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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毀亦或寵 文 / 葉子脈脈

    藍漠只記得自己在龍淵醒來,便真正突破了七清決,那時他才知道自己之前都不是真正的突破,只有無慾無求,凍心凝情才能突破七清決最高級。而且自己在龍淵重煉的龍靈兼容水火兩脈。回到龍宮,卻聽玉醉提起自己曾經愛過一個女人。

    雖然將信將疑,卻終抵不過心中的好奇,想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她看起來很普通,算不上絕色,甚至有些憨。

    且看她倒還平靜,居然如此簡單地便離去了。如果真的曾經相愛,她為何沒有癡纏呢?自己心中那異樣的感覺又是什麼?藍漠面容越發冰冷,卻解不開心中疑惑

    椰林中已架起火堆,就等沈言清的魚了。可她居然混身**的空手回來了,整個人像失了魂一樣。

    「公主自誇的好身手,一條魚都沒抓到?」金驍嘲諷道。她卻混若未覺。

    雲鬼忙掏出帕子遞給沈言清擦乾臉上的水,她也不接。只任憑星鷺將她拉到火邊烘烤衣服。她便坐在火邊直勾勾地盯著火堆,暖暖的火堆旁,卻不見她有暖意,面色蒼白。

    三人發現她的不對勁,卻又不知出了何事。星鷺搖搖她的肩膀問道:「滄月,你沒事吧?」

    沈言清只任他搖著,依舊一動不動,雲鬼連忙摸向她的額頭,也不燙。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莫不是中邪了,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晃問道:「公主,醒醒,你在聽嗎?知道我們是誰嗎?」

    沈言清機械地搖搖頭,口中低喃「他不知道我是誰」突然看著面前的火堆大笑起來:「他哼哼不知道我是誰,哈」突然覺得好可笑,又一次被老天安排成悲情角色。本來無慾無求,偏要情根深種。既然一往情深,卻又得而復失?

    她笑得一片悲涼,直到笑出眼淚,那笑聲逐漸轉為悲慟之音,她猛得起身掩面而逃。

    一旁的三人不知到底發生何事,一個愣神間,她已縱身上馬,狂抽了馬兒幾鞭,飛馳而去。第一時間更新連鞋襪都沒顧得穿上,馬兒狂奔,鐵蹬幾下便將她腳踝磨破,她混然不覺,只單手握韁,任身體隨著馬背起伏,看起來搖搖欲墜。幾次都嚇得雲鬼幾人大驚失色,忙也縱馬去追。

    馬兒穿出椰林,躍過沙灘。在進入小漁村前的小橋邊,終於將她甩下馬背,就在三人驚呼出聲卻救之不及時,一道黑影躍出,穩穩將她接住。三人剛要鬆一口氣,卻猛然發現,那黑影揚起頭,極其陰冷的一笑,竟是肅夜。

    之前山洞中的事,金驍雲鬼是知道的,連忙追過去,以防他對沈言清有什麼不利。可肅夜向他們投來一個不屑的笑容,抱著沈言清躍上馬背,疾馳而去。

    此時,一道銀白的身影自海面緩緩升出,藍漠望著肅夜縱馬而去的方向,面寒若冰。心底怒火何來?腳下的海波隨著他的情緒翻起怒波,打濕了他的衣襟。更加惱怒,為何見到肅夜抱起那個女人,自己便有了殺人的想法?!

    西斜的落日,掙扎在海天交界,憂傷而無奈。海面紅霞點點,蕩漾了滿眼。藍漠傾洩的銀絲,染上了血一樣的紅色

    只是想確定一下這個女人的存在,可腳步卻不受控制的一步步走向陸地,海面隨著他的腳步不斷冰凍,整個海岸在夏日刮起了冬天才有的寒風。

    不遠處漁村中的漁民紛紛回屋取暖,不斷地抱怨著:龍王爺這是鬧什麼脾氣呀!?

    肅夜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俊眉微蹙,面含一種近乎絕望的悲傷。她的夢中是誰?是什麼讓這清高的女子如此傷心?肅夜盯著她的臉,並不想佔有,甚至不捨褻瀆她一分。夢中的她終於肯在自己面前露出柔軟的情緒,肅夜竟有些開心。他第一次放縱自己的感情,去體會一種叫做動心的東西。

    她不安地動了一下,被角露出血跡斑斑的赤足。肅夜也不明白自己,居然鬼使神差地取過一旁的藥膏,小心地為她塗藥。輕撫她瑩白的玉足,他只看到內心的疼惜,竟無一絲邪念。

    沈言清的夢裡,冰冷徹骨,夢中一切都結了冰。她正赤足走在空無一人的冰川,好絕望,好冷。腳似乎被冰凌刺傷了,「滋」她輕聲痛呼,肅夜才從自己的沉溺中驚醒,慌忙起身,裝作若無其事地立在窗邊。

    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沈言清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身處陌生房間的床上。床邊垂著暗灰的紗幔,房間內烏蒙一片,沒有燈光。窗子被暗色的窗紗遮住,透出昏黃的光,窗邊一個黑色的身影垂立。

    那人似乎覺察到她醒了,緩緩轉過來頭來。

    肅夜?!

    沈言清警覺得拉著被子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未著寸縷。

    冷冷地對上他的臉:「無恥!」

    肅夜卻出奇的沉靜,沒有笑意。那張臉是灰暗中唯一的蒼白。無疑他是俊美的,斂了邪氣的臉有些僵硬,卻透著沉沉的悲傷。深魅的黑眸是死一樣的寂靜,涼薄的唇角掛著一絲怒,看著沈言清戒備的眼神,鎖了雙眉,眉間是一種莫名的情緒。

    沈言清羞怒異常,暗怪自己不小心,又一次身陷如此不堪境地。將剛剛所受委曲全部轉成對他的恨意,揮手便射出無數冰凌。

    肅夜只揚手遮住臉,卻身形不閃,任那些冰凌刺在手臂。看著沈言清的暴怒,冷聲問道:「為什麼哭?」

    盯著紮在他手臂上的幾隻冰凌,被他的血染成剔透的紅色,他卻面無表情。沈言清冷哼一聲,轉頭不屑理他。

    他身形一晃已至床邊,傾身向她靠近。沈言清感覺到危險,以為他又要故伎重演,抬手狠狠地打向他的臉頰,「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他沒有躲償,她一愣,下巴卻已被他捏住。

    他的臉向她無限靠近,第一次被人甩耳光,肅夜眼中漆黑的嚇人,是憤怒,還有無人能覺察的悲傷。沈言清想要掙扎,他手上力道加大,捏得她頜骨生疼。

    「本王就這樣把你丟到街上,可好?」他一隻手扯住她身上的被子,作勢要拉開。第一時間更新

    沈言清被威脅得停下了掙扎,口不能說話,只能恨恨地看著他。

    邪氣的笑容又浮上肅夜的臉,他吻上她的臉頰,貼著她的臉道:「乖!告訴本王你為什麼哭?」

    他邪邪的溫柔,讓沈言清一陣惡寒,直視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道:「肅夜,這是東滄,你最好收斂些。」

    「若不呢?」他笑著挑眉問她:「本王此時若要了你,不用去尋什麼影木,你皇兄也會將你嫁於我,你說,要不要試試呢?」

    沈言清心中一寒,他說的沒錯。若真如此,為了皇家的臉面,滄海定會同意將自己嫁她。第一時間更新可他想錯了,自己不是小白花,真鬥起來未必不能脫身。雖然現在的狀況有些不堪,遂手中暗暗蓄力。

    見她沉默不語,肅夜心卻軟了。在海邊見她笑得悲傷,自己的心卻跟著她沉陷,在她掉下馬背時,竟毫不思索地將她抱住。見了她的歡笑、驕傲與清高。看到懷中她淚水縱橫的臉時,心卻沒有預期的興奮,反倒跟著揪痛。

    只是想知道她為何哭泣,可她仍是一副欲殺之而後快的樣子。可自己卻不再興致盎然了,而是鈍痛。已經太久沒有痛楚的感覺了,連她射向自己的冰凌,都不會痛。可心卻因為她的眼淚,她的眼神而酸楚。

    肅夜不知自己是喜是怒。卻終是沒有下手傷她,緩緩鬆開手,輕輕撫過她精巧的下巴上被自己捏出的青紫,低喃道:「不要激怒我,不要讓我傷害你。」

    他的聲音,讓沈言清沒有出手。狐疑地望著他,陰鬱中滿滿的悲傷,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肅夜起身背轉身去,門外傳來女子的聲音:「殿下,衣服取來了。」

    「嗯」肅夜應了一聲,沒有再回頭看沈言清,便開門出去了。

    隨後便有一名侍女托著一套女裝進來:「小姐,奴婢服侍您更衣。」

    「我的衣服呢?」沈言清冷聲問道。

    「殿下剛剛囑咐奴婢將小姐的濕衣服換下,現在拿去洗了。」侍女展開手上的黑色女裝道:「小姐先穿這套吧,殿下特意為您準備的。」

    原來自己的衣服不是他脫的,沈言清一愣。那麼剛剛自己那一巴掌有點過了?不對,就算衣服不是他脫的,他也依然該打,他們之間還有賬要算。沈言清壓下自己小小的內疚。

    不可置信地接過侍女手中的衣服,將人打發出去,自己穿戴好。他倒還算細心,裡外衣物一應俱全,竟然連鞋碼都合適。沈言清卻不喜這通身的黑色,像被打上了肅夜的烙印,此時無奈,只能待回府再更換了。

    換好衣服出門,並沒人阻攔。沈言清戒備的尋找出路。原來自己身處一座大宅子,宅子中也是亭台樓閣一應俱全,卻一個下人都沒見到。也沒有肅夜的蹤影。

    穿過一座婉延在湖面上的道橋,肅夜正站在橋的一端。他望著沈言清一襲黑衣款款向自己走來。臉上竟扯出一抹笑意,發自真心的。黑色是北靈國色,亦是他肅夜最喜歡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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