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她的公子 文 / 欻昧爽
「我當真不會武功,也並未有何不快。」公子夜逝十分體貼的即時為白羽項解了惑,又道,「過一個時辰,食了夜飯再上路。」說完走到了方才白羽項去取瓶子前坐的位置。
已經習慣心裡話不是秘密的白羽項也不彆扭了,「現在就走吧,我記得夜逝你不食夜飯。」再過一個時辰不知道曦月又會說出什麼「豪情萬丈」的話來。
不慌不忙的把茶壺內的最後一點茶倒進茶杯裡,夜逝淺嘗一口,「曦月姑娘不食夜飯?」夜逝轉頭望著曦月,臉上是不變的淡笑。
「我要吃!」
「她不食!」
幾乎是在夜逝話音剛落的一瞬間,曦月和風月的聲音同時響起。前者自然是曦月,後者是風月。
「你不想快點見到尊主了?」風月的語氣有點誘拐無知少女的意思。
「無知少女」倒是也乖乖受騙,沒有猶豫,張口就答,「我想啊,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說完也不動下腦子、不看下場合,一通小跑到風月面前,拉上風月就想走。
想著眾人都走了,好脾氣的公子夜逝自然會跟上來,風月也就任由曦月拉著走了。
走到蕭祈的身邊,曦月還想讓蕭祈也陪著他們一起同行,「蕭祈姐姐,你跟我們一起吧。」話正說著,另一隻爪子就抓上了蕭祈墨黑的袖袍。
蕭祈看著公子都沒起身,哪裡肯走,站在哪裡不動。
看著蕭祈不走,曦月先是委屈的撅了撅嘴,後又恍然大悟的說,「我知道了,蕭祈姐姐要陪你的公子…」
「走吧。」聽到這句話,蕭祈直接反拉上曦月的手就往竹棚外走。反正公子也會跟上的吧。
這時曦月居然還回頭對白羽項說,「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啊?」
白羽項也瞭解自己的朋友,同時也覺得這個曦月姑娘甚是有趣,「要要要,我來此就是找人同行的,可不想落單。」然後就跟著曦月後面去了。
一邊的夜逝喝完杯裡最後一口茶,也起身往外走,一面走一面說,「蕭祈,把『鎖憶』收好,給羽項。」
說完,走過因為聽到他的聲音停下腳步的眾人身邊,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蕭祈聞言放開曦月的手走到剛剛風月他們喝茶的茶桌旁,將上面刻著「暐映羽裳」風采的茶杯放到木盒裡收好。
風月回頭看著蕭祈在收那套茶杯,想著也沒自己什麼事,就先尋著夜逝的腳步去了。
拽著他的曦月倒是還念著蕭祈,問風月,「我們不等蕭祈姐姐嗎?」
風月帶著不正經的笑容,壓低聲音回答說,「她會跟上的,我們先去替她追上她的公子。」
「嗯!」曦月像是一個得到重要任務的孩子,鄭重的點了點頭就跟著風月走了。
因為夜逝說讓蕭祈收了鎖憶給自己,所以白羽項非常自覺的留了下來。
看著風月他們漸行漸遠,白羽項在心中無奈的歎了口氣,誰讓自己是公子夜逝唯一的朋友呢。
再一回頭便看見蕭祈已經在自己身邊了。
「羽裳公子。」蕭祈伸手把裝著鎖憶的盒子遞給白羽項。用江湖上給白羽項的美稱,以表示尊重。
接過盒子,白羽項被的蕭祈一聲「羽裳公子」叫得有些彆扭,「羽裳是羽裳,公子是公子。叫我羽項或者暐映都可。」
「是,暐映羽裳。」蕭祈立刻改口。
白羽項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暐映羽裳就暐映羽裳吧,總比羽裳公子好。
看看手中的盒子,上面雕著普通的花,但也是極精細的,「原來這杯子叫鎖憶啊。」
「是。」蕭祈回答。鎖憶,白羽項在心裡默念著。
鎖憶、鎖憶,是不是把你砸了,上邊鎖著的記憶便消失了?
想著杯子上的畫面,白羽項苦笑了一聲,隨後邁步走出竹棚,「走吧,一會兒夜逝他們就沒影兒了。」
白羽項和蕭祈加快步伐走出去沒一會兒就看見夜逝他們了。
這個小鎮偏僻是偏僻,倒還挺熱鬧的,處處都是叫賣聲,胭脂朱粉、金銀首飾、飄香小吃。
前面曦月在兩邊的小鋪間穿梭,這兒看看,那兒瞧瞧。風月則和夜逝慢慢的走在後面。
白羽項兩步走到夜逝身邊,曦月看見蕭祈過來了,轉身拉著蕭祈一起鬧。
在鬧市中的蕭祈少了幾分沉悶。
「不就是吃你點茶嗎。」這又拿瓶子又拿盒子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還不知道這盒子裡有沒有什麼整人玩意兒。
白羽項本就只帶著把劍,一派「一劍逍遙闖江湖」的樣子,現在手裡多了個盒子,雖說沒多少重量,到心裡還是覺得多了個累贅。不由得又在心裡補充了兩句。
不過,嘴上說心裡說的對公子夜逝來說都沒什麼區別,「盒裡只有鎖憶,你的東西自然你拿著。」
旁邊的風月也附和道,「是啊,公子夜逝送到東西呢,好好拿著。」我這同為四公子的都沒有。風月在心裡補了玩笑話。
這邊的公子夜逝還十分實在的答了,「到時自有你的。」
本只是句玩笑話,聽夜逝這一說倒是
來了興趣,「何時?」杯上栩栩如生的雕畫確實討喜。
這時方才有問必答的夜逝卻又回到了最長有的狀態,淡笑不語。
風月也只能笑著搖搖頭,「心裡暗想的你都答,老老實實嘴上說的你倒是不言語了。」夜逝依舊不言語。
看著前面兩個有本事在兩個人常年不近女色的人身邊的姑娘,白羽項心裡多了幾分好奇。
真正是從來不近女色的夜逝反倒不說了,他公子夜逝做事向來不需要理由,再說這次是他父親的命令。想公子夜逝再如何自由灑脫也要遵從父命吧。
讓他真正好奇的是風月,「風月,這個曦月姑娘當真是挺…特別的,難怪能吸引你的注意。」
本來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風月卻有些急了,「羽項你快些住嘴吧,我從五年前開始不近女色的真正原因你又不是不知。」
要是風月沒急白羽項倒還不會多想什麼,他這一急就當真有問題了。
可真有問題白羽項反倒不感興趣了,「好好好,我住嘴,我們常在一起玩笑的四公子、四羽裳都知你公子風月逍遙五年前逍遙紅塵的時候中了招,栽在別人姑娘江流汀手裡了。」
人都道公子風月從五年前開始「改邪歸正」、不在流連花叢,卻不知他公子風月是單戀上了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