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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99.第499章 奪權 文 / 蘭朵朵

    「可笑,真是可笑,侯爺您疼了這麼多年,維護了這麼多年,一心一意幫著的人,竟然和您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您為了他,忽視我們,利用我們,把您真正的親人當棋子,百般利用,絲毫不顧忌血脈之情,您落到了今日這般地步,也是一種報應。」岳氏冷笑著說道,臉上滿是嘲諷之色,到了這個時候她反而還有些感激陳夙讓他們知曉了這一切,否則這輩子都還被蒙在鼓裡,以為自己的丈夫對自己是真心真意的,只不過他為了寧家這些年才對自己有所忽視,如今看來,都是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你你你……。」寧振遠指著岳氏,渾身都在發抖,很想給她一巴掌,但是才抬起手來就被寧越給擋住了。

    「父親,您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寧越甩開了寧振遠的手,臉上滿是憤怒。

    寧振遠頹然的收回了手,臉上滿是失魂落魄之色,他方才也是被岳氏一番話氣得忍不住了,才抬起手來,事實上,他還從未對自己的妻子動過手,豈會真的打下去,只是突然得知陳瑆並非自己的兒子,又被岳氏給諷刺了,有些無法接受。

    「父親,您一面將我嫁給表哥,籠絡他,讓他知道你重視他,支持他,實際上都是假的,您至始至終幫的人都是陳瑆,父親您還真是……即便您一直將他當做親生兒子,可我們算什麼呢?父親也太厚此薄彼了,更別說他還不是您的兒子。」寧雙雪也忍不住說道。

    「我……我不信。」寧振遠還是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多年付出了這樣多,到頭來竟然都是假的,讓他如何接受?

    「陳瑆的母親霍玲仙是從小伺候你的丫頭,她是什麼樣的脾性,你難道不知?一個小丫鬟,心機深沉,先是要嫁給你,還要做嫡妻,遭到族人阻攔後,竟然還騙得舅舅你為了他離家出走,帶著她遠走他鄉,興許……舅舅是動了真情,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為了心愛的人,這樣做也不算錯,可關鍵這個女人值不值得你這般做?母后曾和我說過,霍玲仙入宮,的確是她的意思,她不想這個女**害了你,誰知道她竟然趁著母后有身孕,算計父皇,成了后妃,之後還和你不清不楚,這一切母后都一清二楚,只是為了你,從未揭穿過,我從前也沒有想那麼多,直到……我知道你為了陳瑆算計我,我才開始查當年這一切,結果讓人觸目驚心啊,沒想到,一直害我的是」我當初最信任的舅舅。」陳夙說到此眼裡還有痛心之色,他本就是重情重義之人,回想起年幼時舅舅對他的寵愛,再想想這幾年發生的事兒,真是宛如隔世。

    「好了,多說無益,你舅舅欠你的,我們來償還,他是白眼狼,我們不熟,越兒該怎麼做,你拿主意吧。」岳氏看著兒子說道。

    對於自己的丈夫,她已經失望透頂了,唯一能夠讓她信任和依靠的就只有兒子了。

    「先把陳瑆關押起來。」寧越想了想後說道。

    「還關押……這樣的人,依我看一刀砍了才好。」岳氏冷哼道。

    「對,他就是個騙子,騙走了父親,害我們都被父親忽視了這麼多年,活該一刀砍了。」寧雙雪也惡狠狠的說道

    「你們誰敢。」寧振遠起身擋在了陳瑆面前,一臉冷然的看著眾人。

    雖然陳瑆十有**不是他兒子,但卻是他關愛了很多年的人,是他心愛女人的孩子,他答應過她,會保他周全,他就不會食言。

    即便他不是自己的兒子,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好一個父子情深,越兒,你還要手軟嗎?看看你面前這個人,看看你這個父親,在他心裡,咱們竟然連一個賤人生下的孩子都比不上,連一個和他毫無血緣關係的人都比不上,你父親老糊塗了,咱們可不能糊塗」岳氏沉聲說道。

    「母親說的是。」寧越頷首,事到如今,他非得奪下大權不可。

    父親這些年做的事兒太讓他寒心,如今還護著陳瑆,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這個時候,陳夙卻上前一步,拿出了藥丸道:「放陳瑆走吧。」

    「表哥。」寧越聞言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家表哥,隨即釋然了,陳瑆雖然和他們沒有絲毫關係,但卻是表哥的親哥哥。

    陳夙將藥丸遞到了寧振遠手裡,便轉身吵著梁蕪菁走了過來,欲帶著她離開。

    「表哥,等等我。」寧越也走了出去。

    岳氏和寧雙雪也沒有留下,特別是岳氏,狠狠的瞪了一眼寧振遠才出去了。

    「越兒,我瞧著你父親還糊塗的很,萬一他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還要幫著陳瑆,該如何是好?」岳氏上前看著兒子說道。

    寧越當然也想到了這個,他如今是絕不會眼睜睜看著父親為了那個陳瑆,再次陷表哥於不仁不義之中了,想到此,他上前看著陳夙,低語了幾句。

    陳夙聞言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幾人在院子裡站定,寧越去找到了楊六,將他請到了院子裡。

    「楊六。」岳氏看著楊六,眼神不善。

    「夫人。」楊六被岳氏盯得渾身不自在,還覺得有些忐忑,便低下頭去。

    「方纔我們進去見了侯爺,發現侯爺身子不大好,侯爺說了,他感覺有些力不從心,從今日起便讓越兒繼承爵位,執掌寧家軍助西南王奪位,你立即傳令下去,吩咐各路統帥去正廳議事,王爺和越兒有事要吩咐他們。」岳氏看著楊六,慢慢吩咐道。

    「什麼?」楊六聞言滿臉呆滯,侯爺的身子骨他最清楚了,說實話,他伺候在侯爺身邊的時日比夫人都長,侯爺去軍營,他從早到晚跟著,侯爺回府,他也跟著,侯爺一向身子康健,雖然前些日子咳嗽久久不止,但絕不會像夫人說道那樣無法主事,要讓三公子主持大局,更何況方纔他並沒有看見西南王夫婦進入院子,此刻人卻在,他是知道許多事兒的,當即懷疑他們對侯爺動了手。

    楊六從小跟著寧振遠長大,最衷心的自然是寧振遠了,當即大喊道:「侯爺,侯爺。」

    「楊六,在外侯著。」屋內的寧振遠正在查看陳瑆的情形,聽到楊六的聲音也沒有叫他進去。

    陳瑆第二次被下的藥雖然不算猛烈,但一時半會還緩不過來,以至於寧振遠都把解藥餵了下去了,他還是恍恍惚惚的樣子,寧振遠便不許楊六進來,不想讓人瞧見陳瑆這個樣子。

    「瑆兒,瑆兒你怎麼樣了?」寧振遠伸手在他面前晃著,又餵他喝了水下去,過了好一會,才見陳瑆眼神清明起來。

    陳夙等人也站在院子裡沒有離去,他和寧越當然不會留著楊六在這兒,楊六可是寧振遠的心腹。

    「楊六叔,父親不讓你進去,你還是按照我母親的吩咐,讓人去前廳議事吧。」寧越看著楊六,沉聲說道。

    他從小起便是忠勇侯世子,在軍中摸爬滾打長大,小侯爺的威信自然是有的,他此刻以寧振遠重病為由繼承忠勇侯之位,是能夠服眾的,儘管當初父親上奏朝廷改立二哥為世子了,不過如今寧家軍都反賊了,那一紙聖旨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侯爺沒病,三公子和夫人是要奪權嗎?」楊六沉聲說道,他話音剛落,身後的幾個親衛便摸著要見的大刀,彷彿隨時要聽楊六的命令和寧越等人動手一般。

    「楊六叔真的不去?」寧越冷笑著說道。

    他之所以讓楊六去,是因為楊六是父親身邊最信任的人,他去傳話,沒有人會懷疑,寧越要順利接管寧家軍也順利許多,但是如今楊六彷彿鐵了心要跟隨父親。

    「那我就先砍了你。」寧越猛的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架在了楊六脖子上,厲聲道:「父親的所作所為,整個軍中怕只有你知曉,若是這一切傳出去,你以為眾將士會支持我表哥,還是陳瑆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畜生?寧家軍是很忠心父親,這毋庸置疑,但是……沒有人想走上窮途末路,如今我們已經是腹背受敵了,難不成你還想看軍中內亂?」

    「可是……。」楊六聞言卻有些遲疑,他知道,三公子說的沒錯,但是他不可能背叛侯爺,只有侯爺的命令他才會照辦,所以此刻才覺得為難。

    就在此時,屋內傳來了寧振遠的聲音。

    「楊六。按照他們說的辦,從今日起,我寧振遠便病了,要好好養著,寧家軍由寧越掌管,我倒要看看他們如今脫離困境,哼……。」

    外頭的眾人聞言都是一怔,包括陳夙在內,他都沒有想到寧振遠會這麼容易交出大權來。

    「父親總算還沒有真的糊塗,那個陳瑆根本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若是再幫著陳瑆,才真是沒救了,依我看,那個人就不應該留下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殺了。」寧雙雪立即站出來說道,眼中燃燒著濃濃的嫉妒和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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