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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章 攝政王兄台你好(九) 文 / 許魚

    生日宴是最高規格,接待外國使者自然也是最高規格,紅毯從宮門一路鋪到了大殿門口,上面還撒著細細碎碎的花瓣,香料,小水晶。

    不像迎接使者,像迎接和親公主。

    清若默默吐槽完,坐在龍椅上百無聊賴的和下面的使者客套,多數時候都是穆之行在說話,人家大秦和楚國兩國皇子都還站著,穆之行依舊坐在自己的專屬位置那,一點也沒有給兩國皇子賜坐的意思,清若當然也就不會多嘴。

    而且,她才十三歲,兩個大國皇子還來賀壽不算,帶來的賀禮明顯就不是小姑娘能用的東西,明顯就是奔著打臉的目的來的。

    自己國家的皇帝再怎樣,也容不得別的國家這樣侮辱,滿朝大臣都不是很高興,臭著臉巴望著攝政王那個老閻王多給他們一點難堪。

    三個大國你來我往刀光劍影,倒是一些小國夾在中間尷尬了,這裡面依附穆朝的有,依附大秦和楚國的也有,一群人面色艾艾卻也不敢插嘴,不然被當成殺雞儆猴的對象那就難過了。

    清若在上面撐著下巴吧唧著糕點看得有趣,穆之行這嘴巴真的和他外表一點不像,毒得不行,那兩個皇子已經一臉菜色巴不得兩刀砍死他的樣子了。

    清若搖搖頭,太會拉仇恨了,她明天可還是有生日晚宴的,不知道過了晚宴再損人家嗎,不然人家都不來參加了她多尷尬。

    於是喝了口水潤潤嗓子,然後笑瞇瞇的開口,「各國使臣遠道而來辛苦了,朕心甚慰,快別站著了,快坐快坐。」

    下面的宮人早已經見機行事呼啦呼啦一大堆椅子搬出去了。

    呵呵,慰你妹,老子們都站半個時辰了你之前是死了麼。

    穆朝官員卻忍不住拍掌叫好,不愧是穆之行養的,看著是個小白兔,也和他一樣黑心黑肝的,那個慰字一出,瞬間就變成人家長輩級的了,偏偏挑不出錯來,再怎樣,明面上清若還是皇帝,而他們只是皇子。

    那邊的皇子被刺了一下,正想借這個當頭直接對上清若,卻不想他們才坐下,清若已經呼嚕一個呵欠打出來,然後把面前吃空的盤子遞給身邊的太監,「再給朕加點點心和茶水。」

    太監領命而去,清若自言自語的聲音卻不小,「果然這季節一無聊就容易困。」

    隨後也不管下面使者難看的要死的臉色,「這位使者見諒呀,朕最近正在長身體,要多補充一些營養。」

    呵呵。

    穆朝的官員已經呼啦呼啦跪了一地,張口就是大義大道,「陛下如此愛惜自己的身體更好的造福百姓,簡直是我穆朝的大幸,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尼瑪,下面的使者已經不想說話了。

    偏偏那小丫頭還抱羞的看著一眼下面跪著的官員,做了個抬手請起的姿勢,「穆朝有眾愛卿也是一大幸事。眾愛卿請起吧。」

    又是一陣整齊的叩首聲。

    穆之行笑瞇瞇的看著一臉菜色的眾使者,人生寂寞如雪,因為蠢貨太多。

    朝堂上的風起雲湧就這麼不了了之。使者今晚明晚都是要住在皇宮的,皇宮裡無嬪妃,無皇子公主,空得不能再空,隨便收出一隻角落都能讓使者們住得寬敞都舒服了。

    只是,這裡面的資金投入太土豪了。

    穆之行看起來心情不錯,兩個人用過午膳之後居然興起帶著她去了馬場。

    她已經六七天沒來了,乖乖看見她很是激動,搖頭蹭蹄子的,清若笑瞇瞇的摸了摸它的頭,毛髮都梳得整整齊齊的。

    乖乖有一大批專人照顧,本來宮裡要伺候的主子就少,這馬也是一大伺候的點。

    穆之行那匹叫颶風的寶馬也牽了出來,乖乖一看就甩頭蹬蹄子的,明顯是見不得那好馬的樣子。

    颶風淡淡一瞟,扭回頭便不再看乖乖了,悠悠的到穆之行身邊去搖了搖頭。

    看著被氣到的乖乖和清若,一人一馬都鼓著臉,穆之行大笑。

    然後朝清若抬了抬下巴,「小傢伙,看好了。」

    清若把視線轉向他。

    穆之行一拍馬背,一邊翻身上馬一邊穩穩拉住韁繩,一上去颶風已經一陣嘶吼帶起風帶起無盡艷麗的光線奔出去了。

    整個馬場就安靜得只剩下馬蹄聲了,全部在看著穆之行很輕鬆的秀馬技。

    教導清若的馬術師傅得到消息趕過來正好是穆之行穩穩的夾著馬腹,兩隻手拉開侍衛丟過去的弓箭。

    背部挺直,拉滿的弓上崩著三支箭。

    前方三個侍衛運起輕功手裡甩出一個掌心大小的紅盤。

    穆之行瞇著眼,光華一閃而過,箭羽像是破開空氣一樣飛速過去。清若隔得不算遠,但是居然看不清楚那箭是怎麼過去的,只有一個響聲,三支箭同時射到三個盤子上,後坐的力太大,直接又帶著盤子飛速往後釘在了樹幹上。

    穆之行一隻手拿著弓,一隻手一扯韁繩,颶風前蹄躍起轉身,帶著一聲興奮的嘶吼,風帶起穆之行有些寬大的衣袖,墨色的頭髮和颶風的毛髮一起在空中劃出弧度。

    背景是全部被震撼住拍手的宮女侍衛。

    穆之行依舊帶著柔和的暖意輕輕鬆鬆跳下馬,拍了拍颶風以示表揚。

    嘴角含笑,溫柔問看傻的一人一馬,「學得

    會嗎?」

    清若咕嚕嚥下了一口口水,瞪著眼睛轉頭看旁邊跪著的馬術師傅,拍了拍胸腹,有些逃避的意味,「師傅不會教吧~」

    穆之行笑了笑,過來揉了揉她的頭髮,「孤教你。」

    咕嚕,清若又是一口口水咽進去,突然期期艾艾的去抱穆之行的大腿,眼睛淚濛濛的,「穆之行,我好餓哦~」

    剛吃了午膳一個時辰。

    穆之行相信了。又轉身拍了拍颶風讓侍衛帶下去了,「那陛下和師傅學著馬術,微臣去給陛下準備膳食。」

    清若猛點頭,被點名的馬術師傅也是猛點頭領命。

    清若拍拍胸腹,心有餘悸,看著帶著人遠去的白色背影,慘慘的摸摸乖乖,乖乖也是懨懨的,打擊得不輕。

    之後的日子便是不緊不慢的又晃了幾天,清若晚宴那晚幾個國家的使臣又被穆之行撩了面子,第二天一點猶豫都沒有就乎乎的出皇宮告辭了。

    穆之行更忙了。

    大秦和楚國本就忌憚越來越強盛的穆朝,這次藉著清若生日的事就是來找茬的,回去兩個國家差不多就要一起對穆朝開戰了。

    三個大國鼎立,不可能一次就吞了哪個國家或者打到根基,那樣利益爭奪會更激盪,所以很久的歷史都是三個國家中哪個國家獨大起來,另外兩個國家就會聯合找找麻煩,削弱一下國力和發展,三個國家又維持著狀態繼續發展。

    喂血蠱的時間到了。

    按照每次的慣例,都是晚上月亮初升的時候,據說那時候是陰陽交替偏陰但陰氣都不重的時候,血蠱這種陰暗的東西自然在陰氣裡喂比較好,但陰氣太重對穆之行對清若都會傷到身體根基。

    清若悠悠閒閒的用了晚膳,周圍伺候著的人一天都神情嚴肅行色匆匆,基本不和清若相對面,嬤嬤早就準備好了該準備的東西,就等著忙完的穆之行出現了。

    夕陽西沉的時候穆之行才帶著肩頭的晚霞踏進了明玉殿,喂完血蠱的第二天第三天他需要靜養,所以他必須把之後兩天的事都安排好。

    一直溫潤如玉的男人臉色白得有些嚇人,帶著病態看上去很容易引起人心裡的憐惜,好像眉眼都染上了霜色,這會太陽還沒落完,他已經皮上了大衣抱著暖爐,腳步落得很輕,卻依舊帶著一種誰都擋不住他輕輕腳步的感覺。

    清若半躺在門側邊的躺椅上逗小笙玩,一聽見門口的太監通報他來了,馬上起身把小笙丟在躺椅上就嘟嘟嘟的往門邊跑。

    穆之行剛剛一腳踏進殿裡,另一隻腳還沒抬起來就被一隻小包子緊緊的環住了腰,什麼話都不說就蹭他的肚子。

    穆之行掌心溫熱,手背卻是透涼,用指尖戳了戳她肉肉的小臉,聲音含笑帶著寒意,「用完膳了?」

    清若點點頭,退開身子拉住他涼涼的手背往裡面走,「嬤嬤讓我先吃,我只吃了一點點,溫著飯菜等你一起。」

    穆之行眼角往上揚了揚,把暖爐遞給了身邊的侍衛跟著她一起去淨手。

    宮女們已經在進進出出的擺上晚膳,兩個人的椅子也擺好了,等著落座。

    一屋子伺候著的人都安安靜靜的,只有清若吧嗒吧嗒的和他嘰嘰哇哇的,穆之行心情也不差,完全沒有什麼食不語寢不言的概念,一邊吃一邊和她咕嚕咕嚕。

    月亮初升時一屋子的下人退得乾乾淨淨,大大的殿裡只有清若和穆之行,似乎說話都會有一些回音。

    穆之行右手握著隨身的匕首旋一旋,左手拉住她肉乎乎的左手含笑嚇她,「會很疼哦~」

    小身子縮了一下,然後小聲求他,「你輕一點嘛。」

    穆之行彎下腰去親了親她的手背,然後劃開了她左手的無名指。

    清若嘶的吸氣,卻沒有叫,一直咬著牙看著他把左手動脈處湊過來,他皮膚上一點傷口都沒有,但是她無名指流出的血就被那皮膚下鼓起的紅色的短短一條一點阻礙都沒有的吸了進去,那紅色的一條顏色越來越深也越來越鼓,暗紅到偏黑,幾乎就要撐破他的皮膚。

    清若咬著牙滿頭大汗,小臉漸漸蒼白,穆之行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只是沒表現出來,後背已經全部被汗浸濕。

    大概有小半碗左右的時候清若眼睛一翻直接暈過去了,穆之行趕緊把人圈在懷裡,動作太大撞到他的胸膛,心臟一瞬間疼到痙攣,穆之行臉色一白全身都沒力了。

    那血蠱漸漸小下去,清若手指上的傷口根本不用處理,隨著血蠱慢慢消下去,那傷口漸漸癒合,一臉痕跡都沒有。

    兩個人手上都是乾乾淨淨的,如果不是空氣中混著詭異的暗血腥味,就像一場幻覺一般。

    穆之行全身脫力,外面守著的都是他的親信侍衛,眼皮都快要抬不起來了,直接抱著暈倒的清若兩個人一起倒在了龍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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