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七章 回河 文 / 巫馬桑榆
我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我用略帶抱歉的目光看著趙飛宇和空一,接著便是換上一副正色的表情,看著我身邊的哈瑞婭問道:你是陰陽眼?
被我這麼一問,哈瑞婭倒是激動起來了。她看著我說道:是啊是啊。從小就有這毛病,別人都以為我有病。聽說莫高窟的佛氣很足,說不定可以趕走我身上的邪魅,我就跑過來了。沒想到你們也是來這邊求佛的啊?
空一聽到哈瑞婭的話,立馬便是接她的話說道:是啊,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他們和你有一樣的毛病,就是可以看見一些不乾淨的東西。我就是帶他們倆來莫高窟求佛的!
這句話就像是給哈瑞婭打了一針雞血,如果不是在車裡,恐怕這姑娘已經要出去狂奔三圈再回來了。我以為這樣可以減少很多的麻煩,可是我太天真了。接下去的路程,哈瑞婭將她從小到大所遇到的奇怪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了我們,不過在我們幾個人看來,這些都是皮毛般的小事。
不得不說,哈瑞婭就是一個自來熟的妹子。我們本來打算將她送回她的酒店,不過她卻是說要和我們一起旅遊。我們拒絕也不是,答應更不是。空一這個時候倒是站出來說道:明天一起再去莫高窟看看吧,說不定我們後天就要離開了。
哈瑞婭點點頭就是答應了。在空一的建議下,我們倒是在敦煌市裡玩了一天,也算是對我們的放鬆了。
第二天,我們三個人帶著哈瑞婭又是趕往了莫高窟。我讓空一用理由將哈瑞婭騙走,我和趙飛宇去找夫嬰。見到空一成功地將哈瑞婭騙到其他地點參觀的時候,我和趙飛宇一路飛奔跑到了昨天感受到夫嬰的地方。
我正準備撞門而入,趙飛宇卻是拉住了我。他皺著眉頭指著地上,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我見到了地上有一把已經被打開的鎖。
突然,我的腦子裡只閃過一個念頭,出事了。
我和趙飛宇推門而入,洞窟裡除了壁畫已經沒有其他東西。我閉上眼睛,嘗試著兩株夫嬰能不能再次發出共鳴。不過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我根本感受不到任何信息。
我走出洞窟後就是給嬴政打了一個電話,將事情全部告訴了他。嬴政聽到,倒是很淡定。就好像他很早以前就是知道了這件事,他讓我們不要再敦煌逗留,快點趕回西安。
我掛了電話後,事情越想越不對。昨天橫空殺出了一個警察就算了,今天夫嬰還沒了。這都還不算,嬴政居然這麼淡定,這就不對了啊!難不成嬴政早就有準備,已經拿走了夫嬰?
等我冷靜下來,將所有的事情連成一條線前思後想後,我算是發現了不對。
按照我們三個人的能力,如果身後一直有人跟著,我們三個人怎麼可能沒有發現!唯一的解釋就是,跟著我們身後的人,功力比我們要深。
那個人肯定知道我們是在找什麼東西,而且他也需要這樣東西。所以當我們確定位置,準備進入洞窟的時候,她出現攔住了我們。
那個人,只能是哈瑞婭。
「找到空一。」我想通過後,便是拉著趙飛宇開始尋找空一,哈瑞婭現在和空一在一起,如果她的功力真的是比我們略高一籌,空一隻有被吊打的份。
景區的人已經開始增多,我也摸不準空一到底去了哪兒。空一那個人又是不喜歡手機,他身上更是不會帶。我和趙飛宇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莫高窟景區到處瞎轉悠,後來我和他更是分頭行事。
我也不知道我跑到了哪裡,我正叉著腰喘著粗氣準備休息一會,沒想到一個黑影突然朝著我撲來。
我沒有反應過來,就是被那團黑影撲倒在地。我狼狽地在地上滾了幾圈,接著便是用最快的速度站起來,瞬間我也看清了面前的來人。
哈瑞婭。
「我還在找你,你就這麼快來找我了?」我看著哈瑞婭,下意識便是摸出了藏在腰間的隕鐵笑著說道。「空一在哪兒,你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
「原來,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就是一個靠嘴皮子說話的人啊。」哈瑞婭看著我輕蔑一笑,倒是做好了格鬥的姿勢,看上去是要和赤手空拳和我打了。
什麼公平不公平,我從來不去思考那個問題,對我來說,只要能勝利,就是唯一的目標。
我雖然用隕鐵在哈瑞婭的身上劃出幾條傷口,但是哈瑞婭也不是吃素的。幾招下來,我發現要不是我手裡有一把隕鐵,我和哈瑞婭相比,根本是占卜了她的半點便宜。
我已經將她定義為敵人,我故意和她拉開距離,這樣倒是有有利於我行術。
「召陰決,魑魅魍魎從吾號令。召陰決,臨兵斗者……」
「小林別!」
我還沒行決完畢,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是擋在了我的面前,我定睛一看,是睥睨。
睥睨出現,那麼肯定是有事。我硬生生地將行決打斷,一口鮮血從我的嘴裡吐出時,我也算是又一次嘗到了反噬的痛苦。
我瞪了瞪睥睨,看著他罵道:你幹什麼!我特麼在行決你出來打斷!要是我沒壓下去,你特麼地早死了知道不!
睥睨不好意思地看著我,就連站在一邊的哈瑞婭也是一副抱歉的表情看著我。我看了看睥睨,又看了看哈瑞婭,一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
我指著哈瑞婭說道:睥睨,你給我想清楚再說話,如果你要告訴我,哈瑞婭是江河的人,我特麼絕對不打死你,真的,絕對不打死你!
r/>睥睨看了看哈瑞婭,一臉抱歉地看著我說道:小林,你還是這麼聰明。哈瑞婭就是我們的自己人,也是陛下看上的三公候選人。
「我去你二大爺!」睥睨說完這話,我便是一腳踹在了睥睨身上,接著就是手腳相交對著睥睨一頓暴打。
睥睨知道自己是理虧,所以抱著腦袋躺在地上仍有我打。等我打夠了,最後還不忘加上一腳。
哈瑞婭遞給我一張手紙,示意我擦擦臉上的汗水和嘴角邊的血絲。我瞪了瞪她,沒好氣地說道:好玩嗎?啊!
哈瑞婭看著我說道:沒啊……只是陛下說,三公應該相互瞭解對方的能力,所以我就……
「你還有理了啊!你知不知道,要是我剛才真的狠下心念完了口令,睥睨是第一個死的,你就是第二個!」我看著哈瑞婭,氣不打一處來說道。
哈瑞婭聽到我的話,低下頭小聲說道:有這麼嚇人嗎……
這姑娘是存心氣我吧!
我們三個人找到趙飛宇和空一的時候,他們倆可以說是笑抽了。睥睨被我打得渾身都是灰塵,臉上還掛了彩。我呢,雖然不是鼻青臉腫,但是可以說是務必狼狽。至於哈瑞婭,身上還有傷口。這就是典型的狗咬狗吧。
回西安的路上,睥睨這才全部交代。嬴政是害怕我們三個人拿不下夫嬰,所以就叫了哈瑞婭來幫忙。嬴政只是來臨行前對哈瑞婭說,瞭解一下我們三個人的實力,於是哈瑞婭就是自編自導自演了一齣戲。
姑娘你挺有表演天賦啊!你見到殘魂的時候那一臉驚恐的表情是怎麼演出來的啊姑娘!
夫嬰已經被哈瑞婭帶走,她昨天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只是為了打探到夫嬰的具體位置。在昨天晚上,哈瑞婭已經和睥睨將夫嬰拿走。這兜了一大圈子,最後還好夫嬰是回到了江河的手上。
回到西安後,已經是有人將我們接到了江河的總部。江河的總部就是一棟高樓大廈,等到我上到頂樓,我才知道嬴政為什麼這麼做。
這棟樓完全可以看清楚鬼樓的總部,我現在才是明白,鬼樓完全不知道江河的總部就是在差不多五百米之外啊!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我算是覺得走錯了地方。古色古香的裝飾,讓我不由得懷疑,我是回到了古代。當我看到面前還有一座兵馬俑的時候,我算是對嬴政徹底無語了。
這是在辟邪嗎?
我們幾個人見到那兵馬俑的表情都是各種怪異,睥睨就像是見到了老熟人一樣,剩下我們幾個人都是一副這是辟邪好東西的表情。
我更是沒有想到,嬴政還在這個地方弄了一把龍椅!真的是龍椅啊!
嬴政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他的龍椅上玩著手機,我不得不覺得,這場面太詭異了,太特麼詭異了!
嬴政抬頭看了看我們,放下手機說道:都回來了?認識了吧?
「是啊,認識了,差點還鬧出人命了,你說認識不?」我看了看身邊的哈瑞婭說道。
哈瑞婭白了我一眼,拿著一個小盒子就是遞給了嬴政。
嬴政打開盒子,看了看裡面的東西,滿意地點點頭說道:你們的速度還是挺快。現在三公九卿已經全部就緒,睥睨,將它們所有人過來,我要讓你們相互認識一下。雖然你們都是新人,但是算是這個圈子裡的佼佼者了。
睥睨點點頭,又是乘電梯朝著樓下趕去。現在四下無人,我倒是自顧自地走到嬴政身邊,打開那個小盒子想要看了看夫嬰到底張成什麼模樣。
當我看到夫嬰的時候,我的身體裡突然散發出一股熟悉感。就好像是面前有兩個人已經許久未見。
一個是嬴政,另一個就是盒子中的夫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