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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4火鶴當街哭斷腸 文 / 蘇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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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讓墨黎寫的絕情信,既然不能在一起,不如讓她早日斷了念想,否則的話,她會終日活在痛苦之中。」花滿蹊衝著雪伶說道,雪伶感激的衝著花滿蹊點了點頭。

    「火鶴,信上寫了什麼?」雪伶作勢湊近火鶴的身旁查看,可火鶴揉掉了手裡的信,一臉的失魂落魄。

    「不,這不可能?墨黎哥哥不可能對我這麼絕情的,姐姐,你是在騙我對不對,這封信不是墨黎哥哥寫的對不對?」火鶴睜著一雙蓄滿淚水的大眼睛看著花滿蹊,眼神裡閃著希冀,她只是不敢面對現實。

    「火鶴,是不是墨黎寫的,你難道看不出嗎?這個字跡難道不是墨黎的嗎?」花滿蹊搖了搖頭,衝著火鶴問道。

    火鶴壓抑著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也許,也許是有人冒充墨黎哥哥的筆跡,也許,也許墨黎哥哥只是在騙我……」

    火鶴痛哭失聲,還在做垂死的掙扎,花滿蹊狠了狠心,決定親手打破火鶴的幻想。

    「火鶴,這就是墨黎親手寫下的信,是,這是我讓他寫的,可是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會聽我的嗎?」花滿蹊掏出帕子替火鶴擦眼淚,雪伶心疼的站在火鶴的身後,扶著她的手臂,一言不發,面上卻透著擔憂。

    「火鶴,姐姐是為了你好,墨黎真的不適合你,他的心裡沒有你,難道你要等他一輩子嗎?」火鶴只知道哭,雪伶只好從旁勸說。

    「為我好?」火鶴突然笑了起來,「你們都說是為我好,你們又怎麼知道到底什麼樣才是對我好?」

    「從我第一次見到墨黎哥哥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他,這麼多年,他已經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是我的血,我的肉,如今你們活生生的把他從我的生活裡剝離出去,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對我好?」火鶴聲淚俱下的控訴著,看向花滿蹊的時候眼裡夾雜著的是無法言語的痛楚,花滿蹊心裡一驚。

    「是,這就是我所謂的對你好,你只當他是你的肉你的血,可是他呢,他的血他的肉是顧南,不是你這個蠢丫頭,他為了顧南,什麼都可以做,甚至可以交出自己的性命,你也忍得了?我甚至可以告訴你,墨黎能寫下這封信,也是為了顧南。」花滿蹊衝著火鶴吼道。

    「你在說什麼?」火鶴驟然止住了哭聲,「你是說,墨黎哥哥寫下這封信是為了南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去吧,回去了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花滿蹊軟了嗓子,長歎一口氣,帶著兩個丫鬟回了府。

    火鶴的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木筆皺著眉頭上來詢問,花滿蹊坐到桌邊,一言不發,三個丫鬟圍著火鶴柔聲哄著,就連半夏那丫頭也難得的安靜了下來。

    「姐姐,火鶴姐姐怎麼了,怎麼哭的這麼厲害?」半夏一邊替火鶴擦眼淚,一邊轉頭衝著花滿蹊詢問,花滿蹊默不作聲,木筆和火鶴更加擔憂了。

    「雪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木筆見花滿蹊不說話,只好轉頭去問雪伶,雪伶剛要說話,火鶴就開了口。

    「姐姐,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我,為什麼墨黎哥哥要給我寫下這封信?」火鶴走到花滿蹊面前,跪了下來。

    「你起來,起來我再告訴你。」花滿蹊伸手虛扶了一下火鶴,身後的三個丫鬟急忙扶起了她。

    「墨黎墨黎,又是墨黎,火鶴姐姐,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看清楚那個人,他不愛你,你知道的。」半夏皺起了眉頭。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又跟墨黎扯上了關係,信又是怎麼回事?」木筆也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

    「半夏,你還記得我昨天向你討了假死藥和易容丹嗎?」花滿蹊轉頭詢問半夏,半夏微微點了點頭,隨即恍然大悟,「難道說,那要你是要給墨黎的?」

    花滿蹊微微點了點頭,「沒錯,就是給他的。」

    花滿蹊站起身,走到了火鶴身邊,拉著她在一旁坐下,「顧南不想待在七爺府,可是七爺府那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所以墨黎求我幫忙,並向我允諾,從此以後帶著顧南離開京城,再不回京城一步。」

    「這……」火鶴止住了眼淚,模樣看起來楚楚可憐,「姐姐,不可能的,墨黎哥哥不會做這麼沒交代的事,不可能的。」

    「火鶴!」木筆突然發難,衝著火鶴吼到,「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這麼長時間,如果他真的對你有情,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該被你感動了,可是他呢?一邊享受著你對他的好,一邊又跑到顧南那邊去獻慇勤,也就是你,才會被她騙了這麼久。」

    其實墨黎並不是木筆口中所說的這般無情,可是眼看著自己疼愛的小妹妹一直被墨黎這麼欺負,難免有些憤憤不平。

    「你們不懂,我對墨黎哥哥好,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墨黎哥哥不是你們說的那種人。」火鶴衝著木筆吼。

    花滿蹊皺起眉頭,火鶴對墨黎的執念也真是深,「是,或許你的墨黎哥哥不是這樣的人,他有責任,癡情,這是這些都是因為對方是顧南,為了顧南,他扔下你一個人,為了顧南,他給你寫下這封絕情信,為了顧南,他願意隱姓埋名,陪顧南過一輩子逍遙自在的生活。」

    「火鶴,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打算的好好的,可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你,你要是還執迷不悟,那就太讓我失望了。」花滿蹊說到這裡已經有些生氣,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自知。

    屋子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四個丫鬟都沒有了聲音,只有火

    火鶴的啜泣聲,好半天,火鶴才開了口,「姐姐,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墨黎哥哥不喜歡我,可是我沒辦法,我就是喜歡他。」

    「這種喜歡就好像刻進了我的骨子裡,只要看到他,我就開心,能為他做一點事,我就高興。」

    「我也不是不知道他對顧南的感情,他表現的這麼高調,很多時候,我都只是故意裝作看不見,我有眼睛,裝作視若無睹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火鶴一邊哭一邊說,「我也是人,我也會痛,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我也曾經想過要離開他,可是那樣生不如死的感覺更讓我難受。」

    「姐姐,我知道錯了,從今天開始,我會試著忘記他,再不會讓幾位姐姐擔心。」花滿蹊知道火鶴能夠說出這番話,心裡該有多痛苦,讓她現在就忘了墨黎,這本就不切實際,可這才是對她最好的辦法。

    花滿蹊歎了一口氣,替火鶴擦著眼淚,「傻丫頭,沒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時間會讓你忘記所有的痛苦。」

    「半夏,你帶火鶴先回去休息吧。」花滿蹊衝著半夏說道,半夏微微點了點頭,帶著火鶴出去了,屋子裡只留下雪伶和木筆兩人。

    「你們兩個也下去吧,我想去一趟二夫人處。」花滿蹊衝著兩人說道,「雪伶,火鶴如今情緒不穩定,我院裡大夫人派來的那幾個眼線你要多加留心。」

    「雪伶知道了。」雪伶退了出去。

    花滿蹊出門去水仙苑,木筆跟在了她的身後,「不是讓你回去休息嗎,你怎麼跟過來了?」

    「姐姐。謝謝你。」木筆鄭重其事的說道,這是她頭一次稱呼花滿蹊為姐姐,從前她一直稱呼她為小姐。

    「你還是頭一次叫我姐姐。」花滿蹊微微有些吃驚的說道。

    木筆笑了笑,「姐姐,其實一開始的,主子讓我們四個來照顧你,我心裡是有怨言的。」

    「畢竟要離開自己的父母雙親,還要來伺候一個完全不知道脾氣秉性的主子,我不知該如何是好,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你對我們這幾個丫鬟怎麼樣,我們看在眼裡,你是真的拿我們當姐妹一樣,你為了火鶴的事情操心,我們很感激你。」

    「姐姐,從今天開始,您就是我們的姐姐,無論您要讓我們做什麼,我們都無怨無悔。」木筆話說完,花滿蹊啞口無言,輕拍著木筆的手背。

    「傻妹妹,你們本來就是我的妹妹。」這幾個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丫鬟,比花意儂更像妹妹。

    「走吧,該去二夫人那邊了。」花滿蹊衝著木筆說道。

    到二夫人院子裡的時候,花月言率先衝了出來,「滿蹊姐姐,你怎麼才來,月言等了你好久。」

    「月言,你娘呢?」花滿蹊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衝著花月言問道。

    「娘在裡面,我帶你過去找她。」花月言牽起花滿蹊的手,一蹦一跳的過去找二夫人,二夫人坐在屋子裡做著繡工,見到花滿蹊的時候全然沒有驚訝,放下了手裡繡了一半的香囊。

    「你來了,坐吧。」二夫人招呼花滿蹊坐下,知秋就站在她的身後,脖子上纏著絲錦。

    「二夫人的繡工真是精緻。」花滿蹊讚歎的看了一眼二夫人繡的香囊,上面如今只繡了一朵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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