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章 客棧鬧事 文 / 海米冬瓜
那彪形大漢看那油皮粉面的兔崽子喊著同伴,可出來那人也不過透著股溫良無害的氣質。
彪形大漢頓時放了心,開口道:「你來的正好!你這兄弟將我的傳家寶玉弄碎了,如今還想爛賬,你們既然是一夥的,快點兒教育教育這傢伙,讓他也懂點兒江湖規矩。」
那大漢說完,從後背抽出把寬柄大斧,「匡當」一聲斧背重重敲在了一旁桌子上,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此時店裡人也不少,有些一臉莫名,還有不少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來對此事也是習以為常。還有些看著趙肅然一臉謹慎,不知此人是否有意收斂了氣息,直叫人看不清虛實。
「……」趙肅然微一挑眉,看了那凶神惡煞的大漢一眼,卻先是一笑,溫聲回道:「兄弟怎麼這麼大火氣,咱們有事論事,何必動傢伙,傷了和氣呢?」
那大漢一聽,覺得面前這兩人怕也只是欺軟怕硬無甚真本事,於是越發蠻橫大聲開口道:「老子不管,今天你們必須給我個交代,不把身上值錢點兒的東西都留下抵償我這傳家之寶的話,今天可就就別想走了!」
「你!你有沒有搞錯啊!」李成明一聽,頓時氣的跳腳,竟然想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帶走,真當老子好欺負呢!當下就指著那彪形大漢破口大罵道:「你那麼一塊兒破玉珮,上面連個屁花紋都沒有,還好意思說什麼龍環珮傳家寶?!你也不照照鏡子看一下自己拙劣的演技,三歲小孩都知道你是想故意訛人!好,你要算賬是吧,要我陪你玉珮?也行,那剛才你撞我那一下怎麼算?我告訴你,我現在是頭也暈,腦也熱,氣也虛,腿也軟,腰酸背痛沒有一處不難受的,眼看著就要不行了,說,你想怎麼陪我!」
李成明中氣十足的吼了一段話,哪有他說的「眼看就要不行了」的虛弱樣子!而李成明表情說變就變,話音剛落,立馬就一屁股坐了下來,順勢躺在了地上,「哎呦哎呦」叫喚起來。
李成明沖趙肅然使了使眼色,上,把這敢肖想咱們家銀子的畜生解決了。
「……」趙肅然。
那彪形大漢倒是沒有料到這白白嫩嫩的小子這麼油皮7竟然比自己還像個地痞無賴。當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覺得李成明如此行徑簡直就是故意挑釁。當下臉色一便,氣急敗壞地舉起斧頭大喊一聲:「豈有此理,此等戲弄與我,簡直是把我武三開不放在眼裡!是可忍孰不可忍!你既然沒病也要裝病躺倒地上,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今天就讓你直接躺進棺材,再也別想起來!」
那武三開怒喊一聲,雙手擎住鐵斧,高高舉起,雙臂使力,猛地從頭頂當空劈下,就朝躺在地上的李成明頭部揮了過去!
李成明倒是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這麼不禁激,一句話就氣成這樣,竟然二話不說,就要動刀子動劍!李成明心中一緊,本想就地打滾,躲開這當頭砸下的奪命利斧。
「唔!」此刻卻見那武三開突然手腕一抖,像是被什麼東西凌空擊打了一下,手臂一麻,斧頭直接脫手掉了下來。那斧頭轉了幾圈砸在地上,差一點兒就砍在武三開腳上。武三開猛地一愣,怎麼回事?
在場其它不少人都是面色一愣,臉上顯出少許茫然,只有零星幾個才微微動容看向趙肅然,面露忌憚。無聲無息以勁氣彈人穴位,此等功力,豈是凡人?
趙肅然揚聲一笑,先是伸手扶起了李成明,接著對著武三開悠然開口:「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兄台這樣蠻橫跋扈可是要不得嘍!就像剛才,別人沒打到,差點倒砸了自己的腳!」
「你!誰?是誰出的手,有本事報上名來!」那武三開氣結,一張凶臉憋得通紅,頓時覺得剛才之事臉上無光。可他也不是傻得很厲害,上下一合計,雖然不確定剛才是不是眼前之人的手,但也知道自己今日定是遇到了不好對付的人。暗自思量一番,自己一方雖有十幾人,但都如自己一樣,只是些市井混混,無甚大本事的。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
武三開眼睛一瞇,當下就想溜之大吉。於是開口對趙肅然兩人說了句:「你們有本事給我等著,這事沒完!我們走!」說完,也不再逞強,瞪了趙肅然與李成明兩人一眼,招呼了與自己一同的夥伴,彎下腰拾起斧頭就想走。
大廳裡面頓時站起來一幫人,俱都目露惡意的看著趙肅然,大哥為何如此膽小怕事,這兩人看著也不像什麼厲害人物。
誰知他們才走了兩步,扶起李成明的趙肅然卻衝著眾人幽幽開口道:「慢著,兄台怎麼說走就走,咱們的事,好像還沒解決完呢!」
那武三開轉過頭來,一臉凶相:「你什麼意思?老子都準備放你一馬了,你到糾纏不清了?」
「糾纏不清?這是哪裡的話,在下只是想和兄台就事論事而已,東西必定是死物,摔碎也就碎了,不過是銀財上面的損失。可如今你把人撞的頭暈氣短、渾身酸痛,沒個表示就想直接大搖大擺就這麼走出去,這、恐怕不行吧?」趙肅然勾著唇角,笑得無害。
李成明聽出他話中意思,雙眼頓時一亮,立刻無比默契的配合他仰頭靠在趙肅然肩膀上喘著氣裝虛弱。
和武開三一起的那些地痞流氓,瞬間炸了鍋:「反了你了?」
「還想攔我們!也不打聽打聽我大哥是誰!」
「放過你們就不錯了,竟然還不知死活的來找事!」
武開三沉住氣,揮揮手阻止了其他人的嚎叫,盯著趙肅然開口反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趙肅然還沒開口,李成明卻「咻」的抬起頭,滿臉興奮的沖武三開說道:「不如你把你身上的所有值錢東西都
都留下了,讓我去買買山芝靈草補補身子,我便發發善心,不與你們計較了。」
趙肅然聽了無奈的撇過臉,歎氣道:「你不是正在渾身酸痛嗎,怎麼提到銀子就如此精神奕奕了?」
李成明聞聲立馬又靠回趙肅然肩上,一臉羸弱的顫聲道:「哎呀,真的好痛啊,我快要不行了,哎呀∼!」
「……」眾人。
趙肅然嘴角一抽,卻突然壞心一起,湊在李成明耳邊,輕笑著逗弄他:「你怎麼連我們床上的情話都喊了出來,這麼多人面前也不嫌羞。」
「……」李成明。
那武三開看兩人裝腔作勢演著戲,還一副完全不把他們一眾人放在眼裡的樣子,氣得他火冒三丈,當下紅了眼睛,怒吼一聲:「豈有此理,我們好心放過你,你們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
「罰酒是什麼,我還沒吃過,今日正想嘗嘗味道。」趙肅然氣定神閒聳聳肩,不以為意。
「哇呀呀,欺人太甚!」武三開被激的暴怒,當下緊皺眉頭,暴喝一聲,雙手握著斧頭,竟然再次不管不顧的叫喚著向兩人衝來。
趙肅然勾唇一笑,只單臂一揚、揮手一推,也不知道做何動作,那武三開就連人帶斧飛了出去,重重一聲將身後桌子砸了個粉碎!
「不知這罰酒味道怎麼樣,可就憑你這點本事,恐怕我今天是吃不上了。」趙肅然嘲諷一笑。
那武三開猛咳一聲,拾起身來,瞪著眼睛看著趙肅然:「格老子的,你敢和我動手,你知不知道我……唔……」
趙肅然突然拂過一旁桌子,揮起桌上酒杯。酒杯藉著內力重重飛出去,砸在武三開胸口,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我不想知道,兄台就不必多說……」
武開三猛地咳出一口血,惱羞成怒的大喊道:「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上!坐在那裡白看好戲,等老子被打死嗎?」
武開三那些兄弟微一遲疑,可看到他們老大被人打成這樣,仍是鼓足勇氣一起舉著兵器衝了上去。
趙肅然冷哼一聲,一腳踹起身邊木凳,凌空將木凳甩了出去,砸在了幾人身上。接著衣袖一展,體內勁氣洶湧而出,發出的氣浪將衝過來的幾人都打飛出去。
「不自量力。」李成明傲嬌著一張臉,替趙肅然說道。
「……」趙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