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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第30章 拒絕 文 / 蘭朵朵

    「蕪菁妹妹,我……我……。」劉建業聞言雙拳緊握,一時間竟然無比恨自己,那時候,若他再堅持一些,若他早些以性命要挾,母親就該答應讓他娶蕪菁了吧,自己也不會被關了那麼久,錯失良機,也讓蕪菁妹妹被逼到了絕路,他真的恨啊。

    「建業哥哥,你我都做不到,我們都不是孤家寡人,有太多的牽絆,即便沒有……我也不會和建業哥哥走的,因為在我心中,建業哥哥就像親哥哥一般,不是愛人,不是良人。」梁蕪菁說到此處,已掀開馬車簾子跳下了馬車。

    此地離梁府已經很近了,不行一刻鐘都不要便到了。

    「蕪菁……。」劉建業這回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他猛的衝上前去,便要向梁蕪菁後頸出襲去。

    「你要做什麼?」梁蕪菁並不算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猛的躲開了,有些驚恐的看著劉建業,他要傷害自己?

    「對不起,蕪菁,我要帶你走,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帶你走,原諒我。」劉建業猛的擊掌,立即有幾個人圍了上來。

    「蕪菁,你不要反抗,我不想傷害你,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你受到一絲傷害我都心疼難耐,求你,別反抗,和我走吧。」劉建業一臉痛楚道。

    「劉建業,你瘋了。」看著向自己圍過來的這幾個男人,梁蕪菁心都涼了,卻不願束手就擒,揮舞著手裡的小匕首,妄圖尋找機會刺傷一人後逃走。

    此刻的她已顧不上什麼是害怕了,她只知道,自己這次若是被劉建業帶走了,那麼梁家頃刻間便會飛灰湮滅,欺君之罪啊,只要皇帝較真,誰也躲不過。

    若她嫁給廢帝,她不知道日後梁家會在何時覆滅,但起碼還能有幾年謀劃未來,而現在若是自己被帶走,那便再無以後了。

    她不明白,劉建業為何突然變得這樣可怕,變得這樣蠻不講理起來,記憶中,自己說什麼他都會聽,自己不願的事兒,他從不會觸及,此刻卻完全像得了失心瘋一樣,當真讓人難以理解。

    梁蕪菁不知道的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劉建業,早已對她情根深種難以自拔了,從前礙於禮數,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他是個孝子,從前想娶梁蕪菁,父親母親不答應,他也就把那份感情深深的埋在心底了。

    可梁蕪菁兩嫁不成後,他覺得那是上天賜給他的機會,他覺得他們是天生注定要成為夫妻的,所以最後的機會給了他,當梁義博來定南侯府說起婚事時,父親母親終於答應了,他也以為自己終於要和心愛的人雙宿雙飛了,卻不想……事與願違,母親進宮一趟後竟然提出退婚,還將他關了起來。

    從雲端跌落到了谷底的滋味,他這一輩子都不願再回想,他廢了這麼大的勁兒逃出了侯府,當前幾日他追隨梁蕪菁往大同府去時,已經是下定了決心。

    他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捨棄一切去追尋自己心愛之人,一輩子愛護她,保護她,帶她脫離苦海,自然不會再回頭,他也沒有回頭路了。

    所以,在他心中,梁蕪菁不願和他離去,不過是放不下家人罷了,卻不是心中沒有他。

    看著一廂情願的劉建業,梁蕪菁實在太生氣了,她厲聲喝道:「劉建業,你若是敢強行把我抓起來帶走,我就敢和你拚命,我告訴你,我梁蕪菁死也不會和你走。」

    「蕪菁妹妹,你別這樣,我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你啊。」劉建業眼中有了一絲猙獰之色,隨即對手下的幾個護衛道:「還愣著做什麼,把她給我抓起來,不要傷了她。」

    「是,世子。」幾人應了一聲,立即往前圍了過來。

    梁蕪菁揮舞著匕首,卻根本刺不中這幾個身強力壯的護衛,反而被其中一個拽住了手腕,其餘幾人乘機便要奪下她右手中的匕首,她豈會坐以待斃,立即往自己左手腕上刺了過去,那護衛見了,嚇了一跳,頓時放開了她。

    「劉建業。」梁蕪菁猛的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咽喉處,冷聲道:「放我走,否則……今日我便葬身此處。」

    「蕪菁妹妹,不要……。」劉建業知道梁蕪菁看似溫婉有禮,實則性子剛烈,若逼急了,當真做得出抹脖子的事兒來,嚇得臉都白了。

    然而,他又不甘心將她放走,因此陷入了兩難之中。

    「劉建業,我再說一次,放我走,否則我就死在你面前。」梁蕪菁乘機逼迫道。

    「不不不……。」劉建業頓時慌了神,當他看到梁蕪菁的脖子上已經有了一絲嫣紅之色時,頓時嚇了一跳,忍不住高喊道:「我放你走,放你走。」

    梁蕪菁聞言冷哼一聲,隨即慢慢往後退去,但是她的匕首已經抵在了咽喉處,防止劉建業反悔,再次派人在後面跟著她,偷襲她。

    就這樣,梁蕪菁小心翼翼往後退去,漸漸地,劉建業等人已從她眼前消失了,而看梁府已近在咫尺了。

    梁蕪菁稍稍鬆了一口氣,頓覺身上一陣發冷,她知道方才實在太凶險了,稍有不慎,自己就被帶走了,想著要過著逃亡的日子,還要背上與人私奔、違抗聖旨的罪名,她就覺得心中一片冰冷。

    幸好劉建業捨不得她受到傷害,才放走了她。

    靜立片刻後,梁蕪菁終於收斂心神,慢慢轉過身去,準備回府,卻不料身後冷不丁的出現了一個黑衣人,正看著自己,嚇得她險些尖叫出聲。

    有道是人嚇人,嚇死人,大半夜的轉過身後突然看到背後有個人佔著,跟鬼一樣,能不害怕嗎。

    梁蕪菁拿著匕首的手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你是人是鬼……。」對持了好一會後,梁蕪菁見這人實在怪異,不僅帶著金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而且一動也不動,跟塑像似得,當真詭異的很。

    可當她話音剛落,便覺得眼前一花,於是定睛一看,眼前哪裡還有什麼戴著金色面具的黑衣人啊,除了漆黑的夜,什麼也沒有。

    但梁蕪菁清楚的記得,自己剛剛真的見到了這樣一個人,而不是自己的幻覺。

    「人去哪兒了?」梁蕪菁忍不住輕聲嘀咕起來,心道,難不成我真是病糊塗了,累糊塗了,出現幻覺了?

    不願再去多想,家門就在眼前,梁蕪菁從來未覺得自己有朝一日是如此盼望著回家,彷彿只要進了這道大門,自己就再無什麼好怕了。

    沒有絲毫遲疑,梁蕪菁衝上前用力拍打著府門,當守門的護衛將門打開時,累了兩日,又擔驚受怕,外加染了風寒的她終於沒能撐住,直直的往前倒去,不省人事了。

    就在梁蕪菁暈倒後,引起梁武一陣騷亂時,黑衣男子早已離開,逕直往皇宮的方向去了,然而,讓人無比驚訝的是,他竟然到了皇宮的護城河外,躲開了巡邏的一對宮廷侍衛,入了冰冷刺骨,險些完全結冰的護城河,如一條魚兒一般,鑽入水裡,片刻便消失不見了。

    而此刻,昌德宮中,幾個太醫正侯在了寢殿外頭,總管昌德宮事宜的太監吳六正在幾位太監面前賠笑臉,恭聲道:「敢問太醫,咱們家王爺的情形如何,可有大礙?。」

    「情形十分不好。」為首的太醫冷聲道。

    「什麼?難不成咱們王爺得的真是惡疾天花嗎,這可如何是好?」吳六聞言臉色一下子白了。

    「王爺既然病了,公公為了不早些派人去太醫院請太醫過來,若耽誤醫治,不僅我們幾個太醫脫不了干係,首當其衝的便是公公你吧。」為首的太醫有些憤怒的說道。

    「王太醫息怒,您有所不知,奴才雖是這昌德宮的總管太監,卻不宿在此處,而且還領了內務府的差事,因此不常來,這兒一向是由掌事宮女黃嬤嬤打理的,奴才我也是今兒個才知曉王爺病了。」吳六一臉冷汗的說道,巴不得把一切罪責都推到別人身上去。

    「哼……我等已經診治過了,王爺並未染上惡疾天花,只是食用了不乾淨之物,中了毒,雖不是什麼要命的毒,但王爺身子不好,毒氣散發不出來,因此發之於表,身上臉上長滿了膿瘡,卻並無性命之憂。」王太醫冷聲道。

    「那該如何醫治?」吳六連忙問道。

    王太醫聞言正欲說些什麼,破敗的寢殿門卻被人推開了。

    「黃嬤嬤,不知王爺有何吩咐?」王太醫連忙問道。

    「太醫方才給的藥膏,奴婢已替王爺擦上了,果真是靈丹妙藥,王爺再也不叫癢了,也不再伸手去撓了。」黃嬤嬤連忙回道。

    「如此甚好,王爺的病無大礙,只需好好調養便是,我等會悉心寫一個方子,熬藥送來,還請嬤嬤按時讓王爺服藥。」王太醫連忙說道。

    「多謝太醫。」黃嬤嬤躬身道謝。

    王太醫擺了擺手,帶著手下的二位太醫離去了。

    尚未等到他們走遠,吳六才看著黃嬤嬤,故意高聲喝道:「你這該死的老婆子,王爺病了竟然也不派人告知,你莫不是想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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