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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章 末世霸主攻略時(十四) 文 / 許魚

    一直到晚上七點,確定許晉遠那群人不會回來,白天圍在周圍的高階喪屍也四散開,莊雪寧才帶著嚴暢從空間出來。

    一出來就是周圍的喪屍蜂擁過來,莊雪寧手裡拿著打開的礦泉水瓶,往旁邊用力一拋,水灑了一路,周圍的喪屍都轉頭撲過去。

    舒了口氣,莊雪寧緩了緩笑容,挽著嚴暢毫不費勁的往外走,「我們先去偏東部一點的基地嗎?」

    嚴暢臉色不太好,也不看他,還是點了點頭,「有些基地還在政府控制之下,我們趕著過去還可以爭一爭。」

    雖然是被莊雪寧強行拉在了一條線上,但是現在如果她真心想幫他,哪怕是她空間裡德一半東西也夠他去爭嚴家了,對上許家雖然困難,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莊雪寧之前在空間裡和他有句話也倒是說對了,與其跟著許晉遠當個外姓的下人,不如拚一拚,再不濟守著一個小一點的基地稱王稱霸是不成問題的。何況只要他們把末世爆發和許家脫不了關係的消息一散佈,到時候可能根本不用他們對付,就是坐收漁翁之利。

    莊雪寧剛準備從空間裡拿出車,就覺得自己腦袋一陣刺痛,然後空間裡的東西居然拿不出來了。

    遠處有人啪啪啪的拍著手過來。

    不大的響聲卻是壓過了身後喪屍的聲音,無比清脆的蕩在兩人耳朵周圍。

    來者不善。

    已經七點多了。

    天邊只有微微的亮光彰顯著剛剛過去的白天,那人的身影從昏暗的空氣中慢慢行至,步伐清閒,卻給人極大的壓力。

    看到旁邊模模糊糊有個矮小的影子,莊雪寧強忍著精神力的刺痛,含笑問了一句,「清若?」

    嚴暢表情嚴肅的偏過頭看著莊雪寧。

    他今早第一次和清若見面,並且對方是睡意朦朧的樣子,一個清瘦的小姑娘,根本沒有刻意關注過他,但是每次她的眼神從他身上掃過他都會覺得陰寒。

    沒有回答的聲音,身影慢慢走近,清若標識性的陰森已經彰顯了來人的身份。

    莊雪寧突然就笑了,指甲深深的嵌到掌心裡,聲音扭曲,「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她本來一切都計劃得好好的,跟著許晉遠,讓他習慣,讓他喜歡,然後借端去西南那邊一趟,毀了清若家的基地,她沒了依靠,就算以後和許晉遠有個婚約也不會是她的對手,她就可以做名正言順的許家主母,讓所有人羨慕嫉妒恨卻沒辦法。

    只是,清若出現了。

    莊雪寧越想越氣,越想心裡越扭曲得厲害,眼睛通紅的朝清若吼道,「你怎麼不去死?啊?!!」

    這種時候了,清若連一個字都懶得和她廢話。

    手一抬異能就要出去。

    嚴暢溫和的聲音突然叫停,「若小姐何必那麼激動呢?這會你一個人,我們兩個人,人數上你已經劣勢,何況你居然知道在這等著,肯定也想到了莊小姐的空間有些不一般,做人還是不要把自己逼得太死的好,不然我們兩敗俱傷,便宜的可是後面的這幫傢伙。」

    他這是怕了吧。

    清若黑如墨一般的異能在手心裡打轉,挑了挑眉,陰森森的道,「哦?」

    嚴暢心裡一突,其實他一點把握都沒有,他是五階,但晉級時間不長,莊雪寧空間雖是奇異的地方多,但她不讓他細看,他也不確定攻擊力到底怎麼樣。

    再看清若這幅信心滿滿,剛才一句話不說就要動手的模樣,他真的沒底。

    不過還是一臉溫和的笑了笑,「不如若小姐想要什麼,我們給了,您也給我們一個情,今天大家就此算過,日後相見再做日後的論。」

    清若瞭然的點點頭,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手上卻一點不含糊,異能簡直是帶著疾風過去的。

    目標卻是嚴暢。

    啪。

    嚴暢高大堅實的身子倒下去,清若的異能直接穿過頭骨,晶核掉了出來,清羽竄過去再竄回來把晶核撿過來,已經腐蝕到肋骨的位置了。

    從來都知道清若的異能比許晉遠的還要霸道,但是第一次見她這麼殘忍的手段殺人,甚至那個人前一秒還要身邊說話。

    莊雪寧馬上就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第一個條件反射就是回空間,但是精神力還是刺痛,身子還是在外面。

    肌肉已經看著痙攣,溫柔似水的臉頰扭曲到了一種程度。

    清若啪了啪身邊啃晶核的清羽的頭,笑瞇瞇的好像恍然大悟,「哦,忘記告訴你了,我教它的是怎樣壓制精神力,而不是控制喪屍。」

    莊雪寧又一次感覺到了死亡在靠近,前世和重生後的事快速在腦海裡放映,好像很短的時間裡又過了兩輩子。

    然後她笑了,笑得徹徹底底大聲放肆,眼淚一直不會停,「清若,你為什麼不放過我,我們從見面你就一直不放過我,逼著我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這樣,我被你每天偶然的眼神逼得好怕,我好怕……」

    之後便開始碎碎念了,身子漸漸躺在地上,沾到了地上的血污她也不知道。

    清若一步一步走過去。

    視線被黑影漸漸遮擋,耳邊最後一句話是溫柔的輕語,「窺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要遭報應的。」

    她

    好像第一次聽見這個女孩子不帶陰沉的和她說話,她的聲音很好聽,很溫和輕柔,像極了初中班上的一個女孩子,那是男生公認的班花,她有長長直直飄逸的秀髮,笑起來眉眼彎彎,和誰說話都溫柔細語,好像從來不發脾氣。

    她們幾個女孩子就老是說她的壞話,和其他班的同學各種版本的傳,她見到她午休時一個人躲在教室裡哭,可是哭完她又去幫粗心的值日生扔了垃圾。

    她從此說她的壞話說得更多了。

    重生這一世,她把自己活成了她的模樣。

    前世初中畢業到死和重生這一世她都沒再見過那個女孩子,其實她想說對不起。

    可是腦海裡閃過這些後莊雪寧又勾起了嘴角,她果然是將死之人了麼,清若怎麼會和那個女孩子像,那個女孩子是百合,清若是食人花,她溫柔善良得像天使,而清若惡毒狠辣像個老巫婆。

    她果然,是想多了呀~

    莊雪寧的晶核是水晶一樣的透色,最中間都一個小小的紅色珠子。

    清羽大概是感覺到了清若心情不錯,耍賴一樣的兩隻爪子抱著那個晶核一晃一晃的,就是不鬆手,兩隻幽綠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清若。

    清若懶得收拾他,反正踢他他也不疼,一腳一踢的把它弄到了車邊,然後快速飆著回別墅了。

    她真的沒忘記,別墅裡還有一個快要變成喪屍王的攻略對象。

    許晉遠那個房間裡,幾個大老爺們喝了無數水還是在旁邊balabala~幾個女孩子身邊堆了一大堆擦眼淚擦鼻涕的紙。

    清若這邊的男人早就受不了那種感覺全部跑出房間有氣無力的窩在沙發裡了。

    所以一屋子人聽到車的聲音都是大舒一口氣。

    已經接近六個小時了,許晉遠幾乎兩隻腿兩隻手都僵硬了。

    最耐不住性子的老三站起來就要往外面跑,結果因為蹲得太久,起來得又急,腿一麻直接整個人撲地上了。

    這可是全身趴地的大禮了。

    清若剛好一隻手拉著清羽站在房間門口,挑了挑眉,即使沒說話那意思都不言而喻。

    對上清若,誰都沒佔過便宜。

    哭了一天的小姑娘們終於瞇著哭得有些腫的眼睛撲笑出來。

    老三尷尬的不行,卻還是摸著後腦勺叫了聲若小姐,藉著旁邊伸出手的老二站起了身。

    清若點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許晉遠,臉色很不好,已經偏青白了。

    「出去。」

    清若做事從來不說原因,特別是下命令的時候,也不管合不合理,夏彩宣幾個小姑娘拉著就往外走。

    老三張嘴要問,還算是瞭解清若的老二一把摀住他的嘴拖著就帶著人往外走,見他還不老實,只能壓低聲音道,「我們去看看小凡,一直沒人看著,跑了都不知道。」

    老三眨眨眼睛點點頭。

    最後走的老六還乖乖的接過清若遞過來的清羽的手,拉著冰冷冷的小手順帶關上了房間門。

    清若把那顆從莊雪寧晶核裡拿出來的紅色珠子喂到了許晉遠嘴巴裡。

    莊雪寧的這顆珠子有點像玄幻小說裡空間芥蒂,可以自主種植,擁有靈泉,甚至還有一些修真者留下的奇奇怪怪的東西。

    她前世死的時候不知道怎麼跑到了她的晶核裡。所以並不能像修仙世界中那樣以修為控制或者靈魂,還是要以異能為基礎,以精神力控制。

    她能肯定許晉遠吃了後能活下來,但是卻不能確定那裡面的那些東西還在不在,在的話他能不能用。

    不過都不重要。

    清若守他守到了晚上十點。

    期間外面的人吃了飯,也不敢來敲門或者問一句,只是推個小桌子放在了門口。

    感覺到床上那人的氣息微微變了,清若慵懶的氣息一掃而光,坐在椅子上幾乎陰森得連椅子都帶上了一種詭異的感覺。

    這是許晉遠再次有意識的第一感觸,但是卻因為這種森然接觸過太多次,太熟悉,熟悉到讓他有了莫名的安全感和安心感。

    許晉遠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聲音輕輕的,「兩個都死掉了?」

    清若森森的恩了一聲。

    許晉選有些感慨,想起莊雪寧,不是可惜而不是生氣被背叛,只是感慨而已,「我好想有了個空間,有很多東西,可是種植。」

    裡面的蘋果樹結著上次莊雪寧拿出的蘋果。

    這一句許晉遠沒有說出口。

    清若似乎不感興趣。

    許晉遠聽見耳邊卡擦卡擦的脆響,扭頭一看,這姑娘果然在坐著剪指甲,他從沒發現她對什麼也別在意或者感興趣,也就這指甲,三天兩頭修一次,她會帶在身上的,也只有指甲剪。

    只是她應該早知道莊雪寧有這麼神奇的東西,他生死不定,她又那麼厲害,就這麼給他了,她連感興趣都沒有一些。

    許晉遠伸手去摸了摸低著頭修指甲的小姑娘的腦袋。

    她的頭髮和她的人一樣,順滑,卻涼得陰森。

    她依舊低著頭好像修指甲修得很認真,許晉遠也不要求她搭話

    ,也許生死之間走一圈,他第一個見到的人,很想說說話。

    「她叫玉兒,是我大伯母從孤兒院領回來的孩子,那時候家家權貴的夫人比吃比穿,甚至領養個孤兒院的孩子回來都像是在顯擺自己的家庭。」

    許晉遠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手腳已經不僵硬了,身體裡流淌的力量很溫和,他撫了撫已經捏皺的綠色資料袋,「她比我們都小,卻從小知事,把我哥照顧得很好,比我大伯母照顧得還要仔細,吃穿用度。」

    「有次我哥喝醉了酒,唸唸叨叨,他那時候玩的小姑娘,隨便丟件禮物都是上六位數,他家的小妹妹,一件冬衣穿了三年,袖子都短了,他有天在她房間裡看到她的存折,他媽攀比炫耀帶回來的小姑娘,一年他媽給她五千塊錢,還沒有他家一個保姆的月工資多。」

    「後來他要和她結婚,家裡不同意,他帶著她私奔,他就是沒看住五分鐘,她就被捆回去了,他趕到家,見到的已經是屍體。」

    「連個葬禮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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