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遇河 文 / 巫馬桑榆
不得不說，穆戎行有時候拉仇恨絕對是一把好手。我很想給他點個贊，可惜嬴政沒在這裡，看不到。
沒過多久，趙飛宇那小子也是屁顛屁顛地跑來了。我大老遠就看見了他，不過趙飛宇的注意力全在空一身上。
我站起身來，對著趙飛宇揮揮手，示意他過來。
趙飛宇沒有理會我，只見他一陣加速跑，然後就是朝著空一撲過去！我沒有看錯！是撲！不是跑啊！
「你特麼的來這裡找小林不叫小爺就算了！你特麼還搶了小爺的饅頭！你特麼的還是和尚嗎！啊？！」
趙飛宇對著空一就是一陣亂打，我在旁邊忍不住扶了扶額。我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了。看來，趙飛宇剛對著空一撲過來，是嫌跑太慢了……
「阿彌陀佛！施主住手！施主住手啊！」空一的狼嚎和趙飛宇的罵聲夾雜在一起，讓我有些頭痛。
穆戎行倒是優哉游哉地走到他們身邊，對著兩人便是一腳踹上去。趙飛宇和空一被穆戎行這一腳倒是踹老實了，兩個人立馬結束廝打，像兩個小學生一樣站在穆戎行面前。
「多大的人了。」穆戎行忍不住嫌棄地說道。
趙飛宇和空一這才老實了一點，不過兩個人的嘴都沒有閉上，還是繼續在運動著。我看著……有點累。
「黃世卜還有救嗎？」我拉了拉空一的衣衫問道。「先說好啊，你對醫術一竅不通，要救人也是你和飛宇救。」
我這話一說出口，趙飛宇倒是神色嚴肅地看著我。我指了指黃世卜，讓他自己看去。黃世卜的親信仍然是警惕地看著我們幾個人，我倒是抄著手在一旁優哉游哉地等著。
「郭老頭怎麼樣？」我低聲在空一耳邊問道。
「那兩個人恐怕什麼都招了，只是卿子不知道跑去了哪兒。沒看到。」空一也是輕聲在我耳邊回答道。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很快，嬴政也是回來了。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高個子，戴著眼鏡，看上去很是斯的男人。
穆戎行看到那個男人，眉頭皺了皺。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九卿之一，三公位置競爭有著最大威脅的人。
我不動聲色地點點頭，便是朝著嬴政走去。
嬴政看了看黃世卜，問我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他還有救嗎？
我看了看黃世卜，斬釘截鐵地說道：「他身上的毒不會是隕鐵的。若真是隕鐵的毒，他就不會活到現在了。」
嬴政聽到這話，眉頭也是皺起。不過沒一會，他倒是鬆開了。他看了看旁邊的斯男人，問道：舟揚，黃世卜之前是誰在醫治？
「皇，是天者。」那個男人倒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嬴政點點頭，沒有說什麼。我看了看他身邊的那個男人，略帶挑釁語氣地說道：九卿之一？這麼年輕就可以到這個位置，天賦不錯吧？來來來，陪我練練？
空一聽到這話，也是抄起袖子走了上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打架請帶上我！
嬴政對我的反應覺得奇怪，他將手放進衣包裡，看上去像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過我倒是不希望他能猜到我在想什麼。
「舟揚，那你就陪穆林練練吧。順便我看看，他是不是一個可用之才。」過了一小會，嬴政倒是對那個人說道。
那人點點頭，上前對我鞠了一躬，禮貌地說道：九卿之首奉常，尹舟揚。有禮了。
我冷笑一聲，同樣對他鞠躬道：鬼樓無心人，穆林。有禮了。
趙飛宇倒是有些不滿地在一旁說道：你們打架不叫我！還要我在這裡治人，什麼毛病啊！空一！滾過來幫忙！
在場的人都是給我和尹舟揚騰開了一塊地方，我倒是很滿意這個舉動。穆戎行恐怕也是知道了我的想法，想要試試九卿的水有多深。不過穆戎行仍然是裝作一臉無所謂地表情站在了嬴政身邊。
我知道，就算是我半死不活，穆戎行都不能救我。不過面前的人一直微笑看著我，我真想拍死他！
「敢問師承？」我看著尹舟揚，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師承於皇。」
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我真想去撞牆。嬴政有什麼本事我是真不知道，和一個根本不瞭解的人鬥法，我覺得我是在作死。嬴政在靈異圈裡，有說是道家傳人，也有說是陰陽師。但是這個問題一直都是在被爭論，到現在都沒有答案。
看來，我可以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我退後三步，和尹舟揚拉開足夠遠的距離。我開了鬼眼，隕鐵出鞘，一切都準備好了。不過尹舟揚卻是沒有任何動作，就好像是勝券在握。
這是要完虐我的節奏？
我不敢貿然前進，他也是不敢。我知道現在不能心急，能做的，只有等待。
大概一分鐘後，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身後有一團黑氣正在慢慢凝聚。那股黑氣讓我覺得有些熟悉，我本來想借用靈覺好好查看那個東西是什麼，不過當我的靈覺靠近那股黑氣，我便是聽到一聲響亮的嚎叫聲！
我只覺得我的耳膜像是受到巨大衝擊，下意識就是想要摀住耳朵。不過就是這一個分神，尹舟揚便是一個閃身衝到我的面前。
我只覺得身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撞出去，我退後數步，回過神來
的時候，發現那些黑氣已經完全依附在了尹舟揚的身上。
我下意識看了看剛才被黑氣碰到的地方，卻發現那些黑氣纏繞在我的身上，其他的卻是沒有動作。
這黑氣到底是什麼？
我不敢再出神，尹舟揚這也算是已經出招。但是我根本試探不出他的能力！我有些嫌棄地收回了隕鐵，甩了甩雙手。
我的手開始行咒，有力地念到：者！
就在那個時候，我的意識便是開始想要搶奪尹舟揚的意識。他好像早就有防備，一直排斥我的意識。
我也懶得理會這麼多，騰出一些意識後，我便是從包裡摸出一張空白符。
我用最快的速度劃破手指畫出一張辟邪符，將符紙往我面前的地方一放，這四周乾淨多了。至少，黑氣少了。
那黑氣到底是什麼？我看著正在被燃盡的符紙，知道撐不了多久。無奈之下，我便是繼續行咒道：「鬥！」
當這個字念出口後，我可以感覺到鬥志正在源源不斷地冒出。我行咒的速度根本沒有停止，很快，我又一次用處九字真言。
「前！」
當我一口氣用完兩組九字真言後，我只覺得我的精力算是消耗得太快。
也許我連續出招，已經讓尹舟揚有些慌張。他不顧這麼多，便是一拳接著一拳朝著辟邪符的屏障打去。
我感受這四周的元素，盡量讓自己不受到尹舟揚的影響。不過這個時候，我的胸口火辣辣地疼痛，讓我有些險些不能集中精力尋找元素！我強迫自己忽視痛感，繼續尋找四周的自然元素。
當天地的靈力緩緩朝著我湧來的時候，我緩緩讓自己能和他們融為一體。不過這個時候，我只覺得胸口的疼痛正在一直加劇。
「利用天地元素，不錯。」恍惚間，我彷彿聽到了嬴政說話的聲音。
當我確定天地元素已經被我完全借來後，我這才睜開了眼睛。
這個時候，辟邪符也算是全部燃盡！尹舟揚又是一拳重擊，我面前的屏障算是全部震碎！
我的鬥志正在源源不斷地增加，我也不再去在意我身上傷口的疼痛。仍有黑氣在我身上蔓延！就算是尹舟揚嘴角露出一絲鄙夷的微笑，我也懶得去理會了。
我可以感受到，這些黑氣正在吸取我的力量。不用多說，那自然也是會轉移到尹舟揚的身上。看來，這還真是借力使力了。
「混沌的戾氣都能被你收集，佩服。」我也算是想起這到底是什麼的戾氣了。曾經四大凶獸的混沌出世，靈修圈的人士也算是出了大力氣才將混沌重新封印。那個時候我還是半灌水，但是穆戎行還是帶著我去見識了一下。現在看來，尹舟揚能收集混沌的戾氣，本事的確不小。
「不敢。能借助天地靈力，果然是無心人。若是不能做到四無，恐怕沒人可以借到這個力量。換句話說，沒了心，對你來說也是幸運的。」尹舟揚倒是地站在我面前，像是已經做好了最後一擊的準備。
「一擊吧。」我重新將隕鐵拔出，看著尹舟揚冷笑著說道。「到底是你死還是我活，就這一招吧。累了。」
尹舟揚倒是笑了笑，說道：好！
我再一次和尹舟揚拉開距離，胸口的疼痛一陣高過一陣。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忍不下來的，我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我要上去揍死那個九卿！
尹舟揚一聲怒吼，便是提拳朝著我衝來！我站在原地，舉起了手中的隕鐵！
距離越來越近！我的心也可以說是提到了嗓子眼！我沒有想過我要如此冒險！當尹舟揚離我不過五米的時候，我向前衝去，隕鐵也是平放與手！
塵土飛舞，遮蓋了我的視野。但是心口的疼痛卻是讓我的意識恢復！我看著我空洞的心口，有些恍惚……
這種痛感……好是陌生……
「小林！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