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七章 困獸鬥 文 / 巫馬桑榆
嬴政見我對他的話並不在意，他倒還火了。他把我拉到一邊，抄著手問我道：我說你你還不服了是吧？
我看嬴政要發火，立馬裝成好孩子。搖著頭說道；不，你說什麼我都信。我的確不瞭解自己……
「得了吧。就你那模樣信我才怪了。我說我從小就看著你長大你信不信？」嬴政不客氣地打斷我的話，一臉嘲諷地看著我。
睥睨倒是一個人在一邊玩得挺開心，他倒是一臉笑容等著看我的好戲。我瞪了睥睨一臉，示意睥睨能不能將嬴政拉走。
睥睨在一邊無奈地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任何辦法，然後他就一個人愉快地上了大佛殿的二樓。
「陛下，咱們別現在來爭論這些事嗎？我兩個兄弟的命還說不定呢，至於了不瞭解我什麼的，咱們到時候再說了啊。」我說完這話便是想要跟著睥睨逃到二樓去。
「你知道七竅玲瓏心的傳說吧？」嬴政看著我正準備離開，突然問我說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據《封神榜》記載，商紂王被狐狸精妲己所迷惑，喪德敗行，荒淫無道，巔倒倫常，又寵信奸臣費仲、尤渾等至朝政腐壞，丞相比干身為紂王的叔父，責無旁貸，不時力諫紂王，但被妲己等人視為眼中釘。」
「當年鹿台完工後，紂王聽信妲己妖言，想要會見仙姬、仙子。妲己倒是想了一個辦法，就是在十五日夜請軒轅墳內眾妖狐變成仙子、神仙、仙姬來鹿台赴宴，享受天子九龍宴席，迷惑紂王。席上，狐狸騷臭難聞。功夫淺薄的妖狐竟露出了尾巴。宴席上的紂王叔比干看得十分真切，宴後將此情告知武成王黃飛虎。後來仔細檢查，這些妖狐都是軒轅墳內的狐狸精。比干便與武成王黃飛虎領兵堵塞妖狐洞穴，放火將狐狸盡行燒死。比干還揀未燒焦的狐狸皮製成一件襖袍，嚴冬時獻於紂王，用來震懾妲己。」
「妲己見襖袍儘是其子孫皮毛製成，心如刀割，深恨比干，發誓挖其心。妲己思考了很久，來雉雞精胡喜媚，兩人決心共同設計害死比干。」
「有一天，紂王正與妲己以及新納妖婦胡喜媚共進早餐，忽然妲己口吐鮮血，昏迷不醒。喜媚說是妲己舊病復發，常有心痛之疾，一發即死。冀州有一醫士張元，用藥最妙，有玲瓏心一片煎湯吃下，此疾即愈，紂王便要傳旨宣冀州醫士張元，喜媚對紂王說朝歌到冀州路途遙遠，並推算說在朝歌惟有丞相比干是玲瓏七竅之心，可借一片食之，紂王信以為真，即命人急召比干。」
「比干知道後，又是生氣又是震驚，由於先前姜子牙離開朝歌時，曾去相府辭行，見比干氣色晦暗，邊說比干日後一定會有大劫，所以送比干一張神符，叮囑在危急時化灰沖服，可以保住性命。比干入朝前知己必難，便服飲姜子牙所留符水。」
「紂王聽到比干來到，對比干說：『妲己心痛之疾，惟玲瓏心可愈。聽說皇叔有玲瓏心，乞借一片作湯，治疾若愈，此功莫大焉』。比干說：『心是何物？』紂王說：』乃皇叔腹內之心。『比干怒奏說：『心者一身之主，隱於肺內，坐六葉兩耳之中，百惡無侵，一侵即死。心正，手足正；心不正，則手足不正。心乃萬物之靈苗，四象變化之根本。吾心有傷，豈有生路！老臣雖死不措，只是社稷丘墟，賢能盡絕。今昏君聽新納妖婦之言，賜吾摘心之禍；只怕比干在，江山在；比干存，社稷存！』紂王說：『皇叔之言差矣！總只借心一片，無傷於事，何必多言？』比干厲聲大叫道：『昏君！你是酒色昏迷，糊塗狗彘！心去一片，吾即死矣！比幹不犯剜心之罪，如何無辜遭此非殃！』紂王怒曰：『君叫臣死，不死不忠。台上毀君，有虧臣節！如不從朕命，武士，拿下去，取了心來！』比干大罵：『妲己賤人！我死冥下，見先帝無愧矣！』說完這話，比干便是要人拿劍給他。
「比干拿到劍後，望太廟大拜八拜，泣曰：『成湯先王，豈知殷受斷送成湯二十八世天下！非臣之不忠耳！』說完，遂解帶現軀，將劍往臍中刺入，將腹剖開，其血不流。比干將手入腹內，摘心而出，望下一擲，掩袍不語，面似淡金，逕下鹿台去了。」
「比干一言不發，騎馬飛奔跑了好幾里路，忽然聽見一婦人大叫賣無心菜，比干勒馬即問：「人若是無心如何？」婦人回答：「人若無心即死！」比干登時大叫一聲血如泉湧，一命鳴呼。原來當年姜子牙留下簡帖，上書符印，將符燒灰入水，服於腹中，護其五臟，故能乘馬出北門耳。見賣無心菜的，比干問其因由，婦人言「人無心即死」，若是回道「人無心還活」，比干亦可不死。比干取心，下鹿台，上馬回家，血不出者，乃姜子牙符水玄妙之功。」
「後來，姜子牙助周滅紂成功，奉元姶天尊的法旨封神，比干被追封為北斗七星中心的天權宮「曲星君」。也有傳說，因為比干心被挖空後成了無心之人，正是因為無心無向，辦事公道，所以被後人奉為「財神」。陛下，我說得對還是不對？」
我說完這些事後，嬴政倒是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我覺得奇怪，難不成是我說錯了。我又仔細想了想，確定我沒有說錯。嬴政這眼光是想要說明什麼？
「比干怎麼活下來的，你還不明白？」嬴政看我的眼神裡很是無奈地說道。
我想了想，難不成嬴政的意思，是比干也是因為夫嬰才存活的？別逗我！要是比干身上也有夫嬰，這不是在告訴我比干也許現在還活著？我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嬴政，想讓我的想法得到驗證。
「你別緊張，比干已經走了。不過我有幸能見到他罷了。你是陰陽師，你自然也是知道陰陽兩界的關係吧？你肯定也是知道，陰陽兩界的交界口。當年比干的七竅玲瓏心被取出後，陰陽兩界大亂。周王能順利拿下商王朝，這和比干的七竅玲瓏心也是其中原因之一，周王，也可以算是圈裡人。周王的王八
卦，可不是說說就創造出來的。不是嗎？」嬴政的話裡暗藏玄機，我倒是覺得裡面還有著更深的意思。
我想了想，看著嬴政問道：你的意思是，因為比干的七竅玲瓏心，所以造成了陰陽兩界混亂，這也是周王能順利推翻商朝的原因？
嬴政聽到我的話，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說得對。周王的能力不算太弱，一方面控制了商王朝的部分奴隸，另一方面，便是控制了從陰間出現的部分陰魂。這樣他也才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去推翻商王朝。不過，如何將關閉兩界的交界口，這一點我倒是不清楚了。
嬴政說完這話倒是自己走了，留下我站在原地。他這是在告訴我，我的七竅玲瓏心也會引起同樣的事情發生？陰陽兩界的交界口也會被打開？
「之前是我幫你逃過了一死劫，不過我可以感受到，你又將會有一大劫。這一次我可是幫不了你，只有你自己去面對了。」嬴政說完這句話後，便是自己上了大佛殿的二樓。
嬴政的話倒是讓我淡定不能。他的意思很明確，在穆戎行挖出我的七竅玲瓏心時，我就注定會死。不過嬴政說幫我逃過了死劫，難不成找到夫嬰也有他的功勞？
再說了，如果七竅玲瓏心真的有這麼強的力量，為什麼現在陰陽兩界都還沒有發生任何事。倒是鬼樓和江河在這邊掐架。
正想著，我無意間轉過頭，卻是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戴素央。
她什麼時候來的？
我和戴素央去了相對安靜的地方，她的黑眼圈倒是很重，看上去就是一晚上沒睡好。
「你真的要去江河？」戴素央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問我這個問題。
我搖搖頭說道：現在我還說不定，不過嬴政對我的關注算是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他居然是看著我長大的？還有，鬼王想把趙飛宇和空一怎麼樣？他難不成真的想拿他們倆開刀？如果是這樣我……
「小林。」戴素央突然打斷我的說，並且無比嚴肅地叫了我的名字。
我倒是不再說話，而是等待著戴素央要說什麼。戴素央的臉上散過一絲憂慮，接著她扶著腦袋說道：昨天鬼王做出這個決定後，戎行和惠普幾乎是打了一晚上的電話來鬼王。可是他卻全部不接。小林，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後，為什麼會讓你復活？復活你的……又是誰？這些你想過沒？
戴素央的話倒是讓我陷入了深深的深思。我之前一直以為，穆戎行救活我，只是為了讓他的內心更好受些。不過從嬴政的語氣裡可以知道，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就好像還有什麼秘密存在，而我不知道。
「鬼樓和江河，在別人口中成為陰陽。鬼樓為陽，江河為陰。原因很簡單，因為鬼樓多是與陽間接觸，而鬼樓卻是和陰間解除較多。你要想好，只要你離開了鬼樓。鬼樓不會再讓你回來！而且現在……鬼王說了，如果你不帶著天書去找他，三天後，他就會廢了趙飛宇和空一的靈覺。」戴素央的語氣透露出焦急，但是她至少還沒亂。估計現在，惠普大師也已經著急透了吧。
「他這是在逼我……素央前輩，拜託你回去的時候幫我問問他們倆，若是他們有意加入江河，那個人，就會救他們。」
「那個人？」
「江河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