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6門房阻滿蹊進府 文 / 蘇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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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要是喜歡,滿蹊日後每日都吩咐下人給您做。」花滿蹊笑嘻嘻的說道,「這裡還有幾碟糕點,我特意吩咐下人給您做的,入口即化,你留著吧。」花滿蹊把糕點擺上了桌,老夫人想嘗,無奈剛剛粥喝的多了。
「想不到滿蹊身邊的丫鬟竟有這樣的好廚藝。」老夫人暗自讚歎。
花滿蹊心裡明白老夫人是在探自己的口風,好在花長憶老早就跟自己通了氣,「這幾個丫鬟是爹爹給的,聰明伶俐的緊,滿蹊很滿意。」
「難怪大夫人跑來我這裡嚼舌根,說剛給你送了丫鬟過去你不滿意,轉眼又收了你爹爹的丫鬟,這分明是不給她面子,我要是有這樣的丫鬟,我也滿意。」老夫人拍了拍花滿蹊的手,滿意的笑了。
「祖母要是喜歡,我就把那丫頭送給祖母。」花滿蹊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忐忑的很,明知道老夫人是在試探自己,可她怎麼能真的把雪伶送人呢?她們都是自己的妹妹啊。
「好孩子,你有這份心就夠了,祖母哪能做這橫刀奪愛的事兒。」老夫人笑著說道,花滿蹊這才在心裡長抒了一口氣。
「祖母,剛吃過東西,要不滿蹊陪您出去走走?」花滿蹊建議著,老夫人卻搖了搖頭,「不了,每天這個時候我習慣睡會午覺,否則就一下午都沒精神。」
「也好,祖母,那滿蹊就先回去了。」花滿蹊站起了身子,老夫人微微點了點頭,花滿蹊剛走到門邊,老夫人似是想起了什麼,衝著花滿蹊說道,「過兩日就是蕭老夫人的大壽,你去替我挑挑看,選個壽禮,也免得失禮。」
「我?」花滿蹊微微有些詫異,這選壽禮的事可關係到兩家人之間的關係,這麼重要的事,老夫人怎麼放心交給她來辦?
「放心去選,祖母相信你的眼光。」老夫人安慰著花滿蹊。
「是,祖母,那滿蹊就先下去了。」花滿蹊見老夫人確實乏了,這才退了出來,跟碧月打過招呼,碧月知道老夫人已經用過午膳,這才放下心來,連聲道謝。
「碧月姑姑太客氣了,照顧祖母是我應該做的事。」花滿蹊扶起碧月,「我還有事,先走了,這幾日給祖母備些清淡的飲食,雞湯雖好,卻過於油膩了。」
「奴婢知道了。」碧月點頭應是。
花滿蹊回到海棠苑的時候,木筆也已經回來了,花滿蹊詢問了些關於花月言的事,用過午膳,就讓人備下了馬車。
這個年代的風俗習慣花滿蹊並不清楚,怕送錯東西,只好去找墨修染了,正好也跟他說說顧南的事。
「我要去墨府,你們兩個誰跟我去?」花滿蹊詢問著雪伶和木筆,木筆自告奮勇,「火鶴到現在沒吃東西,萬一一會想吃東西,雪伶留下來也好有個照應,姐姐,我跟您去吧。」
「也好。」花滿蹊微微點頭,路過醉仙樓的時候,花滿蹊特意進去買了罈陳年花彫,忠叔最愛喝,雖說平日裡怕喝酒誤事,可臨睡之前,還是喜歡小酌一口。馬車停在墨府門口,木筆扶著花滿蹊下了馬車,上前敲了敲門,隔了很久才有人來開門,「滿蹊姑娘?您怎麼來了?」
來開門的門房認識花滿蹊,見到花滿蹊的時候微微有些吃驚,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讓花滿蹊皺起了眉頭,「我是來找修染的,開門吧。」
門房站在大門口,卻沒有讓路,「滿蹊姑娘今日來的不巧,公子不在府中。」
「不在府中?」花滿蹊微微蹙眉,墨修染不在府中能去哪裡,「那忠叔呢?忠叔可在?」
門房依舊沒有讓路,「忠叔也不在。」
「郭濟總在吧?」木筆也沉下了臉,這個門房,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這臉上的慌亂是為何?
門房略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郭公子已經回錢莊去了,短時間之內不會回來。」
「沒事,我進去等他。」花滿蹊心裡狐疑著,門房攔住她不讓她進門,她卻偏要進去看看。
「滿蹊姑娘。」門房急忙攔住了她,「主子出門之前吩咐過,若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閒雜人等不准進府,姑娘就不要為難小的了。」
無論花滿蹊臉色如何,門房依舊守在門口,說什麼也不讓花滿蹊進去。
「放肆,我家小姐是閒雜人等嗎?你是不是不想在這府裡待了,等主子回來,我一定讓他把你這個沒眼力見的趕走。」木筆憤憤不平的說道,花滿蹊攔住了她。
「算了,反正他們都不在,我改日再來拜訪,但是我告訴你,若是讓我知道你狗仗人勢,欺騙於我,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你。」花滿蹊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門房,可眼睛裡迸發的怒氣卻讓門房不敢抬頭。
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花滿蹊領著木筆上了馬車,木筆還在為剛剛的事憤憤不平,「姐姐,您放心,我一定會稟告主子,讓他治他的罪。」
花滿蹊笑了笑,面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她朝著車床外吹了聲口哨,不稍多久,車外傳來衛隱,衛匿的聲音。
「主子有何吩咐。」
花滿蹊看了一眼木筆,木筆會意,掀開了馬車上的簾子,「你們兩個,進去看看那個門房,到底有何古怪。」
「是。」衛隱衛匿領了命退下,木筆放下簾子,衝著花滿蹊說道,「主子是懷疑他有古怪?這怎麼可能呢?」
木筆緊鎖著眉頭,墨修
修染府上的人都是家生子,就算是剛剛那個門房,他爹也是府裡的花匠,若說他會背叛墨修染,木筆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信的。
花滿蹊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背叛修染,可我總覺得這事不對,無論怎麼樣,我來了這麼多次,還是頭一次被人擋在門外,不管怎麼樣,讓他們兩人先去看看再說。」
木筆微微點頭,兩人就在馬車內等著衛隱衛匿,沒過多久,衛隱一個人回來了,「主子。」
「怎麼樣?」花滿蹊在木筆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衛隱臉上很嚴肅,「我和衛匿進去的時候,他正跟一個穿著斗篷的男人說話,那人背對著我們,所以我們沒有看到他的臉,兩人在屋子裡說了一會話,那斗篷男子就出去了,我讓衛匿去跟蹤他了,我先回來跟您匯報。」
「木筆,那個門房是你認識的嗎?」花滿蹊突然轉過頭衝著木筆問道,木筆微微點了點頭。
「他爹就是府裡的園丁,從小也是在府裡長大的。所以應該不會做背叛主子的事。」
「衛隱,你去一趟錢莊,找一趟郭濟,問問他修染到底去了哪裡。」花滿蹊吩咐著衛隱。
心裡隱隱生出一絲不安,事情好像越來越不對勁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花滿蹊帶著滿腹疑問,回了海棠苑,找不到墨修染的感覺糟透了,也不知他到底怎麼樣了。
花滿蹊回了海棠苑,坐立不安的等著衛隱,好半天,衛隱和衛匿一起回來了。
「怎麼樣?郭濟怎麼說?」花滿蹊急忙衝著衛隱問道,衛隱站在一旁,臉色凝重,「主子,郭濟說,墨公子和忠叔是入宮去了,並無大礙,只是……」
花滿蹊懸了半天的心剛剛放下來,聽到衛隱說了句可是,立刻又提了起來,「只是什麼?」
花滿蹊覺得自己口乾舌燥了起來,嗓子口好像在冒煙,「主子,那帶著斗篷的男人在京城裡轉了半天,最後進了七爺府,我偷偷跟了進去,發現他竟然進了七爺的屋子,過了半晌就看見七爺出來,我偷偷溜進去看了,裡面沒有任何人,只有一張人皮面具。」
「你是說,我去墨府的時候,七爺就在門口,那他跟那門房到底是什麼關係?」
花滿蹊聽著衛匿的話,後背發涼。
衛隱搖了搖頭,「到底是什麼關係現在還無從得知,不過我已經通知了主子,主子讓我告訴你,他沒事,讓你不用擔心,門房的事他會查清楚的。」
「那便好。」花滿蹊終於放下心來,心裡一根繃緊的弦終於鬆了開來。
「下去吧。」花滿蹊如釋重負的坐了下來,揮了揮手,兩人退了出去,屋子裡只留下木筆和花滿蹊兩人。
「姐姐,主子都說了他沒事,您就別擔心了。」木筆給花滿蹊倒了杯水,軟言相勸,花滿蹊端著杯子,卻還是覺得似乎哪裡出了錯,七爺到底想怎麼樣?
「木筆,你先下去吧,我有些累,想休息會。」花滿蹊想一個人靜一會,仔細想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墨府。
墨修染剛從皇宮裡出來,就收到了衛隱的提醒,轉頭衝著忠叔問道,「忠叔,我記得,咱們花園裡似乎有個叫老宋的,是不是?」
「是,老宋從十歲就在府裡做事了,二十年來從未出過什麼大錯,而且他為人老實本分,兢兢業業的做事,別的事也不管,十五年前娶了鄰村的一個姑娘,生下兒子宋嚴,如今就是咱們府裡的門房。」忠叔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