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5章 屬於宮陵浩的禁地 文 / 楚韻兒
他把他們倆在一起相處的日子,居然記得那麼的清楚。三百天紀念日!這個數字,她蘇小雪在心中,壓根就沒有想過。
蘇小雪的內心,感到極度的抱歉。
突然間,她的眸子被淚水模糊了視線。鼻子一陣酸楚。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日子。」她連絲毫隱瞞的意思都沒有。
曾經她一度認為,只要兩年後,她與這個男人之間,就會兩清。然後各奔東西。根本就沒有想過,他們還會再續前緣。
「帶你去個地方。」宮陵浩拉著蘇小雪的手,突然朝樓上走去。
他停止在二樓樓道的一道門口,隨後拿出身上的鑰匙,將那道門打開。
蘇小雪住在浩林苑那麼長時間,還從來沒有踏進過這道門。雖然她沒有進去過,可是她卻知道,這道門一定是通往三樓的。
三樓上面會有些什麼?蘇小雪心中充滿了期待。之前她有詢問過宮陵浩,可是他總是默不作聲,若再多詢問一下,他的眼神就會變得很冷酷。
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他居然願意帶她一起到樓上,那是不是說明,他們倆的感情,已經沒有任何阻礙了呢?他不會對她有任何隱瞞了呢?
在踏著上三樓的樓梯時,蘇小雪心中有過無數個猜想,樓上一定是佈滿了灰塵。裡面也許是放著一些雜物。要不就是宮陵浩所珍視的東西。
宮陵浩將三樓僅有的一道門打開,整個三樓,居然就只有一個房間。在他推開那道門時,蘇小雪清晰的看到,在那空曠的房間裡,居然有一架黑色的鋼琴。除此之外,便只有一張放在鋼琴前的長椅。
宮陵浩此時此刻,突然放開了拉著蘇小雪的手,獨自一人走向那架鋼琴前,修長的手指,在鋼琴的蓋子上,輕輕的撫摸過去,半晌才把黑色的蓋子打開。
他左手的食指,按在了其中的一個鍵上,發出『咚』的一聲。那聲音響徹整個三樓的空間。
蘇小雪久久的站在原地,望著這裡的一切,她居然沒有勇氣,再向前踏上一步。彷彿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再把她的身子朝門外推一般。
她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突然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宮陵浩坐在長椅之上,雙手放在鋼琴的琴鍵中,一時之間,他沒有彈奏出聲音來。
那種感覺彷彿他在醞釀著什麼,可從蘇小雪望去的角度,見他的眼神,卻有種說不出的哽咽。
這裡宮陵浩從來都沒有讓她進入過,而在這裡就只有一架鋼琴而已。周圍一塵不染,很明顯是有人天天在打掃。這架鋼琴的意義對於他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他會彈鋼琴嗎?怎麼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
空氣中突然迴盪著鋼琴的聲音,每一個琴音,都顯得有些悲傷。
蘇小雪望著宮陵浩白色的身影,他坐在長椅上,顯得是那麼的孤單,寂寞。她無法想像得到,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已到了什麼境界。
那是一曲183club的真愛,只是原唱並不是像宮陵浩所彈奏的這般憂傷,孤寂。
蘇小雪還記得那裡面的歌詞,每一句都抒寫著對戀人的思念和愛戀。
記憶像遊樂園般精彩,我們像對戀人想愛,幸福是應該不會是當然,只怪我們都太貪玩,思念般雲朵般柔軟,而你靜靜躺在我胸懷,我像是任性走失的小孩,緊緊抱著孤單。
為什麼?為什麼宮陵浩會突然彈奏這一曲呢?
整個宮家的人,包括莫巖和吳娜,他們都不願意向她提起,關於宮陵浩曾經的戀愛史。這會不會是因為宮陵浩此時此刻所舉動的原因呢?
她的心突然變得有些堵得慌,望著他的目光,忍不住顯得有些模糊。
即使這會兒宮陵浩不向她說出來,她也能夠清晰的意識到,這架鋼琴對於宮陵浩的意義所在。
「我像是任性走失的小孩子,緊緊抱著孤單。」她忍不住將其中的一句歌詞,從口中叨念出來。
在她的腦海中,眼前,全部都迴盪著這首歌裡面的歌詞,那些歌詞像一段段美好而又浪漫的畫面,久久迴盪在她的腦海中,怎麼也無法抹去。
蘇小雪踏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向宮陵浩走去,最後坐在他的身邊。她沒有勇氣,看他深邃而憂傷的眸子,只是一味的將腦袋,依偎在他的肩頭,聽著他指間所流傳出來的憂傷音符。
或許,她真的太不瞭解他了。不!她壓根就沒有瞭解過他。她也從來沒有走進過他的心中。不然的話,有她在他的身邊,他也不會一度這般的憂傷孤寂。
大學時期,她看到有男生在彈奏鋼琴時,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心動感。認為天底下的男人,只有在彈奏鋼琴的時候,才是最英俊最帥氣的。
可是此時此刻的宮陵浩,卻給她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也許是曾經的她太過於單純,對於什麼是『愛』,根本就不知道。所以才會誤解了一切。一吻成癮:boss的神秘妻:.
宮陵浩是叱吒商界的精英,那是整個a市的人,都有目共睹的,但是又有誰會知道,那個雷厲風行的男人,背後居然是一個憂傷的鋼琴王子。
一曲既終,末尾時,宮陵浩放在鋼琴琴鍵上的手,蘇小雪清晰的看到他的手指有些在顫抖。
他或許是不想讓蘇小雪看到他努力掩飾的淚光,所以才會將臉頰,有意的轉向另一邊,直到硬生生的哽咽回
回去。
「為什麼……今天要突然帶我來這裡?」這應該算是宮陵浩的禁地,如果是他心中最美好的回憶,就應該讓蘇小雪介入其中才是。
「你!」宮陵浩回過頭來,正視著蘇小雪。「以後會離開我嗎?」
原本很簡短的一句話,一次性就可以說完,可是宮陵浩卻哽咽的分為了兩次才說完。
這個問題應該是由她詢問他才對,一直以來,他們倆結婚,就是他一直在說,兩年後她替他生一個兒子,她就必需離開宮家。應該畏懼害怕離開的人是她才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