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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5、林中醜事 文 / L冷亦秋

    她的膚色很白,像剛剛剝了殼的雞蛋,看上去水嫩細滑,黛眉如遠山輕輕勾勒,微卷的長睫毛在臉頰上透下陰影,襯著高挺的鼻樑如瓊脂凝玉,薄唇微彎,緋色誘人!

    喉結不由得一陣蠕動,張小北像迷失了心智般,呆呆地望著這張純天然的美麗容顏,就算今晚就這麼睡死在這張床上,他也了無遺憾了。

    但問題是,如果真的這麼死翹翹了,以後就沒機會抱著她睡覺了!思前想後,他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以後有的是機會陪她上床!

    於是小心翼翼地捻開她的小手,張小北動作極其緩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繞過長劍,躡手躡腳地逃離。

    片刻後,飛翼卻睜開了眼睛,盈然的目光中瀰漫著淺淡的憂傷。

    翌日清晨,飛翼剛打開房門,就見總管老頭一臉諂媚的迎了上來。

    「姑娘,昨晚睡的還習慣吧?」

    飛翼拘謹地笑了笑:「還好,不知總管找在下有何要事?」

    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就不像單純的來問好的。

    果然,老總管揚起了一張憨態的笑臉,卑躬屈膝道:「是這樣的,我家老爺有些事情要跟姑娘您交代一下,還望姑娘屈尊跟老奴走一趟。」

    飛翼認真地看了他一眼,總覺得這老管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而且突然之間對她這麼尊敬謙卑,哪裡像對著一個客人?難道她的身份被拆穿了?

    早就聽說唐威是戲子的人,她只是不想太過冒昧,把他們嚇著。沒想到還是被他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罷。既如此。她也無需再隱藏了。

    來到大廳,唐威早就佈置好了滿桌的點心,恭恭敬敬地請她上座。

    飛翼不想繞彎子,直截了當地問:「不知唐老爺找在下所謂何事?」

    最好別是關於戲子的事,她可沒心情逢人就解釋一遍。

    唐威的神態同昨日大不相同,渾厚的嗓音中透著中年人的成熟穩重:「風間姑娘果然是爽快人!唐某,想必姑娘也早就聽說了。十幾年前,我唐家家道中落。是戲爺雪中送炭,拉了唐某一把。這十幾年來,唐某一直對戲爺鞠躬盡瘁,盡心盡力。今日能有幸見到姑娘,特意想問一句,不知戲爺,近來可好?」

    果然如此,飛翼索然地笑了笑,對著桌上的美味點心很是乏味,不冷不熱地說道:「他很好。勞唐老爺費心了。」

    「唐某聽說,戲爺已娶姑娘為妻。不知是真是假?」唐威刻意地打量著飛翼的表情,試探性地問。

    沒有想到他會問的這麼直接,令飛翼心裡極不舒服,聲音中露出了不耐煩:「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唐老爺只是八卦的想問一些小道消息,我看,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她和戲子的事,本來就是他們的私事,旁人無權知曉,何況,她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唐威聽了她的話,神色居然沒變,淺笑依舊:「姑娘先別生氣,其實唐某找姑娘來,只是有件東西要交給姑娘。」

    「什麼東西?」她目不斜視,表情冷淡,但隨著他的話語,神情卻漸漸發生了變化。

    「一年前,戲爺曾經來過鳳凰鎮,當時他看上去萎靡不振,身體很差。他交給唐某一個木盒子,裡面是一封信和一朵枯萎的花,說是將來若有一天見到姑娘,定要親手交到姑娘手上。」唐威說著,已從懷裡取出了那個木盒子,輕輕地放在桌上。

    飛翼一看,再也抑制不住滿心的激動,伸手便拿了過來,迅速打開。

    裡面果然有一朵枯萎的小花,枯竭的花瓣萎縮成一團,沒有枝葉。下面是一張折疊的紙箋,她亟不可待地將它展開,映入眼簾的,竟只是那八個字:

    蝶翼雙飛,不離不棄。

    她默默念著,眼眶中流轉著明亮的光芒,這些光芒模糊了她的眼,搖搖欲墜。

    飛翼心一緊,始終沒讓這些光芒隕落下來,慢慢地平復心情,驀然問:「唐老爺,請問當時,戲子有沒有其他的話交代?」

    唐威想了想,搖搖頭,「沒有,戲爺看上去很勞累的樣子,把東西放下,就走了。」

    「就走了?」飛翼感到長期拼湊起來的心又碎了一角,淒婉的聲音裡透著悲涼。

    唐威補充了一句:「是啊,往蒼籬山走了。」

    「是嗎?」緊緊攥著手裡的紙箋,飛翼堅忍了許久,才將它重新放回盒子裡,拈起那多枯萎的小花,她突然一怔。

    這……這不就是記憶中那朵可怕的七情花嗎?

    當年,她身中七情花的奇毒,隔三差五就會發作,發作時心如刀絞,四肢痙攣,痛苦的生不如死。後來戲子以血為藥引,差人煉製出玉露丸,克制了七情花的毒性,然而他自己卻因此身患惡疾,五臟衰竭而死。

    這朵花,就是他們的催命符!

    可為什麼,戲子會在臨終之前把它留下,連同那句誓言,一併交到她的手上?

    難道,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或者,只是想給她留下一些念想?

    不!戲子不會這麼殘忍!他既然選擇離她而去,就是不想再給她任何希望,只想讓她死心,甚至把他忘記。除非,他是想告訴她一些重要的事情,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飛翼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已經待不住了,急迫地想回到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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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那只是一具冰涼的屍體,她也要親口問一問。

    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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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下午,月痕一個人在院子裡練了半天的法術,實在按捺不住寂寞,決定下山前往瓊花宮,找石敏聊聊天。

    自從陶醉走後,這是她第一次走出太清宮,有了三層的深厚法力,她的步伐輕盈如燕,很快便來到了半山腰處。

    一路上,她開心地哼著曲兒,看見美麗的花朵,忍不住駐足欣賞。

    就在這時,她隱約聽到了叢林中傳來的細碎聲音,像有人在說話,更像是有什麼野獸在哼哧著,聽著怪嚇人。

    月痕本不想多事,更不想惹麻煩,正想繞道離去時,卻聽到了一個清晰的叫聲:「啊!好痛!」

    本能的一個激靈,月痕意識到可能有人受傷,急急忙忙奔跑了過去,可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幅畫面。

    青翠的草地上,兩具**的身體正在纏綿衝擊著彼此,兩件道袍散落在旁,光天化日之下,竟毫無避諱,瘋狂地做著月痕從未見過的醜事。

    那個騎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正是明陽宮的二師兄凌煒森,此刻正捂著身下某女的嘴巴,戲謔冷哼:「叫什麼叫?小心把你師父給叫來!那可就死定了!」

    某女嬌喘著,迷戀地望著身上的男子,絲毫沒把他的話當回事,淫笑道:「我才不怕!好不容易和你……我才不要偷偷摸摸的!你……你幹嘛停下來?快!快!啊……」

    凌煒森拍拍她滾燙的臉,腰身猛地一挺,雙手恣意地在她的身上揉弄,某女卻極享受這種痛並快樂的蹂躪,挺著雪白的胸脯,忘情地迎合著他,嬌吟低喘。

    相比之下,凌煒森動作極其粗魯,根本看不出對這個女人有多少愛意,只是一味的玩弄,折磨,甚至冷冷地罵著:「賤女人!原來你師父就是這麼教你的!看不出你外表端莊,內裡這麼**,真是讓我凌煒森刮目相看!」

    某女微微一愣,但身陷**,早已無法自拔,抓著凌煒森的手,盡情地展示她嬌柔曼妙的一面,甚至不停地討好他……

    嘔——

    太噁心了!月痕實在看不下去了,急忙旋身一閃,不見了蹤影。

    一路匆匆忙忙地趕回了太清宮,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人,月痕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

    「掌……掌……掌門師叔……」緋紅的臉色頓時透出了煞白,月痕緊張地往後退了一步,手足慌措,低著頭不敢看他。

    「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淡雲步很是無語,怕他也不用怕成這樣吧?難道他會把她吃的不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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