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章 撕X大戰 文 / 祈世安瀾
米斯沒有問那頭魚的最終去向,用膊勒蓋兒(膝蓋)想也知道是送回惠城,送到金翹楚他親爹那了,而那最最終的去向,是進了鍋還是曬了魚乾,也不是她這腦洞可以彌補上的。
正式開捕是在第二天,就在剛剛他們拍賣的時候,巨大的漁網就已經被馬車拉到了冰面上。
捕完了開湖頭魚,一群蒙古族姑娘每個人手裡都托著裝有奶干、炒米的托盤走到列隊的魚工面前,魚把頭遞給每位魚工各一碗,讓他們在開捕之前能夠飽餐一頓儲備熱量。
大概五分鐘左右,魚把頭看眾位魚工已吃飽喝足,大手一揮,大聲高喊道:「拿酒來,喝壯行酒了!」
蒙古族姑娘用托盤托著幾個大碗,四個大酒罈,走到了魚把頭和眾位魚工面前,為他們斟酒,魚工大抵每年也都如此,將碗裡的酒一飲而盡,豪氣的用袖子擦了擦嘴邊的酒漬。
金翹楚見此,拉過還在看熱鬧的米斯說道:「花兒,你什麼時候也給我表演個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最後來個袖子擦嘴唄!」
「擦油還是擦酒?」米斯推了他一下。
「你開心就好。」
場上已經開始奏樂,伴著晦澀難懂的經,,魚把頭再喊:「進湖、收紅網、鳴喜炮、出發了!」
就這樣,一年一度的冬捕在喇嘛的虔誠的誦經中,在當地祭祀特有的查瑪舞的歡快跳動中正式開始了。
當地人都知道正式開捕在第二天,金翹楚已經沒有再想看的念頭了,倒是米斯還是興致勃勃。
「花兒,我們明天早上走,成嗎?」金翹楚和她商量道。
烏蘭和斯琴因為還要忙著其他的事情,所以回到蒙古包的時候家裡只有他們一行人和看院子的大黃狗。
連軍已經帶著魚提前離開,現在剩下的只有宮二和那個何紡的老公,當下心中所有的疑惑都要噴湧而出,不管不顧的就要問出口。
她剛想開口問,宮三就走了過來,低低的叫了一聲:「米小姐。」
米斯點了點頭,看了看金翹楚,他給她介紹道:「這是宮二的弟弟,他們家的三兄弟都是幫我們家做事的,我們差不多一起長大,但只有三兒跟我差不多大。」
這是什麼話,幫忙做事?做什麼事情?宮二和宮三都出現了,那宮大還遠嗎?
大概看出了她的疑惑,金翹楚給宮二使了眼色,他就帶著他弟弟出去了。
「宮家三兄弟都是你們家的人,我看宮二身手不弱,這宮三也是深藏不漏,估計那還沒見面的宮大先生更是一方霸主,」米斯說到這裡,看了看金翹楚有些發白的神色,漫不經心的說道:「那金翹楚,金大少爺你是不是該稍稍告訴小女子一下,耍我玩的過程中您開心了嗎?」
「花兒,你怎麼能這麼說?」
金翹楚像是第一次認識米斯一樣,拿著一種非常陌生的眼神看著她,「我只是覺得……」
「您過癮嗎?有快感嗎?」米斯眼裡的包涵的意味太深,那是濃濃的嘲諷。
「花兒,我知道瞞你不對,是因為我想找一個場合細細的告訴你……」
米斯打斷他,「我到沒覺得什麼,您過慣了伸手即來揮手而去的生活,但是我沒有!」
「你在說什麼?」金翹楚轉過身去,望著蒙古包的花紋出神。
米斯自顧自的說道:「我知道你剛開始是對我有興趣,你覺得所有人對你都是上趕著,只有我對你不冷不熱,全然不為所動。」
「說到底是你心裡的那顆不安分的心蒙生出了想要征服一切的念頭,您是少爺,活了二十多年也沒受過挫折,你理所當然的覺得我有一天也一定會倒在你筆直的西褲下是吧?怪不得溫乙說你果然是個富二代……」
米斯冷笑著,在屋子裡轉著,她在思考要不要撕破臉皮把金翹楚送她的東西都還回去。
金翹楚緩了半天,喃喃的說道:「花兒,我沒那麼想……」
「沒關係,你想了也無所謂。」米斯坐了下來,像是自嘲一般說道:「我早就說過,我一般不生氣不計較,因為我毒舌。我身邊的人都因為我毒舌而遠離我,可也正因為我這樣才沒有敢隨便的欺負我,有時候我罵起人來,自己聽著都煩。」
「你能再相信我一次嗎?我會找機會讓你過上你想要的生活。」金翹楚定定的看著米斯,期望看到米斯能夠點頭。
都不用開口答應,只要點頭就可以。
「我過得生活你給不了,能給我的也不是你!」米斯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的話,說完自己也覺得實在有點狠心,乾脆扭過頭不看他。
金翹楚猛的回過頭扳住她的肩膀,拚命的搖晃:「那你說是誰!誰能給你這樣的生活,你又想讓誰!是我小舅還是之前的那個渣男!」
「關溫乙什麼事?」米斯不自然的往下扒拉著他的手,「你先放開,你弄疼我了!」
「疼你也受著,」嘴上雖然那麼說,但還是放開了她,金翹楚滿臉痛苦的說道:「米斯,我自認為沒對別的女孩子這麼好過,你說你何德何能……我怎麼就配不上你了,還是你就是看不上我!」
「是,你金大少爺自然是高高在上的,我米斯就是低到塵埃裡的,我沒求著你喜歡我,也沒求著你對我好,一切都是……」米斯深深的吸了口氣,狠了狠心,「一切都是你犯賤!」
說出了這話並沒有預
預想的痛快,反而是覺得有些對不起金翹楚,他只是一個被大人寵壞了的小孩子,儘管他大米斯五歲。
她沒必要說的那麼絕情,他對她真的很好……
金翹楚滿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讓米斯很不自在,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去安慰,臉上的面子和心裡自尊作祟讓她不肯低下高傲的頭。
「丫頭,」米斯看向門口,竟然是溫乙,還嫌不夠亂嗎?
「大……」米斯還沒說完話,金翹楚猛的站了起來,「小舅,米斯明天跟你回去吧。我……我臨時有事,先走一步。」
「等等!」溫乙開口,「說說怎麼回事?」
金翹楚頓了頓腳步沒有說話,直接推開門離開了。
米斯這才有機會看溫乙,灰色的大衣趁著滿臉的風塵僕僕顯得整個人有點忙,大概是急著走過來的,本來一絲不苟的頭髮也被這大草原上的北風吹的有些凌亂。
「怎麼了?」溫乙抱著手臂沒有坐下,開始審視著米斯,臉色不好,頭髮凌亂,衣服也有些不修邊幅,腳上的靴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雪浸濕了,還一臉倔強的現在地上。
溫乙乾脆的走到米斯身邊,一把將她推坐到炕上,「脫了!」
聽到他這麼說,米斯還在被推在炕上的震驚裡沒出來,這會兒瞪大了雙眼,雙手抱胸,「大叔,你不能趁著金翹楚走了就欺負我吧,我家老頭是說讓你照顧我來著,但是也沒說讓你……你看你這麼大人了哈,我知道你憋久了不好,但是你也不能飢不擇食是不?再說了,我……」
「你什麼?你說你這小腦袋裡都裝著什麼呢?」溫乙笑笑,指了指鞋子,無奈的低頭幫她把鞋子脫了下來,拿了張報紙墊到上面,這才把鞋子擺到了上面。
米斯愣愣的看著溫乙一身明顯很商務的衣著卻做著幫她脫鞋的工作,很違和卻也很欣喜。
「你說你跟他吵什麼?」溫乙並肩坐在她身旁,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不禁有點心猿意馬,手指不停的擺弄著衣服的下擺。
「嗯?你說什麼?」米斯歪頭看他。
「算了。」溫乙自顧自的說道:「我姐姐從小到大見他的次數少之又少,對小金子父親的事情也不聞不問,對於他來講家庭就是父親領著一群兄弟和和氣氣的,沒有爭吵沒有辯駁。」
「那你姐不在他身邊嗎?」米斯疑惑的問道。
「身邊?」溫乙冷笑了一下,接著說:「是在身邊,卻避而不見。那種感覺你明白嗎?」
米斯點頭,「就比如我其實有母親,但是我母親卻不肯認我,任由我自生自滅?」
「姑……」溫乙差點就脫口而出的話是為了溫如玉解釋,這時候卻生生的轉了個彎,「姑且不說你的例子,就是我姐在金家大宅後面有一座祠堂,她天天吃齋念佛,不見任何人。」
米斯有點吃驚,「那金翹楚的父親沒給他再找個後媽嗎?以他的條件應該很多女人都會蜂擁而上吧?」
「他敢!」溫乙不禁提高了聲音,米斯好笑的看著他。
「你還有這放狠的時候啊?」
「別打岔!」溫乙捅了捅她的額頭,「我能夠認識你就是因為我去惠城看我姐,順便學車。」
「是啊,我都忘了!還沒考呢!」米斯這才想起自己連科目一都還沒過。
「說了別打岔!」溫乙有點惱羞成怒的拍了米斯一下,「讓你攪和的我都忘了要說什麼了。」
米斯謙虛的訕笑:「您先來。」
「我也沒考科目一呢!」溫乙看了看手錶,「我要說什麼了?你真是我的剋星……」
「謝謝誇獎。」
溫乙瞥了她一眼,「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