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連環之主(二) 文 / 鳶尾妖嬈
雲樓微笑,笑的幸災樂禍,看來有人要倒霉了,至於這人是誰,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本皇子覺得這追風鳥很快就會為我們查出究竟是誰將九連環一不小心『滑』到了地下。」風殘雪斜睨著陸運,笑的溫和,「到時候,可就要請陳國的各位睜大眼睛瞧清楚了。」
「九皇子,不過只是九連環不小心墜入地毯上,想必不必如此大費周章的去追究是誰將這九連環『不小心』滑入地毯上這件事情。」王座上一身玄黃龍袍的男子看著馬上就要召喚出追風鳥的風殘雪淡然地說,眼裡帶著深深的寒意。
風殘雪微微的挑起了眉,想要就這樣揭過這件事,真當他齊國九皇子是那麼好糊弄的嗎?這個陳國看來真的是不用在多留了,只要這次回到齊國,他一定會聯合風雲讓陳國不得善終!
「王上真是會說笑,本皇子想在座的各位一定是很希望知道到底是本皇子將九連環滑到了地毯上還是陸將軍不小心將九連環滑落到了地毯上?本皇子不過是在給陳國一個準確的交代,我想王上所說的不必大費周章這種說法不盡然是符合大家的心理。」
「若是九皇子真的想要直到究竟是誰最後一次摸過了九連環,朕當然是准了,不過現在九連環正在九皇子的手心裡,那麼這個九連環又該如何確認究竟是誰將它不小心滑入地毯上?」白韓不動聲色的拿起檀香桌上的酒杯輕啐一口,笑得溫和。
「這,王上就不必擔心了,本皇子的追風鳥早已經通人性,只要本皇子對它說一句誰是那個在九連環掉落時還摸著的人,它一定會將那人認出來。」
「九皇子說笑了,那追風鳥本就是你的契約魔獸,你說什麼那它便就會照做,你的這一招可真是讓人不得不懷疑這追風鳥辨認的真實性。」跪在地上的陸運抬頭,滿眼陰暗,「我堂堂陳國鎮國將軍豈會受你這良苦用心的計謀?」
「陸運!你給朕住口!」白韓冷著臉,一臉寒意,「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還不快給九皇子道歉。」立時,議論紛紛的臥龍殿內一片肅然,要只道,天子之怒,伏屍百萬,血流成河。
「王上,分明是這毛頭小子胡說八道。」陸運不甘的瞪著風殘雪惡狠狠地道:「他將九連環滑到地上,污蔑本將軍,實在可恨,請王上明察。」鎮國將軍顯然已經沉不住氣。
「陸運,我乃一國之主,你忤逆我的命令,腦袋不想要了嗎?」白韓大掌狠狠拍在紫檀桌上,怒氣已到極致,「來人!將這個擾亂朕心思的罪臣拖下去,重責五十大鐵板,以禁傚尤!」
「是!」憑空出現一排黑衣護衛,黑紗遮住了他們的眉眼,讓在座的眾人只見得到那些黑衣護衛在面紗下微微漏出來的眼眸,黑暗而幽深,像似從地獄逃竄而出的惡鬼,做盡了人間壞事,也嗜血無數,出面必見血!
「給朕將這個不識抬舉的狗奴才拖下去,重責五十大鐵板。」白韓面不改色的吩咐著。
「王上,你不可以這麼做,不可以這麼做!」跪在地上的鎮國將軍馬上就驚慌起來,大叫道:「我乃陳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鎮國大將軍,玄力君級,可以保衛帝國,你不可以這麼做!」
「拖下去!」白韓一點也不猶豫的吐出冷冷的三個字,宣告了鎮國將軍陸運的悲慘結局。
「王上……」一旁的王皇后見狀,苦了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她幽幽地叫著,「陸將軍乃臣妾的一母同胞的親兄長,可否看在臣妾的份上饒了他這一次?算是臣妾求你了……」
「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鎮國將軍,給朕拉下去。」
立時那一排黑衣護衛就上前拉住正要使用玄力打傷眾人的逃逸的陸運,頃刻間就如同來時那樣消失了,好如從來沒有來過一般,帶走了那個鬼哭狼嚎的鎮國將軍。
王皇后掩面低泣,金色的釵花在頭頂搖搖欲墜,折射出逼人的光華,她抬眼靜靜地望著身邊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看著男人依舊英俊的面龐,眼裡氾濫起詭譎的微光。
「不知九皇子可滿意真的這番作為?」白韓微笑,手指輕輕地在檀香桌上敲打,「陳國鎮國將軍他不懂事情,在將九連環交與九皇子時不知因何原因九連環墜入地上,為了給九皇子一個解釋,陸運被責五十大鐵板,來讓九皇子心安,不知就九皇子可還滿意這個結果?」
「本皇子當然滿意,陳國王上果然英明。」風殘雪一身風華,雲淡風輕,「只是這五十大鐵板的責罰未免太過沉重,本皇子怕陸將軍撐不住啊。」
「九皇子過濾了,陳國的鎮國將軍若是連這一點都不過去,未免有些擔不起陳國鎮國將軍這個名諱。」白韓毫不在意的微笑著,若是陸運不幸死了,也了了他一樁心事,何樂而不為呢。
「王上倒看得清楚,是本皇子多事了。」
「那麼,九皇子所謂的選九連環之主的事情我看還是繼續吧。」
「王上英明,我也這麼想的,既然此時已了,也該繼續了。」一身紅衣的少年手持著那朱色的器物,笑若星辰,「哪位英雄好漢願上前一試?」
偌大的臥龍殿官員們面面相覷,都有些忐忑,若是這次再發生類似於鎮國將軍身上的那件事情,再多的人上去拆九連環也是枉然,一個九連環與一條小命相比也太微不足道了,就算沒發生什麼事,結不結的開還是個問題,誰想做那些吃力可能不討好的事,除非腦子崩壞了。
「主人,這才陳國的人簡直就是太窩囊了,連個九連環都不敢上去結。」某小孩在雲樓的心裡嚷嚷著,「要不你上去試一試唄?說不定就成了呢。」
「我是陳國人,你嘴裡的窩囊廢,你說我這個窩囊廢能解開
嗎?」雲樓不答反問,你丫的,醜小子簡直是找打的。雲樓一把扔掉手裡的果核,那果核很不仗義的滾落到了那個意氣風發的紅衣少年腳下,發出「崩」地一聲脆響,破成兩半,只留下一般果核留在原地,另一半果核不知所蹤,眾人立時目瞪口呆看著地攤上的半粒果核,這是哪個小破孩幹的好事啊?
「主人,你真牛。」某小孩簡直是佩服死自己的主人了,你瞧瞧我主人怎麼這麼帥啊。
「我的愛好就是扔東西,沒辦法這怎麼也改掉啊。」雲樓嘴角抽搐著說:「要不你也可以變小在我的手心裡試一試,那感覺肯定不錯。」
「額,那還是算了吧。」小孩汗了,要是被你這麼一扔,就算我是天上地下僅此一隻的紫凰王者也會不死也傷的,要知道,你扔的時候可是眼帶殺意啊,氣勢凜然的。
「那就乖一點知道不?」雲樓淡淡的笑,什麼時候她眼帶殺氣了?小孩子就是不會說話啊。
風殘雪瞧著自己腳邊的果核彆扭的撇過頭,就見到某白袍少年笑瞇瞇的樣子,頓時,他就覺得有些不妙,那眼神怎麼看怎麼像在看等待被宰的獵物的眼神,果然……
「啊!」坐在離王座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呼,一身粉色桃花抹胸裙的少女驚叫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花容失色的像被絆了似得,狠狠地飛了起來朝風殘雪的位置摔了過來,眼看就要摔倒風殘雪的身上,風殘雪下意識地伸手一把接住了那要摔倒的少女,一把摟過少女的腰身,四目瞬間相對,少女驚驚慌失措後發現正被自己的心上人抱在懷裡立時就羞澀了,而少年靜靜的打量了一下懷裡的少女,眼含莫名的深意。眾人驚呆了,這在鬧什麼啊,七公主什麼時候和齊國九皇子有一腿了?兩人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脈脈相望,眉目含情?!
「小女子多謝九皇子相救。」滿殿寂靜中只聽見那原本高傲至極的少女滿臉羞意的從紅衣少年的懷裡掙脫出來,驀然間變得靜而內斂,仿若賢良淑德的柔弱女子,眼含愛慕。
「七公主不必言謝,舉手之勞而已。」風殘雪放開自己的手,略微皺起了眉,會有這麼巧的事?他看著空空的手,陷入了沉思,他若有所思的掃視了一下四周,默默無語。
「芸兒,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座上白韓淡淡的問:「為何突然之間摔了下來?這是高堂上,陳國的公主應注意自己的分寸。」
「父王,兒臣也不知為何,只是感覺像似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便從座位上狠狠地飛了起來,不知怎麼的就往九皇子所在的地方到了過去,請父王為女兒做主,找出害女兒的兇手。」白芸單膝跪地,一臉的委屈,她的眼裡微微閃動著淚光,「我一個女兒家,這下被毀了名節,以後可還怎麼找個好夫家啊?女兒不想活了呀」
「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朕的生辰宴上做這些不的事,朕若抓到了,決不輕饒!」白韓的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這是他的生辰宴,有人竟會蒙騙過宮裡的黑衣護衛進入臥龍殿,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設計害他最喜歡的小女兒,簡直是不可饒恕!他一定不會姑息!
「王上息怒。」眾官員無不埋首跪拜,高聲道:「臣等一定會查出兇手,將他碎屍萬段!」
「父王,女兒受此侮辱,實在難以苟活於世,希望父王賜女兒死罪,讓女兒保持著如此清白的名聲,還是陳國子民心目中的最美的七公主。」白芸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在紅地毯上,轉瞬間,原本倨傲的七公主已經變得妝容破碎,梨花帶雨,求死心切。
「混賬!」白韓猛然一拍檀香木桌,星目圓睜,大喝道:「你乃我陳國最尊貴的公主,竟然連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怎有資格當我陳國堂堂的七公主,廢了也罷!」
「王上息怒,公主只是手到了驚嚇,說話思緒混亂,不知所云,王上明鑒,求王上網開一面。」王皇后的娘家官員,宮廷內侍官首領袁侖立時大聲勸阻道,「若是其他女子遇到此事亦會有所失態請王上三思而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