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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秦始皇 文 / 巫馬桑榆

    我話音一落,趙飛宇和空一便是開始忙起來。

    我從背包裡摸出一張乾乾淨淨的黃符,遞給趙飛宇後,他看了看,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

    空一看了看我和趙飛宇的動作,他也是在一邊安靜地坐下,開始波動佛珠唸經。

    空一唸經的聲音傳入我和趙飛宇的耳中時,我和趙飛宇的心裡倒是清淨了不少。有時候,帶著空一的確要方便很多嘛。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幫著趙飛宇。

    趙飛宇從背包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碟,還有一支看上去很是高大上的符筆。我看了看那只符筆,半笑著問道:多少錢啊?

    趙飛宇聽到這話,手微微一抖。但是很快他又恢復了鎮定,抬頭看看我說道:別多話……我師出名門,用得東西自然就是……別說了,別說了。

    我就喜歡戳趙飛宇的痛!

    趙飛宇像是看清楚了我的想法,一邊擺弄著他的東西,一邊故意地對我說道:這裡面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辟邪符是少不了的,不過,如果真的想要有足夠強大的效果,自然是需要至陽的血氣來代替硃砂的效果。可以這裡有沒有什麼雞冠血,我怎麼辦呢?

    趙飛宇這話裡的意思我算是聽明白了。夫嬰,本就是至陽的東西,現在這東西到了我的身上,換句話說,我的血要被用來給趙飛宇當材料。我懶得和趙飛宇廢話,走到了趙飛宇身邊,直接在手腕上拉了一條口子。

    我將手放在趙飛宇面前,挑著眉毛說道:還要不?

    趙飛宇倒是很淡定地拿起他的小瓷碟開始裝著我的血液,等足夠後,他倒是不屑地將我的手扔了出去。

    真想一巴掌打上去啊……

    趙飛宇用筆尖蘸了些我的血,便是豎拿符筆,開始凝神。

    他的嘴微微動著,我也聽不到他念的是什麼鳥符。算了,在一邊等著也許就是最好的辦法了。

    趙飛宇突然睜開眼睛,開始在符紙上快速的畫著。只見趙飛宇的筆速很快,好像是重複了很多次筆畫似的。

    結束後,趙飛宇將他的筆小心翼翼放在一邊,拿起符紙好好看了看。他滿意地點點頭,就是將符紙放在了我的面前。

    道術和陰陽術,可以說是*不離十。趙飛宇的一些道術,我也算是半壺水。我看著趙飛宇的符紙,滿意地點了點頭。還好沒有斷筆。

    「空一,我們四周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啊。」趙飛宇轉身對空一說了一句。

    空一沒有回復我們,自然他不能回答我們……我也不理解趙飛宇為什麼要這麼加上一句,聽著有些累。

    趙飛宇將這張符貼在了棺材上面,就在符紙挨上棺材的時候,符路突然顯出一陣紅光。我和趙飛宇也算是放心了,有用了。

    我和趙飛宇點點頭,便是走到了棺材的一頭。我仔細看了看,棺材被釘得死死的,就像是害怕裡面的東西會跑出來似的。

    這個時候,趙飛宇已經在一邊拔釘子了。我倒是悠閒地站在一邊看著趙飛宇做事。趙飛宇想必也是知道我的習慣,棺材這個東西,我是不會碰的。天生對這東西反感。

    趙飛宇一個人拔完了所有的釘子,一副累死人的表情看著我。我和趙飛宇站在一邊,準備開棺。

    我剛把手放在棺材上,我便是彷彿看到了一場惡戰!一個身著黑色龍袍的人站在半空中,睥睨四周。

    就在那一刻,我和他的眼神相撞!他眼神裡儘是威嚴,卻是還有著一股邪氣。

    我猛地退後幾步,手自然也是離開了棺材。趙飛宇被我這麼大反應給嚇著了,他看了看我,皺著眉頭問道:怎麼了?

    我同樣是驚訝地看著趙飛宇,指了指棺材問道:你……什麼都沒感覺?

    趙飛宇一臉迷茫地看著我,問我道:你要我感覺什麼?

    難不成趙飛宇什麼都沒看到?我皺著眉頭,再一次將手放在了棺材上,可是這一次,卻是沒有任何反應。

    趙飛宇也是看出了什麼,他只是將手在棺材上磨了磨,一本正經地對我說道:沒有靜電啊。反應幹啥這麼大。

    靜你妹的電!

    我沒有說話,而是慢慢將力氣用在這棺材上。在推開棺蓋的時候,不能一下子打開。速度越慢越好,讓裡面的屍氣先散散。

    我和趙飛宇配合開棺也不是第一次了,兩個人也算是比較默契。我們倆推開棺蓋的同時,兩個人同時屏住了呼吸。

    屍氣入體,那可就不是玩笑了。躺個十天半個月也算是輕的。

    等到棺材開到四分之一,我和趙飛宇便是退後了幾步,等著屍氣消散。那張符紙的光亮仍然存在,看上去裡面的東西應該算是鎮住了。

    等了大概五分鐘後,趙飛宇對我點點頭。我和他朝著背包走去,拿上了自己的法器,順便叫空一休息一會。

    不瞭解空一的人,都會認為他只是一個普通武僧,沒有太多的用。我和趙飛宇聽到這話,也只有呵呵一笑之。

    有些時候,空一的慈悲心腸,讓我我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成佛。面對自己的敵人,甚至於說對手,空一總會選擇放過他們。

    若是我,我的選擇就是痛下殺手。

    空一停下後,臉上略帶疲倦的意思。他看了看棺材,問我們現在是什麼情況。

    「裡

    裡面的東西沒出來。屍氣應該也散了,只不過在這裡呆久了也不是好事。早點出去吧。」我看了看四周,對空一說道。

    空一點點頭,示意我們上去。

    我和趙飛宇站在棺材的面前,空一隨時隨地可以念起經,我和趙飛宇也算是沒有任何危險。

    我將手電筒光朝著裡面打去,卻是發現這是一個空棺材!

    我有些迷茫地看著趙飛宇,趙飛宇迷茫地看著空一,空一迷茫地看著我。我們三個就像是又被人耍了一道。但是我和趙飛宇都知道,這事情不對。

    辟邪符的光亮存在,就說明裡面有東西。屍氣也有,說明棺材不會是空的!但是現在卻是一個空棺材擺在我們面前!難不成那個東西趁著我們不注意跑出來了?

    不!不可能!我們三個不可能不會沒有發現!

    「現在怎麼辦?」趙飛宇看了看我,有些糾結地問我。

    現在我們三個人可以說是不知道是進還是退,而且還猜不到對方實力如何。我沉思了許久,還是拿不定主意。

    「退吧。」空一看了看我和趙飛宇,認真地說道。

    我看了看趙飛宇,等著他的意思,他只是點點頭,沒有太多的話。

    既然我們三個人已經拿定了主意,又是害怕會被屍氣影響。我們三個人都選擇了離開。

    好不容易爬出洞的時候,我卻是發現外面已經是黃昏了。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著遠方好像有一個人。

    這個時候,趙飛宇讓我拉他一把。我立馬轉身拉他出來。當我再一次看去的時候,那個人影已經離我不過十米的距離了。

    這走路走得這麼快?還是我眼花了啊!

    那個人穿著黑色的長大衣,頭髮已經白完,但是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皺紋。趙飛宇顯然也是被那個人所吸引了注意力,他也站在我的身邊看著那個人。

    等到那個人走到我們面前的時候,空一也是從洞裡爬了出來。趙飛宇在我和空一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帝王之命?

    趙飛宇這話一出口,我第一反應就是要幹架了。但是那個人的身上,莫名其妙有股熟悉感。這股熟悉感不是我的,而是夫嬰。我算是一秒鐘明白這個人是誰了。

    那個人要是隨意笑了笑,對趙飛宇說道:看不出來,小兄弟還會給人看相,給我看看吧。看看我的命怎麼樣。

    趙飛宇皺皺眉,但是他還是老老實實地給那個人看起相來。不過我明白,趙飛宇和空一也算是一秒鐘明白了面前的人是誰。

    「秦皇為人,蜂准,長目,摯鳥膺,豺聲,少恩而虎狼心,居約易出人下,得志亦輕食人。我布衣,然見我常身自下我。誠使秦王得志於天下,天下皆為虜矣。不可與久游。草民才華疏淺,只能用古話來評價始皇您。」趙飛宇倒是很簡單地說了這話。

    「蜂准」指鼻子豐滿挺拔,此鼻相指有能力;「長目」就是長眼細目,此眼相指極富思考能力,智慧過人,洞察力敏銳,鋒芒內含,進退有節。「摯鳥膺」摯為兇猛強壯的意思,摯鳥就是兇猛強壯的禽類,膺指胸臆、胸傍。其意思就是有強壯的胸膛,就是胸肌發達。「豺聲」指聲音低沉,有此聲相者,都是怪傑。

    這些都是以前對秦始皇的評價,畢竟第一次見到秦始皇,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激動。畢竟面前這是死過了九次的人啊……

    嬴政倒是不在意地笑笑,對我們說道:這些評價我已經聽得太多,再聽一些也是無妨。你們三個,一個陰陽師,一個道士,一個和尚。我倒是真想知道你們三個人是怎麼走到一起的?難不成現在,這三個職業都可以和平相處了?不妙不妙啊。上一次,我就是被這三個職業的人殺死,難不成,這一次殺死我的,是你們三個了?

    面對嬴政的自言自語,我們三個人能說什麼?

    難不成要說一句,始皇請賜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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