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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回南寺 文 / 巫馬桑榆

    我清楚地記得,嬴政說過,比干,已經死了。

    請問我面前是人還是鬼?為什麼有一股撞鬼了的感覺?

    比干看著我那驚訝的表情,只是隨意笑了笑。他從懷中摸出一隻看上去年份很久的煙斗,倒是將煙草葉什麼的塞了進去,站在一邊開始享受著他的煙草了。

    我傻了吧唧地看著比干,雙手還有些顫抖,說不出我是激動還是什麼。只是覺得,能見到比干真人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啊!!

    「最開始啊,我聽圈裡面的人說是什麼鬼樓弄了一個無心人出來。我當時覺得好玩,便是開始打聽你的下落。我算是掌握了你全部的資料,不過還好,有一點,我倒是不怎麼明白了。」比干抽了一口煙草,吐出一陣煙霧說道。

    我現在的心情是真的想給面前的人跪下啊!你是怎麼活到這麼長的時間啊祖宗!你別告訴我我也要活這麼久啊!再說了,祖宗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雖然我心裡是一陣咆哮,但是我還是裝作無比淡定地說道:什麼事?

    「每一次七竅玲瓏心出世,這時間陰陽必然是亂掉一次。可是這一次……」比干說道這裡的時候,卻是皺著眉頭閉上了嘴。

    我以為比干會說什麼,這一次為什麼還沒有亂這類的話語。不過見到他欲言又止,我倒是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這麼簡單了。

    「你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情?」我倒是懶得去猜比干的想法了,現在還不如讓他直接告訴我找我幹什麼比較痛快。

    比乾笑了笑,將他的煙斗遞給了我,示意我也來幾口。我擺擺手拒絕了他的好意,畢竟我對這個東西完全不感冒。比干倒是沒怎麼在意,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七竅玲瓏心,可以感受到天地萬物。就算你沒有了心,你依舊有這個能力。靜下心不僅僅是其中的訣竅,更多的,是要用你的靈覺。

    我正想繼續問下去,這個時候空一卻是從房間裡走出來,見到我站在窗邊奇怪地問道:「小林,我就聽到你一個人在說話,自言自語說什麼呢?」

    聽到空一的話,我朝著比干剛才出現的地方看去,卻發現那邊空無一人。

    就憑這一點,我也只能說是我撞鬼了。

    「沒事。進去吧,我有辦法可以看到比干的記憶了。」我倒是用最快的速度和空一重新回到了房間裡。

    嬴政依舊是愁眉苦臉看著面前的青銅鼎,估計還是在苦惱為什麼我不能控制七竅玲瓏心吧。我走到嬴政的面前,看著他的眼睛說道:讓我再試一次,也許這一次就成了。

    嬴政抬起頭有些不相信地看了我一眼,還是講青銅鼎放到了我的手上。我接過鼎,正準備再試一次時,我忍不住又一次問嬴政道:你確定,比干是已經死了?或者說,你看到了他的屍體或者說你有其他可以確定他死了的東西?

    嬴政很是疑惑地看著我,他卻是很肯定地點頭說道:我確定比干已經死了。我雖然沒有看到,但是我可以感受到了。每一個修者都是一個不一樣的部分,只要我和你接觸過,我便是可以感受到這部分的存在……

    既然嬴政都是如此肯定,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剛才我在門外撞見了比干的鬼魂,然後我被嚇得不輕。

    我坐到地上,將雙手伸進了青銅鼎裡。再一次觸碰到比干的七竅玲瓏心時,這一次的心情卻是有些不一樣。我閉上眼睛,開始精心。按照比干的說法,我也是將靈覺灌入了他的七竅玲瓏心。那一刻,彷彿世界都安靜了。我只能聽到比干七竅玲瓏心的呼吸聲……

    漸漸地,我面前開始出現一副畫面。一個人正騎著馬在路上飛奔著,我不知道他的目的地是那兒,但是我可以知道這個人很是著急。

    沒過多久,這個人走到了一家寺廟門口。接待他的自然是一個僧人,可以男人根本沒有進入寺院,而是將手上的盒子放到了那個僧人的手裡,並且告訴僧人,交給住持。

    僧人一陣狂奔跑到了住持所在的地方。那座寺廟很是殘破,在僧人進入住持的禪房後,我卻是突然想起在山門口見到有一副對聯。上聯:笑古笑今,笑東笑西笑南笑北,笑來笑去,笑自己原來無知無識。下聯:觀事觀物,觀天觀地觀日觀月,觀上觀下,觀他人總是有高有低。

    住持是一個年齡較大的僧人,住持接過盒子,便是打開看了看裡面的東西。盒子裡青銅鼎,鼎裡就是比干的七竅玲瓏心,而且還有一本書。

    那本書正是司音天書。

    我猛地睜開了雙眼,將我看到的一切全部告訴了他們。嬴政很是高興,幾乎是想讓我們分分鐘出現在那座寺廟裡,不過空一的眉頭卻是皺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小林,你能在說一遍那副對聯嗎?」空一看著我,認真地說道。

    「笑古笑今,笑東笑西笑南笑北,笑來笑去,笑自己原來無知無識。」

    「觀事觀物,觀天觀地觀日觀月,觀上觀下,觀他人總是有高有低。」我剛把上聯說出口,空一卻是將下聯流利地念了出來。

    其實我還在吃驚,為什麼我可以如此熟練地將這幅對聯背下來。就好像常年看著這幅對聯,早就會背了一樣。

    嬴政見到我和空一對這幅對聯如此熟練,倒是有些驚奇。趙飛宇也是坐在一邊撓著腦袋說道:這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這幅對聯很熟悉啊。就好像在哪兒看見過……而且是屬於常常見的那種。

    空一抬起頭白了趙飛宇一眼,用一種很無奈地語氣說道:你們倆在南寺白活了這麼多年。這幅對聯就是南寺山門口的對聯啊!都這麼多

    年了,你們倆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空一這話,算是徹底將我和趙飛宇的記憶喚醒了。這的確是南寺門口的對聯啊,難不成!我們一直要找的天書就在南寺?

    這不逗我嗎!來來回回這麼多圈,最後竟然還是回到了南寺!

    嬴政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他看了看躺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的睥睨,只有對我們說道:等睥睨和那個人有反應再說吧。總不能把他們仍在這裡不管吧?

    我也是苦惱地看了看面前的兩個人,嬴政估計是只放心不下睥睨,曲易的生死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再說了,我們現在所有人都算是很疲憊,就在這裡等著他們醒來也不算是一件壞事。商量之下,我們還是決定在敦煌休息幾天後再回到南寺。

    當天晚上,睥睨就是醒了。等他恢復一些後,他就是將曲易腦子裡知道的東西全部都弄了出來。曲易可以說是和我一樣,一個陰陽師。不過不同的就是,他是用幻術的。

    我不知道他的師承,但是可以肯定的這個人絕對不簡單。睥睨沒有告訴我更多的消息,恐怕還是害怕我會叛變江河吧。我倒是不在意這些。空一和趙飛宇已經打電話給惠普和我爸報了平安,這次回南寺,我爸估計也不會要打死我。至於董卿子,我該怎麼解釋呢。

    嬴政讓睥睨將曲易送回鬼樓,用嬴政的話來說,江河不需要這種人。言外之意就是有睥睨就夠了。這句話倒是讓睥睨高興了很久。

    我們回到南寺的時候,惠普大師難得一見在山門口等著。空一下意識便是想要下車,估計他又是覺得很是尷尬,他看了看我,不好意思地說道:「小林,能陪我走進去嗎?」

    我知道空一的意思,我讓趙飛宇直接將車開到弟子房那兒,便是打開車門下車了。惠普大師見到空一平安無事,對著我們倆唱了一句佛號,看上去他算是徹底地放心了。

    「你們師徒倆呢,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你們先解決個人問題,我們再說公事吧。惠普大師你是見著我長大的,空一又是我這麼多年的哥們。你們有什麼話可以當面說,不要在意我。我看得出來,上次你們倆還想說很多。」我說完這話,就是拿出了耳機塞進耳朵。一路上將音量放大到聽不見惠普大師和空一的對話聲這才罷休。

    我不知道他們倆一路上說了什麼,但是他們倆的情緒可以都是十分激動。就連惠普大師也少見地摸了一下臉上的眼淚。不過呢,估計他們倆該說的都說了。當我見到在遠處等著我的穆戎行時,我的嘴角倒是露出了一個弧度。

    這老爺子,難道不怕被嬴政看見?

    我給惠普和空一打了一個招呼,便是一路小跑朝著我爸的方向跑去。等到我走到了他的身邊,我爸毫不客氣地就是一腳踹了上來,嘴裡還不忘罵道:你個臭小子怎麼不死在敦煌啊!惹了這麼多事!還去了江河!你說你這不是惹事嗎!

    我淡定地拍了拍我褲子上的灰塵,看著我爸認真地說道:是鬼樓想要除掉我,難道我還要站在原地讓他打啊?我連跑的資格都沒有?這太不科學了。

    我爸瞪了我一眼,有些生氣地說道:你就算是要回手,打了也要跪下認錯!

    我聽了我爸的話,二話不說就是一腳踹到我爸的腰上。我爸差點與地面來一個親密接觸,正當他發火轉過身的時候,我選擇了跪在他面前,而且無比嚴肅地說了一句:爸,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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