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再次體檢 文 / 布布高昇 非包月作品
四夫人和花婉萼站在下面,在看到花初顏自己走下來的那一瞬間便知道計劃已經被這個叛徒徹頭徹尾的搞砸了,兩個人自然知道,事情敗露之後不堪的下場,想偷偷的溜走,卻被花絳月叫住。
「母親,姐姐,請等一等。」花絳月的聲音不卑不亢,不大不小,正好夠全場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哎喲,我的好女兒,你真是太厲害了,果然是一代神醫。」四夫人見狀,不得轉過身子,臉上便換了一副極燦爛的笑容迎上前去,先是一把接過花初顏,將其疼愛的摟在懷裡,在將臉轉過花絳月,「真不虧是一代神醫,剛剛你妹妹都那樣了,果然是手到病除!初顏,快,快謝謝你妹妹!」
花絳月抬了抬手臂,淡淡的微笑看著四夫人,「母親不必多禮,這都是咱們花府的家事,只是,還有一事,也煩母親替我做個公證,洗清我的冤屈。」
花絳月不待四夫人作答,便慢慢的搖開袖子,手裡出現兩張宣紙,四夫人進不是退不是,只得摟著花初顏站在原處,花絳月對自己投來的笑容,分明三分譏諷七分不屑,四夫人惱怒卻又沒有辦法。
花絳月將手裡的兩張宣張遞到對面依然無力的兩個男子手裡,男子展開看了一下,卻只是一堆數字,看不明白,不禁奇怪的抬頭看著花絳月。
「看不明白,是吧?」花絳月淡淡的說道。
那兩個人直點頭。
「你們有沒有吃過什麼可疑的東西?」花絳月看著兩個人問道。
「沒有呀,什麼都沒吃,只是感覺到身體不舒服,就過來了。」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就知道你們不會說的,知道那宣紙上面是什麼吧?這是你們血液的數據!你們兩個人血液檢查的結果都是一模一樣的,知道為什麼嗎?」花絳月淡淡的說道。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起對著花絳月搖頭。
「唉,你們還真是可悲!你們知道你們剛剛吃了什麼東西嗎?那可是劇毒!那個讓你們吃這個東西的人是想要你們的命!」花絳月嘖嘖有聲的說道,「你們中了別人了計,別人想要你們的命,你們偏偏還替別人掩著。」
這兩個傢伙一聽,臉上頓時黑沉下來,凶戾的看了一眼站在一側摟著花初顏的四夫人,四夫人不覺心一沉,直覺得熱燥不已,站定不安,後背都濕了,褻衣裹住身體,只怕都能擠出水來。
四夫人不覺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花璺韞,剛剛自己只顧著一心除掉花絳月,卻忽略了坐在下面的花璺韞,此時眼看一切都已經敗落,這才想起來,真正發生什麼事,自己最怕的,卻是花璺韞,不知道花璺韞會怎麼懲罰自己!
果然下面花璺韞也是鐵沉著一張臉,那雙眼睛此刻正狠狠的盯著自己,似乎已經洞察一切,眼神裡有著厭惡有仇恨,卻找不到一絲同情和憐愛,此刻更不會上前來為自己解圍!
四夫人更覺得燥熱難耐,恨不得自己立刻暈撅過去,坐在花璺韞旁邊的大夫人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而旁邊二夫人三夫人搖著手裡的香扇,坐得離花璺韞隔一個位置,卻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
四夫人站在上面搖搖欲墜,花初顏此時也完全沒有了主意,反而將力量依附在四夫人的身上,身體悄悄的往四夫人的後面退了退。
四夫人感覺自己無所遁形,也無所依附,甚至有種下一秒就會暈倒的錯覺,耳朵裡發出很大的鳴雷之聲,眼前的視線也漸漸模樣,似乎已經置身於事外,一切,都已經無關緊要了,只是剛要飄離,又被花初顏用力的拽了回來,殘酷的現實讓四夫人無所適從。
「母親!」正當四夫人覺得自己就快要崩潰的時候,一道輕柔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花婉萼走到了四夫人的身邊,緊緊的摟住四夫人的另一隻胳膊!
四夫人感覺到自己暈眩得都快要倒下去,突然被旁邊花婉萼扶了一把,頓時感覺到支撐的力量,四夫人扭過頭看了花婉萼一眼,眼睛裡滿是擔憂。
「沒到最後一步,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母親,別擔憂。」花婉萼端莊的扶著四夫人,安慰道。
四夫人也不知道花婉萼到底何來的自信,只是花婉萼站到自己面前,四夫人便有了一些底氣,到底緊接著沒有暈倒。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花絳月只是淡淡的看了花婉萼一眼,顯然並沒有將對方放在眼底。
「是四夫人房裡的管事!他昨天來換我,讓我今天過來找你看病,然後假裝看不好,還承諾給我們一大筆的銀子,我們便應承了下來,一大早他就給我們帶來了吃的藥,說是為了裝得更像一點,讓我吃下這個藥再過來,我們也害怕來著,他說這個藥只是能讓人嘔吐、拉肚子的。到時就算花神醫把我們看好了,我們也要說自己這裡痛那裡痛,反正就是看不好!沒想到,這管家真是歹毒,竟然給我們砒霜,要我們死!」
男人惡狠狠的說道,聽他這般一說,下面頓時響起了唏噓之聲。
「父親,」花絳月看著那邊花璺韜已經站起來,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想要走,還是想要過問這件事情,便叫住對方。
從頭到尾花絳月都沒有想過求助於這個冷漠的父親,不管剛剛發生的事情多麼的危急,對方絕對不會主動幫助自己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這個父親雖然不喜歡自己,但他也絕對的不會落井下石,只是,他做的,不過就是袖手旁觀,或者,明哲保身而已。
「四夫人?」是的,花璺韜準備站起來先行離開的,老夫人已經離席,這邊的事情跟自己就沒有任何的關係,只是,突然被花
絳月叫住,下面人群裡的呼聲又是如此之高,花璺韜不得不走了過來,用手指著四夫人,憤怒的說道,」你怎麼解釋?」
「父親,你怎麼能聽信片面之詞?如果想到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要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父親你還是將管家叫過來,一問便可知了。」花婉萼上前對著花璺韜說道,又悄悄的拉了拉四夫人的袖子。
「是呀,怎麼會有這種事呢?他們是我們的裁縫,我看他們辛苦,只是讓他們吃了一些保健的藥,我是絕對不會給他們吃毒藥的,他們是亂說的,別聽他們瞎說。」四夫人不知道為何花婉萼居然能如此這般淡定,不過此時已經將花婉萼當成了主心骨,見花婉萼的態度強硬,自己便也連忙上前辯解道。
「哼,你們給我等著,」花璺韜冷冷掃了四夫人一眼,眼睛裡沒有一絲感情,轉過頭對著蔣勇低聲交待著什麼,蔣勇連連點頭,轉身離去。
每個人都是窺視狂,大伙這時也不急著找花絳月治病了,都翹足而待著今日整件事情的結果。
沒一會兒蔣勇便匆匆的走過來,神色慌亂的走到花璺韜的身邊,附耳說著幾句話,那花璺韜的臉色便越來越難看。
「大聲說,大聲說!」下面的人本來就好奇,此時又看見花璺韜的臉色相當的難看,到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人的好奇心便是這樣,越是懸著,就越是想要知道結果。
「各位,這個事情是我們花府的家事,不方便在這個地方說。」在眾人的大聲呼喚之下,花璺韜的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紫,再由紫轉成五色繽紛,終究,最後只簡單的吐了這般幾個字出來之後,便頭也不回匆匆離去。
四夫人奇怪的看著花璺韜的背影,只是奇怪,花璺韜居然這樣顧全自己的面子,破天荒沒有對自己的大發雷霆。
只是看著花璺韜離去的背影,四夫人便了覺得再呆在醫院也是顏面掃地,今天這般費心,卻依然沒有打倒花絳月,眼下的情勢讓四夫人既覺得惶恐又感覺到深深的絕望。
花婉萼扶著四夫人,四夫人帶著花初顏緊隨其後走出來,大夫人便也含笑著站起來了,「走吧,這戲也看夠了,看來今兒個四夫人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隨後大夫人便也離了席。
「各位,免費會診繼續。」花絳月見這邊幾個人都已經離去,也不阻攔,淡淡的站在那裡,秋翦走上前,對著眾人說道。
大廳裡的人雖然感覺遺憾,總覺得還有件事情懸在那邊,可終究這是花府的家事,也不便過多的詢問,更何況本來今天就是花神醫難得的會診大會,如今已經知道花神醫的醫術是被冤枉的,那後面排上號的人便連忙上前,大廳裡又恢復了剛剛平靜的秩序。
花璺韜拂袖離開醫院,一個人站在雄峨廳,那臉上有如暴雨前般陰沉。
四夫人母女三人隨後便也進了花府,本來想繞著雄峨廳而去,只是看到花璺韜站在雄峨廳,到底小腿肚軟了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