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4墨黎冒雨送消息 文 / 蘇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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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七爺心狠手辣的,萬一被他發現了,你到時候……」墨黎拉住了南姑娘,從主子把她撿回來的那天開始,一直都是他陪在顧南的身邊。
看著她從一個粉嘟嘟的小女孩長成現在這樣的漂亮姑娘,對她的感情感情也慢慢變了質,所以顧南說要來七爺府的時候,他毅然決然的跟了來,不為別的,就是待在她身邊,那也安心。
「墨黎,別說了。」顧南關上了窗戶,遠遠的她已經看到臘梅那丫頭哼著小曲過來了,被她墨黎在自己的房裡指不定怎麼去夫人那邊胡說,夫人知道了,離七爺知道也就不遠了,「你要是不想讓我現在就被發現,趕緊走,有人來了。」
墨黎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開窗跳了出去,顧南剛關上窗,臘梅就推開了門。
「南姑娘……」臘梅把剛熬好的粥端到桌上,「怕您餓著,先吩咐廚房給您煮了碗粥,您先將就著喝,一會兒我再去給你做別的。」
臘梅給顧南盛了一碗粥,粘稠的粥冒著熱氣,氤氳了顧南的眼眶,「不用了,我就喝粥吧,你去給我打點熱水,我想洗個澡。」
臘梅走後,顧南打開了窗戶,窗外早就沒有人影了,確定墨黎已經離開之後,顧南才關上了窗戶。
墨黎翻牆出了七爺的府,確認了沒人跟蹤,這才騎著馬朝著城東墨修染的府疾馳而去,走到半路的時候天上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滴在臉上生疼生疼,墨黎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加快了腳步。
好不容易到了墨修染的府門口,府門緊閉,墨黎翻身下馬,身上早已濕透了,他躲在墨修染門前的簷廊下,擦了一把臉,抓著門上的鐵環,敲響了府門,「忠叔,你在嗎?」
下雨天,特別容易犯困,墨黎敲了很久,門房才披了一件褂子過來開了門,「誰啊,這麼晚了,讓不讓人睡覺了……」
門房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拉開了門,看到門外的人的時候,睡意已經去了大半,「墨黎公子,您怎麼回來了?」
「別廢話,忠叔在不在?」墨黎雖說身體好,可在雨裡淋了這麼久還是有些吃不消,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噴嚏,抬起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忠叔打著紙油傘過來了。
「忠叔……」墨黎剛想說話,又打了個噴嚏,忠叔急忙把他拉了進來,「行了行了,先別說話了,趕緊進屋,把衣服換了。」
忠叔把手裡的另一把紙油傘遞給了墨黎,帶著墨黎回去之後,趁著他去洗澡的功夫,忠叔一邊吩咐人去煮薑湯,一邊親自去了墨修染的院子,墨修染的院子和花滿蹊的院子靠得近,好在墨修染睡覺淺,只敲了兩下門,墨修染就過來開了門。
「忠叔,怎麼了?怎麼這麼晚過來敲門,是不是滿蹊出什麼事了?」墨修染看到忠叔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花滿蹊,忠叔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墨修染。
「主子,有您這麼咒自己心上人的嗎?滿蹊姑娘好著呢,這會兒應該睡得正香呢。」忠叔看了一眼下的正歡的雨,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停。
「那是怎麼了?」墨修染剛剛睡醒,臉上帶著些許睡意。
「主子,墨黎回來了,這會兒正在洗澡,您看您是現在過去,還是安排他睡下?」忠叔話剛說完,墨修染就回了屋子。
「我進去穿件衣服,馬上就過去,這麼大的雨,小心傷寒,吩咐廚房給他熬點薑湯,還有,給他準備點吃的,一會兒一起送過去。」墨修染衝著門外喊道。
「主子,早就準備好了。」墨修染穿好衣服拉開了門,「那趕緊過去吧。」
墨修染撐著傘走在前面,忠叔跟在他的身後,墨黎的院子離墨修染的院子不遠,到的時候墨黎已經洗好澡,換上了乾淨衣裳,見到墨修染的時候,他想下跪,墨修染扔下手裡沾染雨水的傘,急忙扶住了他。
「這麼久不見,你這腿還是這麼軟,跟你說了多少次,別再跪了,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墨修染扶著墨黎,讓他坐下,有些嗔怪的說道,兩人從墨修染記事就在一起,墨修染早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兄弟。
「主子,禮不可廢。」墨黎一本正經的說道。
「行行行,不跟你說這個,一說這個你就一本正經的樣子,沒勁。」墨修染接過忠叔手裡的薑湯,「先把這個喝了,暖暖肚子。」
墨黎也不推脫,接過還冒著熱氣的薑湯,慢條斯理的喝完,頓時覺得舒服了不少。
「忠叔,吃的準備好了嗎?墨黎這麼晚過來,肯定餓了。」墨修染衝著忠叔問,墨黎急忙拉住了他,「忠叔,別忙了,我不餓,我今天過來,是顧南有事讓我告訴你們。」
「顧南,這丫頭。」忠叔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這姑娘到底像誰,都說了不用這樣,可她偏不聽,她怎麼樣?」
「好倒是好,只是心裡只怕苦著呢。」墨黎歎了一口氣,「你們也知道七爺,心狠手辣的,保不齊哪天就丟了性命。」
「你跟在她身邊怎麼不勸勸她,我跟老七之間積怨已久,不是靠她就能解決的,老七這人戒備心很強,顧南就是想下手,只怕也找不到機會吧。」墨修染歎了一口氣,微微有些責備的看著墨黎。
「我要是能勸動她,當初她就不會進七爺府了。」他一手摩擦著湯碗,神色之間透著落寞。
「主子,七爺今天回去大發雷霆,好像是因為一個姑娘。」墨黎掏出一直貼身放著的書信,外面裹了一層油
油紙,所以信並沒有被淋濕。
墨修染接過信,顧南娟秀的字體躍然紙上,信中除了告訴墨修染七爺為了一個女人發怒的消息,還提到了一個重要人物,蕭躍。
據說這幾日七爺和這個男人走得很近,除了一起去花滿樓,還經常一起回府,兩人待在書房,一待就是好幾個時辰,至於談的是什麼,沒人知道。
顧南還提起夫人想借自己的手除掉花滿蹊的事,看到這裡,墨修染的心中生出一股怒氣。
「墨黎,這個夫人是個什麼角色?」墨修染不關心蕭躍是什麼角色,他只關心是誰要害花滿蹊。
對他來說,七爺想要什麼不重要,他在背後策劃著什麼也不重要,就算他想謀權篡位,弒父奪位,對墨修染來說都不稀奇,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可是只要有人想要傷害花滿蹊,不管是誰,即使是七爺,他也絕不答應。
墨黎雖然納悶,可還是開了口,「夫人是七爺的侍妾,雖說沒名沒份,可府裡的下人早就把她當成了夫人,七爺也默認了,我跟顧南偷偷查過,她是知歡堂的人。」
知歡堂,青松國最大的暗殺機構,據說裡面個個都是女子,有些擅長下毒,有些擅長武功,還有一些手無縛雞之力。
知歡堂所有的女子終身不能嫁人,更不能與男子相愛,顯然夫人就是破了知歡堂的規矩,不過七爺勢力大,不知怎麼就替夫人擺平了這件事,夫人也是深得七爺的寵愛。
「不管她是什麼身份,總之威脅到滿蹊就不行。」
「滿蹊?」墨黎側頭看了一眼忠叔,又看了一眼墨修染,「難怪七爺回來發這麼大的脾氣,原來是因為你啊。」
「行了,不說了,天色也不早了,你趕緊休息吧。」墨修染作勢要起身,墨黎急忙拉住了他,「別走啊,話還沒說完呢,著什麼急?說說,那姑娘是什麼人,長什麼樣子,在哪呢?」
墨黎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墨修染卻一個都不回答,「你不是擅長調查嗎?自己去查吧。」
墨修染扔下這一句話,撐著紙油傘回自己院子去了,墨黎盯著墨修染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笑,「忠叔,到底是哪家的姑娘,這麼久了,我可從來沒見他這樣。」
「別問了別問了,趕緊休息吧,至於那個姑娘,你明天就能見到了。」忠叔笑著收拾了碗筷,退了出去。
墨修染撐著傘回去的路上,雨漸漸的變小了,他朝著花滿蹊的院子看了一眼,又站了好久,這才回了自己屋子。
那邊墨黎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好不容易天剛濛濛亮,他就穿上衣服出門去了,他對那個墨修染喜歡的姑娘真的是太好奇了,以至於他一整晚都沒睡著覺。
「墨黎,你去哪呢?」走到一半的時候碰上了忠叔,他向忠叔打聽了墨修染的住處,看到旁邊一座離得特近的院子時改變了主意,朝著那座院子走了過去。
花滿蹊剛剛起床,臉上脂粉未施,烏黑的髮絲散在腦後,雨後的空氣特別清新,昨夜的一陣大雨打落了樹上開得正盛的花朵,泥濘的土地混著鮮艷的花瓣,花滿蹊折了一根樹枝隨意的把頭髮綰在腦後,呼吸著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