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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7.第247章 于氏的陰謀 文 / 蘭朵朵

    想當初他被瓦刺俘虜後,小東西們居然千里迢迢找到了他,若沒有它們的幫助,常常三五日沒有一口水喝,沒有一口飯吃的他早就餓死了。

    那些瓦刺蠻子,將他俘虜後經常羞辱他,餓著他,有時候甚至遺忘了他,最長十日都忘記給他送水送飯,幸虧幾隻尋寶鼠幫他偷回來吃的喝的,可因為他們體型很小,每次就那麼一點點,可就是那麼一點點,讓他艱難的活了下來。

    可笑他身為帝王,在遇到危難時救他的不是他的親人兄弟,不是他的朝臣子民,竟然是他從小當寵物養著的鼠寶。

    動物通人性後,比很多人還重感情,人會背叛他,包括他最愛的寧雙冰,可鼠寶們卻從未背叛過他,不知道這算一種幸運還是一種悲哀。

    「王爺藥來了。」梁蕪菁端著藥碗進來時,看見陳夙正坐在床上發呆。

    「哦,好的。」陳夙靠在床邊,等著自家王妃餵藥。

    梁蕪菁看著某人那怡然自得的樣子就覺得好笑,把碗遞給他,笑道:「好了,別裝了,剛剛砸牆都沒事,自己喝藥就是小菜一碟了,從現在起,王爺自己喝藥、吃飯、穿衣。」

    陳夙聞言傻眼了,那可是他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福利啊,最晚甚至還哄著自家媳婦幫他擦了澡,雖然那個關鍵部位遮住了,媳婦說什麼都不給洗,但那也是質的飛躍啊,不能因為自己不小心砸了牆,一切又被打回原形吧。

    不管他如何耍賴,梁蕪菁就是不餵了,某人只好自己動手了。

    喝完藥,陳夙看著梁蕪菁道:「魏忠銘已經奉旨押運糧草和兵器前往南邊了,我們那二十箱金子也在他們中途在莊子裡歇息時被偷偷加上了,席先生跟在了他們身後,走官道月末一個多月就能到達南邊了,蕪菁,一個多月後我身子應該康復了,到時候我也要去一趟南邊。」

    「啊……。」梁蕪菁沒有料到陳夙會說這樣的話來,著實驚了一跳,他去南邊?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這些日子皇帝勢必為宮中的事纏住,沒功夫管我們,到時候我要去一趟南邊,親自發展自己的勢力,三五個月能回來一趟,暗衛中有一人和我體型極像,到時候變讓他假冒我在王府裡呆著宮中夜宴等你就幫我推了,我雖然相信席先生,但有些事兒還得我親自出面,不能假手他人。」陳夙說到此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梁蕪菁知道,瓦刺的兩年磨難,加之回京後一年多過的又比較窩囊,眼前這男人的雄心壯志已經壓不住了,若再不人讓他施展施展,恐怕他憋不住了。

    雖然她心中很不捨,不過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反正還有一個多月呢,到時候再談吧。

    「放心吧,一切我都會安排妥當的。」陳夙伸出手輕輕揉了揉梁蕪菁的頭,一臉寵溺笑道。

    梁蕪菁聞言頷首,但眼底最深處還是閃過一絲黯然,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女人,再厲害的女人,骨子裡也是嚮往平淡安穩的日子,她也不例外啊。

    不過這一切她是不會告訴他的,她不能成為他的牽絆。

    府裡的氣氛極為融洽,陳夙大約看出梁蕪菁的那一絲不快了,他雖然不想離開她,卻也得離開,只是心中不捨和內疚,所以變著法的討她歡心。

    而此刻的皇宮內院之中氣氛卻格外緊張。

    朝乾宮中,純皇貴妃于氏整個人都躺在了皇帝懷裡,大白日的,兩人身上卻未著寸縷,雖然此刻兩人已經沉沉睡去了,可身子還緊緊交纏在一起,大概是才歡愛過不久,于氏渾身的肌膚都染上了一層潮紅,圓潤高挺的肚子極為顯眼。

    大概是怕傷到孩子,兩人睡得都不是很沉,于氏輕輕囈語了一聲,皇帝就醒了過來,連忙幫她蓋好了薄被,還拿起了床頭的乾淨絲帕,幫她清理歡愛過留下的痕跡。

    皇帝只是碰到了那個地方,于氏就睜開了眼睛,漲紅臉看著皇帝,那嬌俏誘人的模樣讓皇帝又有了反應,他輕輕保住她,宛如抱著世間最珍貴的至寶,柔聲道:「太醫說你月份重了,朕不能再寵幸你了,可今兒個又沒能忍住,雖然朕已經很輕了,可還害怕傷到咱們的孩子,日後不能這麼荒唐了,你這個小東西也不能再勾引朕了,不然等你生下孩子後,朕每日都要罰你。」皇帝輕輕揉搓著她胸前的柔軟,喘著粗氣說道。

    于氏雖然懷孕了,而且因為孩子月份大了,肚子挺得老高了,可除了肚子,和胸前,別的地兒一點兒都沒有長出贅肉來,絕好的身材更讓皇帝難以把持,雖然太醫不止一次叮囑他們不能同房了,可皇帝就是忍不了太久,這不……大白天的衝進來就歡愛了一番,讓于氏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不過,讓她無比欣慰的是,自己有孕不便伺候他,他卻沒有找過後宮任何一個女人洩慾,對她的一片癡心讓她無比感動,可感動歸感動,該辦的事兒也不能落下。

    想到次,于氏將他正在自己胸前肆虐的大掌拿開,嬌聲道:「明明是衡哥哥勾引我,如今倒是我的不是了,真討厭。」

    「哈哈哈,朕的冰兒生氣了呢。」皇帝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衡哥哥,你五日沒有上朝了,這樣下去可不好,我已經無礙了,孩子也好的很,明日起衡哥哥就去上朝吧,不然大臣們又要衡哥哥把我這個狐狸精趕出宮去了。」于氏一臉委屈的說道。

    「胡說。」皇帝十分愛憐的親了親她的臉頰,柔聲道:「冰兒別理他們,誰敢再說把你趕出宮的話,朕就將其趕出朝堂去,你放心吧,真說過要永遠保護你,就不會食言的。」

    于氏聞言輕輕頷首,隨即將手輕輕環住了皇帝的腰,不著痕跡在他小腹處輕輕一滑,柔聲道:「衡哥哥,那皇后呢,衡哥哥打算如何處置?」

    被她輕輕一碰,皇帝身子裡就冒出了一股子邪火,若不是她身子不方便,少不得要折騰她一番了。

    「皇后……」陳衡聞言微微蹙眉:「就讓她在冷宮呆著吧。」

    于氏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輕輕推開了皇帝。

    「怎麼了?」皇帝見她有異樣,立即湊了過去,想要保住她,卻被她推開了。

    「衡哥哥還說最疼的是我,最愛的是我,事到臨頭還偏心皇后,她害得我差點兒被那兩個刺客嚇得小產,若不是新來的盧太醫醫術高明,你又守著我,我指不定就撐不過來了呢,不行……我要處罰皇后,否則日後這宮裡說的女人都和她學,那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于氏說到此低聲抽泣起來,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她知道,她沒有被嚇到,叫太醫來開方子喝藥不過是嚇唬嚇唬眾人罷了,這一點皇帝雖然不知情,但是也明白她沒有大礙,皇帝就是太關心,太在乎她了,才會罷朝照顧她的,她現在這麼說的確是過分了,可若不如此,什麼時候才能搬到皇后那個女人呢?她可是沒耐心了,也不想再去費神了。

    「你知道的,僅憑那兩個刺客的供詞,朕很難給她定下大罪,就將她困在冷宮吧,她不能出冷宮,也不能再害你了,別擔心。」皇帝的確不喜歡皇后,對皇后不甚在意,甚至可以不聞不問,任由她自生自滅,可皇后畢竟是他的嫡妻,是他名門正娶的女人,讓他因為這個不太站得住腳的罪名去殺皇后,他實在是做不到,若真的這樣做了,不知道天下老百姓會如何說他是個昏君,說他的寶貝冰兒是狐狸精呢,這是他萬萬不能看見的。

    「宮裡的女人對我恨之入骨,衡哥哥不是不知道,現在是皇后,日後就是她們害我了,衡哥哥既然不能保護我,何苦要專寵我,讓我在宮內活的戰戰兢兢不說,宮外的人還說我是個禍國殃民、擾亂後宮的狐狸精,衡哥哥以為我想這樣嗎?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我當初就該自盡,你何必救我,何必救我?」于氏大哭大鬧起來,甚至還拿身邊的枕頭去砸皇帝,在皇帝一臉錯愕中站起身來,去屏風後面拿了一件單衣披在身上就打喊起來:「素和……素和,進來服侍本宮梳洗更衣。」

    皇帝真的被那硬硬的枕頭砸的有些發懵了,若是旁人,他早就怒火攻心一巴掌過去了可偏偏是她,自己心尖尖上的寶貝,自己疼到骨子裡的女人,他捨不得罵,更捨不得打,只能自己受著。

    揉了揉發紅的額頭,皇帝自己更衣起了身,看著梳妝台前正在梳髮髻打扮的于氏,本想說些什麼,卻見她看也不看自己,一臉漠然的樣子,讓他心中很不好受。

    記憶中,無論是幼年時還是長大後,她都是溫婉可人的小東西,特別是她成為自己的嫂子後,賢惠溫柔,讓自己一看到她就愣神,可當自己真的和她在一起後,才知道她是個粘人的小東西,也就愈發喜愛了,現在呢?還是頭一次遇到她不管不顧的生氣發火,總覺得這樣的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她了,但自己偏偏狠心不起來,特別是看著她不搭理自己,小臉微微發白時,心中十分心疼,歎了口氣道:「你好好歇著吧,朕傍晚再來。」

    他剛剛離去,于氏就笑了起來,一抹冷意在眼中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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