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 中間人 文 / 巫馬桑榆
這個時候的嬴政看見了我，他故意朝著我笑了笑，那笑容裡給我感覺都是陰謀。
我咧咧嘴角，沒有太多的表情，便是老老實實坐在了惠普大師的身邊。趙飛宇和空一也是裝作根本不認識嬴政的模樣，至於戴素央，恐怕是不能讓他知道。
我知道戴素央在這裡多半有些麻煩，我走到她的身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去看看曲易吧，好好盯著他，別讓他亂跑。免得又惹出了什麼事來。」
戴素央覺得我說話也有道理，她點點頭趁著嬴政不注意就是離開了。我迷迷糊糊可以感受到睥睨的尾巴好像又出現了，我瞪了瞪他，在惠普的面前這麼張揚，這不是擺明了找抽嗎？
睥睨也算是感受到了我的意思，他只是笑了笑，便是老老實實地收起了他的尾巴。
惠普大師的手微微顫抖著，失而復來的東西定然是珍貴的。惠普看了看嬴政，對著嬴政唱了一句佛號道：阿彌陀佛！老衲多謝施主將九環錫杖歸還於南寺！不知施主可否願意老衲將施主的名字寫在功德牆上，以表感謝。
嬴政倒是擺擺手，笑著說道：我只不過是朋友之托，將九環錫杖送還給南寺罷了。功德什麼的，我不敢說。只希望以後住持可以嚴加看管寶物。
「這是自然，阿彌陀佛！施主請等老衲一會，老衲要讓南寺弟子沐浴更衣迎接聖物回歸！」惠普說完這話，便是起身離開了。在這些方面，惠普可是說出口就做得到的人。
惠普走後，身邊的弟子也是被空一遣走了。等到弟子關上了大門，我便是站起身來看著嬴政說道：我的哥啊！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為了你我們四個人都被誣陷了！你到好，還來這裡看我們死得不夠慘啊？
嬴政知道我的脾氣，他倒是不在意地看了看自己的皮鞋，裝作沒事人一樣說道：看來，你們也知道這事了。這次是睥睨的失誤，尹舟揚沒有死。說不定，那個女人也沒有死。
嬴政的話一說完，趙飛宇又不淡定了。這意思就是他師父是白死了？這嬴政說話就是再氣人啊！趙飛宇正想站起來和嬴政好好談談人生，但是嬴政卻是接著說道：不僅僅是你們鬼樓派去善後的人死了，我江河的人死得也不少。那個白眼狼回來報仇了，我江河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那天，三公九卿包括我，都沒在總部。
聽到這裡的時候，空一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這些東西他斗很反感。不過趙飛宇卻是再一邊鼓起了掌。睥睨瞪了瞪趙飛宇，趙飛宇卻還是不怕死地說道：你看你看，因果因果。這就說明了對吧？所以，這件事麻煩你不要再拉著我們下水了！
空一皺著眉頭，聲音低沉地說道：飛宇，現在不是他要拉我們下水。而是我們已經被拉下水了。這一點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鬼樓派人來找我們，不就是為了這件事？
空一的話讓我和趙飛宇都沉默了，這個時候，董卿子卻是看著我們說道：你們……是在說什麼啊？混沌什麼的，又是什麼啊？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趙飛宇習慣性地回了一句話說道。
這句話倒是讓董卿子不高興了。她對著趙飛宇吐了吐舌頭，不滿地說道：你們什麼都瞞著我！你們哪次的轉機不是在我的身上啊！
董卿子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從夫嬰的墓中，要不是董卿子救了我，我現在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趙飛宇將目光投向了我，估計是在想我尋求意見。我聳了聳肩，表示我沒有太多的想法。
趙飛宇又看了看空一，空一低頭想了想，反問我道：如果有任務，我們是不是要帶著卿子一起去？
「如果可以，我倒是不想讓她跟我一起去。但是上面那性子你也是知道，想多了。」我看著空一，無奈地說道。
空一點點頭，回復趙飛宇說道：那你說吧。
趙飛宇算是簡單地將一些內容告訴了董卿子，多的就是關於混沌的介紹。當趙飛宇說完後，董卿子皺著眉頭反問我們道：那個人是不是很高？長得很斯？戴著眼鏡？
這些特徵和尹舟揚倒是差不多了多少，我們三個人都是很震驚為什麼董卿子會知道尹舟揚的特徵？她好像連尹舟揚的面兒都沒見到吧！
「你見過他？」我試探著問道。
董卿子認真地點點頭說道：「是啊。昨天在夢裡見到了，他的身上散發著讓人不舒服的氣息。那不就是你們說的混沌的戾氣？」
夢裡見到了？我這個時候是真想一巴掌上去，拍在董卿子腦門上問她睡醒沒。但是董卿子說的沒有錯。
嬴政也是被董卿子的話嚇到了，他看了看董卿子，問道：夢裡見到他，又是在哪個地方？南寺？還是……
「莫高窟。我之前去莫高窟旅遊過，對那裡的建築記憶很深的。他就是在莫高窟哪兒。但是……後來他好像又是在沙漠裡走著。」董卿子努力地回憶著。
知道這麼多，也算是足夠了。
嬴政看著我們，半笑著說道：穆林，我知道你的性格。沒有好處你是不會幹這事的。江河有鬼樓的臥底，鬼樓有江河的臥底。如果你能將尹舟揚給我抓回來，我便是將五個江河在鬼樓臥底的名字告訴你。如何？
趙飛宇和空一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要答應，我倒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嬴政說道：說實話，我對鬼樓的事情一般都不感興趣，你還可以告訴我一點其他東西。
嬴政想了想，笑著說道：我會告訴你夫嬰的用處，不過保險起見，你還是帶上睥睨。尹舟揚本來就是該他解決的，不過尹舟揚還活著，就是他的失職。也算是給你們增加一份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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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
我知道嬴政讓睥睨跟著我們，多半是為了監視我們。不過多一份力量不要白不要。
「後天出發，明天你們休息一下。」嬴政說完這話後，便是起身離開了。睥睨立馬起身送嬴政，估計後天早上才會出現了。
等到惠普換好衣服出來後，卻是只見到了我們四個人。惠普看了看我和趙飛宇，一本正經地問道：老實說吧，是不是別人太有錢你們倆不服把別人打跑了？
我白了一眼惠普說道：就算是你說對了，我們也要將他身上之前的東西搶了啊。但是沒有啊，說明我們沒這麼做啊。算了，現在你們要作法，我們先閃了啊。
回到側殿後，我將嬴政的話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我爸。我爸聽到嬴政所答應的事情後，一掌直接拍在了我身上，大叫一聲：「好！」
能換來江河在鬼樓的五個臥底，這算是划算了。不過如何制服尹舟揚，這又是另一個問題了。
趙飛宇現在是像看什麼一樣仔細打量著董卿子，就好像是第一次見到董卿子一樣。董卿子都被趙飛宇看得不好意思了。我走過去，故意推開趙飛宇問道：最近陰陽術學得怎麼樣？我爸肯定教了你不少東西吧？
董卿子聽到我這話，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看她表情是馬上就要給我露出一兩手，我為了南寺的安全，及時制止了她的行為！
簡單交代幾句後，我便是讓他們回去收拾東西了。我很鬱悶，就算是在鬼樓，我接任務的速度也沒有這麼快啊。不管怎麼樣，至少也是可以有一個禮拜的休息時間，現在倒好，後天又要出任務。不開心。
空一說想出去轉轉，我們自然是知道他的想法。才回到這個地方，現在又要急匆匆地離開，換誰都是捨不得的。我和趙飛宇陪著空一開始在南寺轉悠，像是走到哪裡，我們三個都有回憶。
不過見到戴素央扶著曲易路過時，我們三個算是沒有心情回憶了。
曲易算是學老實了，見到我們什麼話都不說。我正想和戴素央說說話，卻是感覺手心有什麼東西塞了進來。
我下意識握緊了手心，看著戴素央從我身邊走過。我隨意笑了笑，裝作沒事人一樣對趙飛宇和空一說道：走，換個地方繼續玩。
晚上，我一個人在自己的禪房內，我私下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我倒是拿出了戴素央之前給我的紙條。
裡面只寫了一句話：七竅玲瓏心，可與萬物交流。無心者，殺戮心重。該去佛前懺悔。
好吧，這是想說明什麼？我殺戮重？所以呢？結果呢？我需要去找惠普談談人生了？
我拿出打火機將紙條燒成灰燼，然後繼續向著戴素央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之前就算是有著七竅玲瓏心，與萬物交流什麼的，純屬扯淡。我唯一能交流的也就是只有和陰魂了，那個又不算萬物。不過我身邊，誰能和萬物交流？
我仔細想著，突然一張臉浮現在了我的腦海裡。
董卿子。
是天者成為三公的任務，就是將董卿子帶回江河。不過我害怕董卿子會出事，就讓穆戎行先帶著董卿子到了南寺。我之前總覺得，嬴政給三個人的任務總有聯繫。難不成真有聯繫？
難不成董卿子也是七竅玲瓏心？
無心後，我的殺戮的確很重。不過佛前懺悔又是什麼意思？我好像沒有對任何人懺悔過？哎喲我去，戴素央你有話說明好不好，這樣讓我猜意思很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