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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1章 恩威並施 文 / 孤掌

    胡蓉將門打開,鐵戰朝裡面一看,不禁瞠目結舌,隨即忍俊不禁,險些大笑起來。

    只見王丙全身光潔溜溜,被五花大綁,吊了起來,和屋頂懸掛的大魚為伍,白裡透紅,倒也有趣。

    此刻他鼻涕一把淚一把,無比悲慘,卻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來,嗚嗚咽咽,正自傷心哭泣。

    胡蓉見鐵戰忍得臉頰險些抽筋,嬌嗔的白他一眼,將他拉進屋裡,隨後又將門關了上。

    鐵戰雖然料到王丙色心大起,必定會被胡蓉收拾,沒想到卻是這般慘狀,聽到身後大門關閉,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自從娘親去世,他還從來沒有這般暢快淋漓的笑過。

    胡蓉見他肆無忌憚的大笑,不禁莞爾,笑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大笑呢?」

    王丙見兩人以他為樂,氣得左右擺動身體,便似一條活蹦亂跳的肥魚。

    鐵戰笑了半晌,才停了下來,指著王丙說道:「蓉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胡蓉俏臉微紅,狠狠瞪了王丙一眼才道:「你走了之後,這死胖子便想佔我便宜。一開始我與他周旋,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來。沒想到他以為我怕了他,居然……居然脫光了衣服想要……結果我一怒之下就把他給制住了,沒想到他看起來牛哄哄的,竟然才真氣境一重,我輕而易舉的將他綁了。想起他平時殺魚為樂,便叫他也感同身受一次。」

    鐵戰知道胡蓉收拾人的手段,見王丙並未受傷,想來胡蓉忌憚這裡是東島城,萬一鬧出大動靜,引起別人注意,反而不美。似這般小懲以戒,那是最好不過了。當下笑道:「我早就看出他色膽包天,想要對你不軌,沒想到這麼迫不及待。」

    胡蓉俏臉故意一沉,嬌嗔的說道:「你既然知道他心懷鬼胎,為什麼還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任他欺負?你就不心疼嗎?」

    鐵戰見她目光裡情意流轉,心頭一跳,連忙閉嘴,咳嗽一聲說道:「蓉姐,我見到上官島主了……」

    當下將他與上官劍的對話和胡蓉說了一遍,胡蓉見他故意岔開話題,無視自己的柔情,心中微感失望。可是聽到上官劍無心脫身,反而還叫他們兩人投降東島城,不禁連連搖頭道:「上官島主向來如此,周武要奪位,他便想要自動退位讓賢。陸少宇把西島村給滅了,他不但不恨他,反而還叫西島人投降。雖然知道他心裡是為了我們好,可是也太……」

    她本想說上官劍軟弱無能,可是她對上官劍感恩戴德,又是十分敬重,即便是上官劍不在眼前,也終究不肯說他壞話,當即閉嘴。

    鐵戰搖頭無語,對於上官劍的行為並不認同。想要安身立命,必定要是與人爭與天爭,多是一味的懷柔慈悲,那只能淪落到被人欺壓的境地。這一點,他自幼便深有體會。

    「滅掉西島村……不是陸島主的主意……」兩人正自搖頭歎息,被吊著的胖子王丙忽然說道。

    兩人都是一愣,對望一眼,便走了過去。他們先前聽東島人口口聲聲說抓了上官劍,島主一定大大有賞什麼的,還以為覆滅西島村是陸少宇一手策劃的。此刻看來,事情並非如此。

    「王丙,你說不是陸少宇的主意,那是誰的主意?」鐵戰問道。

    王丙扭動了一下身子,說道:「這般吊著我不舒服,我說不出來。」

    鐵戰莞爾一笑道:「你還真知道趁機脫身,好,我放你下來。」

    當下將王丙放了下,胡蓉擔心有變,在他落地之際,伸出手掌在他身上拍了幾下。王丙的真氣頓時凝滯,顯然是被封住。

    鐵戰將堆放在地上的衣服丟給他,說道:「先把衣服穿上。」

    王丙聽話的將衣服穿好,老老實實的靠在大鍋邊垂首而立,才說道:「陸島主在石塔裡閉關修煉,已經有一年時間,城中的諸事向來由阿圖布說了算。阿圖布雖然囂張跋扈,可是他深知島主心意,從來不肯與西島村正式開戰。」

    鐵戰和胡蓉對視一眼,心中一片雪亮,以東島城的實力,要是想要滅掉西島村,那不過是舉手投足間的事情。尤其是每次的神烏朝陽日,東島城人強馬壯,西島村老弱病殘,實力高低一目瞭然。雖每次打鬥激烈無比,可是關鍵時刻東島城總會趁機防水,給西島村留一線生機。神烏蛋也不盡數搶光,多少會留下一些。這顯然是對方手下留情所致。

    是以此刻聽王丙這般說,兩人心中便已經先是相信了幾分。

    只聽王丙繼續說道:「上個月,忽然來了個赫連春,修為十分厲害,便連阿圖布都很是忌憚。他進了高塔,和陸島主整整談了一天一夜,出來時便宣佈,島主有意消滅西島村,他和阿布圖誰先成功,人便是東島城第二把交椅。大家初時不信,可是他取出島主信物,又展現了強大無力,才使大家不得不俯首聽命。」

    鐵戰和胡蓉對望一眼,心想王丙說的,十之**是真的。只是不知道,赫連春到底說什麼法子,說服了陸少宇?

    王丙連頭也不敢抬,哀求說道:「我就是個做飯的,你們兩位高人要是想找赫連春等人的晦氣,我決計不會聲張出去的,只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千萬別殺我。」

    鐵戰見他一副狗熊模樣,再聯想起他對廚房裡幹活的那些人頤使氣指,耀武揚威,對胡蓉色迷迷欲行不軌,不禁想小小懲戒一番,嚇他一嚇。當即臉上殺機一閃,說道:「蓉姐,我們的蹤跡敗露,這胖子絕對不能留下活口,我看不如現在就解決他吧。」

    胡蓉不知鐵戰心中所想,聽他這般說,便點頭說道:「說的有理。」

    當即便打算上前動手,王丙雙

    膝一軟,居然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碩大的身軀將地面都震得微微發顫。可惜這般大的身軀,卻生了一顆比老鼠還要小了三分的膽子。他磕頭作揖,鼻涕眼淚橫流,只求鐵戰二人手下留情。

    鐵戰板著面孔說道:「蓉姐,不用你來動手。我自登上鐵獄島之後,很久沒殺過人了,正好今天找找以前殺人的感覺。」

    說完,信步走到堆放魚骨的角落裡,尋了一根十分鋒利,外形似劍的魚骨,在手裡掂了掂,說道:「我喜歡把人像烤肉一樣竄起來,嗯,這魚骨勉強能用來當中刀劍,切肉剔骨應該夠了。」

    王丙聽言,頓時嚇得屁滾尿流,不知道從何生出一絲膽氣來,竟然趁著胡蓉沒有留意之際,便似一個大肉球般朝門口彈竄過去。

    胡蓉一驚,身動風起,攔住他的去路,飛起一腳,直中下頜。

    王丙慘叫一聲,倒轉著飛了回去,正好咚的一聲落在了鐵戰的腳邊。

    鐵戰手裡擺弄著魚骨,嘖嘖說道:「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不是不是……是她踢我……」王丙連忙分辨,可是一想若說胡蓉踢他過來,對方肯定惱羞成怒,說不定二話不說,便取了他這條小命。別看真氣境一重修為在陸地上可以橫行無忌,可在這鐵獄島之上,那就是末流的末流,只能受人欺負擺佈的份兒,他要不是仗著會烹製魚肉野菜,恐怕早就和錢老猴兒一般,去掏糞為生了。

    一念及此,他立即匍匐在鐵戰腳邊,口中哀求道:「小爺饒命,小的有事相告。」

    鐵戰眉頭一聳,本來不過是想要嚇嚇他而已,沒想到王丙不經嚇,居然『有事相告』了,能夠用來保命的事情,自然都是秘密之事。當下重重哼了一聲說道:「那就說說看,要是對我們沒什麼用處的,那可就……」

    王丙膽顫心驚,忙道:「肯定有用,肯定有用……段雷小爺,你們不是不是想要救上官島主嗎?其實,今天晚上就有個天大的好機會。」

    鐵戰和胡蓉頓時對望一眼,心中不禁暗喜,只等王丙的下。

    王丙見兩人果然提起了興趣,頓時鬆了口氣,擦了一把鼻涕眼淚,便如一攤肥肉癱坐在地上,大大喘口氣,才說道:「我聽說,今天午夜十分,阿圖布老大要帶人和赫連春火拚。到時候場面一定十分混亂,你們就可以趁機去救上官……那個島主了。」

    「東島城內亂?」鐵戰心頭一跳,王丙此話若是不假,那可真是天賜良機。阿圖布和赫連春實力都相當恐怖,一旦他們發生大戰,城中勢必亂成一團。會了彈壓他們,陸少宇肯定會被迫出關解決,如此一來,不但可以趁亂救出上官劍,更加能夠潛入石塔當中,盜取靈虛卷軸,簡直就是一舉多得。

    兩人交換一下眼神,均是不露聲色。

    鐵戰問道:「你是從哪裡聽說的?」

    王丙說道:「是阿圖布手下的孫隊長,我暗地裡用島上的野葡萄釀製了一種酒,常常獻給孫隊長喝。昨晚他喝得有些過頭,隨口說出來的。他是阿圖布老大的心腹,十之**錯不了。」

    鐵戰點點頭,暗想王丙在這個節骨眼上,關係生死,絕對不敢胡言亂語,這件事情九成是真的。不過想要趁亂行事,光是他和胡蓉還不夠,要是能夠救出賈人義,三人合力,定能成事。

    當下心思一動,問道:「你可知道白天抓回的那個老頭關在什麼地方?」

    王丙點頭道:「也在那間大屋裡,不過是丁字號牢房。」

    「那好,你要是不想死,就幫我將他給就出來。到時候不但不殺你,我還會贈你一些丹藥。」鐵戰說著,手掌一番,取出十幾顆丹藥來放於掌心當中。他知道丹藥在東島城極其稀少,絕對是罕見無比的寶貝,對王丙這等膽小如鼠之輩,一味的恐嚇未必有用,定要恩威並施才行。

    果然,王丙一見鐵戰掌心裡的丹藥,眼睛立時發光,口水都流出一大堆來,搓著手說道:「此話當真?」

    鐵戰道:「絕無戲言。」

    王丙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要說救上官劍,我可沒那個膽量。但是救一個無關緊要的老頭兒,卻是保證沒有問題。」

    「好,我信你。」鐵戰當即點頭,分出三顆丹藥遞過去:「先給你三顆,待事成之後,再給你七顆。」

    「成交。」王丙把先前的驚嚇拋出腦後,大喜說道,大有因禍得福之感。

    胡蓉見鐵戰三言兩語,連嚇待哄,居然使王丙答應幫忙救人,不禁暗暗稱奇。同時有些擔心王丙中途有變,喊來救命,屆時憑借兩人實力,想要逃離東島城堪比登天。正要提醒一下鐵戰,便聽鐵戰說道:「王丙,你若是中途有變,我們兩人便是拚死,也要取你性命。孰輕孰重,你可要掂量得好。」

    王丙語氣堅定的說道:「你只管放心,這麼多丹藥放在眼前,傻瓜才會有好處不賺,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如此最好。」鐵戰說道,隨即手掌一震,那根堅硬無比的魚骨竟然直接化為了齏粉。同時他身上的真氣暴漲,雖然未曾呈現出什麼顏色來,但是其強大威壓使王丙全身劇顫,聲音發抖滿是疑惑的說道:「這到底是真氣境幾重?」

    鐵戰不置可否,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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