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說的倒是讓人奇怪,這姑娘難道那身體還有問題?為什麼玉天成直接就斷定這姑娘這輩子不會有子嗣了呢?這不是苦了以後娶這姑娘的那家人嗎?
元書涵翻了個白眼。「我總算知道為什麼那幫人稱你為邪醫了!人家姑娘終身無嗣不是你造成的嗎?」藥墨那種東西裡頭多得是龍腦麝香,這要是天天用來吸收,那人家姑娘能生孩子才怪。
偏偏麝香味隱藏在墨香裡頭,給你聞都聞不到,真可謂是殺人不見血的好招數啊。
「非也,這生子講究父精母血,我與這女人可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你可不要扯上我,我是那麼清白的一個人。
元書涵有那麼一點無奈,現在真不知道玉天成是真的單純,還是裝的像這樣單純了。瞧瞧明明知道自己幹了點什麼事,但是那一臉無辜樣的傢伙,真的是單純的不通俗務不知世事的人嗎?
「都散了吧,咱們還是該幹啥幹啥去。」元書涵宣佈好戲散場,反正該收回來的利息,他們是一樣不少的收回來了。雖然說元書涵一直都覺得好戲還在後頭,說是家最後當眾洗臉這一招,純粹是為了防這丫頭到時候還在自己臉上點痘痘。
雖然說你自己的臉自己愛咋地咋地,反正我是管不了你那麼多。但是人家都因為你求到我面前來了,我也跟人家接了這個不大不小的活,肯定不能讓你這丫頭這麼破壞我計劃的。最重要的是讓你這丫頭這樣胡作非為,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我?
「咱們去看看明宣,我想知道怎麼給他止血,若是每次都麻煩涵姑娘的話……最重要的是終究是男女有別,涵姑娘年紀越來越大自然也就越來越不方便。」雖然說裴明宣自己巴不得,但是沒有人規定他們這些人必須聽話。
「這件事情我也想跟你聊聊,大概今後很長一段時間之內,裴明宣都不能受傷,尤其是皮肉傷。」提起裴明宣的傷勢,兩個人都不由的嚴肅起來。雖然說元書涵是主治醫師,玉天成現在只能夠算得上是打醬油的,但是裴明宣終究是玉天成的兄弟,人家關心兄弟沒什麼不對的。
「因為明宣只要一受傷,就會這樣血流不止嗎?」玉天成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難道是餘毒還沒有清除乾淨?但是自己給裴明宣把脈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樣的情況下,可是今天這樣又證明了元書涵的說法元書涵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玉天成解釋,什麼叫做血紅細胞白細胞血小板,反正這些東西都不是這個時代應該有的東西。
「大家都是學醫的,那我也就直說了。」元書涵深呼吸一口氣,這樣的時候一定要維持淡定,不然冒出一兩個現代的詞彙,她一定會被玉天成這個醫癡給煩死,而且還不知道應該怎麼給玉天成科普。
「你應該知道人體失血之後,在一段時間內都可以補充回來,那是因為人體本身會有造血也就是生血的功能。簡單的來說就是,因為之前那個毒藥的關係,裴明宣體內的造血功能被破壞,出現了一定的缺陷,才導致這樣的情況出現。」
元書涵一臉的正色,這樣的情況在現代也有,不過人家都是天生的血小板比較少,這類人最好就是不要受傷,一旦受傷流血就很難將血止住。裴明宣雖然是後天原因造成的這樣的情況,但是基本原理什麼的不會改變。
玉天成這一端卻有些愁眉不展,元書涵說的事情他都明白,但是造血和血流不止之間,有什麼必然或者是偶然的聯繫嗎?
「人體的血液流動自然有其規律,但是我輩目前
還不能夠驗證,但是可以斷定的是,現在裴明宣體內缺少的就是凝血的物質。不管是人血還是豬血雞血狗血,放出來之後放置一段時間都會凝而不散,這個你總該是知道的吧。」
「你的意思就是明宣體內生出來的血液,並沒有這種凝血的物質。」這就是所謂造血功能出現的缺失?確實是讓人比較頭疼。不過這個應該可以試驗一下,等裴明宣身體好點了,弄點裴明宣的血,再弄點正常人的血液,兩個對比一下不就能夠驗證了嗎?
「當然有些人身上天生就有這樣的情況,但是裴明宣並不是天生如此,這一點你從前給他治傷的時候應該知道。」裴明宣是馬上封王,戰場上那裡有人會不受傷的,所以這一點元書涵還是可以打包票的。
玉天成點了一點頭,裴明宣是這次才出現這樣的情況,他爹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不然也不會讓裴明宣到外面求醫,哪怕知道外面不一定有醫術超過他們的大夫。不過裴明宣這小子說起來也算是幸運,遇到了元書涵這樣醫術高超的人。
不管自家老爹是不是服元書涵這樣的說法,至少玉天成自己是幾位佩服元書涵的醫術,揭開元書涵給自己下的毒藥之後,貌似很多東西都這樣的豁然開朗,所以這段時間自己的醫術進步很多。
「問題在於這樣的情況我們不能檢測具體原因,也許過一段時間就會自動恢復,因為現在比之之前還是好了很多。我只能盡量按照我知道的,給他開一點食療方子,到時候你也弄一份備著,若是再出現這樣的情況立刻用。」
玉天成點了點頭,雖然看見元書涵還在皺眉,就知道元書涵心中其實也沒有什麼把握。「你先去給安墨開張單子,讓他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然後把做這些東西的方法一樣一樣的交給安墨。」
反正自己是不會做飯的,想來想去還是只有安墨這一個選擇而且安墨比自己或者是元書涵都方便。最關鍵的是若是元書涵以後不在裴明宣身邊的話嗎,至少還有人知道應該怎麼治療。
「老實說,我心裡頭也沒底,畢竟裴明宣這個是由於藥物導致的,起因不一樣結果也可能不一樣,同樣的治療方法……」不一定管用……這句話元書涵始終都覺得難以啟齒,治好裴明宣身體現在的問題,多少還有那麼幾分把握,但是這樣的問題卻有幾分為難。
因為這裡終究沒有一些高科技,自己也沒有那個本事研究出來。最大的難點在於這裡,有儀器事情會好辦得多。
元書涵沒有說出來的話,玉天成卻聽得很明白。那群下毒的傢伙最好不要讓自己找到,不然一定送他們這樣一份毒藥,然後吊樹上把手劃開,讓他們親眼看看自己鮮血流盡的樣子。
想起裴明宣這段時間受的苦,想起裴明宣血流不止的樣子,想起這段時間自己父子兩個的無力感,對於玉天成來說殺人的心四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