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92.第492章 開頭顱 文 / 蘭朵朵
「陳瑆怎麼會突然病的這麼重?雖然他前些日子因為薛北霖的事兒,名聲被穿臭了,但是他身為王爺,也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給他氣受吧,你舅舅那兒,也沒有說不支持他,他這是鬧得哪一出?」梁蕪菁看著陳夙問道。
「估計還是因為薛北霖吧,他真是不死心啊,足可見的薛北霖在他心中的地位。」陳夙有些無奈的笑道。
「你比和我說這個,我一想到他一個男人對薛北霖有這樣的心思,我就覺得渾身不對勁,你說,霖姐姐去了,會不會有危險?」梁蕪菁有些擔憂的問道,她倒是不擔心薛北霖會丟了小命,就是擔心他會「**」。
「不會吧,他上幾次和我比武都彷彿還有餘力,不至於被陳瑆給算計了,再說他還是個大夫,也不至於讓人在茶水和吃食裡動了手腳。」陳夙當然知道梁蕪菁是什麼意思了,說實在的,他也格外不喜歡陳瑆這樣的「特殊嗜好」。
「我還是有點擔心。」梁蕪菁搖搖頭道。
陳夙聞言歎了口氣道:「我讓李雲聰派人秘密注意著,一有意外狀況,就救他。」
說實在的,薛北霖那廝在陳夙面前也拽得很,陳夙對他的印象可不是太好,加之他總是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家王妃,陳夙當然恨不得薛北霖離他們遠點。
不過,薛北霖的事兒還沒有完,梁蕪菁和陳夙尚未鬆口氣,李雲聰又跑到了院子裡,急聲道:「王爺,側妃在那邊鬧起來了,該如何是好?」
陳夙聞言皺眉:「將她給我弄出去,弄出京城去。」
陳夙對寧雙雪真是煩不勝煩了。
「不行。」梁蕪菁立即阻止要去照辦的李雲聰,低聲道:「現在不能把她趕出去,見她帶過來吧。」
「是。」李雲聰見自家主子沒有多言,便應了一聲,去照辦了。
「何必如此麻煩?」陳夙看著梁蕪菁,低聲說道。
「王爺這話不老實,你方才只是在氣頭上,我即便不攔著你,你最後也得後悔。」梁蕪菁說到此笑了笑道:「把她趕出去容易,可她既然都鬧起來了,恐怕也什麼都不怕了,萬一被人抓住了呢?到時候你要和寧振遠周旋都不容易了,不過說到寧振遠,如今岐州城內的糧草可支撐不了多久了,眼看著朝廷就要兵不血刃拿下岐州城了,王爺你可得早作打算,不然到那時候,寧振遠手裡的人,不僅不能為陳瑆所用,也不能為我們所用,倒是被皇帝一舉拿下了,這樣的局勢對我們來說可是最糟糕的。」
梁蕪菁知道,自己一個女人家,有時候考慮的太多,說的太多了,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多叮囑一些,誰讓她家王爺當初裝傻,讓她養成了替他操心的習慣呢,現在她都有些改不過來。
「嗯,你放心吧,我已經傳信給席先生,讓他秘密帶兵從海路進京了。」陳夙看著梁蕪菁,柔聲說道。
「啊。」梁蕪菁聞言一臉震驚道:「當時席先生不是說,越晚越好嗎?他還要多多鍛煉那些兵馬呢。」
「事到如今是顧不得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有時候,戰場才是最好的鍛煉之地,我對席先生有信心,對我們的人有信心。」陳夙一臉堅定的說道。
梁蕪菁聞言頷首,她知道,如今不是最好的時機,但是也不得不出兵了,否則到時候就無力回天了。
「對了,岐州城,真的不能送糧草進去嗎?」梁蕪菁看著陳夙問道。
「我已派了我們的人四處查了,雖然寧振遠挖了一小條密道出來,但是……根本起不了多大的用處,而且稍有不慎便會被朝廷的兵馬發現,他們很是小心,如今……梁家被通緝,梁家明面上的勢力我們都不能用了,私底下那些又有限,雖然能夠弄到一些糧草,但是遠遠不夠大軍和城內的百姓消耗,遲早要坐吃山空。()」陳夙沉思了片刻,對梁蕪菁說道。
「怪不得寧雙雪能夠出來,原來有密道。」梁蕪菁倒是沒有問陳夙之前怎麼沒有告訴她,事實上,這些事兒要不是和陳夙有關,她問都懶得問。
「嗯。」陳夙點頭。
兩人正說話間,碧瑤走進來低聲道:「王爺,王妃,側妃來了。」
「請她進來吧。」事實上,梁蕪菁方才就聽到外頭有寧雙雪的聲音了,只不過她家王爺都選擇無視,她幹嘛那麼事多呢。
「是。」碧瑤應了一聲,將寧雙雪請了進來。
不知道是不是多日沒見,真的想念了陳夙了,還是因為受了委屈要找個地兒發洩一下,寧雙雪才走了進來眼淚就掉了下來,叫了一聲表哥後便泣不成聲。
梁蕪菁呢,只裝作沒瞧見,一個勁兒的玩著手裡並不算名貴的茶盞。
她毫不懷疑,若是她此刻不在,寧雙雪怕真的要衝過來往陳夙懷裡撲了,可是她偏偏在,寧雙雪瞧她的眼神還有些忌憚呢。
梁蕪菁沒有說什麼,陳夙也沒有說什麼,屋內便只有寧雙雪一個人的哭聲了,聽著倒是有幾分淒涼,不像是裝出來的。
「碧瑤,給側妃上茶。」梁蕪菁有些聽不下去了,便朗聲吩咐身邊的碧瑤,隨即看著寧雙雪道:「我瞧著你哭的嗓子都啞了,喝杯茶潤潤喉吧。」
「你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不讓表哥見我的。」寧雙雪猛的止住了哭聲,抬起頭看著梁蕪菁吼道。
「你沒說錯,我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或者,我根本就沒有想慈悲,我不過是想讓丫鬟倒杯水給你,你喝了接著哭,免得這聲音實在是難聽,本王妃耳朵受不了,可以嗎?」梁蕪菁看著她,臉上雖然帶著笑容,說出來的話卻不是一般的「惡毒」。
「你……。」寧雙雪聞言氣的雙眼通紅。
「至於王爺,腿長在他身上,他若是心中有你,我即便不准,他也會去找你,你嫁給他也大半年了,是個什麼情形你自個知道,就不必自欺欺人了,你難受,我們也憋得慌,索性今兒個把話說清楚,你若是想要繼續做側妃,就給我安分守己,在自個的住處好好呆著,若是不願意,那就更好說了,你是王爺的表妹,我們不會為難你,到時候放你大歸便是,嫁娶就各不相關了。」梁蕪菁看著依舊掛著淚水的寧雙雪說道。
「表哥……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她的意思?」寧雙雪看著陳夙,一臉悲慼的問道。
該來的東西還是來了,儘管她不想面對,但是總有一日是避不開了。
「她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事實上,雙雪你應該知道,我對你並無男女之情,從前沒有,現在沒有,日後更不會有。」陳夙看著寧雙雪,一字一句道。
「呵呵……。」寧雙雪聞言大笑起來,半響過後,竟然自個往外走去了。
「跟著她,她若是有什麼不合時宜的舉動,打暈了送出京去……跟他哥哥和母親作伴去吧。」梁蕪菁對李雲聰吩咐道。
「是。」李雲聰見自家主子沒有多說什麼,立即按照王妃的吩咐去辦了。
陳夙看著梁蕪菁,眼中閃過一絲喜意,他早就希望她將寧雙雪給料理了,不要在他們之間糾纏不清了,只是為了牽制寧振遠,才不得不一忍再忍,如今倒是無須再擔心什麼了。
寧雙雪始終是陳夙的表妹,也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陳夙的事兒,甚至在某些時候還幫了他們,梁蕪菁不是沒良心的人,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就要要人命的人。
如今寧雙雪最好的去住當然是廉州城,陳夙的大本營裡,到那兒和她哥哥寧越和岳氏在一起。
這邊梁蕪菁打發了寧雙雪,了斷了一件心事,而永平王府之中,薛北霖已給永平王陳瑆把了脈,和幾位太醫探討起來。
「侯爺,看王爺的脈象極為錯亂,心跳的也十分快,怕是要出大事啊。」
「侯爺,王爺都昏迷兩個時辰未醒了,該用的法子我們都用了,我等無能為力啊。」
薛北霖聽了他們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諷刺的笑容,不過並不是對這些太醫的,而是對躺在床上的陳瑆。
只見薛北霖從自己的藥箱中拿出了一排銀針,從中抽取出了最長最粗的一根,抬起手來便要往陳瑆的頭上刺下去。
「住手。」一直在一旁抹著眼淚的永平王妃吳氏見此大驚失色,厲聲叫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那這麼長這麼粗的針扎我們王爺,你這是在救人還是在要命?」吳氏看著薛北霖,怒氣沖沖的吼道。
「王妃誤會了,在下不過是想看看王爺的顱內是否有淤血,我師父說了,人昏迷不醒,高熱不退,脈象混亂,多半是頭顱內出了問題,我不過是想銀針刺穴確定一番而已,這還是最輕的,若頭頭顱內真的有血塊,那是要開頭顱取出的。」薛北霖笑著說道。
「你……。」吳氏聞言嚇得面無血色,下意識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如何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