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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臨行贈藥丸 文 / 仕途之妖

    韋名揚本來就因為唐蘭的事情在焦急上火和擔心,失去了平日的沉穩和理智。在過了一會還沒聽到韋哲的回話後,他口氣很不好的說道:「你到底在幹些什麼?有沒有聽到我說話?你媽出事了,我讓你立馬帶著你朋友回來,你聽到沒有?」

    韋哲懵然的腦袋因為韋名揚這些話猛地清醒過來,他急切的說道:「出事了?出什麼事了?我媽早上跟你去醫院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出事?你們在哪家醫院,我馬上趕過去。」

    一旁的戴子謙聽韋哲這麼說,綜合韋哲之前的失態,他不用韋哲跟他們說什麼,便招呼嬌嬌坐上了車。只等韋哲打完電話直接開車回去。

    韋名揚聽韋哲這麼說,他在電話裡說道:「我和你媽在家,沒在醫院。電話裡說不清楚,你先帶著你朋友回來再說。就這樣,你快點。」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韋哲也沒耽擱,掛斷電話後,他直接上車發動車子,飛速往家開去。

    開車回去的途中,韋哲抽空給戴子謙和嬌嬌解釋了一下他為什麼會突然回家的原因。

    戴子謙安慰他不要他太過擔心。嬌嬌也跟著安慰了兩句。不是很清楚狀況,內心很擔心唐蘭的韋哲心不在焉的說了幾句,便沒再吱聲。

    見韋哲不說話,戴子謙和嬌嬌也沒說話。但嬌嬌心裡十分清楚,只怕是韋名揚帶著唐蘭去醫院檢查後,醫生給唐蘭宣判了死刑。並且,絕對不是一家醫院,一個醫生給唐蘭宣判了死刑。因為,以韋家在北灣的地位,在醫院方面應該有很多門道才是。不會存在看病都要預約這樣的情況。只怕不用他們說,到了醫院就有的是人巴結他們。

    肯定是北灣最知名,最具有權威的醫院和醫生都給唐蘭宣判了死刑。不然,韋名揚不會說他和唐蘭這會在家這樣的話。要是正常情況下,他們這會應該在醫院接受各種安排,準備展開治療才是。

    不過,縱然這樣,嬌嬌也並不認為韋名揚會就此相信自己,近而讓自己給唐蘭治病。她認為韋名揚和唐蘭之所以會在家,估計著是想出國找名醫專家給唐蘭看病。

    嬌嬌十分清楚,拿看著稚嫩無比的自己跟大醫院的權威專家相較,韋名揚和唐蘭,包括韋哲,他們是絕對不會選擇相信自己的。不,也或者應該說自己在他們心裡一點的份量都沒有,他們壓根就沒把自己看在眼裡。

    但嬌嬌並不打算因為這些就去做些什麼來改變他們此刻對自己的看法。目前還不到她去做些什麼的時候。她會耐心的等著。她相信這天不會太遙遠。

    事情果然如嬌嬌所想的那般,韋哲回到家後,便被韋名揚告知他已經聯繫好了國外的一些學醫的專家朋友,要帶唐蘭出國看病。他要求韋哲同行。他壓根就沒想起嬌嬌可以給唐蘭治病這件事。不應該說他壓根就沒想起,而是他從來就沒放在心上,將嬌嬌看在眼裡。在他的認知裡嬌嬌就是個被嬌寵長大的,什麼都不懂的嬌娃娃。

    面對這樣的情況,韋哲頗有些為難。因為戴子謙和嬌嬌剛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他要是走的話,還真有些說不過去。尤其是還有沈寶琳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可不走的話,他又不放心自己媽媽的身體。因為,韋名揚說的很清楚,唐蘭的身體出現了很大的問題。這裡的醫生都束手無策。只能用藥物調理,連控制都做不到。

    韋名揚還毫不隱瞞的告訴韋哲,關係好,心直口快的醫生直接在私下裡跟他說唐蘭時日已經不多了,叫他有個心理準備。但他拒絕接受這樣的結果。所以要帶著唐蘭出國。

    彷彿知道韋哲心裡的想法似的,戴子謙當即就表示他和嬌嬌在這裡沒問題,會照顧好自己,要韋哲安心跟父母去國外。

    一旁的韋名揚聽戴子謙這麼說,也說要戴子謙和嬌嬌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住著就行。生活上有什麼事就全部交給家裡的傭人打理。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跟傭人說。他會告訴傭人好好照顧他們。

    這幾乎已經是最好的辦法,韋哲就沒拒絕,他又跟戴子謙和嬌嬌說了幾句話,就上樓收拾起自己需要的東西。

    韋哲上樓後,韋名揚也沒閒著,他也開始安排起公司的事情來。

    這種事戴子謙一點都幫不上忙,他跟嬌嬌說讓她一個人待會,便去了韋哲的房間,想著看有沒有他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韋哲和戴子謙上樓了,韋名揚也不在,唐蘭估計在房間裡。嬌嬌待了會,便也上了樓。不過嬌嬌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來到了唐蘭和韋名揚所住的房間門前,抬手敲了敲門,喊了一聲:「阿姨,你在嗎?」

    「在呢,門沒鎖,你自己進來吧嬌嬌。」裡面傳出唐蘭明顯有些無力的聲音。

    嬌嬌應了一聲,便打開了房門。不過,開門之前,她從空間裡拿出了一瓶她抽空給唐蘭配製的藥丸。

    唐蘭現在吃不吃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嬌嬌相信她肯定有用上的一天。並且,那一天不會太遠……

    看到嬌嬌進來,正在收拾一些必用東西的唐蘭給了嬌嬌一抹略顯恍惚的微笑,她說道:「隨便坐吧嬌嬌,我馬上就收拾完了。」

    嬌嬌笑笑說不用。

    「你瞧這叫什麼事啊。你和子謙這才剛來,我們全家就要因為我的緣故出動去國外,真是太失禮了。希望你們不要見怪啊。不過也是的,都怪那些醫生沒本事在那亂說,弄得韋哲爸爸一定要帶我出國看看。好像我真得了什麼絕症一樣。真拿他沒辦法。他總是這麼霸道。跟年輕時候一樣不講理。」唐蘭恍惚的笑著又道。直到現在她都還接受不了那些人說的話。她的身體明明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有了那麼大的問題?無法醫治,就連控制住都做不到。要她等死。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能?一定是結果出錯了。到了國外一定會檢查出沒事的。到時候她一定要那些嚇唬她的醫生好看。她不停的安慰自己。

    嬌嬌看的很清楚,唐蘭的手在收拾東西的時候一直都在微微顫抖著。由此可見,每個人在面對死神的時候都做不到坦然面對,都會害怕。

    心裡想著,嬌嬌走到唐蘭身邊,軟軟的說道:「阿姨,會沒事的,不要想那麼多了。」

    聞言,唐蘭強笑了兩聲,說道:「當然,我的身體從小就很好。我才不會聽那些醫生瞎說。有沒有病我自己還能不清楚嗎?不過為了安心,我還是會聽韋哲爸爸的話去國外查一下的。檢查結果沒問題的話,我一定拿著那份報告把那幾家醫院和醫生告上法庭。到時候我才不會管他們是不是朋友。」

    「是朋友的話就不會那麼說胡話。我算是看透他們了。」唐蘭的聲音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見她這樣,嬌嬌拉住她的手,凝視著她說道:「阿姨,相信我,你會沒事的。」

    嬌嬌的眼睛本就烏黑明亮,配上她不再掩飾的沉靜,使得任何人看到都會不由得變得安靜下來的。這是一種跨越了時空,經歷過生死輪迴洗禮才會擁有的眼神。看到這個眼神的唐蘭彷彿一下找到了可以讓她安定下來的港灣似的,在她心底壓抑著的自從被醫生宣判死刑後就產生的驚恐害怕一下全部爆發了出來。她不由抽泣著哭出聲來。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的莫名其妙,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有時候明明很壓抑,很想哭,很痛苦,但卻會裝作沒事的樣子。在一些陌生人面前,往往會壓制不住的爆發,哭的像個孩子似的。很明顯,唐蘭就屬於這樣的人。

    一邊哭,她一邊說道:「怎麼可能,這絕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快要死了呢?我從來就沒做過壞事,一直都在做慈善事業,救助困苦的家庭和山區的孩子,也一直在資助一些沒錢看病的人。老天怎麼能這麼對我,怎麼可以。這太不公平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嬌嬌看她這麼哭,並沒有開口安慰她什麼。

    因為,嬌嬌很清楚,那些醫生所說的都是事實。唐蘭的身體存在很大的隱患是事實。不能治療,也無法控制病情也是事實。那些醫生並沒有說謊。嬌嬌任由她哭,只是想她發洩一下。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唐蘭才止住眼淚。意識到自己竟然在一個不熟悉的外人面前這麼不管不顧的流淚,唐蘭感覺有些尷尬。她說道:「讓你看笑話了嬌嬌。我以前不會這樣的。」

    「阿姨,我可以理解。」嬌嬌抽出幾張面巾紙遞給了唐蘭。

    唐蘭接過來說了聲謝謝,便默默地擦拭起臉上的淚痕來。

    見她情緒穩定下來,嬌嬌拿出她準備好的裝著藥丸的小瓷瓶說道:「阿姨,給你,這是我以前配的一些增強人體活力的藥丸,你帶著吧,到了國外,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就吃一粒。一次不能多吃,只能吃一粒,間隔時間不要低於四個小時。」

    聽到這話的唐蘭看著嬌嬌遞過來那只精緻漂亮的小瓷瓶,遲疑著久久沒有伸出手。很明顯,她不相信嬌嬌。她哪裡知道,這一瓶藥要是給懂行的人看的話,那些人一定會震驚的呆住的。哪怕要他們花再大的代價,他們都會不惜一切據為己有的。因為,以這個世界的醫學,根本就配置不出這種藥丸來。它代表的便是生命力。

    嬌嬌沒在乎她的遲疑和懷疑,直接把藥瓶裝進了她裝證件的小包裡,說道:「帶著吧阿姨,有備無患。它很輕,也很小,不會占很大地方,費很大力氣。」

    嬌嬌都這麼說了,唐蘭也不好意思說別的,她對嬌嬌說了聲『謝謝。』。

    嬌嬌搖搖頭,沒說別的,她說道:「那你繼續忙吧阿姨,我看我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有事你叫我。」

    唐蘭說了聲好,便起身把嬌嬌送了出去。轉身時候,她就把嬌嬌之前說的話和嬌嬌給她裝進小包裡的那瓶藥丸給丟到了一邊,繼續收拾起來。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他們便整理完畢。接著,他們跟家裡的傭人交代了一聲,跟戴子謙和嬌嬌再次說了聲抱歉,便驅車去了機場。

    他們走後,戴子謙和嬌嬌對望了一眼,便一起回到了別墅。他們打算明天起自己出去轉悠著熟悉一下這裡的情況。然後找份工作穩定下來,租個房子後再說別的。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嘿嘿寶貝,關於韋哲的心理問題以後都會寫到,這麼寫是有用意的,不要急呀,這我打算寫長一些,我會努力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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