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3、路遇險情 文 / 欻昧爽
「哦?」引浼姮挑了挑細眉。
眼前的這個人顯然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那她倒是好奇了,有什麼東西是她無法拒絕的呢?
玲瓏的江流汀看出來引浼姮對此的興趣,轉過身走到書架前。她伸出似玉手指輕輕撫過上面的每一本書籍,之後聽在了一處,纖細的玉指輕輕一挑,手上便握上了信箋。
看到江流汀的此種舉動,引浼姮先是露出不在意的樣子,在看清她手中地信箋之後,整個臉色都變了。
密函,加持的是北平尊主才有權用的加密印。且,嚴格按照規矩來說,這封密函她引浼姮還沒有權利開,因為這是她父親加持的密印。
「尊主。」江流汀直接將信箋交到了引浼姮手上。
接過信箋的引浼姮都不用細看,那上面明晃晃的印章她熟悉得很。至於真假她也一眼便看出了,是真的不會錯,並且這密函的確有些年歲了,是父親在時發出的。
話說回來,那日在禁宮之內見到的信箋彷彿與這封信箋是同時發出。
「希望尊主成全,留下曦月姑娘。」江流汀微微俯身,神色沉著,「這封密函就交給尊主了。」
怎會有這樣一封密函?盯著密函的引浼姮皺起眉頭。
「如此,」半晌之後,她終於開口了,「曦月就勞煩姑娘照顧了。」
曦月不能留下不過是夜逝和奠芸的一句話,但這封密函裡的內容說不定關係這父親的行蹤。而父親,又關係著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江流汀說得沒有錯,她沒有辦法拒絕這樣東西。
「多謝尊主,夫君與流汀定會照顧好曦月姑娘的。」得到應允的江流汀自然是滿意了,雖然在從容的舉止中不難看出一絲落寞。
「嗯」引浼姮盯著手中的信箋,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
曦月既然都自己跑出來了,那麼她若是強行把人帶回也太不近人情了。引浼姮這樣自欺欺人的想著,儘管她已經很清楚公子夜逝一句話的份量。
……
從風月家裡出來之後引浼姮就立刻到了偏僻郊外。甚至為了快些到城外,她還走了一條回先離北平更遠的路。
她實在是無法適應在鬧市中漫步的感受。
不過,這荒郊野外似乎也不怎麼清淨。
有人在跟著她。
從風月那裡一出來引浼姮就察覺了,有人一直跟著她,並且還不止一兩個。但也不算太多,十餘個的樣子吧。
哼,這樣幾個人就打算來對付她引浼姮了?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前方的路漸漸寬敞了起來,一刻鐘過後,在引浼姮的面前出現了一片空地。她停下了腳步,這地方還挺能施展拳腳的,差不多了……
「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跟了本尊如此久,現在,」引浼姮微微低頭,碎發掩住的鳳目裡閃過一絲寒光,「就來個了結吧!」
話音未落,十餘個手持長刀的人影齊刷刷地出現在了引浼姮的面前。
看得出,他們是訓練有數的。十幾個人站得位置剛好攔去了她所有有可能的退路。不過,這些人未免想得太多了,她引浼姮黃泉路都走了幾遭了,惟獨著退路還未走過!
中間的一個人站了出來,看來是領頭的,「引浼姮,你可還記得……」
「本尊記不得了。」引浼姮直接打斷了那人的話,語氣十分不耐。
又是這句開場白,看來又是尋仇的,每個來尋仇的人張口都是這樣一句話。江湖人,四海為家,也是四海儘是仇家。北平教眾如此之多,每一筆帳都記在她引浼姮的頭上,哪裡還記得清?
被引浼姮一句話給堵了回來的領頭人顯然是被激怒了,背後眾位弟兄都看著呢,如此一來,實在太失顏面。
那人冷笑一聲,「哼,記不得了,待我門兄弟把你送下去後自會有人來叫你記得!」
說罷,十幾道寒光便同時向引浼姮飛了過來。
引浼姮一瞇眼,對於此等淺薄的招數很是不屑。她不懂聲色,將放在身前的手自然的收到身後,紅袖隨著手上的動作飛揚了起來。
一瞬間,那十幾道寒光便全數被震開到一邊,四周霎時間也是塵土飛揚。不過仍然可以讓他們相互看清彼此的身影。
那背引浼姮在不動聲色間打到一邊去的十幾個人勉強的站穩身子,沒有狼狽的被直接一掌拍在地上。當然,這裡面很有些引浼姮刻意手下留情的緣故。
「現在,馬上消失,本尊便不再追究。」引浼姮背著一隻手,傲然立在空地之中,十餘人全部未能在她三尺以內。
那些人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然後領頭人垂下了手中的長刀,其餘人也猶豫地跟著垂下了刀。然後,那些人看著引浼姮倒退著,到了一定距離才作勢要轉身。
看樣子,他們好像是要放棄了。不過引浼姮此時還沒有繼續趕路的打算,因為來尋仇的人執念通常都不會是一般的深,如此這般才敗了一招就轉身撤退的未免太過於不符合常理了。
還有後招!引浼姮正思及此處,前方作勢轉身離去走了兩步的人中,那個領頭人忽然迅速地轉過了身。緊接著,一道寒光便想她飛了過來。
暗器?引浼姮十分不屑於這種平常的招數。
&n
bsp;不過,不屑的情緒還未轉完,她心裡便是一沉,暗自叫遭。她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任何事物皆是看不見影子。是那蟲子的毒!該死,因為是慢性毒,她居然忽略了這件事。
還未來得及反應什麼,引浼姮的胸口就是一疼。幾乎是瞬間,引浼姮一個轉身,火紅的霞衣瞬間揚起,借此時機,她一把拔出了胸前的暗器,藏在寬大的衣袖之後。
她的一個轉身像是躲閃的動作,而血跡在火紅的霞衣之上一眼並不能看出。
引浼姮還是從容地傲然佇立著,身形沒有片刻的飄閃,眼中還是漫不經心的不屑。
那些人看著她的身影,一時間不能分辨她到底有沒有中招,更加沒有看出她現在目不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