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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眼 文 / 就愛吃楊梅

    收拾好屍骨,老聲張從背包裡取出一件新的衣服給我換上,一件寬大的襯衫,和在古屋的那件如出一轍的大,但老聲張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喊著讓我換上,身上的四方的衣服上面幾乎全是血,又被我撕開一片顯得非常不堪,我無奈的換上衣服,袖子挽了三圈終於露出了手臂。

    「你熟悉這裡嗎?」我問道。

    「不熟悉。」老聲張淡定的回答讓我很不淡定。你自家下面的秘道都不認識這算是什麼事兒啊。

    「那」我剛想說話,老聲張對著我做出噓的手勢,輕聲地說,「別說話,有人。」我急忙捂上嘴,停下腳步聽著周圍的聲音,但什麼聲音都沒有,爪子在背兜裡已經睡著了,我給它換上了好的紗布,將之前的傷口稍微的處理了下沒有了大礙。

    「跑。」老聲張一聲急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似乎身邊真的全是人一樣,礦燈在老聲張的手裡,我緊跟著他跑,兩個人就這樣在秘道迷宮裡晃來晃去,我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同,但他一直堅信有人跟著我們,時跑時停搞得我累的不斷喘氣。

    「別瞎跑了,我們倆對這兒都不熟悉,先好好想想辦法,這麼轉悠也不是事兒。」我招手示意老聲張停下來。

    老聲張放慢了步子,嘴裡還嘀咕著有人,「這哪裡有人,別疑神疑鬼了,這秘道裡不可能有…」我突然想起來昨天的那個黑暗裡的眼睛,「人」字還沒說出口,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趕忙收了回來。

    我們沉默了片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老聲張提議說去剛才的地方再看一看,我想也沒什麼其他的辦法,就往回走,這才發現怎麼往回走都見不到剛才的屍骨了,看來這秘道真的會轉移,可是卻根本沒有聽見聲音,這麼大的隧道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變化還沒有聲音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將自己的想法說給老聲張聽,老聲張贊同了我的想法,他也認為這是不可能的,那到底秘道裡的玄機在哪兒。我進秘道大概已經有了兩天,我的體力幾乎消耗的差不多,再這麼繞下去絕對不是辦法來,老聲張沒有帶任何的食物進來,我們倆在這裡撐不了太久。

    「你剛才說有人是什麼意思?」我貼近老聲張不敢大聲。

    老聲張沒有理睬我,繼續往前走著,我看他顯得尤為著急,幾乎沒歇停過,不說跟著他能找得到見山了,從這裡出去也是很難。

    又往前走了大概五百步,老聲張發現了秘道前方出現了一個小洞,他舉著礦燈示意我停下。洞口很小,老聲張先是在外面用礦燈照了照裡面的情況,大概是沒什麼問題,舉起槍就砸下去,牆壁整個塌下來一大塊,我站在後面什麼都看不見,一沒了燈,我覺得周圍的牆壁上真的有什麼東西存在似的盯著我看,被剛才老聲張的話再一刺激倒真覺得有人似的。

    老聲張還沒有完全進去,礦燈的光有一點點殘留在外面,我總覺得牆壁上有著什麼,眼睛的餘光一點點看向牆壁,一隻嵌在牆上的眼泛著血紅正直勾勾的盯著我,這時候,燈光在外面的秘道剛好完全消失了,老聲張已經進入了小洞裡面對我說著趕快過來,我眼睛盯著剛才的地方一動沒動,理智讓我待在原地別動,我雙手赤拳什麼都沒有,只能空抓著乾燥的空氣冒虛汗。

    老聲張又朝我叫了一聲,我平復了一下心情,我其實並不是非常害怕,如果一個人一下遇到突發事情太多,反而會變得冷靜起來,我這個時候反而覺得有種在被惡作劇的感覺,有著想把眼睛挖出來扔在地上暴踩一頓的衝動,當然,我沒有這麼去做,雖然不覺得害怕,但全身感覺還是麻痺住了,完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老聲張覺察到了不對,從小洞裡走出來。礦燈的光再次亮起,牆壁上懸著的眼睛緩慢的從陰影裡再次出現,礦燈的光線襯托著紅色的眼顯得尤為突出。老聲張二話沒說就掏出槍向眼睛連射了十來槍,眼睛原來的地方活生生的被射出一個大坑凹了進去,上面的石塊被打的四分五裂,眼睛沒有我想像的那樣唄子彈射的血液四濺,反而是一同凹在了裡面,老聲張膽子大,走過去一看,對我說這不就是個畫兒麼,你小子真是慫的可以。

    我一時無語,被個畫在牆上的畫嚇成了這個樣子真是臉丟大了,這要是出去被人聽說了還怎麼立身處世,結婚生子,養兒育女,但轉念一想不對,回頭對老聲張說到,這裡怎麼會有這麼一個畫,還畫的這麼恐怖,肯定不會就是來嚇人用的。

    老聲張擦了把頭上的汗,看來也是虛驚了一下說看起來像是什麼記號,以前這裡是通往地底的,這個秘道是必須經過的,押債人團隊為了獨自的利益是很少相互合作的,但這秘道好像迷宮似的難走出去,給我也繞了一頭霧水,看來是哪個押債人專門做的記號以便以後方便進出的。

    我聽了有理,腦子裡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老張,你以前沒去過地底麼?」

    「去過,差點連命都丟在那裡了,我知道你小子話中有話,想必是想問我對這裡為什麼會如此的不熟悉把?」老聲張果然是頭老狐狸,我的意圖一下子被他點中。

    我順水推舟將計就計說道是啊,按理來說這秘道就是你家的地產才是,你卻如此的不熟悉難免讓人不放心。

    老聲張將礦燈擺在地下坐在了地上,說:沒錯,我也是剛發現的這個秘道。我沒想到他會給出如此的回答,我將礦燈移到中間,和他對著面坐了下來。顯然這個回答是出乎我的意料的,要是他並不熟悉這裡,那更別提帶我去找黃見山,就連他為什麼知道屍骨是四方這個問題都得重新定義。

    「你小子真是曹操,疑慮重重,沒錯,見山不在這裡,可我也從沒說過他就在這裡,發現這個秘道倒也多虧了你。」老聲張的話聽起來有點喜上眉梢,加上他獨有的那種蒼老讓人覺得不舒服,老狐狸再次猜中了我想說的,這感覺就像是我被他玩弄在

    鼓掌之間。嘴上說我是曹操,而實際上自己才是真正的曹阿瞞,與他對坐著有種說不出來的束縛。

    「那四方的屍骨你怎麼說?」我步步緊逼,反正我手無寸鐵,這傢伙想弄死我簡直易如反掌,乾脆把想問的問個痛快就是。

    「呵呵,之前我就發現了他的屍骨,看了那封信,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對於這點我很抱歉。」老聲張的聲音變化極快,一下子又哽咽起來,我都無從適應。

    我的疑問幾乎都被他化解了,看似沒有缺漏,但我心中還是放心不下,總覺得哪裡缺了點什麼,有些不對勁,但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揭穿他,而是從這裡出去,沒有永遠的朋友還沒有永遠的共同利益麼,我把心中的石塊壓下去說道,還是趕快從這裡出去吧。我想快點見到見山。

    見到見山,我想一切自然會水落石出。

    老聲張提起礦燈站起來,我重新將背兜圍成一個腰帶似的布袋掛在腰間,再將爪子放進去,黑色的小洞裡面不知道還有什麼在等著我們,身心疲憊,總覺得秘道遙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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