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4滿蹊拜訪文月嬋 文 / 蘇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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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是不是路上累著了。」大夫人關切的衝著二夫人月嬋問道,二夫人微微點了點頭。
「回來的路上月言一直不舒服,折騰了好久,我忙著照顧他,自己就沒有休息好,姐姐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帶月言進去休息了。」二夫人也不知是性子冷還是怎樣,總之跟大夫人說話的時候總是隔著一段距離。
「那你趕緊進去休息吧,我這就去吩咐下人準備晚膳,好不容易府裡人齊了,怎麼著也得一起吃個晚飯,順便介紹剛剛回府的花滿蹊給你認識。」大夫人安排的妥當,半點拒絕的機會也不給二夫人,她搬出花滿蹊,二夫人不敢說不,畢竟那是老爺最疼愛的女兒,他不能不給面子。
「一切都聽姐姐的,妹妹還得趕緊帶月言進去,他都昏睡了很久了。」二夫人略帶擔憂的看了一眼趴在下人肩頭的花月言,大夫人只好讓開了路。
二夫人領著下人回了自己的水仙苑,下人小心翼翼的把花月言放到床上,然後退了出去,二夫人關上房門,衝著躺在床上的花月言喊道,「行了,人都已經走了,趕緊起來吧。」
床上躺著的小身影立馬坐起身,長長的伸了個懶腰,「累死我了,娘,您累不累。」
花月言諂媚的笑著,走到二夫人的身後,慇勤的替她捏著肩膀,一張小嘴就跟抹了蜜一樣甜。
「娘不累,月言,你舒服點沒有?」二夫人關切的拉過了花月言,讓他坐在了自己的身邊,「大夫說了,你身上的毒要盡量保持平和的心態,否則就會激化身體裡的毒,你可得小心著點。」
二夫人對外一直說月言從小是娘胎裡帶出來的病,其實到底事實是怎樣她心裡有數,除了大夫人,不做第二人選,只是沒有證據,所以一直隱忍不發。
「娘,你就放心吧,我剛剛裝睡就是為了保持平和的心態,否則的話我可不能保證會不會看到大夫人就衝上去咬她。」花月言吐了吐舌頭,衝著二夫人說道。
二夫人笑了笑,接著就咳嗽了起來,「娘,您沒事吧。」
花月言懂事的拍了拍二夫人的背,然後給二夫人倒了杯水,二夫人喝了水,這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娘,你要是實在不舒服,這晚上的晚宴就別去了,反正爹爹和祖母也不會怪你的。」花月言孩子般的臉上露出屬於大人般的老成,一本正經的衝著二夫人說道。
二夫人慈愛的摸了摸花月言的腦袋,「傻孩子,我知道你恨大夫人,可是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足的,你還小,這些事你不懂。」
花月言皺起了眉頭,衝著二夫人嚷道,「娘,月言不小了,月言已經可以保護娘親了,只要有月言在,就不會再讓那個壞女人傷害你。」
孩子氣的月言已經知道到底是誰害了自己和娘親,所以才會故意裝睡來躲開大夫人,二夫人揉了揉花月言的腦袋,衝著他笑了笑,「好了好了,娘親知道了,娘親知道月言可以保護娘親了,不過晚上的晚宴咱們還是要去,你不是一直嚷著要去見滿蹊姐姐嗎?」
「滿蹊姐姐也在嗎?」花月言天真的仰起了面龐,二夫人笑了笑。
「是啊是啊,趕緊進去休息一會,然後我就帶你去見滿蹊姐姐。」
「知道了娘,那我進去休息了。」花月言這才回了房間。
花月言走後,二夫人突然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疼痛難耐的趴在了桌子上,這是自生下花月言之後就留下的舊疾,時不時就會疼痛難耐,這病痛已經折磨了她十年,但是她從來沒有在花月言面前表現出來,免得那個懂事的孩子擔心。
忍了好一會兒,二夫人才恢復了正常,面上平靜如水,心裡卻波瀾不斷,自己向來不愛與人爭,只是就這樣大夫人還是不肯放過他們母子。
任何人都有底線,二夫人的底線就是花月言,大夫人怎麼對她都無所謂,但是她若還敢對花月言動手,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二夫人。」門外響起丫鬟的敲門聲,二夫人打開門,衝著門外的丫鬟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二少爺在睡覺,小點聲。」
月嬋小心翼翼的關上了房門,衝著門外的丫鬟問道,「什麼事?」
「二夫人,大小姐來了。」丫鬟小聲的說道。
「大小姐?她來幹什麼?」二夫人皺起了眉頭,她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面容就是花意儂,想到她是大夫人的女兒,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剛想讓丫鬟閉門謝客,卻聽丫環開了口。
「大小姐說她是晚輩,理應過來拜會長輩的,前段時間您一直不在府內,所以一聽說你回來的消息,她就趕了過來。」丫鬟的話一說完,二夫人才想起,現在府裡的大小姐已經是花滿蹊,而不是花意儂了。
「讓她進來吧。」二夫人吩咐下人在院子裡的涼亭裡擺上了新鮮的水果,又上了兩杯茶,怕吵到花月言,所以她才把見面的地方約在了院子裡的亭子內,身邊的丫鬟替她打著扇,遠遠的,她就看到一抹紅色身影走進了院子。
花滿蹊身穿大紅色的繡花羅裙,下罩珍珠白湖襦裙,裙面上繡著大多的紫鴛花,長髮及腰,用一片嵌花垂珠發鏈裝飾,散發出一股仙子般的氣質,唇紅齒白,冰肌玉骨,緩緩向著二夫人走來。
花滿蹊盈盈走到二夫人的面前,行了禮,「二夫人吉祥。」
「坐吧。」二夫人招呼花滿蹊坐下,「你就是花滿蹊?」
 
「是的,二娘,我就是花滿蹊。」花滿蹊衝著二夫人笑了笑,從身後的丫鬟手裡接過了一隻木盒,遞到了二夫人的面前,「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二夫人笑納。」
花滿蹊今天來就是來示好的,她早就打聽過了,府裡一直流傳著一個謠言,說花月言體弱多病其實都是大夫人害的,如果這事是真的,那二夫人就是花滿蹊對付大夫人最好的助力。
二夫人接過木盒打開來一看,裡面安靜的躺著兩隻玉鐲,玉色澄淨,一看就是上品,「大小姐真是太客氣了,按道理,這第一次見面,該是我這個當娘的給你準備禮物的,現在倒是反過來了。」
二夫人看了一眼花滿蹊準備的禮物,然後就合上了蓋子,把木盒推到了一旁,面上卻是波瀾不驚。
「二娘就不要客氣了,這是滿蹊孝敬您的,當女兒的孝敬娘親不是應該的嗎?滿蹊已經沒有了娘親,要是二夫人不嫌棄,滿蹊願意喚您一聲娘。」花滿蹊把自己的姿態放到了最低,可二夫人依舊是不相信花滿蹊,她是真的怕了,她不敢輕易去相信任何人,除了自己。
「大小姐,這府裡還有大夫人在,您要是想找靠山,大夫人不是更合適。」二夫人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衝著花滿蹊說道。
花滿蹊抓住了二夫人的手,敏銳的感覺到二夫人的脈象不對,從她第一眼見到二夫人的那一刻起,她就覺得二夫人壓根就不是生病,而是中毒,這樣奇怪的念頭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所以她才會抓住了二夫人的手,任憑二夫人怎麼掙扎都沒有放開,摸上了二夫人的脈象。
「你幹什麼?」二夫人皺起了眉頭。
「二夫人,我看您這脈象,像是重了慢性毒藥,而且日益加重,二夫人,您就沒有找大夫看過嗎?」花滿蹊皺著眉頭看向二夫人,二夫人微微愣了愣,沒想到自己隱藏了多年的秘密倒是被這個丫頭一眼看穿了。
「你怎麼會知道?」二夫人皺起了眉頭。
「滿蹊曾經學過幾天醫術,所以知道,要是說的不對還請大夫人不要見怪。」花滿蹊哪裡學過什麼醫術,只是她在摸到二夫人的脈象時,腦海裡不自覺的閃過了這個念頭,甚至連解毒的方法也一併閃過,花滿蹊知道,這是錦繡留給她的,花滿蹊不自覺的閃了神,也不知道如今錦繡到底怎麼樣了。
「你哪裡說錯了,沒想到你還是很有天分的,我身上的這毒,一般的大夫只說我是積鬱成疾,根本不會說是中毒。」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大夫能夠解這毒,二夫人自然也沒有把希望放在花滿蹊的身上。
「二夫人,既然這鐲子你不喜歡,那滿蹊就再送您一件禮物吧。」花滿蹊笑了笑,收起了桌上的鐲子。
「滿蹊知道,您受這毒困擾許久,滿蹊有辦法解這毒,回去之後我就把要送來,一日一次,半月之後,應該就能解了這毒,原本不需這麼複雜,只是二夫人您中毒時日太久,所以尚且需要半月。」花滿蹊衝著二夫人說道。
「你真的有辦法解了這毒?」二夫人的臉上露出狐疑,一個年紀輕輕的丫頭,竟然比自己之前所見的所有大夫醫術還要好嗎?
「您這毒是懷孕的時候留下的,想必月言弟弟身上也有,我不僅能解了您身上的毒,還能解了月言弟弟身上的毒,二夫人大可放心一試。」花滿蹊胸有成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