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4滿蹊終入七爺府 文 / 蘇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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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七爺。」南姑娘讓出了一條路,衝著花滿蹊招了招手,「姑娘,我家七爺叫你進去呢。」
「錦繡,你在外面等我。」錦繡想要跟她進去,花滿蹊制止了他,「我沒事,放心。」
錦繡沒有說話,站在原地沒有動,花滿蹊一步一步往七爺的屋子裡走,顧南衝著她笑了笑,伸手替她推開了門。
屋子的門在花滿蹊踏進房間之後就被關上了,七爺的屋子裡很暗,花滿蹊一步步走到了七爺的床邊,七爺躺在床上,臉色很差,但精神已經好了許多。
七爺也是第一次看到花滿蹊沒有畫胎記的樣子,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欣喜若狂,眼裡是怎麼也掩不住的讚賞,「原來你臉上的胎記是假的。」
「七爺聰慧,想必也一早猜到了吧。」花滿蹊輕笑一聲,遠遠的在七爺的床邊站著,卻並不靠近,「想必我今日來的目的,七爺也應該心中有數吧。」
「我知道。」七爺有些口渴,想伸手端水,卻扯到了身上的傷口,頓時覺得痛了起來,無力的倒回了床上。
花滿蹊走過去,端起桌上的茶杯遞給了七爺,七爺喝了口水,杯子一直捏在手裡,「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為了你,放掉我好不容易才抓來的墨修染?」
「七爺是個聰明人,你知道,你把墨修染抓來一點用處都沒有,皇上聖旨一下,你還是要無條件的放人,站在放人,你還能賺,何樂而不為?」從知道七爺抓了墨修染開始,她就知道,七爺抓墨修染不過是一時興起,更多的,不過是為了引她出來。
「太聰明的女人不好。」七爺躺在床上,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心裡越發的篤定,非她莫屬,也只有她才配跟他一起站在那高台之上,接受萬人朝拜。
「我有些累,我的房間在哪裡?」花滿蹊隨意的看了七爺一眼,七爺微怔,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膽的女子,隨即又笑了起來。
她若不特別,自己也不會看上她不是嗎?
「你去找顧南吧,她會給你安排的。」七爺笑著說道。
花滿蹊微微點了點頭,轉過身就往門口走去,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衝著七爺說道,「哦,對了,忘了問你,他被關在什麼地方?」
「他?」七爺楞了一下,想起花滿蹊問的應該是墨修染,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你不覺得你現在跟我說這個有些不太合適嗎?難道你就不怕我一發火殺了他?」
「你不會的。」花滿蹊笑了笑,背著光,七爺卻依舊能看到她臉上的笑意,窗外灑進來的陽光在她的頭頂暈成一個光圈,讓她看起來有些不真實,「七爺,我來這裡的目的你很清楚,這不過是一場交易,我留下,你放墨修染走,既然是這樣,你又何必在意我見他一面,我想七爺不會是這麼小氣的男人吧?」
花滿蹊篤定了七爺拿她沒辦法,更何況她的身邊還有錦繡。
「七爺,他在哪裡?」花滿蹊又問了一遍。
「……水牢。」沉默了很久,七爺還是不情不願的開口說道。
花滿蹊微微點了點頭,「七爺好好休息,好不容易我答應留下了,你可別死了,那樣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的。」
七爺的一口氣憋在心裡,吐不出來,也嚥不下去。
其實水牢在哪裡,花滿蹊哦完全可以自己查,花滿蹊這麼做,不過是想得到七爺的親口允諾,至少她去看墨修染的時候,身邊沒有討厭的跟屁蟲。
「這麼快就出來了?」花滿蹊出來的時候,門口已經站滿了人,夫人,南姑娘,錦繡,端著湯碗的曉環,還有……蕭躍。
南姑娘看到花滿蹊這麼快出來的時候,臉上帶著些許驚訝,花滿蹊面無表情的朝她看了一眼,總覺得她不像表面上表現出來的無知。
「南姑娘,七爺說了,我在府裡的這段日子,吃住都有你來安排,不過現在,麻煩你帶我去水牢。」花滿蹊毫不客氣的衝著南姑娘說道,在場的眾人聽後都覺得是天方夜譚,七爺肯讓她在這裡留下來已經很不錯了,還讓她去水牢,這怎麼可能呢?
再聽聽她話裡的意思,根本就是把這七爺府當成是客棧,只是一個暫時落腳的地方,根本沒打算長住。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七爺怎麼可能這麼對你。」夫人實在憋不住,小聲嘟囔著,聲音只能讓身邊的曉環聽到,曉環端著手裡的湯碗,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滿蹊姑娘,我想你應該搞錯了一些事,你是自願來這府裡的,七爺府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更何況,水牢裡關著的是重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南姑娘,還是麻煩你先帶她去住的地方吧。」蕭躍皺著眉頭,七爺一向冷靜,墨修染是他好不容易才抓回來的,不可能就這麼放走,這當中一定是出了什麼差錯。
還好他一聽到七爺甦醒過來的消息就趕了來,否則的話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我先進去看看七爺,南姑娘,麻煩你先帶她下去吧。」
蕭躍正打算進門,裡面卻傳來了七爺的聲音,「南兒,照她說的去做,蕭躍,你進來。」
蕭躍愣了,顧南也愣了,夫人更是瞪著花滿蹊,一臉的不服氣,這個女人,到底是哪裡這麼吸引七爺?
只有花滿蹊和錦繡兩人站在一旁,風平浪靜的樣子與週遭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南姑娘,請吧。」花滿蹊做出了一個請的
的動作,顧南轉頭看了一眼七爺緊閉的房門,憤憤的領著花滿蹊出去了,夫人雖然氣憤,可是這裡已經沒有她什麼事了,只好帶著曉環離開,蕭躍推開門走進了七爺的房間。
「七爺。」蕭躍走上前,扶著七爺坐了起來,把枕頭塞到了七爺的身下,好讓他躺得更舒服一些。
「坐吧。」七爺衝著蕭躍說道,蕭躍搬了張椅子,坐到了七爺的床邊。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會這麼……容忍她?」七爺想了半天,最後只能用容忍這兩個字來形容他對花滿蹊的態度。
蕭躍微微搖了搖頭,「七爺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我作為屬下,不應該妄自揣測您的想法。」
「其實我沒什麼想法。」七爺的回答卻讓蕭躍大吃一驚,「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是她說的,我都不自覺的想要去滿足她,你說這樣,是不是很奇怪?」
七爺側過頭,臉上掛著的笑容是蕭躍從來沒有見過的,是發自內心的,這樣的笑容,從他跟在七爺的身邊,不,應該說自從七爺踏上爭奪皇位的這條路,就再也沒見他這麼笑過了。
或許花滿蹊對於七爺來說,真的是個不一樣的存在,這到底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
「七爺,這……」蕭躍有些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其實打從一開始抓墨修染回來,我就知道我關不了多久,父皇若是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大發雷霆,所以我只能在父皇知道這件事之前把所有的事都還原。」七爺頓了一下,剛剛醒過來,又說了這麼多話,胸口的傷口因為被牽扯到,頓時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蕭躍給七爺倒了一杯水,等他緩了緩,七爺又接著說道,「另外,其實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我想看看,花滿蹊到底能為了墨修染做到什麼地步,現在她來了,我是既高興又不高興。」
七爺自嘲的笑了笑,蕭躍沒說話,其實七爺的心思他都懂,七爺高興的是花滿蹊可以留在自己的身邊,不高興的是,這樣的機會卻是自己用卑鄙的手段換來的,而且她是為了別的男人才留下的。
「七爺,你剛剛醒過來,好好休息吧,別想這麼多了。」蕭躍衝著七爺說道。
「我確實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吧,府裡的事還得麻煩你,就那兩個女人,我怕她們會對她不利,還有,我聽說之前是因為你的表妹才請來了易老頭,過兩天,請她來府裡坐坐,也算是表達一下我對她的謝意吧。」七爺閉上眼假寐,卻半天沒有等到蕭躍的回答,睜開眼,正好把蕭躍臉上的為難盡收眼底。
「怎麼?不方便?」七爺開口問道。
「不是不是。」蕭躍連連擺手,「其實是那天晚上回去之後,她就感染了風寒,到現在還沒好,姑母怕她出事,這幾日都不讓她出府,等她好一點了,我會帶她過來的。」
「前兩天有人給我送了點補品,你一會給她帶回去吧,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七爺揮了揮手,示意蕭躍出去,蕭躍也沒再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七爺躺在床上,想著花滿蹊從今以後就得留在府裡陪著他,心裡就不自覺的高興起來,「來人吶,我餓了。」
推門而入的是把湯熱了一遍又一遍的夫人,「七爺,您先喝點湯吧,我已經吩咐廚房給你煮粥了,大夫說了,您現在只能吃點清淡的。」
「不礙事,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七爺的話一說出口,夫人的眼眶就紅了起來。
「七爺說的哪裡話,伺候您是兒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