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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氣從何來 文 / 郁菀(書坊)

    陸十分喜歡傅青芸和明憲姐弟,現在她插話,她也絲毫不見怪,十分和氣道:「芸丫頭,你說。」

    「大爺只說下次再比一定比姑娘寫的好,卻沒說到底是什麼時候。我想著練字不是一日兩日的功夫,也不是一個月兩個月的功夫,不如就定在時間,讓大爺有時間提高自己,然後再讓大爺和姑娘比一比,看看大爺究竟能不能贏姑娘。」傅青芸微笑道。

    陸梓蒙撇撇嘴,他忽然覺得自己被這姓傅的姐弟兩個給坑了,但是現在要是說不,那不是自己認慫麼!他堂堂的陸大爺,響噹噹的金陵小霸王怎麼能認慫呢!

    因此在陸說把下次比試的日期定在明年端午的時候,陸梓蒙二話不說就直接應下來。然後就氣呼呼的回了自己的屋。

    陸見陸梓蒙這樣,笑笑不再說他,把傅青芸留住,讓她偎在自己身邊,拉著傅青芸的手:「芸丫頭啊,你們姐弟兩個伺候大爺很盡心,我心裡給你們記著呢。你放心,不會虧待你們姐弟兩個的。以後你要更加用心服侍大爺,他身邊哪有幾個敢說實話的人?哪個不是天天說著好話哄他開心?我也老了,力不從心吶。以後你要好好規勸他,明憲這孩是個好樣的,你要好好教他,等以後你們再大些,就好好給你們張羅張羅婚事,給你找個如意郎君,給你弟弟娶個好媳婦。」

    傅青芸眼皮跳了一下:「這般誇讚,我們姐弟當不起。我們既然在大爺身邊做事,自然就會好好的做好份內的事情,我們當然是盼著大爺好的。這般厚愛,我們姐弟兩個感激不盡,只是婚姻大事,青芸現在還不想考慮這件事。」

    「不想考慮,為什麼?」陸皺皺眉頭:「女孩這輩最重要的便是嫁個好人家,噢~」陸忽然想起了什麼:「你是不是心裡想著父母,想找到他們再考慮婚姻之事?」

    傅青芸愣了一下,不過想想這似乎也是個理由,也就順著陸的話說下去,她想先打聽打聽父母的消息,等找到了父母再來談婚姻的事情,總算陸不在糾結她和明憲的婚姻大事。

    自打在陸跟前,陸梓蒙應了明年端午的比試,回去之後每天下午都練字,出去玩的時間漸漸的少了,傅明憲偶爾拿著書來問陸梓蒙如何如何寫某些字,他也都一一告訴他。

    沒過幾天,陸梓蒙在棠梨院練字的事情傳到了靖西侯府的二老爺,陸梓蒙的姨丈竇步思耳朵裡。竇步思是個表面斯的人,聽說陸梓蒙在棠梨院練字之後,覺得這個外甥也不像傳言裡的那樣只知道玩樂。想了想他到底是陸梓蒙的姨丈,陸梓蒙幼年喪父,現在帶著母親、妹妹既然來投靠了他這個姨丈,那麼他好點也得盡點責任。

    於是乎,竇步思又把之前的提議提出來:讓陸梓蒙和竇世珠、竇世璣一同去靖西侯府的家裡唸書。

    陸本來是不重視這個事情的,但是有她親姐姐竇二夫人來說了一遭,又是竇步思提議的,陸也就採取了意見把陸梓蒙攆到侯府家裡和大家一塊唸書。

    陸梓蒙每天練字就已經是憋了好大的勁了,現在又讓他去唸書,陸梓蒙很不樂意。但是又不敢忤逆自己的母親、姨母和姨丈,只好跟著去了。

    本來陸梓蒙的書僮是來順和來福兩個,陸想了想和陸婧筠商量了一下,決定讓傅明憲來做陸梓蒙的書僮。

    傅明憲知道後高興地一蹦尺高,看的陸梓蒙直撇嘴:「哼,你現在開心,等到進了堂裡,背不出書來先生打手心的時候,看你還蹦不蹦。」

    按理說來順和來福被取消了的書僮的差事,應該不高興才對。可是當天晚上,這兩個人拿了兩包小點心跑去關心傅明憲,一臉感激的樣。傅明憲有些納悶,和他們兩個好好聊了一番才知道,原來陸梓蒙從來不背書,每次被先生提問的時候不知找各種理由就是支支吾吾,但是先生又不能打他,只好就打他的書僮。

    因為這個,來順和來福可沒少挨揍。現如今這個苦差事安排給了傅明憲,來順和來福高興還來不及呢。

    傅明憲沒想到他以為的優秀男人陸梓蒙竟然是這樣,更加失望了。

    第二天一大早,陸婧筠早早的把早飯端過來伺候陸梓蒙吃飯,然後給他收拾好課本讓傅明憲拿著,送他們兩個出了棠梨院的門。中午陸又把傅青芸找過去,讓劉嬤嬤給她拿了一匹布和一些棉花,說是讓傅青芸給傅明憲做身衣服。傅明憲現在是書僮,還穿著跑腿小廝的衣裳不像話。

    到了晚間陸梓蒙回來的時候,見傅青芸給傅明憲比劃著裁衣裳,有些吃味:「人家穿的貼身衣服都是身邊的丫頭做的,怎麼也穿的貼身衣裳就得讓壓邪老婆做?你又不是不會,就是故意不給爺做。」

    傅青芸愣了一下,大丫鬟還得給他做衣服?

    「大爺,我的針線活您又不是沒見過,縫個荷包都歪歪扭扭的。其實我也不過是給他把布裁好,回頭去請翠微幫我做。要不然就我那針腳做出來的衣裳,穿在明憲身上還不把大爺的臉面都丟到東海去。」傅青芸說的自己都笑了,她的針線活真心不好。

    陸梓蒙還是不高興:「做的不好你就不會?誰是天生就會的?誰不是一點點練出來的?熟能生巧你不知道嗎?你這麼聰明難道還能不會?明明就是你不願意不想做,偏偏要找好多理由。」

    傅青芸被陸梓蒙這一頓搶白,差點傻眼,這位爺不是憋著氣故意不搭理她的嗎,今天這是受了什麼刺激?看向傅明憲,希望他能告訴點什麼,傅明憲卻沒搭理她的眼神。

    傅青芸無法,只得安撫陸梓蒙:「爺您別生氣,針線活要好很不容易呢,您既然這麼說,我好好練還不行麼?」

    「行了,爺又不是沒衣裳穿,不用你累死累活的去那個,紮了手又要疼好多天。」其實他知道傅青芸不擅長針線活,每次做活計都把手扎

    扎的一個針眼連著一個針眼的,要是聽了他的話專門練習把手扎壞了,他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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