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奪心之人 文 / 欻昧爽
孤柳一面把引浼姮的話往外推,一面在心裡暗罵風馭蒼成天假仁假義!表面上正經得很,到了夜裡就知道敲別人姑娘家的門!
鄰居?誒,他隔壁是思邈吧,怪不得話裡透著點酸味……引浼姮幾分瞭然的挑了挑眉。
這動作在孤柳眼裡自然是逃過一劫信號,但對於風月來說就意味著接下來輪到他了。
他立刻搶在引浼姮發難前開口,「我也不過是因為半個時辰前有人造訪,之後也無心思再眠,這才早來了。」
說罷,風月臉上的神色還有了幾分怪異…馭蒼要胭脂水粉是幹嘛使……
一邊的引浼姮不漏痕跡的轉移了目光,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可以看到尊主大人微微抽搐的嘴角。
這時,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眾人看看離門最近的風月。嗯哼,好,我去。
來人正是在半路被尊主大人丟下的風馭蒼。呃,不是風馭蒼的輕功差,只是我們尊主大人的輕功好而已。
開門後,風月沒有立刻讓風馭蒼進門,而是對著風馭蒼的臉左看看右看看的,半天才冒出一句讓風馭蒼滿頭黑線的話,「咦,是曦月的胭脂太淡了還是你的臉太白了?」
聞言,屋裡的尊主大人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她暗自慶幸剛剛沒喝桌上的水,不然現在一定會直接噴出來。
這邊的風馭蒼黑著臉推開風月,提步往屋裡走。
尊主大人的大紅霞衣自然是最顯眼的,風馭蒼一眼就看到了她,然後徑直走到她旁邊座位坐下。
看著風馭蒼給自己選的座位,引浼姮表示無感。其他三個人就有些小疑惑了。
召集令是北堂發的,風馭蒼作為北堂代表理應坐在薛恛的另一邊,也就是中心位置的旁邊。他現在的座位顯然偏了點。
「馭蒼,你作為北堂代表應該坐到我旁邊來吧。」薛恛出聲提醒。
誒?風馭蒼和引浼姮都是一愣,好像沒注意這個問題。
唔,這個煞星確實坐錯位置了。引浼姮在心裡又鄙視了一下風馭蒼,心說這人怎麼連位置安排都不注意,自己手下的人在外面不會也這樣吧?唔,要加強教育了。
「無事,馭蒼一個北堂的小主子,那敢和北平尊主並肩。」風馭蒼不慌不忙的回了一句。
嗯?引浼姮微微吃驚,不過心裡對這話還是很受用的,也就不去深究這話到底有幾分真心。
在眾人閒聊間,就到了卯時,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這回來得人就多了,薛恛、孤柳、風月都到門口去與眾人寒暄了。
在一片嘈雜後,風馭蒼和引浼姮卻意外的得到了片刻空閒。
「喂,」引浼姮故作不經意的喚了一聲,「你幹嘛坐這裡?」
「坐遠了如何照應你?」風馭蒼不甚在意地回答。
照應?她哪裡需要他來照應,就在這坐著能出什麼事?
「大家請就坐吧。」看到來得差不多的眾人,風馭蒼開始進入平時做任務的狀態。
呵,還是會做事嘛。唔,當時在孫卿尚死後他處理事情還是很幹練的…切,她想這些做什麼?
在引浼姮胡思亂想間,眾人已經就坐。現在到場的人不是很多,按風馭蒼的安排,其餘人要到辰時去院子裡聚集。
一通寒暄客套後,風馭蒼開始講正事了。
「此次召集令的目的本是想解決在淤駭發生的十二起挖心案,我們北堂覺得奪心人的目的絕不會簡單。很多邪術都會用人心做引子。」風馭蒼停了下來,在理清自己的思路,把事情一件一件地講清楚。
呃,講奪心人的目的就扯遠了,辰時之前定是講不到夜狼教的事情。可是一定要講清楚來龍去脈,不然這一個時辰的討論就沒有意義了。
雖然風馭蒼在北堂沒少出任務,可是這組織別人行動倒還是第一次,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
在旁邊看著的引浼姮一眼就看出了這位風主子肯定沒受過這種主持局面的訓練。
這是當然,北平北堂都可謂是人才輩出,這領袖的本事最多只能交給幾個堂主。是個主子就教這種領袖才能,無異於親手為自己埋下幾顆定時炸彈。
她在心中輕笑了一聲,正欲出聲替風馭蒼住持局面,卻被一個聲音搶先了。
「風主子不必煩惱,那幾個麻煩事完全可一同說。」不必懷疑,知曉這次所要商討的所有事物的人,除了風馭蒼外,自然就只有夜逝了。
被說出心事的風馭蒼有些尷尬。
引浼姮斜眼看著風馭蒼,挑了挑眉。意思是,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切切。
這邊已經被引浼姮惡意中傷多次的風馭蒼已經習慣了,用眼神對引浼姮回以兩個字:呵呵。
「那便請公子替這位風主子說明之前的情況吧。」身為北平尊主的引浼姮十分懂如何處事,引著大家開始進入正題。
這邊的夜逝也不耽擱,帶著招牌式的淡笑便開口了。
「關於昨日孔凌簫、昨夜的挖心,以及印著夜狼教主印的信,想必大家都清楚。夜逝在此就不贅言了。先說明在淤駭發生的挖心案。
「風主子說到了那奪心人的目的絕不簡單。夜逝也同樣認同。」夜逝果真是思
路十分清晰的開始向眾人說明。
聽到夜逝的這句話,引浼姮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她當這個公子有多神呢,結果還不是一樣只知道妄加猜測。這挖心之舉的確喪盡天良,不過,她只是想救自己的妹妹,目的單純得很。
接著,夜逝像之前一樣,從容的接下旁人心中的話,「莫急。」除去引浼姮的心裡胡微微一驚,眾人自然是有些不大明白。我沒急啊…
忽略眾人心中這一致的疑問,夜逝接著開口,「第一個奪心人的目的並無什麼十惡不赦。目的不單純的是孫卿尚和昨夜那起案子的奪心人。」
聞言,眾人立刻開始議論紛紛。
而剛剛還在懷疑公子夜逝能力的引浼姮現在卻沒心思吃驚和思考了。
因為,她手心的傷口又一次開始隱隱作痛,並且開始朝手臂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