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6 蕭雪政,蕭雪政你混蛋! 文 / 爺爺爺爺爺
王姐拿了先生震動的手機上樓,剛要出聲,躲在門側的周嬸立刻做手勢,噓。
周嬸眨眼指了指臥室門開了一條縫的裡面。
兩個年過五十的女性傭人,竟調皮偷看屋子裡那對年輕夫妻默默無言的甜蜜泗。
先生坐在床邊,正幫太太擦臉,英俊的側臉隱約有怒氣,但那擦拭的動作還要多溫柔?
太太並沒有醒,可能是不滿臉被人折騰來折騰去,胡亂抵抗,那男人又蠻橫加重力道,太太是惱了,小爪子往空中亂舞,一下子扇到那張英俊冷硬的男人臉唐。
啪的不大不小的一聲!
男人一怔。
門外兩位也是一怔。
蕭雪政陰沉沉地盯著掌心裡那張討打的臉蛋!
見她長卷的睫毛無意識的扇動,鼻子塞了,難受地用嘴呼吸,還在睡著呢。
「死傢伙。」
真會找時機報仇!
惱怒地把毛巾甩到盆裡,把這煩人的東西扔回床上,轉身要走,又看見她濕漉漉的頭髮。
眉頭一擰,到底是重新坐了下來,用乾毛巾給她擦頭髮,又長又多,黑軟細膩,不像別的小女孩動花樣,純純直直的很樸素,躺在他身下時,像盛開的黑色錦緞。
他摸了一把,可惜濕透了,手指觸到她身下的床單,居然也濕了。怎麼出這麼多汗?
雪政連同蠶絲被將她整個抱起在懷裡,吩咐在外面偷看那麼久的兩位,「把床單換掉。」
王姐和周嬸一臉窘色,立刻從櫃子裡拿出新的。
鋪換的過程也要十來分鐘,那男人就筆挺如鑄地抱著他的女人,一動不動站了十來分鐘。
施潤背脊觸到新床單,冷的顫了顫,蕭雪政把兩條健碩手臂枕在她下面,床單捂熱了才真正把她放下。
她又乖乖的,自己睡自己的去了,還是難受地哼哼唧唧,夢裡喊媽媽,有時候也哭。
他靜靜的看著,臉色不好。
一直逗留在臥室,轉眼時間移到上午十點。
施潤睡得天昏地暗,身體不能翻轉,會痛,她腦袋也很痛,只覺得整個人烤在火爐裡。
迷迷糊糊地,睫毛大幅度動了動,有睜眼的趨勢。
床邊脈脈佇立的男人,卻在她醒來前,沉默離開。
樓梯口,王姐這才把手機給了先生。
蕭雪政划動手機屏,三個未接來電,都是醫院那邊打來的,他緊皺起眉宇。
回隔壁客房洗了個澡,西裝革履地出來,又去書房拿了件和商務手提,步伐不亂,卻腳步生風。
晨會已經錯過了,上午他會在醫院,小唯可能要做個小手術。
他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了。
昨天下午也是接到醫生電話緊急趕到中心醫院,那麼巧,撞見她和鄭天涯,不然他沒那麼神通廣大,會發現她在撒謊。
想起這些,心中又沉悶下來。
樓下客廳,王姐拿著大衣在等候,問他,「先生,太太或許中午會醒,先生您回來吃午餐嗎?」
他接過大衣,擱在臂彎,眼底還泛著紅色的血絲,疲倦的眉眼,疏離深沉的側臉。
「不回。」
王姐一愣,哦了一聲。
他在門口換鞋,又抬頭,擰了濃深的眉目:「別跟她說我回來過,另外收拾幾件我的衣物,等會兒季林過來取。」
這下,王姐和周嬸都愣了。
什麼意思,剛才不還好好的麼,怎麼又不回來住了,傲嬌還要離家出走?
……***……
施潤是下午三點多徹底醒來的。
上午十點多她睜開過眼睛,迷迷糊糊地喊熱,但她自己並不知道自己醒過,幾分鐘後又陷入昏迷。
半睡半醒那會兒,她聞見了很熟悉的氣息,像是那人在身邊。
想想,又不免可笑,怎麼可能呢?
他對她做了那樣
tang的事,說了那樣絕情刺骨的話,堂而皇之離開了,兩億的一個東西,她病了傷了他至於心疼回來看她?
施潤醒來後呆呆在床上躺了一個多小時,腦海裡來回放映的也只有他抽身離開前那句話:
兩億買來的東西就該有兩億的樣子,不是幾千塊一晚上的廉價女人,給我身體和心保持絕對的乾淨!和別的男人苟且不清惹我不開心,那麼今晚就只是個開始!
他說看上她,原來是看上她這幅軀體啊,而那件事他可以和任何女人做,她並沒有什麼特別。
施潤怔怔笑著,把腦袋埋進膝蓋,太天真了,做了一個灰姑娘的美夢,做了短短五天。
還好清醒的不算晚。
傍晚時分,顧醫生來了,給她仔細量過體溫,低燒退得差不多了,但感冒還在。
身上的淤青正經歷從淺色到深色的過程,完全恢復白皙要十天的時間。
顧醫生
生在給施潤檢查下面的情況時,瞧見那女孩目色呆滯地躺著,讓她張腿就張腿,不是上一次那樣還知道害羞不好意思。
女醫生就在心底歎氣,蕭先生太狠,把她弄得麻木了吧。
「蕭太太,這幾天別洗澡,下面的情況還算好,塗上藥膏三兩天就能結痂。」
施潤木木地點頭。
女醫生收拾東西,想了想,還是安慰她:
「因為蕭太太您剛開始x生活不久,也就是比較緊的緣故,可能蕭先生的寸度又……異於常人,讓你承受不住,再加上緊張,會容易弄出痛腫的情況,您不需要有心理陰影。」
施潤淺淺勾了勾蒼白的唇,付之一笑,其實誰都清楚她為什麼會受傷。
不必幫他說話。他買她來不就是為了做這件事?他可能在床上就喜歡弄傷人,他花了錢,他是大爺,三十幾歲的成功男人,或許就是心理變.態!
施潤發狠地咬住下唇,忍住恐懼的眼淚,她知道會有下次的,只等他想要。
而她作為一件高價商品,哪來的什麼資本拒絕,她沒有兩億就只能被睡被折磨。
女人何其悲哀呢?一旦喜歡錯了人,失了身失了心,這一輩子注定悲哀!
施潤不要悲哀,即使無法從身上趕走這個混蛋男人,也要從心底把他趕出去!她一定能做到。
可是……
下午他的中年男秘書過來取他的衣物時,施潤卻發起了呆。
王姐把簡單的衣物遞給季林秘書,憂心忡忡地問,「先生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住?」
施潤逼著自己吃藥,不要聽,但是耳朵自動自發豎得尖尖的。
季林秘書有意看了眼沙發上坐著的小人兒,想起蕭總的吩咐,聲音提高了半個度:「蕭總說了,他暫時沒有回家的打算。」
施潤小臉繃白。
難道他還在生她和鄭天涯莫名其妙的氣?再說了,他對她這麼禽shou不應該道歉嗎?
王姐重重地唉了一聲,「先生也不要我和小三兒陪著,那他住哪裡呀?誰照顧他呀?」
季林笑了,「王姐不必擔心,想照顧蕭總的人多著呢。」
這話別有深意,愚笨如施潤當然也聽懂了,她垂下眼睫,糖漿喝在嘴裡,卻只嘗出了絲絲苦澀的味道。
然後第二天,她就在報紙一整面頭條上見到了他。
高調面世,手挽一個窈窕的女人側影,酒店門前,雙雙下車,繾綣的一對背影。
王姐告訴她不要相信這些東西,媒體愛捕風捉影,她家先生比任何男人都潔身自好。
施潤並不說話,抓緊那張報紙,面上有超乎她平時情商的鎮定。
她告訴自己你就是坐了一個蕭太太的位置,你在他心裡就不是跟蔥,二十歲的毛丫頭,你不能管也管不住他那樣一個滔天人物。
可是,可是,心裡快要氣瘋了,氣瘋了!
王八蛋,那麼欺辱了她,玩離家出走,還找別的女人,還去酒店,他跟別的女人去酒店!!
有把她這個還受著傷的糟糠之妻放在眼裡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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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雪政,蕭雪政你混蛋!
不能忍了